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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白市检察院通知w,到检察院去取通知,尚碧霞的案件已经正式受理。
在办公室检察员审查了w一行人的身份后,对案子做了笔录。书记员看似好心地告诉尚碧霞,可能性不大。不要报什么希望。
w从黄白市检察院出来的时候,天空格外晴朗。初春的季节,树木已经开始萌动。检察院的办公楼坐北朝南,院子里很温暖。w的心里从未有过的舒适。
二个月后,黄白市检查院通知尚碧霞到检察院去一趟,她的案子黄白市检察院已经向北方省检察院提请抗诉,尚碧霞打来电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w心情也很愉悦。
北方省检察院的审查还需一段时间。不管结果如何,尚碧霞告诉w,她不想再打下去了。是约定不明还是没有约定,很费脑筋。约定不明了是一种结果,没有约定又是另一种结果。利息已经将近一万元。如果是北方省检察院支持抗诉,那么案件将会由北方省高级人民法院审理,如果北方省人民检察院不支持抗诉,尚碧霞还得向最高人民检察院申诉。
漫漫诉讼路,何其艰辛!
三个月后,北方省检察院的不支持监督申请决定书送给了尚碧霞。
?北方省人民检察院
不支持监督申请决定书
北检民(行)监【2016】70000000030号
尚碧霞因与宫小强、万子民借款纠纷一案,不服黄白市中级人民法院(201x)黄中民再终字第6号民事判决,向黄白市人民检察院申请监督,该院提清本院抗诉,本案现已审査终结。本院认为,该案不符合监督条件,理由如下:
本案争议的焦点在于双方对借条上约定的“担保人尚碧霞对此借款进行担保,若借款人到期不能偿还,担保人应立即代为偿还,承担无限连带责任"这句话中的“承担无限连带责任”是否包含对保证期间的约定,根据该借条的内容当事人如此约定的真实意思表示是债权人为了实现债权要求保证人承担保证责任直至本息还清为止,可视为对保证期间的约定不明,?最高人民法院关子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担保法)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三十二条第二款规定:“保证合同约定保证人承担保证责任直至主债务本息还清时为止等类似内容的,视为约定不明,保证期间为主债务履行期届满之日起二年”法院据此认定保证期间为两年并无不当,借款期间届满至今未超过两年,故尚碧霞应承担保证责任,尚碧霞承担责任后,可以向万子民追偿,,综上,根据?人民检察院民事诉讼监督规则(试行)?第九十三条的规定,本院决定不支持尚碧霞的监督申请。
北方省高级人民法院和北方省人民检察院对本案的看法是不同的,那么谁才是正确的呢?法院的错误,可以由人民检察院去监督,人民检察院的错误,应当由谁去纠正呢?
“当然由最高人民检察院去纠正。”彭帅是w的同学。在江陵区人民法院工作。当w和他讨论这个案件的时候,他给w的回答。
w笑笑:“当事人的诉讼风险应当由谁承担?”w向彭帅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这还真是一个问题。”彭帅想了想,“这应当是立法层面的一个问题,不应当又我法官去解决这么深奥的问题。"
w对彭帅说:“帅哥,本案还可以通过司法解释的方法解决。法院如果请求最高法做一个司法解释,即使判决结果是尚碧霞败诉,社会效果会好得多。”
?“败诉就败诉了吧,你的那点想法”
?
