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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米米每每想起那天的情景就悔不当初,她谁都不怪,就怪她自己与恶势力的抗争没有坚持到底,轻易交出了所有的家当,以至于今天没了经济基础,上层建筑没办法实施落地。
其实当天风怿清就回来了,白米米看见风怿清的时候,一点儿也不认生羞涩,直接扑上去就抱住了人家大腿,哭着喊着让人家还她钱。
风怿清非常嫌弃,利落干脆的扯开了白米米,用看商品似的眼神打量白米米,好一会儿,拧着眉道:“白米米?”
“是我是我,是那个被你抢走了很多银子和宝贝的我,你可怜的徒弟——白米米啊!”一说到银子,白米米竟然情至深处,嘴巴一咧,眼眶发红,走心了。
“抢?”风怿清皱了皱眉头,不认同的看了一眼又抱上他大腿的白米米。白米米抱了一会儿不见任何动静,只觉得头上有点发凉,不由虎躯一震,顿时没了节气:“不……不是抢,是,嗯……替我保管。”
“嗯,那为师就先替你保管着吧。”风怿清扯了个笑容给一脸怨念的白米米,弯下腰又认真端详了会儿,突然抽出脚,语气里满是惋惜:“怎么长成这样了……真的越来越像碗米饭了啊。”
“……”
你才像米饭!你全家都是米饭!地上的白米米翻白眼瞪人,却敢怒不敢言,用自己的小脏鞋偷偷蹭了蹭人家的小白鞋,稍微觉得解了一点儿气。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风怿清手摸了摸下巴,神色认真。
“好什么?”白米米不解的抬头。
“有福气。”风怿清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自己的观点,不再理会白米米,径直进了屋,留下一旁憋着没有笑出声看似很有礼貌的小不小朋友,和一个……额……一碗放着恶狠狠目光的白米饭。
白米米觉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伤害,人格受到了侮辱,即便这个人是风怿清,但她也不能因此就这样白白吃了亏,忍了这口气。于是白米米用她灵光的小脑袋琢磨了几个晚上,终于得出钱财被风怿清贪了的结论,所以,她的宝贝们应该就在风怿清的房间里。
风怿清住的是坐北的屋子,确定了是哪间房后,白米米就每天把自己清醒的神志保留到三更半夜,往头上套了个枕套后,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风怿清的房门口,神情严肃的把耳朵贴到门上听察动静。
但每次还没到动用耳朵的地步,白米米就被风怿清突然的开门摔跌一脚趴到地上,然后被提着衣领子丢到院子里。
每每第二天,睡在西边屋子的小不小朋友都会用一种异常无知的语气问白米米,昨晚都在干嘛哦?为什么都不睡觉啊?好吵哦……
白米米为了在小不面前保护自认为完美的姐姐形象,每次都用特别不要脸的语气,语重心长的胡诌:“当然是我师傅在教我很厉害的功夫啊!因为是很厉害的功夫,所以只能在晚上学,不能在白天学,如果白天学的话,容易被人偷学了去的!”
说完,白米米神经的再换一种做贼的语气,装神弄鬼道:“高手,都是在晚上练功夫的!”
小不跟了风怿清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什么武功非得在晚上练?哼,当他是小孩吗?无知简直可怕。
白米米自诩骗小不骗得很成功,所以每次经过小不面前都昂着头挺着胸,一副真的学了很厉害的武功的样子。
但是几天后,白米米再也不敢在半夜“学武功”了。因为被扔的次数多了,屁股疼了,自己带来的漂亮裙子坏得也差不多了,再学下去怕是要光着屁股墩学了。
不再三更半夜跑去风怿清房间找银子,白米米改隔三差五跑街上溜达。因为白米米发现每当她用色迷迷的眼神盯着某个包子摊的时候,往往都会如愿以偿。有时候是某个好心大娘给她买的,有时候是善良大方的摊主送她的。
白米米由衷的感叹:小镇里的人就是淳朴!热情!善良!可爱!于是每天换一家包子铺盯,久了,白米米才得知其中原因。
原来绍夕言回去那天,绍夕言并没有把白米米置办的那几大马车米给拉回去,而是分送给了一些镇上有需要的人,用的是白米米的名义。因为镇上人口不多,来往勤快,彼此都认识或者打过照面,所以看到白米米这副生人面孔,大家都大致可以猜测到那个好心人“白米米”应该就是面前这位流着口水的白米米。小镇人都善良,谁都不忍心让恩人遭受这痛苦的折磨,于是就你一个我一个的送她个包子,就算认错了人也不要紧,一个包子也花不了什么钱。
白米米嘴里塞了满满一口包子,热泪盈眶:要不江湖怎会流传她表哥这么多传说?她表哥就是会办事!
今天的白米米像往常一样,如法炮制骗了小不几块肉,高高兴兴吃完午饭,抹了嘴巴就往屋后方向跑,跑得跟只肥兔子似得,体形臃肿却灵活,她打算上屋后那片山溜达溜达。
“白米饭!”
疑?谁在呼唤她?如此的情深意切?
