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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距离父亲释放的日子也越来越近。
忽听见大金牙说,“你那丫头要不要提前上上思想课,探探她的底,可不能出什么乱子啊!”
母亲应喝着说道,“知道了,知道了!”
次日深夜,母亲端坐在一旁,拉了我往里屋一坐,道:“心儿,你爸都做什么缺德事,你都看到了吧?你看,你看看。”说着,转过身去,撩起了衣服裸露出她那偌大的伤疤。
“心儿,你答应妈妈,只要你愿意指证他,我们娘俩以后的日子也不会这么艰难,你不希望看到妈妈受苦吧?”
末了,收起满脸的笑脸,一般正经道:“你不为我着想,也该为你自己想想,为妹妹想一想吧!你那天也看到了,他就是一疯子,要是让他出来,我们迟早要被他作死!”
今晚上的母亲就像是一头猛兽,滔滔不绝的灌输着她觉得正确的理念,这头猛兽的背后,还站着一个我曾经觉得极为厌恶的人类!他站在一旁,两只手不断交替的吸吧着烟卷,时不时吐一口白而黄的烟雾。
我看看他,又看看母亲,仿佛对一切已经不在意,这还是我曾经朝朝暮暮的母亲吗?一片迷雾迷失了我的眼睛,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也始终不曾松口,大概是对我的证词不在抱有希望,母亲而后也不在一一询问,只是不断的在探寻着什么方法,但却一直苦于无果。
在断断续续的日子中,我的精神愈发涣散,可能是经过这件事我的言语变得很少,多半时间苏锦必也会来陪我,“心儿,你是不是很喜欢黑色?”
“黑色,黑色可能就没有色彩吧!没有色彩的世界才能干净!”
“要那么干净做什么,这个世界那里不脏,你看这,这,还有这,到处都是灰尘蔓延,所以我们要坦然接受。”
“大概,是因为,我们的想法不一样吧!”
而每一次,当我敞开心扉和苏锦必畅谈的时候,母亲就回来了,她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极其敏感,贼溜溜的。
“你过来。”
“你刚刚和他说什么,和妈妈也说一遍吧?”
而每一次,我都极具排斥的保持沉默,次数多了,母亲就开始发脾气,“我看老金说的没有错,你就是不想去上工,拖着借口赖在家里,啊,你这姑娘到底懂不懂事,家里那一样不需要开支!啊!”说着说着就越发厉害起来。
她的样子令我感到作呕,“啊哟,你跟我来。”一把将我拽了进去。
佯装关心的问道,“想吐?”母亲的一只手紧紧的抓住我的左手,然后怒目瞪着我,惊讶又带有害怕的成分。
我刚想摇头,一股子酸苦味又涌上喉咙,如此反复,“你真想吐?”母亲又问。
这回,我只好不再吭声。
连夜上的医院,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任由着母亲胡乱着说这什么,“不会的,不会的,哪里能这么巧!”她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而一旦她表现的越害怕,闪现在我脑海中的就有无数个画面。
巨大的恐惧感将我包围!
在医院转了一圈,做了检查之后就在食堂那里就餐,回到窗口的时候,拿到结果的时候母亲一瞬间哑口无言,只念叨着,“真的是阳性,阳性。”我听不懂阳性是什么意思,只预感到这件事的厉害性,就拿过母亲手上的东西来看,只见上面写着阳性,但还是不知是什么。
母亲一路呢喃着回到家,整个人失了神,到家时,冷不丁的说一句,“心儿,这孩子不能要,不能要啊!”
什么,孩子?
我惊鄂的看向母亲,在确认她没有开玩笑之后,陷入到了深深地无助中去了。
“所以说,你在路上一直念叨的阳性,就是我怀了孩子?可是,可是我才十五岁,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又告诉我,不能要这个孩子。”我蹲在角落里止不住的颤抖。
“不管怎么样,孩子不能要!这是个孽种!将来要带来霉运的!”
我被巨大的隆隆声给笼罩了,只听见,母亲不断的说,这孩子不能要,这孩子不能要。我的头很痛,像是被千万只蚂蚁给咬着,爬着,它们狞笑,越来越冷,越来越大声。
“心儿,你怎么了?快醒醒……”
“你醒了,终于醒了。”睁开眼,只见母亲泛红的眼睑,满是心疼的神情,末了又继续说,“子,没事的,我们做个小手术就好了。没关系的孩子。”我的喉咙被卡住了,咽着说不出话。
如果说以前是一种痛苦,无耻,害怕的感觉,那么现在,这种感觉,就升级为了一种我怎么冲都不能冲破的雾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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