调解会是在焦书记的主持下召开的。
w推开门进去的时候,焦书记的办公室里坐着一位瘦瘦的男人,五十岁左右,穿一件羽绒服,几根稀疏的头发很服帖的长在脑门上。?w快速走上前,和苟主任握手,苟主任伸出了手,但迟疑了一下,然后也热烈地握手。焦书记在一旁看着,让w坐下。
“五楼的两户人都不在。那我们就开始吧。法院的判决书带来了吗?”焦书记问。
w将判决书从文件袋中抽出来,递给焦书记。
今天w想促成谈判,外面爆竹的声音此起披伏,空气里面是浓浓的年味。如果万一谈判不理想,w准备向法院起诉。起诉状也写好了。和这家物业谈判,w在必要的时候,就得告诉他,你们能上法院,我们业主也能上,法院是人民的。
“楼顶的防水质量保证期是十年,这一点你没有什么异议吧?”w先从双方都容易接受的话题谈起。
“我们给你弄,就是要弄好,法律规定是几年,就应该是几年。”苟主任又在说囫囵话。
“建设工程管理条例规定的是5年,也就是法定是5年,但指的是建设工程,而你这次做我们的楼顶防水,你是找人揽到活,应该缔结的是承揽合同,适用约定保质期,你在法院出庭的时候,多次说过,质量保证期是十年,你不可能这么健忘吧?”w问。
“唉哎,就是十年。这是做维修的给我们做的保证。”苟主任在给自己找推脱的理由。
好个狡猾的家伙!w心里骂道。但w不露声色。自从通过国家司法考试,w心里有足够的力量。
“那就是十年。”焦书记作了肯定的总结。
“太阳能支架,每年你们计划收取维护费多少钱?”?w心想300元交了后,每年又维护几次,收取维护费,这不是不堪重负吗?
“就是要维护,刷个漆,不然锈了咋办?”苟主任见缝插针,刷了漆,自然得收维护费,这漆钱和人工钱总不能让我们物业上去出吧?
"这个钱不能由住户去出。你们这个架子保质期是多长?这个你得给我们说明白。"
焦书记说:“这个你们说得有道理,家里随便买个东西,也得知道这个东西的情况。”
“一次性的一个东西,用完就用完了,你让我如何做这个保证期。”
“怎么能没有保证期,法院的判决书上写得很明确,驳回了对太阳能架子费用的诉讼请求。你怎么能没有保证期。”
“这个我没办法保证。能用多久就用多久。”
“你用的材料啥材料?”焦书记问。
“三角铁。”
“你用的是厚的三角铁吧?”
“就是的。肯定是厚的。”苟主任顺着焦书记说。
“咱们这个地方不下雨,厚角铁做的,用个十年没啥问题吧。我们家楼上的也是角铁的,这都十年过了。”焦书记笑笑说。
"这第二项咱们也达成了协议,太阳能架子的维护费,由物业公司免费承担,太阳能架子保质期至少十年。"w说。
“我不会接受。”苟主任说。
“你给人家什么都不接受,住户给你钱你要不要?这样吧,架子后期由秋水物业公司免费维修,保质期至少十年。”
苟主任勉强点了一下头。
最艰难的谈判开始了。
“太阳能架子的费用,300元,我们绝对不付,你们也向法院要了,但法院驳回了你们的诉讼请求。过年了,我们要用太阳能,我们出上一笔钱,你们出一百,五楼出一百。”没等w说完,苟主任,已经打断了w的话。
"让我们物业拿钱,是绝对办不到的事情,你想都甭想。"
“楼顶是我们住户的共同财产,你凭啥给我们修房子?”
w的这句话,立即引起了焦书记的不满。
“我们有些同志,还在政府上班,这素质实在不敢恭维,五楼住户房子的漏水你不知道有多艰难,生活有多痛苦。邻里之间,为了一、二拾元钱,争过来争过去,至于吗。传出去让人笑话。”
w知道焦书记在批评自己,只好顺着焦书记说:“就是,就是。”
苟主任脸上表情毫无变化。
“法院判决书都驳回了五楼的诉讼请求,300元全额,我们就是不付。”w找了个空隙,直接顶了上去。“这是快过年了,我对这个事情的妥协,能谈成自然好,谈不成,我们就向法院起诉。”说着,w从文件袋中拿出来民事起诉书,并顺势递给苟主任看。苟主任知道w所言不虚,仔细打开诉状,w等他看了一个大概,然后夺过来:“让法院给你,慢慢看吧。”
“我们物业一分都不出,你们五楼的可以由我们出面说一说,能不能少我也不保证。”
这时候,孔雷进来了,接过话茬:
“你们物业损坏的东西,恢复太阳能的时候要赔偿。”
苟主任这回答应地比较爽快:“当然给你们恢复地好好地。”
“如果这样的话,你今天下午把我的太阳能先恢复,钱的事情再说。”
“能行。”
“等等,孔老师,等商量好了再恢复,如果你现在恢复了,那么等于你将人家的太阳能架子要下了。”
孔老师不以为然的点点头。然后转过身出去了。
回家的路上,w、焦书记、苟主任并排走在一起。
“你们把钱交了,把太阳能装上,舒舒服服过个年。”
“不行。判决书都在那里。法院没有判上这笔钱。我们还是上法院解决。”
“你一天到晚去法院?”
