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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御驾回宫,金叶子并没有一起回去,他等着皇上离开,他有话想单独和杜昀生说。
杜昀生刚刚一直站在金叶子身边,他打量着金叶子,没想到金叶子穿上金丝玉袍,真的很有一副太子的派头,自从得知他太子的身份后,他还没有好好和金叶子说上一句话。皇上一走,杜昀生用戏谑的口吻叫道:“太子殿下!”
金叶子知道杜昀生在挖苦他,无奈地说道:“那你也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太平王世子。”比起他这个从天而降的太子头衔,杜昀生这个太平王世子可是货真价实。杜昀生的祖先初代太平王杜临济与开国高祖皇帝一起打下了这天下,他们曾经是最好的兄弟,最亲的战友,高祖皇帝登基后,想给自己的好兄弟全天下最高的权位,可是杜临济却主动向高祖皇帝请辞,要去荒无人烟的南境开垦,他这一举动是为了稳固高祖皇帝的帝位,他在军中的权威远远盖过高祖皇帝,如果继续留在京城,就算高祖皇帝信任他,可是总会有别有用心的小人挑拨离间,他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一幕发生。高祖皇帝虽然不舍,但是为了大局着想,他不得不同意。太平王在军中威望很盛,许多旧部都和他一起去了南境,这样一来,对于当时京城的局势来说,高祖皇帝的皇位一下子少了太多的威胁因素,皇权也更加稳固。经过历代太平王的不懈努力,那片荒凉贫瘠的土地已经被改造成了天府之国。不仅如此,太平王一直在边境练兵,他的直系军队遍布全国,周边异族部落一听太平军的威风就不敢来犯,因此在百姓心中太平王的威望很高,他们视太平王为战神,是他保卫了四方安宁,让百姓可以安居乐业。杜临济与高祖皇帝情同手足,可是他们的儿子却不一定想熟,杜临济早就想到自己的子孙后代可能会功高盖主,因此,他定下了严格的家训,让每一个杜家子弟都以家国为重任,以皇权为中心,绝不可有二心。历代太平王也是严格按照杜临济定下的家训行事,没有一人动过异心。虽然如此,但是在历代皇帝心中,这样手握重兵,深得人心的太平王一直是他们的心头大患,可为了举国安宁,他们不可能除掉太平王,于是他们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联姻,从太祖皇帝开始,不断地有公主郡主嫁进太平王府,太平王的血液中混入皇室的血,两个家族之间的联系越来越紧密。杜昀生的祖母就是一位公主,而他的母亲却是一位苗疆女子。为了表示忠心,三年之前,现在的太平王把自己的儿子遣送到京城,要求皇上赐婚。不过还好皇上没有女儿,杜昀生才逃过一劫,他可不想娶一个从未谋面的女人。皇上答应杜昀生让他自己在宗室女子中挑一个,然后赐为公主,许配给他。杜昀生虽然表面同意,可是他却丝毫不行动,每次皇上催促他,他就推三阻四,这一晃就是三年,他还在京城混到了一个小官,说实话,他有些乐不思蜀,比起在他老爹严厉的拳头底下讨生活,在京城的日子实在太让他舒心了,要不是他老爹从小教育他,他的肩上扛有保家卫国的重担,他真的不想再回南境那片“不毛之地”,就在这繁华的京城过一辈子。
杜昀生道:“太子殿下这样聪明,我还以为你早就猜到了!”
金叶子的确多次怀疑过杜昀生的身份,只可惜他没有猜到杜昀生就是大名鼎鼎的太平王世子——未来的太平王。太平王一族为了避嫌,除了皇帝下诏,不会轻易来京城,金叶子想不到也很正常,他无奈地笑笑,说道:“是你藏得太深。”
杜昀生道:“是吗?你不是早就怀疑我对储君之位的过分关注了吗?”这可是关系到他的未来,他怎么可能不关心,自开国以来,皇帝与太平王就是一对相生相克的存在,他以后要继承太平王的王位,当然想要知道自己效忠的那个人是谁,要是那个人是齐元博,说不定他就真的要起兵造反了。
金叶子感慨道:“是啊,你在皇陵之时深得皇上信任,又是姓杜,我本该早点想到。除去宗室子弟,就只剩下太平王最关心谁是下一任皇帝。”
杜昀生微微一笑,答道:“还好下一任皇帝是你!”他很欣赏金叶子,早就觉得金叶子才能出众,非同凡响,没想到他竟然是失散多年的太子,不管从能力来说,还是从血统来说,金叶子都是当之无愧的储君,他会尽力辅佐金叶子,将大齐王朝的繁荣昌盛继续下一个世代。
金叶子不知道怎么回复杜昀生,经过他们多次交锋,他和杜昀生关系越来越亲近,他可以信任杜昀生去做任何事,甚至把号令天下的兵符直接给他。杜昀生的确值得这份信任,这一次多亏了他,不然他和皇上早就死在乱刀之下,他相信杜昀生可以做一个好的太平王,保卫整个国家,可是他却不相信自己可以做一个好皇帝,直到现在,他还犹豫不决,他该不该留下呢?皇帝这个担子对他来说太重了,他为什么要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他虽然关心皇位人选,但是权力从来就不是他真正想要的,他真正想要的是保护他心爱的人,权力只是一个垫脚石,可是现在这些都是一场空谈,他心爱的人已经不需要他了,他觉得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
杜昀生道:“先不说这些,‘金记’的叛徒你找出来了吗?”那天晚上,他匆匆把火药之事告诉金叶子就连夜出京去搬救兵,他把金叶子的令牌还给他,让他留意“金记”中的叛徒。
金叶子道:“我早就知道他是谁,只可惜当时不能打草惊蛇,没有动手,现在让他跑了。”杜昀生走后,他拿着令牌乔装成杜昀生的样子回到“金记”钱庄,然后控制了钱庄,彻底打消了李吴的如意算盘,李吴怎么可能比得上他对钱庄的熟悉程度,只能吃个闭门羹。
杜昀生连连摇头,说道:“这样的人,你怎么能让他跑了?”
