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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子期,好巧。我好象上次都有提醒你,不要叫我什么‘小牙’吧?”
诶?怎么和预想的不一样?少年不明所以的挠挠脑袋。
“哦,那好吧,那叫你大牙!”
“……算了,你随意。”
“哇!这么好!小牙~诶,这个是小牙妹妹?”
“大哥哥,婉儿不叫‘小牙妹妹’哦,婉儿叫俞晓婉!”稚气十足的声音。
“哦!晓婉妹妹,那哥哥请你和你哥哥吃糖葫芦,好不好?”
“这个……伯牙哥哥?”
“晓婉,这个人应该喊弟弟,还有,莫跟他客气,这家伙还欠了我很大一笔帐。”我赤兔鬃的琴弦。
“好的,伯牙哥哥!呃,还有‘弟弟’!”
“哈——?”钟子期急的抓耳挠腮,极力想在辈分问题上为自己争取一点主权。
不远处,霂骐春望着扛着糖葫芦树,却明显喜上眉梢的少年,瞠大眼珠,“啧,啧,啧,你看看,你看看!他十九年来在楼里,学的最好的就是‘教你怎样与陌生人快速搭讪’吗?你看那架势,那叫个百发百中!那么个美人都给他勾搭上了!”
骐春还在感叹着钟子期那趁乱蹬出的无影脚在成功踹翻无故小贩后,又大义的伸手接“树”,搞得一场成功的英雄救美——江山代有才人出啊!霂骐春大叹特叹。
比之来看,霂骐林就收敛多了,微笑地望着不远处侃的开心的少阁主,“说不定,少爷他所谓的‘搭讪’,也只对会那个人用上呢!你知道那个人是谁么?”
对于别人,不用少主动手,只怕是就会有一大堆主动贴上来了吧?唯有对那个特别的人……
“嗯?谁啊?”
“唉,他就是萧国‘三绝’之一的‘琴绝’大人啊!……也是那首童谣中的‘仙瑶’,俞伯牙啊。你怎么这么笨!”
“究竟,就是他了啊……”
反应过来的霂骐春,望着远处如谪仙般的绝世身影,长吁一口气。
那二人构筑的世界,竟像再也容不得他人那般完美无缺。
退到了角落里的茶笙,此刻只剩眼中死死盯着那飞扬的少年。半晌后,决然的转身,消失在人海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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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并排走过的三个人,是一幅温馨的画卷。
“咦?茶笙哥哥不见了耶!”晓婉舔着手上的糖葫芦,歪着脑袋看着伯牙。
“嗯,可能是他身体不太舒服,先回去了吧!”伯牙不甚在意的随口答道,
钟子期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划过,对了,是那个叫做茶笙的少年看着自己的眼神,说不出来的……不舒服。敌视?不对。无奈的摇摇头,那种惊涛骇浪,倒更像尾部已久的猎物出现在视野内,那股来自内心深处的躁动。
当知道一个人险恶的居心是并不可怕,可怕的事是,你根本猜不透他的企图究竟是什么。
“小牙,茶笙经常这样突然消失么?”脑海中闪过万般思绪,言语上却不露出分毫。
“嗯,因为他身体也不是太好,所以不舒服,不用和我请示,便可以直接回去的。”博雅淡淡的解释道,末了,白净的脸逼近钟子期,“喂,你可别把他当作下人!”
第一次从博雅口中听见“威胁”口气,钟子期看着近在咫尺的伯牙,微微眯起的凤眼,居然有种惑人的感觉,顿时涨红了脸,脑海中所有的分析功能全部断线,连退三步道:“哪——哪有!”
“对了,你不在山里打柴,跑到沂州做什么?”俞伯牙美丽的凤眸盯着钟子期,又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跟在子期后面几步远的一对男女,骐春骐林立刻绷紧神经。
“咳,咳……”糟糕!
“这,这是我大哥,这个,大嫂子!呃……刚成完亲,来沂州置办家当的!”钟子期用眼角偷瞄那呆立的两人,那霂骐春正用鼻孔瞅着他,霂骐林则尴尬的应景笑了两声。
好在,俞伯牙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如果还没有落脚点,不妨先在俞府小住吧。”
“这么麻烦伯牙大人,多不好意思?还是算了,改天一定登门拜访!”骐林看着怔了怔的钟子期,迅速接下话茬。
“你……你知道我的身份?”骐林开口便道名,而自己还没开口跟她说过一句话,伯牙有些难以置信,涩涩的开口。
到底还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
“呵呵,这‘萧国三绝’的‘琴绝’,又有哪个萧国人不知道呢?”骐林四两拨千斤,把伯牙的这个问题的提点掩盖过去,笑的高深莫测。
“小牙,那我们就此别过了!”钟子期笑眯眯的执起伯牙的手,顺便塞进去一张信笺。
伯牙一顿,而后缓缓握紧。
“子期弟弟再见!“晓婉欢快的拍着小手。
“是哥哥啦!”子期无奈摇头。
夕阳逐渐消散,夜幕的掩盖之中,滋生出几分不平静。
“喏,看!”骐春肘了肘骐林的手臂,眼神示意。
俞府的后院方向,一只信鸽越出高墙,一路向北飞去。
站在府邸的门口,俞伯牙展开手上的信笺——
十月之望,日上三杆,盼君携琴,竹林山涧一叙。
伯牙合上了信笺,突然抚上了嘴角。伯牙淡淡垂眸。
原来今天,见到子期以后,自己已经在不经意间笑了太多次。
十月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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