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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的剑逼向墨觞的颈部,眼看就要碰到,楚楚突然不知碰到哪里,那洞口的石门竟缓缓升了上去,一道阳光射了进来,正好射在天龙的脸上。
洞里光线昏暗,此时眼睛将将接触外面强烈的阳光十分不适应,故天龙忙闭上眼。墨觞见状,发出一掌,打在天龙的胸口。天龙因着掌力被推了出去,踉跄一下便立住了,而后嘴角便流了一口鲜血出来。
“卑鄙!”天龙一擦嘴角的血,喝道。
墨觞不语,趁这须臾时间快速缓了口气。
外面,暗卫因着人数占了上风故已将天龙的黑衣人打得没了声息,暗卫自己是伤亡惨重,出来时有二十人,如今只余了四人,余下的那四人身上也皆是血。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那四人见石门开了,忙冲了进来,挡在墨觞面前。
天龙胸腔中一股血流直往上窜,思量一番,他自觉今日是打不过眼前这五人了,可是辛苦寻觅了这么多年,如今财宝就在第二道石门的后面,可就是偏偏不能为自己所有,天龙这心里就愤愤不平,恼恨天雪的早逝,恼恨父亲当年为何要设置这么个非要有两个天家血脉的人才能打开的机关。
恨恨地看过墨觞及挡在墨觞前面的四名暗卫,天龙又看向倚在洞壁的楚楚。他心思一转,想着自己以后若是将这天下收入掌中,那这天下的财宝都是自己的,还会在意父亲留下的这些吗?想及此,他眼神幽暗地看向楚楚,想着这楚楚虽然没了天家的血统,可至少还是自己的妹妹,且又是墨国的太后,若是能与自己一心,那么,这墨国便是自己的囊中物,就算是她不与自己一心,只要她在,那墨国的墨觞或是他们的儿子墨冉定不弃她于不顾,那于自己也是大有益处。
这样想着,天龙手势一变,伸向楚楚。
墨觞在将将看到天龙的眼神看向楚楚时,便暗道不好,忙一个闪身,护在楚楚前面。故天龙手还未到,墨觞便挡在了楚楚面前。天龙只得变换招式,改为攻击。
那四名暗卫见状,迅速攻向天龙。
天龙腹背受敌,知道今天是得不着便宜了,便虚晃一招,逃将出山洞,并在离开山洞的瞬间启动机关,将石门降了下来。
片刻后,天龙的声音若有似无地从外面传了进来:“本尊已将这石门的机关毁了,这石门可是重达千金,内力极纯厚者也未见得能将它推开。尔等便在这里待一辈子吧,哈哈哈。”
“觞。”楚楚喊了一声,她不怕死,只怕天龙会借着她与墨觞的名义让墨冉做些不利于墨国之事。
“无碍,冉儿是个好孩子,自会有决断。现下我们还是先想办法出去吧。”墨觞道。
“我这里还有疗伤的药,你受伤不轻,先让我为你处理伤口吧。”说罢,楚楚从背过身去,从贴身的内兜里拿出一个小包,打开,里面有不少药瓶。她先是拿了一个治疗内伤的药送与墨觞服了,又拿出四粒来递给一个暗卫,“这是治疗内伤的药,你们也服下吧。”说罢,她又拿出一个治疗外伤的外用的药要给墨觞上药。
墨觞拿了过来又递暗卫,道:“我不妨事,让他们用吧。”而后,他又看向楚楚,道:“我们五个先去运功疗伤,你自己先看一下,看可有办法出去。若实在无法,好在我们在一起,即使立时死了也无憾了。”
楚楚不喜墨觞提这个死字,便捂着他的嘴道:“浑说什么?”
