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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交警队的大会议室里坐满了人。今天的案情通报由交警队队长贝玉龙亲自主持,有四个警察出席会议。这个事故发生后,黄白市电视台进行了专题报道。因此今天还有新闻媒体的记者。贝队长首先说:“201x年10月18日下午在我区上党南路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造成了一人死亡的严重后果。事故发生后,社会影响非常强烈,今天将有关当事人和新闻媒体组织到一起,召开一个案情说明会。下面我介绍一下这次事故认定的事实。”
“当天下午五点五十分,在上党南路西侧非机动车道内依次停靠了6辆出租车,导致原本应当在非机动车道行驶的非机动车上机动车行驶,吕钦驾驶的电动车在机动车道上骑行到前面一辆由胡贤亮骑行的自行车的左后侧,恰在这个时候,环卫工人郝正东走上路面捡拾水果皮,胡贤亮为了躲避郝正东,自行车向左侧侧了一下,五点五十五分,吕钦驾驶的电动车准备超越胡贤亮的自行车,正好在胡贤亮侧了一下的时候,电动车的右侧和自行车的左侧相撞,造成自行车失控,向左侧倾倒的过程当中,自行车驾驶人胡贤亮与坐在吕钦驾驶的电动车后座上的孔思萍相撞,致使孔思萍向左侧倒地。经查实,公交车五点五十二分,越过马路中间的黄线,逆行上了反方向车道。思萍被撞下电瓶车后,恰好摔在黄线上。逆行的公交车右后轮在她的头部碾压而过。“
“警方认定这起事故吕钦和公交车司机杨树翻负事故的主要责任。吕钦应当与被超越车辆保持必要的安全距离。正是吕钦的违法超车才导致了事故的发生。另一方面公交车的违法逆行,也是事故发生的主要原因。骑自行车的胡贤亮当时是正常行驶,与事故没有因果关系,但是作为交通事故的当事人,他没有尽到向警方及时报告的法律义务,擅自离开事故现场,其行为应当认定为逃逸,因此也要对事故负主要责任。停放在非机动车道的6辆出租车,占据了非机动车道,也是造成事故的原因之一,司机应当分别承担事故的次要责任。郝正东没有违法行为,不承担责任。”
“希望大家能够通过这次血的教训,能够认真遵守交通法规,确保本人和他人的生命财产安全。”
会议结束后,警察向大家当场送交了事故责任认定书。
“我真是冤枉,我骑得好好地,被人撞了,我反而还要承担事故的主要责任。”胡贤亮对警察说。
“如果你不服,可以不签字。或者你签字后可以向市交警队要求复议。”警察耐心地做着解释。
“我当然不服,”老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人毕竟死了,认了吧。要怪就怪老天爷让我摊上这事情了。”胡贤亮签完字后,警察让他坐回原来的座位。
“我刚刚将车停在那儿还没有一分钟,我下车去买一瓶矿泉水。”一位女士分辨说。
“你是开白色夏利的那位司机吧?”警察一眼就认出了她。
"对,就是,你知道,我开车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没有被罚过一分。"
“这份责任书,你可以不签,但是你停靠在路面的行为确实违法了,你仔细看看《中华人民共和国道路交通安全法》第五十六条。”警察说着,将道交法第五十六条第一款、第二款读给她听。
夏利车司机不再申辩了,签完字,也回到座位上去了。
贝玉龙开始说话:“刚才相关当事人签收了事故责任认定书,对于这份责任认定,如果有不服的可以向黄白市交警队提起复议。现在我们继续开会,接下来主要是对受害人的赔偿事宜进行调解。受害人的家属提出133万余元的赔偿要求,大家愿不愿意调解?”
“这真是,我好好地走我的路,没招谁惹谁,让我不自在。”胡贤亮开始抱怨。
“我现在问的是受害人的赔偿要求,你同意调解不?如果同意,就说同意调解,如果不同意,就说不同意?”贝队长给胡贤亮解释说。
"我本来就不应该赔。我没有什么过错,人不是我撞的,因此调解与不调解与我没有什么关系。"
“那就是说,你不愿意调解?”
