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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有点发毛。
暗得瞧不清楚任何东西的通道里,手上有一团黏糊糊的东西,这不得不让人发毛。
“妈的,这是什么?”我缓缓低头,终于,借着油灯,我看清楚了,我的左手,竟然是--是一团鲜血。
“有血迹,有血迹。”我猛的攥住了拳头,将油灯对着我刚才手撑住的地方照了过去。
照过去后,我才发现,这特么那是什么血迹?分明是一团油漆。
油漆写着一个数字--656!
“我去,陆子,你小子胆子怎么比我的还小啊?血迹?这是血迹嘛?这是油漆。”
我没顾着去反驳胡一指的“胆小论”,而是问出一个问题,这什么年代的油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干?
一般的油漆要三四天的时间才会彻底干,而这陵墓的油漆,估计都好几百年了,怎么会不干呢?
“你说?”
“这油漆,才弄上去没几天,这里有人来过。”我又用油灯检查着墙壁。
这不检查就算了,一检查,我们才发现墙面很多的数字。
“655”
“***”
“653”
“这些都是什么?”胡一指揉了揉脑袋,不太清楚这些数字代表着什么。
马若凌的眼睛里,也写满了迷茫。
我硬着头皮猜了猜:“莫非这是一条线索?”
“什么线索?”
啪!
我打了个响指,很有底气的回答胡一指:“走出这条通道的线索。”
“哦?走出通道的线索?这莫非是地老鼠留下来的数字?”胡一指说:“这地老鼠可是陵墓里的行家,他们多半都是出色的掌锅,没准那地老鼠已经看出了这里的玄机了,所以标上了数字。”
“有可能,唉!我也明白这里的玄机了。”我想着一连串的数字:“知道了玄机,我还明白了为什么地老鼠要在这里写上一排数字。”
“哦?你说我听听。”胡一指听说我解开了谜团,表情很急切,他急切的想知道“鬼打墙”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我再次望了一眼没有尽头的通道后,才告诉胡一指,这里压根没有鬼打墙,而我们之所以返回了原点,其实是因为这通道是一个大大的也圆形!
也可以说这条通道是环形通道。
“你说这通道是一个大圆环?我们走着走着就走回来了,是因为我们走了一圈?”
“可以这么说。”
“不会吧,这条路明显看着是直的。”胡一指很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我摇了摇头,说这是一种欺骗眼睛的效果而已,比如说弧度很小的情况下,单凭肉眼,是很难辨别弯曲和直的定义的。
但是,弯曲的就是弯曲的,哪怕弧度很小,但经过数千米的绵延之后,始终还是会首尾相接,最后整条通道变成一个圆!
“老胡,你要想不通这个道理,你就想想咱们地球,咱们地球是圆的吧,但我们眼睛看到的路是平的啊!”
“这?”胡一指的脑子开始拐弯了。
马若凌则对我竖了一根大拇指:“陆哥,你可以啊,这谜团都能解。”
“那当然了。”我有点嘚瑟的拍了拍胸脯,继续说:“这算什么?而且那地老鼠先看破了这里的玄机,所以,他用油漆在上面写下了这么多数字,按照我的猜测,找到了数字的尽头,就能够找到进入陵墓的机关。”
“明白了。”胡一指点了点头,戳了戳我的脑门:“你小子脑子还挺好使啊。”
我回头给了他一耳刮子:“那必须的!”
顺着数字的正方向,我们三人按照油漆写下的“655”“656”“657”增序方向走着。
在我们走到“1014”的时候,再往前走了三百多米也没有发现一个数字。
“很好。”我点头:“就是1014那里,回去,找机关。”
“走。”胡一指和马若凌立刻转身。
我们三人回到那数字那里,使用手上的油灯,顺着墙壁开始找着机关。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那机关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反正就顺着墙啊、地面啊什么的找,既然地老鼠在这里埋下线索,就说明这里真的有机关。
果不其然。
在我们三人找了四五分钟的时候,马若凌指着面前墙壁说道:“找到了,找到了。”
“真的吗?”我扭头看过去,发现那墙壁上有一个能够塞入一根手指的孔洞,而且在孔洞的上方,有一个红油漆画上的小圆点。
这油漆红点,肯定是地老鼠留下来的。
“就是这个,机关就是这个。”
我伸出右手,激动得要和马若凌击掌。
就在这时,我们两人听到了胡一指的惨叫声。
“怎么了?”我的动作停滞,扭头询问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胡一指。
胡一指瞳孔放大,指着他对面的墙壁:“那……那里……有鬼!”
