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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和秦大娘左等右等不见秦海回来,不免有些着急,眼看秦丘华越来越虚弱,三天下来,吐了几次血来。秦海没有等来却等来了一个人。这人声称是秦海的故人,拿了一盒药丸,告诉蒹葭母女是上好的药材,牛神医这段时日被请进王府医治王妃的心悸,是以无法帮忙请牛神医,所拿来的药丸就算不能够彻底根治秦丘华的病,但亦是珍贵药,可维持秦丘华生命,待牛神医看诊完王妃再去尽力邀请。
这人便是吴二,那日交差之后立刻快马加鞭赶往牛神医的医馆,想着无论如何完成秦海生前所托,不料被告知牛神医刚刚被王爷请进王府医治王妃的心悸病,一时半刻恐无法回医馆,王爷最是珍爱王妃,这次更是请神医在王府小住以便看顾王妃的病情。吴二最是信守承诺,当下心急如焚,好在作为杀手经常备有珍贵疗伤药品,虽没有牛神医的回春丸神效,却也是能维持一段秦丘华的性命的。
蒹葭母女不知此人真实身份,见此番更是送来救命神药,忙不迭的端茶倒水,恩人前恩人后的喊着。
“恩人可知小女父亲在何处,为何自己没有回来,而是让恩人送药过来?”蒹葭问道。
“这……”吴二托词道:“秦大哥我们是路上相识,一见如故,见我有马,行程比较快,而令公子的病势又急,便托我先行请医。”
好在蒹葭母女涉世未深,当时就信了,吴二也松了口气。杀手本无情,可不知为何吴二实在不忍告诉其真相,如此便是真的不给这可怜的母女活路了。
“那再等等吧,或许明天你爹爹就回来了,恩人,你地大恩大德我们无以为报,来,蒹葭”秦大娘招手唤蒹葭来到身旁:“我们给恩人磕头!”
母女俩不由分说跪下便磕,吴二实在是受之有愧,忙扶住二人连连说道:“不可不可,使不得。”吴二又交代了下药丸的服用方法便连忙走了。
吴二的药确实是好药,秦丘华服下三丸便从昏睡中醒转过来,知道了穆瑶已嫁做胡妻,登时又晕了过去,好在不多时便醒过来了。再醒过来的时候无论如何要起来去胡家再见上穆瑶一眼。
“丘华,穆瑶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就算你去见了她又能如何,我们抢也抢不过啊,你爹去给你请医还没回来,你若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你爹交代呀,你且躺着修养,一切等你爹回来再说,娘求你了!”见秦大娘满脸愁容,双鬓的白发又多了些许,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许多。秦丘华即使在心急如焚,肝胆俱裂也不忍在忤逆这个为自己操碎心的人。
穆瑶十分挂心秦丘华的伤势,整天忧心忡忡,寝食难安。不出几天人就消瘦了一圈,胡睿看了心中十分的不痛快,倒不说有多心疼,更多的是觉得失了脸面。自己的妻子为另外一个男人茶饭不思,总是让人心里不痛快。正愁找不到发泄的由头,却又被穆瑶追问是否请神医医治,以及打听秦丘华的伤势。
“我承诺过的事自然会去办,倒是你不要忘记自己承诺的事,天天惦记野男人,可不是胡夫人应该做的事情,穆子修愧为人师,教出的女儿如此的不知廉耻。”
“你…。”穆瑶气急了,竟不知如何反驳。
缓了好一会才坚定的说道:“我答应过你不再见他,决不食言,但是我却不知你是否做到你承诺的事情,我为何不能问上一问?我本就和丘华哥哥心意相通,是你硬生生拆散我们,我恨你入骨,本就不是心甘情愿做你妻子。不过就是为了救丘华哥哥而已!要说不知礼义廉耻,我倒是想问一问,你是否知道!”
