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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觞与楚楚一起回到医馆总部,楚楚与刘胖三大概说了一下发生的事,并告诉他,她不会再查了,免得再伤及无辜,且她在这里小住几日,过几日便回去了。
刘胖三道了声是,便下去了。待走到门口他略略停了一会儿,暗暗舒了口气后方推门。
楚楚耳朵极尖,刘胖三暗暗舒那口气的声音被她听在耳里,如雷轰顶。
刘胖三将将推开门,便见墨觞站在门口,手举着,似要开门,他赶紧躬身,向墨觞请了个安,然后侧身,让墨觞先进了来,自己方才出去,出去后又关上门,见四下无人,便立在门口,侧耳倾听。
墨觞进来后,见楚楚愣怔着坐在那里,眼里有着震惊与悲伤,便走了过来,从背后抱着楚楚。
楚楚感觉到来自墨觞身上的暖意,回过神来,立起身,回抱着他,眼泪便无声地流了下来。
墨觞惊,却什么也不问,只又紧了紧怀里的楚楚。
好一会儿,楚楚才止住泪,直起身子,用极轻的声音道:“那个刘胖三不是真正的刘胖三。”
墨觞也震惊了下,然后略一思索,想起那刘胖三刚才确是有些不对劲。刘胖三一向对自己怕得很,每每见到自己,便如耗子见了猫一般,可刚才,那刘胖三虽然也有些怕,可那怕更像是装出来的,且他刚才还直视了自己一眼,虽然时间极短,可也被自己看到了,真正的刘胖三,是绝没有那个胆子的。
“有我在,不用担心。”墨觞也用极轻的声音道。
门口的假的刘胖三实在听不到里面的动静,便又向门前挪了一点。
墨觞与楚楚同时听到刘胖三挪动步子的声音,两人相视一眼,墨觞突然开口道:“你这丫头,都这么大人了还这般不老实,为夫一进来就来抱我。”
楚楚知道墨觞的意思,便顺着他的话道:“怎么,你不想我抱?那我去抱别的男子去。”说罢,离了墨觞的怀抱就要走。
墨觞赶紧拉回楚楚,道:“还想着抱别的男子?你当真是被我宠坏了,连这种话也说得出来,小心我把你身边的男子全都处置了。”
“哼,我回去抱我自己的儿子,难道你也要处置了他?”楚楚挑眉。
“你!”墨觞无语,他怎么就忘了,楚楚抱的男子除了自己就是墨冉。被楚楚摆了一道,墨觞心里不服,便一巴掌轻轻拍在楚楚屁股上,“这般气你夫君,你很得意是不是?”
楚楚捂着屁股,嗔怒道:“墨觞,你竟敢打本宫的屁股!不行,我要打回来。”说罢,楚楚手伸向墨觞后面。
墨觞躲过。
楚楚追了上去。
两人如小儿女般打闹起来。
门外的刘胖三听着,不禁笑了笑,心下暗道:“这墨国的太上皇和太后还真是有趣,都快半百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又听了听,里面二人还在打闹,刘胖三便离去了。
里面的两人听外面的人走得远了,皆停了下来,突然,楚楚拍了墨觞屁股一下,笑道:“终于打回来了。”说罢,趁墨觞还未反应过来,赶紧离他远些。
墨觞看着楚楚,宠溺一笑,而后跟了上去,道:“你是女子,我便让一让你,让你再打一下。”说罢,他转过身,将另一半屁股对准楚楚。
楚楚一想,也好,便拍了上去,然后得意地看着墨觞。
墨觞刮刮楚楚的鼻子,“真真是个孩子。”
玩闹过后,楚楚与墨觞挨着坐下,楚楚将头靠墨觞肩上,道:“如今我们要怎么办?”
“这次的对手强大,且手段残忍。他对我们了如指掌,而我们对他一无所知。所以,这一次,一定要小心谨慎。如今我们只能什么都不做,静观其变。”
“我们就一直这样吗?”