“我就不应该赔。”胡贤亮坚持说。
眼看僵持到这儿了,旁边一个警察忙出来打圆场。
“你的意思就是不参加调解,对不对?”
“就是,我就不应该参加调解。”胡贤亮觉得这样说比较符合自己的意思。
“其他人,你们什么意见?”贝队长问其他的当事人。
“我愿意调解。”一个开桑塔拉轿车的司机说。
“其他人呢?”
“我们估计得赔多少钱?”
“每人十五万元。”孔雷说。
“不行。我不赔。你们家小孩去世了,我也深表同情,但你让我赔偿十五万元,连门都没有。”
“今天月亮保险公司、大西洋保险公司都应邀参见会议,本次事故涉及的7辆车,都有交强险。我提一个赔偿方案,保险公司按照顶额赔付,总共应当赔偿77万元。余下53万元,6辆出租车每人出2万元,这样12万元。还剩41万元。其他三方公交公司出15万元,胡贤亮出13万元,吕钦出13万元。你们觉得怎么样?”
“不行,分配给我们的太多了。”谈到钱,韩琴梅立即反对。
“由于大家对赔偿事宜不能达成协议,有的同意调解,有的不同意调解,因此保险公司也无法理赔。今天的会议就到这儿吧。”贝队长最后做了总结发言。
离开会议室,大家还在议论。
“倒了八辈子霉了,才将楼顶收拾好,惹了一勾子的骚。这下,又得出一笔巨款。”韩琴梅老大的不情愿。
“真他妈窝囊,这次连文森号航母都开过去了。真不知道白宫怎么想的。”詹姆对着电脑屏幕说。
“这就叫丢人,总统宣布说还有潜艇。海豹突击队也去了。”爱丽丝补充詹姆的话。
“我看真正受到损失的应该是韩国,这么多高精尖的武器,是为保护韩国的国家安全去的,军费自然是韩国出。”史密斯也参与了讨论。
“韩国还不得跳起来。”詹姆说。
“管他,跳起来也得出。里根号航母和尼米慈航母也在向朝鲜半岛集结。三航母,我国打一场局部战役的规模。给韩国面子给的够足的。”
“这样算账的话,我们不是去打击金正恩,而是去打击韩国去了。”
“你这样理解,我觉得比较合理,我给你再补充个理由,朝鲜一分钱都没有花到我们的舰队上,反而找了一个不错的借口,继续发展核武器。”
“这个金正恩够聪明的。今天是朝鲜的太阳节,我们去看热闹,你们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
“将蚊子带上,让我们多视角去欣赏一下这个国家。”
“”
“这次演习,安倍也打算参加了。”
“俄罗斯的四架战斗机去了日本,安培忙都忙不过来呢?”
“俄罗斯还不是搞震慑,和日本打不起来,杀鸡给猴看,做给我们看的。”
“俄罗斯真有意思,我们在阿富汗投放了枚*之母,俄罗斯就在叙利亚也投放了一枚500pm型温压弹,俄罗斯总是和我们对着干。
“中国也说话了。提出了一种双轨解决办法。”
“没有抓住重点,我们的解决办法就是不打。”
“让他们和平谈判的话,我们的军费由谁出?我想白宫根本不会让他们舒舒服服去谈的。”
“实际上,我们这几年进一步加快了控制韩国的进程。”
“何以见得?”
