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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街红楼611号陆幺幺事务所,挂牌经营,酬金面议,物超所值,按铃接单。
账簿请闭嘴陈小姐(一)顾客:周子期
在周国平的葬礼之后,陆悦放大了监控录像,有一道快速的闪光,周子期认定了就是吹针。这样看来最有可能的是周国平是被谋杀的,有人在监控的死角上像周国平吹了针,注射了过量的兴奋剂,造成了心脏病突发的现象。但是并没有发现注射用的针管或者针头,与周国平接触的只有咖啡店的店员和急救人员。店员是附近大学的学生,在这家咖啡店工作了一年,监控上并没有触摸周国平的颈部,救护车上到达的时候,周国平已经死亡了,没有进行抢救。车上的的监控里也没有任何和有关针管的内容。
而且周国平已经火化了,尸检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但周子期说“我二叔没有妻子和儿女,只有我了。我没有办法和那些来吊唁的人一样,说什么命由天定,节哀顺变。”
一周之后,律师通知周子期,周国平的遗嘱,周子期继承其所有财产。
周子期坐在律师的办公室里,听着律师一字一句机械的念着公证过的遗嘱,和他将要继承的财产明细。过程中周子期没有出声,很安静。盯着窗台上的一盆绿萝。律师念完后,整个办公室陷入一片死水般的沉默。
“周先生,请在这里签字。”
周子期如同一个牵线布偶,僵硬的提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所有的费用周国平先生已经提前支付过了,后续的手续刘助理会帮您办好。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您可以回去了。”
“我二叔知道他会死是吗?我二叔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这,他是不是早就知道?知道……我这么无能,所以什么都不说,也不来找我?”
“周先生,节哀顺变。”律师扶了扶眼睛,看起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那你为什么哭了?葬礼上你为什么哭了!”周子期拍着桌子,大声地质问着律师,桌之上的名牌被拍倒了。“葬礼那天我看见你了,你哭了,周国平只是你的一个委托人,你为什么哭?你说啊!”
“人之常情。”律师冷冷的说道。
律师扶起自己的名牌,整理好桌上的文件,没有再看周子期一眼。
葬礼之后,艾朗很少来陆幺幺事务所,陆悦更是不知所踪,只有周子期自己。一个人呆在三层楼里太恐怖。周子期继承了周国平的遗产,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他只当是帮二叔拿着这笔钱,回到了之前的生活,在陆悦没回国之前,周子期要么是赖在学校,要么在法医局跑腿实习。现在他整天泡在图书馆里,查周国平脖子上的注射孔和有可能造成突发性心脏病的兴奋剂,和教授每天在医学楼东窜西走,一个月过去了却也没什么进展。
大概在一周前,每天晚上九点,周子期的宿舍总会接到一个电话,周子期的室友说是一个女生,每次都是找周子期,周子期每天在莫名其妙的忙着,也没时间看手机,即使不去陆幺幺事务所,也没有再从宿舍的大门走进去过。
终于周子期结束了自己申请来的课题,把自己扔回宿舍,总觉得这几天莫名其妙的好像在折磨自己。九点,电话如期而至,室友接起这个电话,以为又是那个执着的小学妹,在室友们戏谑的眼神中周子期接过电话,想着要如何婉拒这个执着的学妹。“喂,你好,我是周子期”
“嘀——嘀嘀——嘀”
“喂?你好?”
回答周子期的只有一串的电音,周子期把宿舍电话挂上,室友走过来戏谑地说“小学妹害羞了吧,妹子声音很销魂吧?打了好几天了,一说你不在就不停地问啊问,说你电话不接,微信不回,什么时候有正牌女友啦,也不告诉哥们。”
“屁,滚一边去,我让你帮我查的东西呢?”
“得了吧,你在法医局都查不到的东西我能查到?还有啊,就你那点情报,八字连半撇都没有,还查呢!”
终于在三天以后,周子期开始记录并且翻译这些摩尔斯密码,周子期甚至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但翻译半天都是一些没什么意义的句子类似你好,你在听吗,你在翻译这些吧,你真无聊。周子期觉得自己该停止这种无聊的消遣,莫名的烦躁。
周子期开口“你的目的是什么?”