金叶子承认自己那一瞬间是心软了,李吴毕竟是一路跟着他打拼过来的,不过他只会心软这一次,下次再让他见到李吴,他不会再放过这个人。
杜昀生心想,算了,这是金叶子的私事,就让金叶子自己去处理吧,他不管了。他说道:“对了,你到山下找到夏姑娘了吗?她还以为你死了。”
金叶子一听夏莺莺的名字,心开始隐隐做痛,他知道那日山上想置他于死地的不仅仅是李吴,还有陆宇银,他接到那封夏莺莺亲笔书写的信,那一定是她写给陆宇银的,然后陆宇银再利用这封信引出了他。陆宇银千方百计想要除掉他,可他却不能动陆宇银一根手指头,因为他心中始终抱有愧疚,是他拆散了陆宇银和夏莺莺的大好姻缘,他知道陆宇银是夏莺莺的最爱,要是陆宇银死了,夏莺莺一定要恨死他。
杜昀生见金叶子不说话,脸上显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问道:“你到底有没有找到?”
金叶子道:“没有。”他没有去找,因为他害怕面对夏莺莺,害怕看到她和陆宇银亲密相处,害怕听到她已经嫁给陆宇银的消息。
杜昀生忍不住骂道:“你怎么搞的?我可是答应了夏姑娘回去找她的,就算你不念旧情,要跟她一刀两断,那你也不能够把一个姑娘家独自留在山下啊!”
金叶子道:“你别急,她安全回去了!”他比谁都要在乎夏莺莺的安危,虽然他没有亲自去山下找夏莺莺,但是他派了一个手下去查看,那人也没有找到夏莺莺,最后发现夏莺莺早就回去了,可见杜昀生说的话都是骗他的,夏莺莺根本不在乎他是死是活。金叶子暗自神伤,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孤单,特别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他想找一个人倾诉都找不到,他在皇宫里的每一个漫漫长夜都是那样的煎熬,他思念他的母亲,思念他的爱人,他渴望有人会爱他,关心他,但是每当午夜梦回,他总是一个人,一个孤单的身影,唯有黑夜对他不离不弃,伴他入眠。
杜昀生道:“行吧!随你!”他实在是搞不懂金叶子脑子里在想什么,难不成金叶子当了太子后,眼光也变高了,看不上夏莺莺了吗?不会吧!虽然金叶子现在是太子,娶谁就不是自己一个人可以决定的,但是他觉得凭金叶子的手段要想娶自己爱的人也不是办不到啊!怎么金叶子一副垂头丧气,生无可恋的样子,实在是太颓废了!他都不想再多看一眼,转身要走。
杜昀生临走之前,金叶子将那块“金记”的令牌掏出来,递给杜昀生,说道:“你拿着。”
杜昀生看了看这块令牌,换做是别人肯定对这块令牌爱不释手,拥有它就代表可以随意支配“金记”庞大的资产,可这些他偏偏都不需要,但是他知道这块令牌代表了金叶子的信任,是他们坚实的革命友谊的象征,他不需要从“金记”捞什么油水,可他却一定要接受金叶子的这份好意,他接过令牌,说道:“我收下了,但你别老想着让我再免费帮你做事,知道吗?”
金叶子一笑,说道:“当然,杜大人的恩情我会铭记于心,改日再报。”说起来,他的确欠了杜昀生不少人情债,以为他可有得还了。
杜昀生道:“好,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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