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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嬷嬷走后,夏雀雀继续看着卷宗,但是她心里想着杜昀生,看着看着,心思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刚刚越嬷嬷的意思就是让她做杜昀生的小妾,甚至都没有名分,只是一个通房丫头。她不赞同越嬷嬷的观点,但是她并不是为自己感到委屈,她的心都是杜昀生的了,身体当然也可以给他,只是她觉得杜昀生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也许他更愿意和他的妻子恩爱相守一辈子,不需要什么第三者插足。
夏雀雀感叹,现在像杜昀生这样的好男人真的很少,京中但凡有点权势或者钱财的人都是妻妾成群,特别是她看了这些卷宗,觉得所谓男人都是一路货色,不少满口仁义道德的高官,家里放着娇妻美妾,却还要出去偷腥,美其名曰风流倜傥,在她看来,这些行为实在是恶心!最令她吃惊的是,就连大名鼎鼎的董国舅,居然也背着夫人养了外室。董夫人是前丞相的女儿,二十五年前被称为京城三个美人之一,当时她的追求者众多,中间不乏王公贵胄,可董夫人偏偏挑中了董大人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董大人凭借岳父的力量平步青云,后来董家小妹也嫁了皇上,成了皇后,背后难保没有董夫人娘家的推波助澜。她记得那个时候爹爹还嘲笑董大人惧内,这么多年连个小妾都不敢纳,这样的董大人最终还是按耐不住寂寞养了外室吗?
夏雀雀拿出卷宗,找到那一条记载,上面写着董国舅外室的具体位置,这条情报的来源是丝绸店的伙计。夏雀雀仔细一想,觉得有些不对劲,就连丝绸店的伙计都知道了外室的存在,想来这个外室十分张扬,那董夫人难道会被蒙在鼓里吗?如果董夫人知道了,她为什么不大闹一场呢?她记得爹爹说过,董夫人个性泼辣,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这实在不像是她的作风。
夏雀雀越想越奇怪,把关于董大人所有的记载都找出来,她发现正是玉玺失踪后的那几天,董大人每夜都呆在外室家中,没有回董府,这是为何?连续五个晚上不回家,董夫人真的不怀疑吗?凭她女人的第六感,觉得这其中肯定是有问题的。
夏雀雀有些激动,握笔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她把这些线索都写在一张纸上,等着杜昀生回来,告诉他这个惊人的发现。
到了傍晚时分,杜昀生回到家中,谁知道夏雀雀竟然站在门口等他,远远看见夏雀雀的单薄的身影,夏雀雀莞尔一笑,朝他挥手。杜昀生心跳突然加快,心里似乎有了牵挂一般,原来有人在家等着他的滋味是这样令人振奋!
杜昀生强装冷静地问道:“怎么站在外面?”
夏雀雀道:“我在等你啊!”
杜昀生心跳乱了节奏,说道:“什么事?”
夏雀雀扯了扯他的衣袖,踮起脚尖,抬头靠近他的耳朵,说道:“我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你快进去看看是不是你想要的线索。”
夏雀雀说话的气息吹在他的耳边,痒痒的,麻麻的,杜昀生愣了片刻,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他想不明白,只是觉得这样的不自在他并不讨厌。
夏雀雀又扯了扯他的衣袖,说道:“你不进去看看吗?”
杜昀生回过神来,说道:“好,我这就进去。”
夏雀雀和杜昀生走进书房,关上房门。夏雀雀把自己摘要的线索拿给杜昀生看,杜昀生接过白宣纸,浏览了上面的每一条线索,说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夏雀雀道:“董大人养了外室。”
杜昀生用满不在乎地口气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夏雀雀的头突然耷拉下来,她对杜昀生的期望很高,没想到杜昀生会用这样的口气回复她,她低落地问道:“你难道觉得养外室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杜昀生看了看夏雀雀的表情变化,突然惊慌起来,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在京城这样的事情我已经见怪不惊了,我当然觉得养外室是不对的,我肯定是不会这样做的!”他现在觉得养夏雀雀一个女人就已经让他很心烦了,要是让他同时养好几个女人,他非得逼疯不可,何况他家乡的民风和京城很不一样,男子一般只娶一位妻子,不会纳妾,更不会有什么外室。
夏雀雀若有所思,答道:“哦!”
杜昀生道:“你继续说,董大人养了外室,然后呢?这和赵老板有何关系?”