“布防‘萨德’,韩国的情况我们时刻都能够掌握,而且国防部计划在韩国重新部署核武器。”
“有理。我们国家统一地球的计划正在一步一步变成现实。”
”这是一个无聊的决定,没有必要将地球统一起来。我可以肯定地说,统一地球是个很荒诞的梦想,一点必要都没有。探索宇宙才是上策。“
“还有一种可能,去朝鲜半岛是假,我们真正的目标是中国。朝鲜半岛不过是转移世界的目光。”
“中国是一个资源非常丰富的国家,稀土储量是全球第一。探索宇宙的工具上就必须用稀土。占领中国可比中东强多了。”大卫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一个朝鲜,我们都没有办法,中国我们更没有办法了。大卫,你认为朝鲜能不能成为我们下一个军事打击的目标。”
“不会,朝鲜战争打不起来,我们还不是溜溜马而已。”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去朝鲜半岛?“
“为了钱。韩国的钱。我们去溜一趟,我们军费就有了保障。韩国人出钱养活我们美国的军队,支援我们的军事。如果朝鲜半岛统一了,我们就不会挣到大把的钞票了,伙计。”
“真是一群蠢货。两个邻居闹矛盾,韩国找的外援是我们,朝鲜的外援是中俄。这和中东战争是一样的,闹吧,鹬蚌相争,我们得利。”
“韩国是够蠢的,但我更认为韩国是骑虎难下。朝鲜给韩国的压力越大,我们越会从韩国取得更多的金钱。”
“如果我们现在对朝鲜发动军事行动,后果会怎么样?”
"我们会有那么蠢吗?我们现在从朝鲜半岛获得的利益已经最大化了。如果我们对朝鲜进行外科手术式的打击,后果我们是无法预料的,韩国会死亡一二百万人,在加勒比海已经有俄罗斯和中国的潜艇,朝鲜也会派潜艇过去,我们在打击朝鲜的同时,我们也将遭受打击,还有我们的损失谁去给我们补偿?朝鲜战争我们绝不会打的。"史密斯继续分析。
“我们现在应该怂恿日本搞东海仲裁,让日本和中国闹起来,我们从这儿弄一些钱。”
“中日钓鱼岛不是已经闹起来了吗?”
“我觉得还很不够,安倍不是很想将朝鲜半岛的水搅浑吗?我们就让他做东海龙王,让他在东海翻云覆雨,和中国斗,等到这两个邻国斗起来,我们去劝架,我们再去给日本卖军火。”
“好主意,史密斯,最近你的脑子好用多了。”
“晚安。”爱丽丝给詹姆打了个招呼,提起她的包,扭着屁股出去了。
史家连很疲惫地躺在家里面,老婆离开后,他一个男人家懒得去打理家务,他的全部希望寄托在女儿婷婷身上。没想到婷婷又出了这样的事情。
“喂,你w叔,在家吗?”
w一听是老史的声音,知道有事,很认真地和老史打招呼。
“我不在家,孩子怎么样了?”
“唉,情况很严重。你有空到我家里面来一下。”
“我就来。”
w告诉孔雷,“老史回来了,我想去一趟老史家。”
“我们一起去吧。”
段子明和张建也一起站起来,都愿意和w去史家连家。
“派出所掌握的情况是婷婷认识的一个朋友名叫何东东,被派出所抓了起来。婷婷是被这个叫何东东的供出来的。”
“婷婷的男朋友吗?”
“这个娃娃只有16岁,是婷婷在火车上认识的,何东东的父母在警察学院,何东东才上高一。”
“何东东和婷婷怎么扯上了?”孔雷也进来了,听得莫名奇妙,不解地问。
“思雨小区的住户,被多次盗窃,警察发现小偷是顺着煤气管道入室盗窃的。附近有个监控,发现何东东多次出现在画面中,警察就将何东东列为重大犯罪嫌疑人,何东东承认他入室盗窃,然后供认说在警校上学的他的表姐张彩霞及其同宿舍的另外三名同学。警察按照何东东的供述,将张彩霞抓捕了,张彩霞供出婷婷和同宿舍的另外两个女孩的。”
"有没有搞错,一个盗窃案这么复杂,况且多数是女孩子。这些警察是不是大脑有毛病。"
“我到看守所见到了婷婷,据婷婷说,她没有偷,她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
“她怎么就承认盗窃了。”
“打的,那帮畜生,执法犯法,婷婷说把人往死里打,不承认有什么办法。”史家连眼睛里红红的,愤怒使他咬牙切齿,痛苦使他泪流满面。
派出所的讯问笔录,我经过央求,复印了一份,说着,史家连从自己出门常带的那个包里面取出来一叠纸。
“刑事诉讼法规定,讯问未成年人要有法定代理人到场,讯问何东东的笔录怎么看不出有其父母到场的记录。”w最先发现了讯问笔录中的瑕疵。
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史家连首先凑了过来。
“就是啊!这上面没有写。只是警察和何东东一问一答。”
孔雷问:“这有什么关系吗?”