“不能说一天到晚,但我们还是要去法院。”
“你不工作了?”
“打官司不影响工作,再说,我是为了自己的合法权益。”
“你想去,就能去吗?还由了你了。”w听出了焦书记的话外音。
依法治国是党执政理国的重大抉择。我们基层有成千上万个向焦书记这样的书记,如果人民群众在他们身上感受不到依法治国的坚定信念,那我们依法治国将是何其艰难。w心里有了一点难过。好在焦书记这话是在马路上说的。
大家都不再说什么了。岔路口分手的时候,w问苟主任:“你什么时候和五楼的商量?”
“不急,等会吧。”不知道,又会等到什么时候。
下午,w在办公室里正在思考这个事情,明天将起诉书交到法院去。刚才,孔老师说了恢复太阳能的话,w想自己的劝说孔老师听不听,如果孔老师让安装,w也就同意先将太阳能装上,然后再谈钱的事情。这也是一种解决办法。
”喂,孔老师,物业和五楼的商量得怎么样了?“
“我还不知道,让他们商量去吧。”
“你的太阳能装上了,没有?”
“我的都已经能上水了。”
“你是说,你已经装上了。”
“钱我不打算给。”
w放下电话,想了想,然后再此拿起电话:“喂,焦书记吗?我同意先把太阳能装上。”
“你给苟主任说说吧。”可以听出,焦书记的声音和缓了许多。
“你给我说说苟主任的电话。”
w接着拨通了苟主任的电话:“喂,苟主任,和五楼谈话的事情,你慢慢谈,现在你将我的太阳能接上。”苟主任很痛快地答应了:”我和五楼一定得谈一谈。“
w才想起将这个情况应当告诉大家。“谈完了。”“一、楼顶防水保质期是十年;”“二、太阳能架子物业免费维修,保质期是十年;”“三、201不交架子费;”“四、架子费300元,暂缓缴,物业和五楼谈话后再定;“”五、太阳能现在就能接通,电话是138300x33xx“
首先出来的是鳄鱼:“真的吗?我都等不急了。要不要钱。”
“不要钱。”w肯定地回复了鳄鱼。
再没有人出来。w挨着打电话通知大家。
史家连非常不高兴。不同意接通,坚决要起诉。
段子明再次出来的时候,显得很高兴:“我刚才电话通知了,果然不要钱。”
苏红红打来电话:“喂,w哥,物业要我们先交钱,再恢复太阳能,五楼只给咱们出40元。咱们还要交260元,这还不算,还要我们签一个保证书。”
物业变化得这么快!
“什么保证书?”
“就是以后太阳能不能漏水,如果漏水的话,就得交罚款300-500元。”
“太阳能怎么能不漏水?不能签。不行的话,就打官司。”
“我也觉得我们应该打官司,不再一两个月时间上。我同意上法院解决。”
w爬上楼顶的时候,老牛早在上面。老牛w早就认识,关系处得不错。昨天晚上w回去的时候,太阳能是装上了,但上不去水。w试着上了几次,最后上去的水从楼顶留下来了。今天物业上来检查哪儿的毛病。
“牛师傅,你检查一下,我上了几次水,都上不去,你看看,问题出在哪?”