绕过莲池的时候,白米米隐约听到好像有人喊她的名字。但是绕着莲湖找了一圈,白米米还是只看到站在莲池中的小凉亭里的风怿清。
“看什么?过来。”风怿清瞥了她一眼,不满道。
“师傅,您老叫我?”白米米欢乐的跑进凉亭,探头到背对她的风怿清面前。
“老?”风怿清皱了皱眉头,微微低头看了眼正努力伸着脖子的白米米。
白米米最怕的就是风怿清皱眉头,当下吓得就把头缩了回去。
“那……那要怎么说?我爹说了,要尊敬师傅的,那我就不能给您取外号了啊。”白米米挠头,为难道:“那,您……小子叫我?师傅您看这样叫是否合适?”
风怿清丝毫不怀疑她是故意的,只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吃的多但脑子不发育什么的,千万不能怪她。
风怿清转过身来,一贯的冰冷语气,“你又要到镇上要吃的吗?”
白米米后退一步,惊讶:什么叫要吃的?什么叫“又”?要不是你小子,老子能落到如今地步吗?
白米米一想起这些天来要包子已经不像以往般顺利了,啊呸,送包子!这些天已经很少有人送她包子了,白米米就恨不得把风怿清千刀万剐!再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收集得来的那些个价值连城的宝贝,还有那些被扔的夜晚,白米米就恨,但还是老老实实道:“我今天不去镇上,我是去后山!”
风怿清微微叹了口气,问她:“白米米,我问你,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拜师学艺啊!”白米米抢答成功,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完又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眼睛突然发亮,猛地扑上去抱住风怿清的腰,“师傅,你要开始教我盖世神功了么?你想通了么?师傅你打算教我哪种神功啊?我听说有种内功特别厉害,可以不用出手就能打到人,师傅,你会这个吗?”
风怿清头疼的拉开腰间的一双胖手,斩钉截铁道:“不会!”
“那我听说有还种武功也特别厉害,听说可以隔山打牛,就是你打了他,但是他不知道是你打的!师傅,你会这个吗?”
“不会!”风怿清咬牙。
“听说还有一种……”
“不会!”风怿清直接打断她,头疼的走到亭子另一边。
“师傅,你怎么什么都不会啊……”白米米亦步亦趋的跟着风怿清挪了步子,失望道。
“我是说你学不会!”风怿清揉了揉眉心,觉得心口也有点疼。
“怎么就学不会呢!我可聪明了!我学得会的!师傅你就随便教我一个盖世神功吧,我一定努力学,不会让你失望的!”白米米又扑上去抱住风怿清的腰,生怕风怿清不相信,焦急表态。
还随便一个盖世神功,当真他什么都会吗?嗯?不过从这个角度看,白米米这个想法倒还算正常,风怿清微微舒了一下心。
难得没有再嫌弃白米米的胖爪,风怿清耐着性子对她道:“换一个,实际点的。”
实际点的?白米米的头从风怿清腋下伸出,仔细观察着风怿清的表情,认真小心道:“七十二变?”
风怿清抬手,正要把白米米乌龟一样的头给摁回去。
“那我要学轻功!”白米米立刻立正站好,不假思索。
“轻功?”风怿清的头又开始疼了,“你给我一个克服体重困难教你的理由。”
“你不教我很厉害的功夫,那我肯定打不过人家,我打不过人家,那我只有学轻功了,只有学会了轻功,关键时刻我才可以跑路,啊不是救命啊!”白米米理所当然里带了点抱怨。
什么乱七八糟的,风怿清揉了揉眉头,“你学武功就是去和人打架?”
“当……当然不是!我只是,嗯……只是想以防万一,关键时候,额……能救命!”白米米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万一我被抓了,人家要是问起我是谁的徒弟,我要是说了是大名鼎鼎风怿清的徒弟,那最后人家还不是笑话您吗!”
白米米越说越顺溜,自以为拍到了马屁,完全没注意到风怿清黑掉了的脸。风怿清推开身上的白米米,再换到亭子另一边,没好气道:“那你就不要说是我的徒弟。”
“师傅!”白米米立刻跟着跑到亭子那一边,急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岂时那忘恩负义之人!”
不能学盖世神功,学会轻功也好的啊!回家了起码她娘就追不上她了啊!
“师傅,您就教我轻功吧,这样我给您跑腿也快点不是?”白米米又抱着风怿清的手不肯撒,苦苦哀求。
跑腿?听起来好像不错的样子,风怿清想了想,点头道:“好,就教你轻功。”
“真的?”白米米不相信,想再确认一遍,看到风怿清再次点了头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风怿清被她这么突然的一下,弄得忍不住想抽她一顿。
“师傅在上,请接收徒儿最隆重的一拜!从今往后,我——白米米,就是师傅您——风怿清,唯一的关门徒弟了,我一定听您的话,好好学习,天天练功。不辜负师傅对徒弟的殷殷期盼,早日学成轻功,再学盖世神功,将来伸张正义,为民除害!”白米米神色严肃,手高过头顶,夸张的一拜。
风怿清没听完白米米这白痴说完就拂袖离去了,怕自己忍不住真的要揍她,可是白米米这白痴在后面喊得更加起劲。
“唉?师傅!师傅您去哪儿啊?师傅!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学轻功啊?师傅!您等等徒儿我呀!”
揍她吧!风怿清捏了捏拳头,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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