史家连毕竟在司法系统干过,对这个漏洞反应可敏感了,“警方程序有重大疏漏,这有可能是个错案。你再看看,那儿还有不对的地方,我明天中午请大家吃饭。”
“我反复看了,只有言词证据,没有物证。”w看了一会儿,然后对史家连说。
"你能不能说得具体点。"
“你看啊,这里只是说婷婷承认了,前后问过五次,第一次的口供婷婷不承认自己盗窃,第二次、第三次的口供承认盗窃,第四又不承认,第五次前面不承认,后面承认了。这说明婷婷的口供极为不稳定。”
史家连赶忙起身给大家烧水泡茶。
“整个案卷我看完了,怎么就没有发现物证。按照常理,攀爬燃气管道入室盗窃应当有鞋印,指纹,但这些都没有,这就有些奇怪。”
史家连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对了,我突然记起来了,我还复制了一段这个案子的讯问视频,你看有没有用?”
画面中,婷婷坐在一个凳子上,前面一张桌子的后面坐着两个警察,只能看到四肢胳膊,面部没有录进去。w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画面,警察讯问婷婷,“你偷过几次?”
“一次。”
“到底几次?”
“两次。”然后,录像会停顿了。再继续往下录。画面左上方的一名警察会拿着一支笔在纸上写一下,然后另外一只手会将纸条拿走,这时候,警察继续问:“仔细想一想,到底几次?”
“三次。”
“什么时间?”警察继续问。
“3月20日。”这是婷婷的回答。
“到底什么时间?”警察的手拿笔有写了一下,另一只手将纸拿走了。录像中间又停顿了一下。
“第一次是1月20日,第二次是2月10日,第三次是3月12日。”婷婷一下子都说出来了。
“老史,将这一段重新倒一下。”w给史家连说。“你看啊,视频播放不连续,明显存在着剪切的痕迹,不符合刑事案件讯问犯罪嫌疑人的规定,另外,注意这个细节,”w指着录像给在场的人说。“婷婷在按照警察的设计回答问题。每当婷婷回答不上来的时候,警察就会在纸上写一下,然后会有另外一双手上来,将这张纸拿走。这就说明警察在非法获取证据。综上,我的判断是婷婷根本就没有盗窃。这就是一个错案,应当追究涉案警察的责任。”
史家连眼睛里一下子有了光芒。
“兄弟,婷婷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为了婷婷,我应当怎么办?”
“在东方省城请个律师吧。律师会有办法的。”
“你怎么样?”
“我没有执业。我是不能够出庭的,再说这案子还要进行调查。”
“律师我请,你也一定要和我去。你的花销我全出,为了婷婷。”史家连商量的眼神注视着w。
张建和段子明也劝说,“你懂一些,你和老史一块去吧,家里有什么事情,我们都在,随时就处理了。”
“w走了,我的事情怎么办?”孔雷看着大家。立即又补充说:“我是说大家想个两全齐美的办法,既不耽搁这边交通案件,又不耽搁婷婷的案子。”
“老史先过去请律师,等这边的案子一结束,w立即就过去。好在交通肇事案件这几天就开庭了。”
“这个月清川违法建筑查处的进度表你们又填报了零,这个是不可以的。”黄白市规划局监察科苗轩科长这样说。
“没有办法,我们这儿目前情况就是这样。你的意见我再向邵主任汇报一下。”w向苗科长做了解释。
几次会议上,w都表达了查处违法建筑的意向,但都被邵主任很巧妙的挡了回来。邵会南的意思很明显,他不愿意得罪人。清川区成立了执法局,邵会南能推则推。既然苗科长对清川区违法建筑查处进度月报表示了不满,w还是要向邵会南汇报一下。
“邵主任,苗科长不同意我们每月都填报零,你看怎么办?另外,苗科长每月要一个典型案例,我们好长时间也都填报的是零。这个问题该如何解决?”
