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煮白米

第二章 入住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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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为防着这种情况的发生,白米米在来之前,她是有准备的!
    白米米就怕去新师傅那儿吃不饱饭,所以临行前给自己备了几车大米,同时打包了几袋这些年她辛苦收集得来的“宝贝”,央求她家表哥给她一起放马车帮她拉了过来。
    不过为何白米米的生活依然过得如此惨淡呢?这还要从多东西说起。
    白米米的表哥叫绍夕言,绍夕言的娘叫黄言言,想必大家推断到了,黄言言和白米米的娘黄琪琪是亲生姐妹。但是黄言言身体从小就体弱多病,不如妹妹黄琪琪那么硬朗,生了绍夕言后,更是消耗了太多精气。在绍夕言一岁那年,黄言言在一个安静的午后就平静的去了。绍夕言的爹绍誉安因为思念过度,在绍夕言四岁半那年郁郁而终。
    绍誉安去世后,黄琪琪难过的把绍夕言接来白家,亲自抚养,视如己出。
    因为白米米从小被白福禄宠得无法无天,一事无成,所以白福禄很自觉的把传宗接业的重担往绍夕言身上放,从小就带着绍夕言辗转各种生意场,亲自教导培养。而无论是在做人还是在做生意上,绍夕言也从来没有让白福禄失望过。
    白米米从小就知道绍夕言是自己的表哥,不是亲哥,但这丝毫不影响白米米让绍夕言给她背锅收拾烂摊子。
    每当白米米在外面闯了祸了,有了“风流债”了,惹了“地头蛇”了……白米米每每第一时间想到的必定是绍夕言。
    这些年来,绍夕言记不清在外面给白米米擦了多少屁股,摆平了多少事端,掐灭了多少懵懂的孽缘。否则,白米米今天这项长跑技能势必会被磨练得更好,更出众,但是也不排除腿被打折的可能。
    白米米听过不少她那群酒肉狗友对她煞有其事讲过的传奇故事,所以白米米一直觉得高手都是隐藏在人迹稀少的深山老林里的,常年独来独往、形影单只、桀骜不驯、心比天高、根本不屑与市井常人交往。加上风怿清的事迹经过多层人士的添油加醋,所以在白米米的心中,风怿清是江湖上排名第二的高手,而至于第一名,白米米则一直不要脸的给自己预留着。
    但是白米米万万没想到啊,风怿清的住处却是一座宅院,坐落在一个她没听过名字的小镇里,闹市的尽头。
    白米米一伙人按着地址到达时,正逢落日余晖,家家炊烟袅袅。宅院素色安静,院后是一片连绵的山头。山下小溪弯弯,鱼群戏闹。脚下野花遍地,头上黄昏晚霞,温暖的夕阳黄把整个小镇印染成一片暖人的淡黄色。
    秀气的山水人家把白米米对高手的误解一点点冲淡,难得有即兴赋诗的冲动和欲望,但碍于硬件条件不够,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只得摇头晃脑自由发挥。
    “啊啊啊,这真是是个好地方啊!哈哈哈,我师傅就是有品味啊!嗯嗯嗯,真不愧是我师傅!哦?会养生!”
    一群家丁显然早已屈服于自家小姐的淫威,各个都配合着露出一副“好诗啊好诗”的表情。白米米得意之气尽显,老气的背着手四处转。
    绍夕言叹了口气,正想上前敲门,门里却正好走出一位十一、二岁模样的小少年。
    小少年来到绍夕言面前,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礼貌的问道:“诸位可是白家来的贵客?我家少爷说今天有贵客到,不知是不是各位?”
    “是是是!我们是!我们是今天来的贵客!”白米米不知什么时候正好转了回来,把头插进绍夕言和小少年的中间,脸上笑成一朵花。
    “你好!”小少年礼貌的向白米米问好,白米米连连点头,“好!好!好!”
    被人夸成贵客的感觉就是好!
    白米米仿佛已经看到了明天的自己,正手拿大刀脚踩恶霸为民除害呢,而善良热情的老百姓纷纷抢着要把许许多多好吃的东西塞到她的手里,她想拒绝都不行!
    “这里可是风德将军之子风怿清的新住址?我是风德大将军的故友白福禄的外甥,这位是我舅舅的女儿白米米,也是我舅舅将要托付风少爷的徒弟。不知风怿清少爷可在府上?”绍夕言拉过白米米,对着小少年仔细询问。
    “原来您就是江湖上传言的绍公子!”小少年一脸崇拜,“绍公子,我叫小不,我听说过您!”
    小少年正开心表达着自己的惊喜之情,被又突然插进头来的白米米晃了一下,想起今天的任务,往后退了一步,强压内心激动:“绍公子,我家少爷今天不在家。不过少爷十天前就接到了白老爷的书信,并且已让我做好了接待白姑娘的准备。少爷说如果白姑娘来了,让白姑娘留下便可,不过这带来的东西……少爷说怎么带来的就怎么拿回去罢。”
    白米米意识到人家口中的“白姑娘”说的就是她自己,于是立刻扭头对着自家的一方人马赶鸭子似的挥手,“既然这样,那你们就都回去吧!啊,回去吧!我就留在这里修炼和建功立业了,不合适带着你们,都回去吧!回去吧!”