“你把家里的水开开。”
“哦,知道了,你赶紧把水关了,你的玻璃管断了两根。”
w折回去关了水。“给我换不好,我就折回去,上法院,反正我不怕你。”w心里这样想着。
?“你的半截管子也需要包一包,露在外面,害怕太阳晒。”
老牛善意地提醒w。
4点半钟,管子还没有送来。w打电话给苟主任:“苟主任,管子不能来的话,就算了。”
“把那两个洞塞住,暂时先用,等到春节后更换。”苟主任说。
“是这样啊?”w反问。
苟主任听出了w的话外音。这回显得手忙脚乱的样子,立即答应马上就换。不一会儿,老牛被通知去取玻璃管。江雪打来电话告诉w太阳能商家的电话,说是商家有这种型号的太阳能管子。老牛去了很长时间,一直不见人,五点多钟了,还是不见老牛的人影。w心想,再等十分钟,如果老牛还不来,我就去物业办公室找苟主任面谈。今天如果还不能恢复太阳能的话,明天也就没有必要恢复了,年前即使物业再想恢复太阳能,我也不可能答应了。w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给付这笔冤枉钱,女儿翻过年高考,w希望女儿春节少到外面去洗澡,能够在自己的家里,舒舒服服地洗完澡暖暖和和地看书。史家连还犹豫不决,不知道起诉还是不起诉。如果史家连起诉的话,w绝对会跟进。同楼道的住户实在不争气,一提起诉讼,好像很害怕的样子,w是孤军奋战,但即使这样,w也没有失去战胜物业的信心。?
春节后起诉吧!还是w一个人!
再去物业办公室的路上,w碰见迎面走来的牛师傅,怀里抱着两根玻璃管。
老牛很细心,发现管子里面的橡胶圈破了,告诉w。
“物业办公室的凳子底下有个脸盆,里面有许多橡胶圈,你捡个新的拿来。”
w会意地笑笑,老牛一半为w好,一半为公司好。平时与人为善还是好。天晴改水路,无事为朋友。
?苟主任坐在办公桌后面思考问题,w告诉来意后,很快便找到了橡胶圈,这时苟主任说话了。
“今天给你弄得迟了,主要是我们的联系户的亲属正在医院里准备做手术。”
“去他妈的,这姓苟的不会有真话。如果不是法律的力量,金钱的诱惑,你姓苟的会这么听话?”
通水一次成功,太阳能恢复正常。想到女儿那灿烂的笑容,儿子享受的表情,老母亲欣慰的神情,还有江雪满意的语言,300元,尽管w花得很心痛,管他呢,钱财只不过是身外之物,w忍痛交给苟主任260元。但这姓苟的,又使出了花招,果然拿出来一张保证书让w看,态度还很谦卑的样子,苟主任用他那黄黄的手指头指着其中的一处说:“你懂这个,这后期的管理,实在不容易,我决定罚款300--500元。”
“好大的口气。”苏红红说的果然不错。"如果一个物业都有立法权的话,那还要全国人大常委会干什么。"
'“你是企业,你哪儿来的罚款权。”w告诉苟主任。
“这是内部管理制度。”苟主任告诉w。苟主任将业主理解成他的内部管理对象了。
“杨律师都是老律师了,对这些事情很清楚,你应该请教一下。再有,你和谢主任联系一下,业主委员会是要征求广大业主的意见的。”
w的话,这回苟主任听进去了。开始沉默了。
“你是那一年的?”w问。
“68年的。”苟主任的话,好像是真话,w估计他就是这个年龄。
“上过学吗?”
“读到初中就再也没有读。”
“你现在都是一些土办法。秋水公司的一些先进的管理经验,你应当参考。”w随口提出来一些建议。苟主任有做事的热情,但凭个人的热情做事能行得通吗?
w?回到家中,女儿露露告诉w,史家连已经找他几回了。
?“我过完年收拾房子,架子的钱我不交。”史家连告诉w。
“那就起诉。”
史家连不言语。
“事情总要处理吧!要么起诉,要么交钱。我们拖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史家连还是不言语。
“起诉的话,我们是不是一定赢?”孟小萍问。
“打官司不一定,但这件事我有90%的把握。”w说。
“如果输了,我们连这个结果都没有了。”
史家连还是不说话。
“我把钱已经交了。我的这件事已经处理完毕。”
“我们年前不打算交钱。”孟小萍说。
“现在咱们这楼道已经有五家交了钱了。”w算了算。包括五楼的两户。
w打了个招呼,告别孟小萍,史家连也跟出来。在四楼的平台,分手的时候,史家连终于说:“你走吧。”算是给w打了个招呼。
?
