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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受不了胡一指这个家伙卖关子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卖关子?
胡一指摸了摸发疼的脑袋,干笑了一声,说:“哎哟,我说白了吧,这土狗子啊,就是爆破兵!专门卖埋炸药的伙计。”
“这也有说法?”我不太清楚卖炸药的到底有什么技术含量。
胡一指瞪了我一眼后,说:“你就想想刚才,那么强大的炸药,那么强悍的冲击波,伤了我们一根头发吗?没伤到,知道为啥没伤到吗?因为咱们紧跟在阴善的屁股后面,那个土狗子埋炸药的时候设计好了,只炸守陵人那群人,至于阴善,当然不会炸了。”
“操控炸弹的威力,能有这么强的控制能力?”我有点不相信。
“天下奇人多的是,无足挂齿,刚才我为啥说东北的土狗子最牛,因为当年日本人打过来的时候,东北的爷们没少跟日本人干仗,地下埋炸药,雪下面埋炸药的事情没少干,经常埋炸弹,自然炸弹就跟亲儿子似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胡一指说道。
“妈的,这阴善,为了天星续命诀,真是没少下本钱。”我听了胡一指讲的“地老鼠”和“土狗子”的事迹后,我的脑子里平白无故蹦出来了一个成语“鸡鸣狗盗”。
“鸡鸣狗盗”说的是齐国孟尝君,在他作人质的时候,属下有人扮狗,钻狗洞帮他盗窃到一张狐皮大衣,然后献给了楚王,帮组孟尝君逃离楚国。在孟尝君被困在城下的时候,又有属下装鸡,骗开紧锁的城门。
现在“地老鼠”帮组阴善打开了陵墓的大门,“土狗子”简直就是地下陵墓中的王者,擅长掌控炸药,在通道四通八达的陵墓里面,那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现在咱们怎么办?”马若凌又问我。
“进墓穴。”我指着甬道深处。
“胡扯。”胡一指有点生气的拍着墙皮,拍得灰尘扑簌着往下掉,他很生气的指着我的鼻尖:“你到底听我说话了没有?陵墓里面,土狗子和地老鼠是老大,这两人咱们惹不起!”
“那你意思就是咱们惹得起外面得守陵人呗?你出去啊!”我指了指洞外。
虽然那些守陵人因为某种规矩,不敢进入这条通道。
但是他们现在估计“三班倒”的守着通道口呢,只要我们三人出去,一个照面绝对让人擒住!
“我不去。”胡一指缩了缩脖子,撅了撅屁股,往通道里面挪了挪。
“那就对了,前面有狼,后面有虎,咱们没得选择。”我耸了耸褡裢,将这宝贝褡裢往肩膀窝里靠了一些。
“那……那!”胡一指的香烟已经快要烧到过滤嘴了。
“那什么?走!陵墓里虽然也很可怕,不过有一点好,阴善那几个狗杂碎,着急找他们的天星续命诀,暂时没心情对付咱们。”我拉着胡一指就往里面拖。
“唉,没说不走啊,你着什么急啊?我的烟,我的烟还没抽完呢。”
他大喇喇的骂道。
说道烟,我真要数落数落胡一指了:“我抽了你这么多年的二手烟,你个老胡,干脆改名叫老抠算了,哪次你抽烟不都得抽到火星子烧了过滤嘴才肯罢休啊?抠门。”
“抠门?你懂不懂啊?我们烟民里头有句话,叫宁舍千金,不舍烟根。”胡一指嘴里碎碎的念叨着:“放手,放手,你胡爷我以前没算命的时候,好歹也跟土夫子的掌锅称兄道弟,这陵墓,没少来。”
我一听,下意识就觉得胡一指是吹牛逼,我松开手,乐了:“来,来,胡掌锅,今儿咱们三的命都搁在你一人手里呢,你可得好好掌掌。”
掌锅是盗墓团伙里面的一个职位,相当于古玩行里面的掌眼,是团队的眼睛。
我听土夫子们说,一个好的掌锅,通晓机关算术、鉴定古玩、奇门八卦、六丁六甲,而且一眼就能瞧出墓穴里任何物件的来龙去脉。
还有次,一个叫“曹浪”的土夫子喝醉了酒,跟我瞎白话,说他见过最贵的一个掌眼,整个团队的收成,他一个人拿六成。
一个盗墓团伙少说也有七八个人,掌锅就分走了六成,其余七个人合起来才能拿四成,足以见得掌锅的价值和难度。
“小事,马妹子,陆子,跟着哥哥后面走,担保你们安然无恙,切,小小的陵墓,我都当它是我家后花园。”
要不说我特别佩服胡一指这张嘴呢,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在我们三人缓慢前行的时候,胡一指从口袋里面掏出一黑黢黢的物事,搁在了嘴里,美滋滋的嚼着,边嚼还边点烟,舒坦的嚷嚷,说槟榔配烟,法力无边。
卧槽!这王八犊子,长庚街历史级别的胆小鬼,心情还蛮不错嘛。
在胡一指的带领下,我们三人在通道里面走了二三十分钟,但是,始终我们走不出这条通道。
通道整体特别的暗,唯一的光源,大概就是十几米一盏的小小烛火。
烛火如豆,照亮不了方圆一米。
我们三人大部分是在黑暗中穿行。
眼睛不怎么看得见,但声音听得清清楚楚的。
我们似乎听到了女人的哭声。
如泣如述,如怨如慕。
那女人的哭声,十分空灵,似乎就在我们耳朵边上不停的绕。
“妈的,这种地方,还是有点小可怕啊。”胡一指走在最前面,不时还搓搓手,像是一只绿头苍蝇。
“可怕什么?你不说经常进入陵墓吗?吹牛逼吗?”我狠狠给了胡一指后脑勺一拳。
哎哟!