“不好弄,体制不清楚,北方省有个文件,我们只管理已经批准的违法建筑的情况,未经批准而违法建设的,一律由执法局负责查处。”
“我们已经批出去的建设项目,如西方骨朵建筑房地产开发公司建设的清川区棚户区改造工程,将一楼增加了地下室车库,属于擅自改变建设工程规划许可证的行为,应当立案查处。”
“w,你也是个老同志了,你怎么这么不开窍,能够擅自修改建设工程规划许可证的,都是有些来头的人物,我们有必要去惹吗?楼房都已经建成了,你早干啥去了,这会儿才要求查处?”
“还是砌筑地基的时候,我就向你汇报了,你不是不签字吗?”
“有这会事情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我们只发了一个责令整改通知书,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是要集体讨论决定的,你应当向局里做一个专题汇报,这件事压到你这儿,一点好处都没有?”
"是的,还是老同志有见地,等开局务会议的时候,我一定将这件事做个专题汇报,将你的意见向局里做一个说明。"
“眼下市规划局要东西,我们该怎么汇报?”
"这是你的工作职责,你处理吧。"
w想,这趟路原本就是空跑,没有一点希望。邵会南是不会查处违法建筑的。
“这是廉政约谈记录,你拿去填一下,表中约谈对象是你,约谈人是我,你谈好后拿来我签个字。”邵会南下了逐客令,w也只好拿着约谈表出来了。
既然主任不表态,给市局的报表也就报个零吧。只能这样了。这就是执法工作,贵不得中央认为依法治国是个系统工程,很难的。
“w,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康克成电话上说。康克成是清川区住房和城乡建设局规划办副主任,主管违法建筑。
康主任的办公室在三楼,门开着,电脑上“大盘”不停地变化着数据,康主任就这个爱好,很喜欢“赌”,炒股已经很多年了,也看不出挣了钱的样子,但是很爱。
“你将我们给执法局移交的违法建筑整理一下,我们去和执法局谈判。”
“移交数据我都有底子,可以随时拿出来,不存在整理的问题。”
“咱们到执法局去。”
清川区执法局就在住建局办公楼的二楼,接待康主任的是执法局二大队的袁队长,大家都认识,康主任开门见山就谈工作。
“上面派我来和你联系查处违法建设,我们配合你们调查。”
“我接到的通知是你们主调查,我们执法局配合。”袁队长表达了不同的看法。
“谁主要调查,谁起配合作用,都无关紧要。我们的问题是今天要出去检查。该去的地方去一下。你们掌握的情况怎么样?”
“我管辖范围内的违法建筑小胡很清楚,可以让她将数据提供给你们。小胡,你来一下!”
一个小姑娘走了进来,看到有陌生人,有点胆怯,参见工作不久。
“你将违法建筑的统计数据给一份,我们一会儿出去检查,你们准备一下。”袁队长做了安排。
“康主任,我们检查哪几处?”袁队长问康主任。
“你看着安排吧。”康主任将决定权转给了袁队长。
“这一家也没有办手续,要不要去看看?”路边一处工地正在施工,墙已经砌筑起来了,钢筋竖立在外面。工人们正在干活。
“算了吧,芝麻蒜皮的建筑就不要管了。”康主任很不耐烦地说。
“好唻!”司机小王愉快地说,康主任这句话给这次检查定了调,无非走走过场而已。
“咱们去哪几处看看?”袁队长会意地给小王说。
车子驶进了一条便道,颠簸地厉害,w不得不紧紧抓住扶手。拐了好几个弯,停在了一排楼房前面。
“这些都是没有办手续的。”
“这么多?”w不仅惊呼。w查违法建筑已经快二十年了,像这么多的违法建筑还是第一次见到。失职啊!