?正月初二,史家连打电话要来给老母亲拜年。
“你不要来了,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w真心希望史家连不要来打搅。年前,w计划起诉物业,本单元的八户人家只有史家连表示赞同,但却不行动。
“要准备啥?我过一会就来了。”
史家连就是这个样子。这楼道w就是和史家连走得近些。
史家连是西部某武警部队转业军人,刚开始的时候分到清川区法院工作。给院长开小车。后来,院里为了搞创收,给职工搞福利,院长决定买了一辆大卡车,给电厂运煤,院长就派史家连去。当时给电厂运煤可是个肥差,卡车走到半路,将煤卸下来,然后和上土,再装回去。剩余的煤自然就是司机的了。史家连头脑灵活,除了卸煤,还利用空闲时间,给私人煤台拉煤,挣到的运费,自然也归了史家连。平时修车的费用,车辆燃油,自然史家连还能弄到钱。
“那时侯,就这样。我手里很宽裕。清川区当时有好几个单位都有车,你们单位也有。”w知道城建局当时有个职工在往电厂运煤。
史家连有时候还会说一些枪毙犯人的事情,常常听得人云里雾里的。
“我开的是警车,我的车上,那时候拉的是红布白布,还有酒。清川区的刑场就在山后的那条沟里,武警全副武装,带着墨镜,刺刀顶在犯人的脑后,那个子弹红头,打到人体里面才炸开。”
?w也不知道史家连说的是真是假。
“血绳和*是宝贝。刑场外有人拿着馒头等着,执行完毕,就将*沾了去,说是能治病。血绳是辟邪的好东西。”
“什么是血绳?”
“捆绑犯人的绳子,人死后,血会淌到绳子上。”
“外面人怎么能进入刑场?”w表示不信,全当是史家连说着玩。
“执行完了,是可以进去的。”接着又补充说:“杨院长是补枪的,有一回,一个武警枪响了,没想到那个犯人站起来高喊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杨院长赶紧补了几枪。原来那个武警手一抖,没有打中要害。执行完毕后,撤去警戒,就剩我们处理尸体。年轻的,用红布包裹,年老的,就用白布包裹。”
?“现在我们执行死刑文明多了,改用注射,打一针什么就不知道啦。”
“嗯。”史家连对注射执行死刑并不熟悉。
史家连有一块心病,那就是他的前妻。
王梅很漂亮,为人很随和,热情大方,与邻里朋友相处都很好。尽管离婚了,但史家连每每提起王梅,都充满了歉意。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对不起她。"江雪告诉w,她曾听韩琴梅说过,据王梅讲她年轻的时候,和法院的工作人员一起喝酒,喝醉后和史家连一同被法院的工作人员关进一间屋子,结果史家连强奸了她。酒醒后,她要报案,史家连跪到地上求饶,说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以后他会对她好,她心软了,就嫁给了他。这么些年过去了,史家连的确对王梅很好,但王梅心中始终有个解不开的疙瘩。王梅说,每次过性生活,她都觉得很恶心。两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故事,谁也说不清楚,但两个人关系不好却是事实。w觉得怨史家连的地方多些。王梅有几回,下定决心要过日子,但史家连觉得老婆和其他男人来往有些密切,常常吃醋,两口子经常吵架,王梅只好作罢。一点火星也就熄灭了。
有人敲门,w想可能是史家连来了。
“过年好。”来人竟然是王飞。
w赶忙给王飞让座。王飞还是老样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村上换届结束了,村长还是原来的村长,说好正月十五过罢要对赵玉梅与王理的案子进行调解。我来就是给你说一声,中院的判决书还没有下来。”
又有人敲门。史家连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