    绍夕言了解风怿清的为人与做事风格,点了点头,然后把白米米兴奋的手抓下来拉到一边。
    “你乖乖的待在这里不要惹是生非,过段时间我再想法子接你回去。在这期间,如果有事,就给家里捎封信,记清楚了没?”绍夕言认真叮嘱她。
    “我不回去,我要学武功!”白米米郑重重申了一遍,然后扭头吩咐家丁把她的行李和宝贝给她卸下来。
    “那你就好好学,别到处乱跑,更不能一个人跑出去,出门的话要和你师傅提前说一声,记住了?”绍夕言还是不放心,还想再叮嘱她几句,可是白米米左顾右盼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绍夕言不禁板起了脸,“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白米米挥了挥手,不走心道:“哎呀,你就放心吧!我能有什么事,不用来接我!接我干嘛呀!等我学会了神功,自然就回去了,别把我当小孩子。”白米米踮起脚尖大人似拍了拍她家表哥的肩膀,表安慰。
    绍夕言把她的手拉下来,见她兴致很高,也没有对陌生环境产生太大情绪,细细又交代了几句后就带着家丁启程回去了。
    白米米见自家人都走了,转头对一旁一直望着绍夕言离去方向的小不道:“小抹布,我住哪儿呀!”
    “白姑娘,我不叫小抹布,我叫小不,没有抹字,也不是抹布的布,是”不是“的”不“。少爷说您要把银子宝物什么值钱的都要拿出来,等您回去的时候再还给您。”小不收回目光严谨认真对白米米道。
    “银……银子拿出来?为什要拿出来?凭什么要拿出来!”白米米完全忽略别人前面说的一大段话,死死抱住怀里比自己还要大的包袱,一脸警惕。
    “少爷吩咐的,我也不知道。少爷说了,如果白姑娘不答应,就让她回去。”小不一脸无辜。
    “……”白米米扭头去看绍言夕离开的方向,却发现浩浩荡荡的一家人此刻鬼影子都没给她剩一个。
    那为什么刚才不说!等我的人马全都走完了你才说算什么英雄!白米米瞪向小不,可是小不还是一脸无辜。白米米泪,思索了很久才慢吞吞从包袱里摸出一袋银子给他。
    “还有呢?”小不问。
    “什么还有呢?没了!”白米米抱着包袱扭过身。
    小不不说话,就这么伸着手,白米米只好妥协,捣鼓半天包袱,拿出了一个比刚才明显大很多的荷包。
    小不接过,伸手:“还有呢?”
    “……”白米米哭着掏出一颗手掌大小的夜明珠。
    “还有呢?”
    白米米流着泪交出一尊翡翠小弥佛。
    “还有呢?”
    “行了!行了!都给你!都给你!”白米米气得头发都竖起了,用力把藏在包袱最深处的一个袋子拿出来,用力塞到小不的怀里,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塞完后又开始后悔,“要不……你做个凭证?你去给我写个借条,把我这些个宝物都列个名称单子,不然到时候有什么纠纷的就麻烦了,你不懂没关系,我来说你来写,然后我们都签个字摁个手印。”
    小不一脸“我家少爷是谁,难道还会污你这几件小东西?”的表情,淡淡扫了一眼白米米,这一眼在白米米看来满是嘲讽意味,这小鬼!
    “白姑娘,等您离开的时候,我自会将这些东西悉数还给您的。现在我带您去看下您住房间吧。”小不对白米米向着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米米已经彻底放弃挣扎了,破罐子破摔的跟着进去,等到了里面,白米米却惊讶的发现庭院出乎意料的宽敞!
    进来便是一条看不到头的石子路,两边却是一片高大枫林。五六米高的枫树肃穆成排,已然有四五十年的树龄,十分壮观。时近立秋,叶子红得热热烈烈,一阵秋风从远处吹来,叶子零零散散的往下飘,白米米兴奋得恨不得亲上去。
    再往里走,穿过枫林,一个修葺精致的莲池映入眼帘,池里有好些白米米叫不上来名字的鱼。这个季节荷花已经看不到了,不过留下了很多证明她们曾经存在的莲蓬。莲池不小,中间还修建了一个小凉亭,刚好容纳二三人。
    白米米撅着屁股兴奋的趴在池子边上,想伸手摘个莲蓬吃,却被生怕她掉下去的小不硬拉着往外拽。
    真是小气啊,这么多,摘一个怎么了!
    被小不拽回来的白米米不情不愿的跟着往前走。过了莲池,又走过一块草药地,白米米终于看到了给人住的屋子。几间房屋都挺大,中间有素色榆木做的走廊连通,远远望去,别有一番滋味。
    这哪里是个简单的庭院,这里面分明装的是一个世界啊。白米米心里嘀咕着,被小不带到了东边的那间屋子,住的是朝阳的一个房间。白米米把装着衣服的包袱丢到桌子上,然后整个人扑到床上,生了个横着的懒腰。
    小不见状,以为白米米舟车劳顿累了,就说了句“先好好休息”便转身出去不做打扰,却被眼明手快的白米米拉住了手腕。
    白米米用生无可恋的语气问他,“小抹布,你告诉我,你怎么确定我时真的没有银子了?”
    小不把手挣脱出来,挠了挠头,一脸天真:“我不知道啊,只是少爷叮嘱我一定要我问够四遍‘还有呢’。”
    “……”
    还有呢!还有你个头!
    白米米哀莫大于心死,突感风怿清是个不好对付的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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