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殓官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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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彻底将头扭了个九十度后，我瞧见了……瞧见了……黑暗中一片绿色的眼睛。
    “妈的，这是什么？”
    由于我们三人为了省电，并没有打开手电筒，只打开了荧光棒。
    而我身后这一段，旁边也没有油灯，属于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见。
    但我们就是看见了一片绿色的眼睛。
    马若凌抓住了荧光棒，用力冲我后面一扔。
    荧光棒在空中划过了一条优美的弧线，缓缓落下。
    落下的时候，荧光棒照亮了周围的物事。
    当它快要接近地面的时候，我看清楚了那些绿色的眼睛到底是什么。
    尼玛！
    是灰色的老鼠。
    每只老鼠的个头，都有十几公分长。
    在荧光棒离地面还有一尺多的时候，一直老鼠猛的跳了起来，一口叼着荧光棒。
    紧接着，那些老鼠一拥而上，一根荧光棒，没有一秒钟，不复存在了。
    “跑！”
    我趁着这些老鼠的注意力被荧光棒吸引的时候，拉着胡一指和马若凌就开炮了。
    “妈的，我以后再也不来古墓了，这都是什么瘠薄地方啊！”胡一指已经开始嚷嚷了。
    如果说刚才的蛇潮已经够恐怖了的话。
    那么这鼠潮，可是比蛇潮恐怖一百倍啊！
    这些老鼠的行进速度，简直是恐怖，而且它们拥有强有力的门牙！撕碎物体的能力，简直是爆表。
    我敢确定，一旦我们被抓住了，只需要几秒钟的时间，我们就会尸骨无存。
    “蛇、老鼠，我这一辈子最怕的东西，怎么都聚集在这儿呢？”马若凌说话已经带着哭腔。
    我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带着他们两人跑呗。
    跑了几百米，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鼠潮的行进速度，实在太快了。
    即使我们全力奔跑，但也只比他们跑得快那么一点点而已。
    当然，更重要的是，我们三人的体力，都有点枯竭了，速度也慢了不少。
    这样一来，鼠潮和我们的距离，也拉近了一些。
    而且，我们体力枯竭的状态一直持续下去的话，迟早也是要被鼠潮个撕成碎片的。
    “我还不想死啊，长庚街的王寡妇，还等着我呢。”胡一指现在是潸然泪下。
    这个长庚街历史级别的胆小鬼，现在胆子估计离崩碎不远了。
    马若凌则已经无话可说了，我感觉她也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人孤独的跑着。
    妈的，距离又进了。
    我们三人距离鼠潮，最多有个三十多米的距离了。
    又跑了一会儿，距离已经缩短到只有二十多米了。
    再跑五分钟，我回头的时候，已经能够清楚的看见老鼠的模样了。
    这个距离，不超过十米。
    “怎么办？我们会被撕成碎片的。”
    “瞧你那点出息，看我的。”
    我实在没主意了，直接扛起了胡一指，跟马若凌说：“若凌，我们跳到河道里面去，老鼠游泳速度不够快，我想能够搞定他们。”
    “行！走！”马若凌被我话语点醒，立马转了个方向，冲进了河道。
    她到了河道边边上，纵身一跃，跳了进去。
    “老胡，你会游泳吗？”我之所以把胡一指扛起来跑，就是怕胡一指不会游泳。
    “会狗刨，姿势不怎么好看。”
    “操！这时候了，谁还管你姿势。”我跑到了河道边上，直接把胡一指给扔到了河道里面。
    同时我也跳入了河道里面，快速的游了起来。
    还别说，我们三人开始游泳之后，和鼠潮的距离拉开了不少。
    “嘿！你小子真绝，你怎么知道老鼠游泳不快的？”
    “废话，老鼠拿什么来拨水啊？他们又不像咱们人。”我骂胡一指没见识。
    实际上，老鼠是会游泳的，他们的肺能够吸入大量空气，加上老鼠本身的身体密度也比水要小，所以在水里面浮起来，问题不大。
    不过老鼠的爪子很小，靠四个爪子拨水，很难往前进。
    毕竟游泳困难专业户嘛！
    十来分钟后，我们三人已经很休闲的游着了。
    鼠潮被我们甩得车尾灯都看不见。
    “妈的，你说咱们多背时，又是碰见鼠潮又是撞见蛇潮。”胡一指惬意的在我身边狗刨，说。
    我懒得搭理他，要不是他胡乱拉屎，吸引到了蛇潮，我们能这么狼狈啊？
    想想我陆询殄官后人，竟然在陵墓里面被一堆蛇和一堆老鼠追得这么惨，想想也是醉了。
    而游在我们身后的马若凌则发表了和我们不太一样的意见：陆哥，老胡，你们有没有发现，这蛇潮和鼠潮，似乎不是自发的。
    “不是自发的？什么意思？”我回头问马若凌。