“这是王老师,今年七十岁了,你看人家的精神状态,多年轻!”w向史家连介绍王飞。
“我七十一岁了。”王飞纠正w。
“搞书法的吧?”史家连问。王飞的长发使人很容易理解为是搞艺术的。
“王老师,这位是史家连。”王飞伸出手,和史家连握了握。
“我就长话短说,村上换届结束后,我又找了一下镇长,镇长定的调解日子是正月十五以后,看这回村长还说啥。情况就这样,我走了。”王飞起身,给史家连打了个招呼,转过身走了。
“你的太阳能装好了,你花了多少钱?”史家连阴阳怪气地笑笑。
?“就260。”
“你的管子断了两根,这就200元。”
“你哪来这话,我总共就交了260元,断了的管子都是物业上换好的。”
“不对吧,我都碰见你怀里抱着两根管子。”w才想起,物业恢复太阳能的那天,w在小区门口碰见史家连,当时w怀里是抱了两根东西,那是太阳能有半截管子露在外面,夏天害怕太阳晒,需要包一包,w买了两根泡沫,结果没有用上,物业老牛用物业上的材料给w包好了。第二天,w又将两根泡沫退给了商家。
“你看见我抱的是两根泡沫,怎么能是管子。管子有弯曲的吗?再说,两根泡沫我都退了,不信咱们可以去问。”w知道,史家连正在找麻烦。用意是要告诉w恢复太阳能完全是错误的。史家连的意思大概是太阳能我也不恢复,我也不起诉,我就拖。让时间去说话。退一步说,起诉也可以,但要请红法官吃饭,名义是让红法官讲一下能不能起诉,实际上是大家出钱史家连感谢红法官。w当面戳穿史家连的想法,史家连也承认了。w觉得“拖”是史家连解决太阳能的根本方法。
“你们交钱是不对的。”史家连说。
“我想起诉,你不动弹。反正我解决了。”w没好气地说。
江雪给史家连倒了一杯茶。
“弟妹,年过得越*亮了。”史家连和江雪在打招呼。
“王梅有没有联系?”江雪问史家连。
“没有。听说回来了。在她妈家。”
“你叫一叫让回来,你们两个娃娃都那么大了。婷婷大学快毕业了吧?”
“大四了,不知道毕业后还能不能就业。愁肠!”
"辉辉现在在干嘛?还卖手机吗?"
“唉,啥都不好好干,蹲到家里,上网。”
“生活怎么办?”
“以前,我给卡上打钱,三十晚上,我明确告诉他,今年我不再给他打钱了。自己也该出去挣钱了。”
“没个手艺不行,容易学坏。你怎么将你开车的手艺不传授给辉辉?”
“不学。我们一块的人家的娃娃比辉辉年龄还小,就已经自己能开车了,把人羡慕死。”
“男孩子,母亲的话容易听,我们家龙龙他爸说啥都不听,辉辉妈两个孩子有联系吗?”
“谁知道,又不告诉我。”
"你给王梅打过电话吗?"
“没有,不过过年的时候,辉辉妈包了饺子送过来了。”
“送过来,你就吃,管他。”w旁边插话说。
“我也是,我让婷婷下上,我们爷三吃了。”
“王梅的电话是多少,我给王梅打个电话。”w说。
史家连翻着手机。找到了王梅的电话。王梅依旧是那么阳光,那么热情。一下子就听出是w的声音。w很愉快地和王梅聊着。史家连竖起耳朵专心在听。江雪很平静地看着。
“你不打算再找一个吗?”等w挂了电话,江雪问史家连。
“去年清水县有一个,情况和我差不多,但要我去他们家,我没有去。”
“哎,陆冬梅不错,肥水不流外人田。”
因为太阳能,w和史家连去过陆冬梅家好几次。因为都是单身,两个人自然很容易沟通。史家连还自费买了啤酒,在陆冬梅家和邻居们聚会了一次。
“那女人怎么样,人家有男人。”
“没有,冬梅的丈夫可能是工伤。冬梅一直一个人拉扯着姬鸿。一个女人家能撑一个家的确不容易。没有听说冬梅的闲言碎语。”
“那个家里面,收拾得那叫一个舒服,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居然还是单身,那简直就是男人的耻辱。”w赞美陆冬梅。江雪一个劲地瞪眼。
“那恐怕我找不来。”
“缘分这东西,是上天注定的。”w感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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