胡睿没想到穆瑶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把拽住穆瑶的胳膊穆瑶骂道:“贱货!”并狠狠的扇了穆瑶一巴掌,将穆瑶摔在地上。
穆瑶雪白的脸上登时红肿起来,却不怒反笑道:“我活着的唯一所愿便是为了知道丘华哥哥安好!”
这句话就像钉子一样狠狠的扎着胡睿的心。想这胡睿,成年以后就留连花间,加上长相有几分俊朗,又是县太爷的少爷,想要嫁给他做胡夫人的女人不是少数。家族长辈也不止一次催促他赶紧娶亲,都被推脱。唯独见了穆瑶一面,再也无法忘记,竟萌生了想娶她过门的想法。不惜一切代价娶回来,自然由不得她心中再有别人。
胡睿满脸怒气摔门而出,喊来亲信问道:“那秦丘华死了没呢?”
“少爷,小的正想给少爷报信,见少爷去了夫人房间,就在门外等候。”
“快说!”
“那秦丘华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有人给他送了疗伤奇药,竟然好转起来,今日还有人看见被人搀扶着在院子里溜达。”
胡睿瞪了亲信一眼,训斥道:“秦海不是死了么?谁去讨的回春丸,你怎么办的事?”
那人立刻辩解道:“少爷息怒,秦海确确实实死了,小的亲眼验证过,割下的头颅确实是秦海的项上人头,送药的是另有其人!”
“哦?你可去调查过是谁送的药。”
“是鬼松门的吴二,不过少爷放心,鬼松门的人并没有将秦海的死告诉他们。只是不知道为何吴二会给秦丘华送药,但是不是回春丸,是鬼松门的上好疗伤药。少爷,你看我们要不要去找吴二问清楚?”
“算了,鬼松门向来收钱做事,我们也得罪不起,没乱说就好!”胡睿知道自己也就是有银子买鬼松门杀人,却不敢找他们对质。
“秦丘华必须死,想个办法弄个意外。”
“是,少爷!”
“哥哥,你感觉好点没,身上还没有力气吗?”晌午饭后蒹葭扶着丘华在院子里晒太阳,丘华并不在意自己是否恢复,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奕奕。
“蒹葭,爹爹去了几天了,为何现在还没有回来?”
“整整六日了,想来也应该回来了,或许是什么事耽搁了,娘亲已经托二牛哥去打听了,说不准今天就回来了呢?”蒹葭说道。
蒹葭话音刚落就见刘二牛慌慌张张跑来,神色紧张,到了家门口却又止步不前,仿佛很为难似的。
“二牛哥,怎么到了门前反而不进来了?”蒹葭走到柴门前开了门问道。
“二牛,你是不是打听到了什么?”秦大娘在屋内听到动静立刻赶出来问。
“婶子,我,哎呀,我今天去打听秦大叔的消息,听说炎武山发现了一具无头尸,便去看了一眼,我看见那人穿的衣服是秦大叔的。我不敢确认,又想着也许是巧了,衣服相同的人也是有的。大娘你不用太担心,也许真的只是衣服相似也说不定是不是。”刘二牛越说声音越小,仿佛声音小点,杀伤力就会小点。
“二牛哥,你说什么呢,不会的,爹爹一直都与人为善,从来没有害过人,怎么可能会被杀害,娘亲,你怎么了,娘亲!”蒹葭话还没说完,就见秦大娘眼一闭晕死过去了!
秦丘华更是心急,着急忙慌就想去扶秦大娘,奈何他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住,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只能爬着过去。让人不忍直视。
秦大娘去辨认尸体的时候晕厥了两次,第一次是看见尸体的时候,第二次是看到实体左胸口的那个胎记的时候。她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谁这么残忍将自己的丈夫杀了之后还割去了头颅。想她丈夫一生勤勤恳恳,并没有与人结过愁怨,怎么就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秦海的案子县衙立了案件,便堆了起来,并不费力破案,时间长了便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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