    马若凌停了游泳，站在水里，右手拨了拨头发，思索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这是我的一种感觉，你们想想，这陵墓里面，怎么会突然有那么一大群蛇和一大群老鼠呢？”
    “这里尸体多，蛇鼠的量的确很大。”胡一指如此说道。
    “是很多，可是会不会大量聚集在一起？”马若凌问。
    “这个？”胡一指有点结巴了，他想了很久，承认：“的确，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大量的蛇和老鼠聚集在一起。”
    “若琳，你不会是想到什么了吧？”
    我对马若凌很了解，这妹子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是绝对不会说出意见的。
    她现在既然说了，那必然是知道了什么。
    “滑身术，你们有没有听过这个词？”马若凌问我们。
    “哦……你说滑身术啊？”胡一指也像想到了什么，一巴掌拍在脑门上：马小姐说得有道理，滑身术，的确……滑身术。
    “滑身术是什么？”我没有听说过这个东西。
    胡一指跟我解释，说滑身术其实是脱离道家的五毒经。
    《五毒经》不是邪门术法，而是利用五种毒虫燃烧后的烟雾，来练习道术。
    不过《滑身术》就有点邪门了。
    胡一指说一旦一个人打算联系滑身术，从小就要和五毒一起玩耍，让自己从小感染五毒的味道。
    修炼滑身术的人，一直和五毒呆到十岁，是然后再让五毒咬自己。
    每天一次，再训练五年，滑身术便可小成。
    因为修术者，此时已经沾染了五毒的气味和习性，拥有了控制天下五毒的能力。
    同时他的身体也变得滑溜溜的，这也是《滑身术》的由来。
    “你说有人在坑我们？”我问胡一指。
    特么的，这又是蛇潮，又是鼠潮的，得是多大仇才非要把我们赶尽杀绝？
    “是！”胡一指很笃定的说：“没准练习滑身术的人，就是阴善他们一伙的。”
    “有可能。”马若凌也同意这个说法：“阴善那边，修炼什么邪术的没有，那个地老鼠和土狗子不就是么。”
    妈的，又说到地老鼠了。
    一说这个地老鼠我就来气，我还等着干掉他，为我罗庚里面的“离魂”报仇呢！
    “现在咱们搞不定他们，不如顺着河道直接往下游算了。”
    胡一指并不想去报仇，毕竟鼠潮和蛇潮实在太可怕了。他不想再经历这一幕。
    实际上，我和马若凌都是这么想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陵墓里面，简直就是阴善他们的主场。
    他们的地老鼠、土狗子、滑身术，在陵墓里面施展，那简直如鱼得水。
    而且，阴善的手上，还有一口“阴生棺”。
    虽然我并不知“阴生棺”里面到底有什么。
    但我知道，那口棺材里面的东西，铁定很可怕，毕竟守陵人家族的族长都对那阴生棺里的东西，很是忌惮。
    “妈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咱们三先走着，我还就不信，阴善他们能够在墓穴里面呆上一辈子。”
    我们三人达成共识，放那滑身术一马。
    不过，很快，我们的共识就被打破了。
    原因是我们遭遇袭击了。
    在我们三人游泳游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候，突然，胡一指前方的水域里面，出现了一颗硕大的鼠头。
    那哪儿是什么鼠头，简直是牛头。
    一个牛头一样大的鼠头。
    紧接着，那巨大的老鼠，又露出了半个身子。
    卧槽！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老鼠。
    “鼠王！”
    胡一指尖叫了一声。
    老鼠一爪子甩了过去。
    还好我反应快，抓住了胡一指就往后拖。
    幸好我拖了一下，不容纳胡一指得被鼠王把脑袋都打烂了。
    但即使我拖了他一把，但胡一指的胸口，还是被鼠王给挠了一爪子。
    血肉横飞，胡一指胸膛瞬间洒了一腔热血，把河道水染得通红。
    “卧槽！卧槽！疼死老子了。”胡一指大声咧咧起来。
    我在胡一指的身后，看不见这老小子的表情，但我光是听这嚷嚷，就知道老胡没什么大碍。
    “靠！这么大的老鼠，老子弄死你。”我抓过罗庚，对着鼠王的脑门就砸了过去。
    罗庚在空中盘旋，冲着鼠王飞去。
    鼠王对着罗庚就是一巴掌，叮咚！
    一声闷响，我的罗庚被打飞。
    好在法器都是有灵性的，它被打飞，过了两三秒，又自己回来了。
    等我抓到自动飞回来的罗庚看了一眼的时候，惊得直咧嘴，妹的，我的罗庚上面，竟然与有一个爪印，这鼠王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啊？
    鼠王此时又扑上来了，爪子再次对准了胡一指的脑袋。
    这一次，我也后退不了了，胡一指更是后退不了了。
    我已经为胡一指的脑袋默默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