“是吗?”我没有先用手指头去戳那个可以打开陵墓入口的机关,而是走到胡一指面前,谁让我关心这个哥们呢。
我提着油灯,顺着胡一指手指头的方向,轻轻一照,墙壁上竟然出现了一张女人的脸。
准确的说,是一张女人的脸皮。
“小心点。”我的手都不住的颤抖,但我仍然让胡一指和马若凌小心。
因为我想起我们刚才在这条环形通道里面走时候的情景--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如泣如述,如怨如慕。
那发出哭声的女人--不会就是这个女人吧?
我心里一下子炸毛了,回头盯住了胡一指和马若凌的身后。
事实上,我转身之前有一种预感。
结果转过身去,我真的看见了东西。
我瞧见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女人,披散着头发,低垂着头和双手,缓缓的走向了胡一指和马若凌。
“嘿嘿……嘿嘿。”
女人身影很长,一点点的摇晃着。
“吁!”
我右手中指,竖在唇上。
胡一指和马若凌见我这样,自然知道我的意思是什么,他们动都不敢动,尤其是胡一指,我瞧见他额头不停往下流汗,豆大的汗珠,顺着鼻梁骨往下滑。
“嘿嘿……嘿嘿。”
女鬼此时已经停在了马若凌和胡一指的身后,距离他们两人,不到十厘米的距离。
她依然低垂着头,头发胡乱散开。
“陆……陆……陆。”胡一指在强大的恐惧压力下,已经扛不住了,他含糊不清的想要喊我的名字,可是只看得见他的嘴型,却听不见他的声音。
“嘿嘿!”
女鬼突然将头埋下来,伸到了胡一指的肩膀上,从他的肩膀上空再伸到了身前。
这会儿,胡一指想不看见女鬼也难了。
“别……别!”
“嘿嘿。”女鬼两只手伸到了脸上,而我的角度看上去,感觉女鬼在--撩头发。
天啊!
要说头发不撩开,还好,毕竟见不到太可怕的事情,可这撩开头发?要知道这女鬼可是脸皮给人撕下来钉在墙上。
她压根就没有脸皮。
果不其然,在女鬼的手臂打开一点距离之后,胡一指尖叫声那叫一个惨绝人寰。
“啊!没脸皮的鬼?卧槽!卧槽,我再也不吹牛逼了,陆询,陆哥,救我。”
“别吵。”
我哪里没救?
实际上,我现在正在写殄字。
我连续在空中写了三个字。
然后手一推,将三个字推向了女鬼。
这三个字是“你是谁“。
我们殄官家族有规矩,不是十恶不赦的鬼,不能出来就下杀手。
从另外一个角度说,我们是帮助阴魂的一个职业,当然不能对雇主大打出手了。
这会儿,女鬼还只是吓唬吓唬胡一指,没有太过于激烈的事情发生,所以,我还是怀柔为主。
女鬼见到了殄字,回过了头,看了我一眼。
虽然我看不见女鬼的脸,但我能感觉得到,她的眼睛里,写满了怨毒。
那种怨毒冻得我浑身一激灵。
“嘿嘿!”
女鬼只是看了我一眼,又饶有兴致的盯住了胡一指,继续撩头发。
“态度不好就不要怪在下心狠手辣了。”我握住了狼毫笔,呵斥道。
“嘿嘿!”女鬼没有理我,她又看了看胡一指的脸,声音极度机械,缓慢的说:这……这……不是……我的脸,没我的脸……好看……我不要。
说完这句话,女鬼摇摆着身子,一顿一顿的离开。
几个瞬息过去,女鬼已经走了七八米。
“哎哟!老子操,我他妈的心脏都给你吓爆了,你妹啊,直接杀了就得了,废他妈的什么话。”胡一指等女鬼一走,猛的瘫软下来了,他可以说是在哭爹喊娘的骂!
“喂!我们殄官家族是有好生之德的,又不是暴戾乱杀的人,不然的话,我和阴善、钱家的人又有什么区别。”我笑了笑,又说:“而且胡一指唉,你刚才得感谢你爹妈,要不是你爹妈把你生得颜值低得连鬼都瞧不上,那你今天能不能逃过这一劫,真的还是两说呢。”
其实我刚才手里捏着四个殄字“阴魂退散”,一旦打出去,不说杀了女鬼,至少也能给女鬼重创。
“你说什么胡话呢?”胡一指很是不爽的说道:“谁颜值低了,不过,真的好可怕唉,你知道刚才,那个女鬼的脸,是个什么模样吗?“
“什么模样?”我和马若凌问。
胡一指冲我笑了笑,然后他缓缓的凑到了马若凌的面前:“她就是我现在这个模样。”胡一指说话的声音,突然变得锐利,和刚才那个没脸皮的女鬼,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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