夏雀雀道:“你看,这几条记录着在玉玺被盗后的连续五天里,董大人都呆在外室家中。”
杜昀生领悟很快,说道:“你的意思是赵老板可能一直藏在董大人的外室家中,因为有董大人亲自坐镇,官兵搜查的时候肯定不敢进入他们的房间里,也许当时赵老板就躲在他们的床底下,只是没人敢搜。”
夏雀雀倒没有想这么多,她只是觉得董大人的这一举动很反常。
杜昀生觉得一切都可以说得通,欣喜地说道:“雀雀你太聪明了,这样隐蔽的线索,你是怎么发现的?”
夏雀雀听到杜昀生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心里甜丝丝的,答道:“我也是偶然发现的,小时候爹爹告诉我董大人十分惧内,而他却如此张扬外室之事,实在不合情理,难道他不害怕被董夫人知晓此事吗?”
杜昀生道:“原来是这样!看来董夫人也参与了这件事,他们蛇鼠一窝,施了一个障眼法。”
夏雀雀道:“你说董大人为什么要藏匿赵老板,这么做对他有何好处?”
杜昀生道:“他当然是帮皇后。”
夏雀雀道:“皇后?皇后怎么会指使别人偷玉玺?”
杜昀生道:“不,偷玉玺的另有其人。”千头万绪,纷繁复杂的线索萦绕在他的脑海之中,他始终没有办法将这些线索汇成一条线,刺客是谁的人,刺客为什么要杀秦爷,赵老板手中既然根本就没有玉玺,为何他要逃跑。杜昀生在口中默念“皇后”,“皇后”,他怎么也没想到窝赃赵老板的人竟然是皇后一族。皇后在站在齐元烈一边的,难道赵老板真的是齐元烈的人,事情真的就这样简单吗?
夏雀雀见杜昀生眉头紧锁,凤眼微眯,知道他在思考问题,她不敢打扰,便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
杜昀生回想起赵老板临死前的话,赵老板一口咬定是齐元烈背叛了他,最后还自杀来个死无对证,这真的十分可疑。如果赵老板真的是这样一个口风不严的人,难懂齐元烈看不出来吗?如果齐元烈看出来了,那么以齐元烈的个性肯定会将他秘密处死,怎么可能让他活着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有一条他之前忽视的线索,那就是赵老板手中根本就没有玉玺,那么赵老板逃跑,被抓,最后自杀,这一系列举动的意义何在?他现在只能想到两个字——“栽赃”。杜昀生脑海中浮现成齐元博那张正义凛然的脸,渐渐地,齐元博的嘴角勾起一道弧度,弧度越来愈大,这是一种奸计得逞的笑,他恍然大悟,叫出声来:“是他!”
夏雀雀吓了一跳,问道:“是谁?”
杜昀生道:“宁王世子——齐元博。”
夏雀雀被杜昀生说糊涂了,一脸迷茫地看着杜昀生,这和宁王世子有什么关系,她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她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太笨了,都跟不上杜昀生的思维。
杜昀生解释道:“皇后和宁王世子,他们才是一伙人,齐元烈一直蒙在鼓里,他们利用齐元烈除掉了厉王,又顺势拉拢了安王,最后再反将一军。齐元博,他才是那个心机最深沉的人,而现在他就要成为储君,我一定要找到证据,把它交给皇上。”想到皇上,杜昀生愣了一下,皇上知道齐元博的底细吗?他想起那日皇上的圣旨,不知怎的,他隐隐觉得皇上已经先他察觉到不对劲了!
夏雀雀听杜昀生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她一句也听不明白,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窘迫地站在原地发呆。
杜昀生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要跟夏雀雀说这么多,明明他知道夏雀雀听不懂,也许他就是想找一个人倾诉吧,这件事已经困扰他太久了,他现在终于找到了问题的关键,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它说出来,想要告诉一个人,而现在夏雀雀就在他的身边,他相信她一定会严守这些事情,告诉她就成了他不由自主的选择。
杜昀生现在心里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秦爷与他们的关系,秦爷是御前侍卫,二十年前他究竟犯了什么错,才被赶出皇宫?秦爷每天从一个大金主那里获得大把钱财,现在他知道这人就是赵老板,赵老板的背后就是宁王府,宁王府的后面还有皇后。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故事,二十年前的故事,让秦爷不得不离开皇宫的故事,说不定就和皇后密切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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