墨觞抓过楚楚捂着自己嘴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下,道:“好,我不浑说了。”
墨觞带着四名暗卫去了里侧疗伤。墨觞坐在里面,四个暗卫分做四方,将主人护在里面。
楚楚瞅见地上有一个羊皮手卷,想起刚才天龙就是拿着这个手卷看地形的,便捡了起来,打开,果见卷首有一行小字,写着非两个天家人不可打开二道门机关。
楚楚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天家的父亲果真是为了守住这财富无所不用其极,连弄个机关都要与血脉有关。这样,就算是旁人捡了这手卷,怕也会为了能获得财宝而找了天家人来,且还需要找来两个天家人不可。他就没想过,万一天家只余了一个血脉下来那又当如何?难不成真要让这些财宝不见天日?”
不去理会有关财宝的事,楚楚又细细看着手卷,想着从这手卷能找出个出口来。可细瞧半天,这手卷上还真标着有两处出口,可一处出口便是被天龙封死的这个,一处便是在藏着财宝的那个山洞的里面,就是说,如今为了能出去,只能先想办法打开这财宝之门才可。
“这分明是个死局嘛。”楚楚叹道。
这了不知几个时辰,楚楚感觉肚子咕咕叫得厉害,可向个时辰了,竟连个平常见的老鼠都未曾见到,这下子,只能等着饿死渴死了。
想到这里,楚楚不禁灰心丧气地坐在地上,头埋在膝盖上,双手抱膝,手卷扔在一边,看也不想看了。
又过了约一刻,楚楚突然感觉有人拍拍自己的肩,抬眼一眼,却是墨觞如她一般席地而坐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她。
“你拍我做甚?”楚楚问道,语气难掩失望。
“我想,我知道怎么出去了。”墨觞道。
楚楚一听,眼睛立刻放亮。
墨觞看了欢喜,不过此时最要紧的还是要想法子出去,故他拉着楚楚起来,直到那第二道门的机关处,两人一左一右放了上去,用力按了下去。
楚楚正打着退堂鼓,想着连她与天龙一起都未能打开,与和天家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墨觞更是不可能了。这个想法刚想完,只见那石门轰轰隆隆就从中间向左右开了。
楚楚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墨觞,有心问他,他却只牵着她的手进了门去,将将进去,那门便又合上了。石室里燃着数盏经久不灭的油灯,将石室照得清晰可见。整间石室的背面放着足有上面个箱子,一层一层叠着,又一排一排放着,足占了这个如五间房子大小的石室的大半,可见当时天家的财富了。
若是平时,楚楚定要好好瞧上一瞧,可眼下还是命重要,故她随着墨觞绕过放着足有上百个箱子的石室里,径自向另一道门而去。
那门与他们刚开启的那道门东西相向,刚才那门在东向,眼前这门在西门。这西二道门与那东二道门结构相同,故墨觞与楚楚同刚才一样,找到那机关将手按了上去,那门也伴着轰轰隆隆的声音开了。
楚楚看着更是惊奇。
刚出了门,那西二道门便又合上了。一出了石室,黑暗便笼了上来。幸好几人都是高手,即便在黑暗里也能看个清楚。
此间又是个石室,且分了五条岔路,从各个路口向里看去,只看到黑茫茫一片,看不到半点光亮。
展开羊皮手头,墨觞又细细看着,发现另一处出口与他们在的地方相连得颇是曲折,乍一看犹如迷宫一般。
“楚楚,你心细,给我们画出一条路出来。”说罢,墨觞将羊皮手卷交与楚楚,并递给她一枝用来路上做记号的笔。
楚楚如玩迷宫一般,从出口开始向里面寻着可行进的路线,一盏茶后方画好路线,并道:“依着路线,我们应该是选择这左边第二条路。”
“好。那我们就从这条路出去。”
历经一番曲折,几人终于出了山洞。山洞外,太阳刚从东面露了小半张脸,由此判断,几人在山洞里已经过了一天一夜。
楚楚看着天边的鱼肚白,看着那刚出升的朝阳,欢喜之情溢于言表。她扑向墨觞的怀里,兴奋地道:“觞,我们终于出来了!我们还活着!”
墨觞也是兴奋得很,嘴角一直噙着笑,抱着她,道:“嗯,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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