“自然不是。我已经让人去收集关于玉龙教的情报了,等有了消息我们再做打算。”
“好,我都听你的。”
墨觞一笑。这楚楚,她一人做事时也是能力卓越之人,可与自己一起,便懒懒得,什么都让自己拿主意,她只管听着。不过这样也好,她既喜欢这样,他便护着她就是。
“觞,你也让人想办法查一查真的刘胖三去哪了。”想起那个外表看来凶巴巴的其实很是憨直的刘胖三,楚楚心里又一阵难过。
“好。”墨觞怜惜地搂紧楚楚,道。
因为没了可信之人,也因为要迷惑敌人,楚楚当真是什么也不做了,每日里或是与墨觞斗嘴,或是看书,或是去园子里游玩,忙得不亦乐乎。
转眼到了四月,到了桃花盛开的日子。这里的山上有一片桃林,楚楚最是喜欢,每日都要去一次,看看桃花有没有开。功夫不负有心人,楚楚终于等来了桃花开。
桃花越开越多,远远望去,一片花的海洋。楚楚心下高兴,便拉着墨觞一起,带了一壶陈年的桃花酿,两个玉制的洒樽,来到桃林的石桌处,两人面对而坐,楚楚给墨觞与自己分别满上酒,两人一边饮酒一边赏花,好不惬意。
只是这光饮酒赏花也有些无趣,墨觞便让人取来一把琴,自己抚琴给楚楚听。
楚楚看着眼前的一人一琴,听着墨觞手下缓缓流淌出来的琴声,觉得天地间一切事都及不得眼前之人分毫,要说有些不足之处便是墨觞仍是戴着面具,不如他自己本来面目来得赏心悦目。
这样想着,楚楚伸手过去,摘下墨觞脸上的面具,道:“这样就完美了。”
墨觞不明,“什么就完美了?”
“景啊。你瞧,这桃花夭夭,灼灼其华,这夫君世无双,”说着,楚楚用手挑着墨觞的下巴,“皎如玉树临风前,再加上这一把古琴,这一曲只应天上有的曲子,一想,便觉得美得很。”
墨觞闭上眼,按照楚楚描述的景想像了一下,道:“确是美得很。不过,以你的丹青水平,恐怕也画不出此等意境,还是等晚上我画给你吧。”
楚楚听着墨觞如此小看自己,有些不悦,可又说不得什么,因为他说得确是实情。虽然从小便跟着墨觞,与他一起读书,可是,楚楚画的画实在有些惨不忍睹,与墨觞一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应该说在地底下。
墨觞瞧着楚楚不服气的模样,伸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小脸,道:“小心成了那水池里的蛤蟆。”
楚楚伸手拍掉墨觞的手,道:“我若是成了蛤蟆,也得咬着你不放。”
墨觞一听,伸手过去,放在楚楚嘴边,“我自己送上门来。”
楚楚听了,拿起墨觞的手,刚要咬下去,突然起身,将上身探过去,道:“我更喜欢咬这里。”说罢,对着墨觞的嘴,轻轻咬了一下,咬完后,又赶紧退了回来。
楚楚一张小脸红红的,她不敢看墨觞,忙将身子转了过去,看着身后那片桃花。
墨觞先是一愣,而后微微一笑:“娘子此举甚得吾心。”说罢,手一拨,一曲欢快的曲调便传进楚楚的耳里。
晚上,楚楚半躺在美人榻上看着书,墨觞在书案上画着画,待画好了,墨觞叫着楚楚,“楚楚,过来。”
楚楚起身走了过去,探身一看,墨觞画得正是白天时情景,只不过,他将抚琴之人画成了他们二人,墨觞在左,她在右,墨觞侧着头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而自己抚琴抚得认真,一派安然之色。
楚楚有些不好意思道:“觞,你把我画得太好看了。”
“你本来就这般好看。”墨觞道。
楚楚听得心下一喜,道:“这画我要好好收着。以后闲来无事了就拿出来看看。”
“你既喜欢,我便让人裱好了。以后,我们住哪里,就把画挂在哪里。可好?”
“这个主意好。”楚楚道,然后又低头看着画,越看越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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