“嘀嘀嘀嘀嘀嘀嘀…。”又一串电音,周子期拿笔记下。
周子期挂上了电话,刚刚那一串翻译是611,对方竟然知道陆幺幺事务所,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
要是连一个学妹都知道陆幺幺事务所,生意还能那么差,除了二叔他们一个单子都没接到。
周国平那个案子忙活了半天,一份委托金都没拿到,周子期作为陆幺幺的员工可是一分工资都没拿到过,赔了无数的打车钱。
等等,说明这个女人不是普通的学妹,那么,她是谁,她又是怎么知道陆幺幺事务所的,她究竟想要做什么。不对,她是女的吗…
周子期新一个课题开始了,周子期开始夜不归宿,守在医学楼看实验,要么就是没日没夜的写论文,也就没再管那个莫名其妙的伪学妹,大概又过了两周,周子期浑浑噩噩日子结束了,在宿舍里躺尸。
傍晚的时候起来,室友们正拿着一个快递包裹进来,“子期,你那个小学妹送的,挺不错啊,真的变成正牌女友了?一周没回来你们去共度良宵了?”
“快快快,别管他,拆了拆了!”
“我去这么多吃的,别抢别抢,你丫的给老子拿回来!”
周子期从上铺下来,就看见一群狼在下铺上厮杀,桌子上的快递纸箱里就只剩下一张条,“陆幺幺事务所,一对杯。”署名missmorse
“你女朋友真体贴,忍耐力也是够强,你整天都在医学楼里游荡,整个一聚少离多,堪比异地恋啊!给你打电话打不通,天天给宿舍打,提醒你多喝水加衣服带雨伞,啧啧,秀恩爱死的快啊!”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周子期感觉自己像炸了一样,还是连着踩得地雷,砰砰的。
“一对杯?杯?赤金盘螭杯,我去,她怎么知道的?还missmorse,死丫头,以为我治不了你是吧?”
“我走了,少吃点吧,你们小心毒死。”周子期穿上外套,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雨,还真是要加衣服了。不对不对,想什么呢。
周子期下了出租车,一路狂奔进事务所,走到一楼发现灯竟然是开着的,赶紧上了楼,就看见陆悦四仰八叉的躺在那个大木桌上,鞋上都是干掉的泥,整个小腿部分的裤子上都是迸溅上的泥点,这是在泥里狂奔了,泥奔?
艾朗窝沙发的一个角落里,看不清他的表情,气压好低。整个屋子的空旷里弥散着一种颓气。
“你俩这是去哪啦,咋的啦,一个个跟霜打得茄子似的,蔫得跟老黄花菜似的。老板,你欠下赌债了?”
“别叨叨,你有什么事求我,跪下说吧。”陆悦从桌子上站起来,艾朗走到桌子旁边。
“你给我从桌子上下来,别站在桌子上。”陆悦从桌子上跳下来,推开艾朗扶她的手,“你还有心情管我呢,没准我现在一根烟就能引起大爆炸呢。”陆悦点上一只烟,抽了一口就被艾朗抢走。
“那你就别抽了,万一炸了呢。”艾朗把烟放在嘴边抽了一口,夹在手指中间就不再抽了。
“老板,说真的我也不管你要工资了,反正你也不会发给我,不过你帮我个忙还是可以的吧?”
“少废话,你要查谁?”
“你怎么知道我要查别人?”
“要是这都不知道,我就可以停业种地了。”
周子期把伪学妹的事情说了。陆悦不屑的撇了撇嘴。
“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好查的,骚扰你一下,顺便引起你的注意,很显然她很成功,只不过幼稚了点。”
“她知道陆幺幺事务所,还有两个杯。”周子期本来以为陆悦会有什么强烈的反应,至少也应该是雷劈的表情包吧,陆悦只是坐回那把椅子上,拿回艾朗手里的烟说“查,不过她选你正确的,说明有脑子。”
“为什么选我?”周子期没看到表情包,陆悦那么正经倒也是把他惊到了。轮到他贡献表情包了。
“因为只有你会理她,而且引起我们的注意。”艾朗把电脑放在周子期的面前,上面是一张标致的脸。
“陈归,19岁,早年丧母,出生在官宦世家,两年前到瑞士苏黎世留学,两周前回国,父亲陈志鸿是个不小的官,但是在一年前去世了,不过她居然没有回国。”
艾朗把电脑推到周子期面前,“剩下的你自己看吧,她的facebook和微博ins,还有校内论坛。”
“她在拍卖那两个杯!赤金盘螭杯!”周子期惊讶的大叫着。
艾朗揉了揉耳朵。
“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找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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