三层楼房不规则的伫立在空地上,有的已经竣工,有的还正在建设。
小王拿出相机,走到近前去拍照,w也掏出自己的手机,拍了一组照片,算是到现场的一种证明。
“这么多的违法建筑,你们怎么不管?”
“你们不是也不管吗?现在分工不明确,我们单位给你们单位推,你们单位又给我们推。反正没人管。这儿还不算严重的,咱们再到和谐路看看去。那儿才叫严重,看了你就清楚了。”袁队长介绍说。
和谐路是清川区新修的一条马路,规划宽度是八车道,很是宽敞,将来应该是清川区的标志性建筑。不一会儿,车就到了。果然,路两边不规则的建筑已经建满了,横七竖八。
“你们为什么不拆除一批。”w忍不住问。
“怎么拆,都是有球势的,我们去动谁,你拆一家你试试?”
w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哪是在管理违法建筑啊!w的经验是不拆除,违法建筑很难管住,而管理的手段就是法律。只要按照国家的法律要求,实实在在去做,违法建筑就能管住。我们的问题出在有法不依上。这些人不懂法律,不知道法律是何物,袁队长眼里应该只有权力。不信的话,我们试试吧。
“袁队长,五一过后,城市管理执法办法就实施了,你们执法局的权力大得很。”
“上管天,下管地,中间管空气。权力是够大的。”袁队长美滋滋的往车座上靠了靠。
“各单位的车辆都已经收了,只有你们单位的车辆不但没有收,反而还增加了。”
“我们这些车还不够用,都是一些旧车,我们计划买一些新车。”
“你们的服装也正式批准了。给你们是统一配发,还是统一定做。”
“不求知道,咱们区上的啬皮,还不知道给不给。”
“你们的编制怎么办?总不是你们还是陪睡,连个小三也混不上吧?”
“哈哈哈,你说话真有水平,球事都弄不成。我们应该是行政编制。”
“你现在是什么编制?”康主任插了一句。
“事业编制。”
“你是副科?”
“球,我是工人。”
“你们查处违法建筑平时怎么查?”
“怎么查?很好查?带几个人过去,推倒了事。”
“不是依法行政吗?”
“唉,兄弟,依法行政是狗个球,谁依法行政,谁家官大钱多,谁家就有法。法是给老百姓制定的。今天你也看到了,路边这么多违法建筑,那一座,是老百姓建的。”
“你们执法局有法律专业毕业的工作人员吗?”
“没有,我们懂法的一个是从法院调过来的一个书记员。这几天还请假了。”
“你们现在有多少工作人员?”
“五十几个。我们人手还不够,你们也看到了,这么多违法建筑,管不过来。我们局长向区上做了汇报,准备再调一些复转军人。”
“我的天!”w惊奇的长大了嘴巴。
w坐在办公桌前,还在想着刚才袁队长的话,如果大家都不去干工作,清川区执法局即使有一个师的工作人员都不能遏制违法建筑。邵会南走了进来,问:“你们早上去查违法建筑,查得怎么样了?”
“还早着呢,刚开了个头,到处都是违法建筑。”
“嗯嗯,不会的,还是小黄移交的那些,我是清楚的。”邵会南边朝外走,边说道。不知道是说给w听,还是安慰自己。
这家伙,看来,上面安排康克成去查违法建筑,并没有通知他,邵会南是来了解情况的。
w有点后悔起来,刚才不应该告诉他的。幸好,也没有说实话。得过且过吧,中央在加紧反腐败,这基层,腐败透顶。邵会南曾经告诉w,“在法院上班的都是一些大脑不正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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