胡一指脑后挨了一拳,他连忙跳了起来:“你别动我,这黑灯瞎火的,突然挨一下,疼倒是不疼,心脏有点受不了。”
我和马若凌被胡一指的胆小给逗乐了。
果然是长庚街历史级别的胆小鬼,这小胆子,绝了!
我们三人又走了半个多小时,我们依然还在这条通道里面抹黑走着。
“邪了门了,这条路到底有多长?咱们少说也走了三四里了吧?”我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胡一指教训我:“你不懂了吧,有些陵墓的通道,相当长,他的通道,是贯穿整个墓室的,最长的得说是永乐王的那个陵墓,陵墓入口通道,足足有四公里长。”
“是吗?”
“谁骗你啊,我是谁?胡一指。”胡一指特别嘚瑟,他拍了拍口袋,嘟哝了一句:“怎么没烟了?这陵墓还有几天呢,我怎么熬哦。”
“当做戒烟了呗,还怎么熬。”我自顾自的嘟哝着。
我们三人再走了五六分钟。
狭长的通道,真的没有尽头吗?
我有点垂头丧气,忽然,我见到“每隔十几米一盏的油灯”下面,有一焦黄的物事--一枚烟头。
“唉!”我弯着腰,将烟头捡了起来,是“黄山牌”的烟嘴。
我很少见人抽黄山牌的烟,唯独知道一个人抽这种烟--胡一指。
“老胡,你不是说你没烟了吗?”我捏着烟头,问胡一指。
胡一指扭过头,龇牙咧嘴的说道:“别说了,烟瘾犯了,瘾死我了,都好久没抽上烟了。”
“那这个烟头怎么回事?”我将烟头高高的举起,递给胡一指看。
胡一指懒得看:“废话,肯定是阴善他们留下的呗。”
“还真不是,你看,这黄山牌的烟,抽的人不多吧?二来,这抽烟习惯,过滤嘴都烧了小半个,只有你老小子才这么抽烟呢。”
“是吗?我看看。”胡一指眼睛放出恐惧的光泽,他让我将烟头递给他。
我把烟头放在胡一指的手心里。
胡一指只看了两眼,立马确定了:“这是我抽过的烟嘴,我抽烟喜欢用力,抽完一根烟,烟嘴上多一排牙印,这烟嘴,你说是在附近发现的?”
“是啊!他妈的,邪了门了,这烟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非?莫非……。”胡一指指着这条路,颤悠悠的说:“莫非咱们压根没走动过?”
“啊?鬼打墙?”马若凌瞳孔里闪过一丝恐惧。
鬼打墙的意思是有鬼遮住你的眼睛,你以为自己走动了,其实压根没走动过,被鬼迷了心呢。
“铁定是鬼打墙,要不然咱也不能走出去很远了,竟然发现我刚进来时候抽过的烟头。”
这五六分钟的路里,胡一指压根就没有抽过烟,地上哪来他的烟头?这只能说明一点,我们走了这么久,还在曾经的位置上--这意味着--我们似乎没有走动过?真的被鬼迷了心吗?
我们三都变得一筹莫展。
走了这么久,原来是白白浪费了体力,我去!
与其浪费体力,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走呢。
“有没有什么办法,破了这鬼打墙?不过我感受不到周围有一丝丝的鬼力啊。”马若凌符纸在手,但她找不到目标,颇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不光他感受不到鬼力,我也感受不到。
“妈的,这陵墓还挺邪门的。”我扶着墙,想要站起身,打算四周到处转一转。
在我的手里,握着一盏墙壁上的油灯--没错,这就是我从墙上扒下来的。
我才站起来,突然感觉手心一阵黏糊糊的物事,我心里咯噔一想,缓缓低头,想要看看手心沾染到的物事,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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