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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离掌柜只觉得浑身好像被拆散了似的,比和天溪斗法还累,白岩很满足地睡去,她却无法入眠。
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下一片殷红,是她自己的血,无声叹息。她看了白岩一眼,他睡得很甜很安然,恐怕是这几个月来睡得最好的一次,离掌柜不想打搅他,轻手轻脚地忍着痛缓缓坐起身,捏了个法决,将床单上就快干涸的血迹统统收入了一个小玉瓶中藏起来。
“你在做什么?”离掌柜一动,白岩就醒了,不过是喜欢躺在她身边于是装睡罢了。
离掌柜微微一笑:“世人皆知凤凰之泪可活死人、生白骨,却不知玄鸟的处子之血更加神奇珍贵。”
白岩看着离掌柜的脸上的笑容有些说不出的苦涩,问道:“哦?因何而珍贵?”
离掌柜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倘若她告诉白岩,这小玉瓶里的血、她的血可以炼出忘川水,他定不会让她留着的吧?他怎么能忍心忘了她,或者让她忘了他呢?!
千年前玄女娘娘只能炼出一瓶忘川水而后再无法炼制,秘密就是玄鸟的处子之血。离掌柜曾为袁颢偷过一次,却想不到那瓶子里的忘川水早被偷换成了桂花酿;东海龙王曾为白岩求过一次忘川水,但仍是一瓶桂花酿。
离掌柜又复躺下,靠在白岩肩头,只要白岩在她身边,她就永远都用不到忘川水,即便最后玉帝仍要判白岩死刑,她也要跟他一同受刑,绝不会离弃他!可她不敢弃掉她自己的处子之血,不知为什么她心中有不安,如果有一日白岩当真不在了,她一定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忘川水可能是她唯一的活路。
只要一想起在大雪山里,白岩可能永远沉睡,离掌柜整个人就好像被冰封住一样动弹不得。她不想去考虑那些猜测那些如果那些万一,她只求他们还能像过去那般生活,他可以继续装神弄鬼、她可以继续无所事事、杜泉可以陪着芷兰任性胡闹,可时间回不去了,唯有跟天溪拼到底了。
他们斗得赢天溪吗?要花多少代价?还要牺牲掉多少人?玉帝肯放过白岩吗?无色石已经归还,可以不再追究了吗?而她自己身上的魔性要如何才能根除呢?
白岩轻吻她的额头,问道:“又在想什么?”
离掌柜微微仰起头,看着白岩的侧脸,伸手慢慢抚过他的颚骨、他的脸颊、他的鼻梁,闭上眼她可以在自己的脑海里继续描绘他的眼、他的眉、他的额头,甚至他每一个宠溺的眼神、他包容宽慰的笑容,他的所有她会深深刻在心里,永远都不要忘记。
白岩感觉她的动作、她的神情都带着悲伤,叫他看得心疼,抓住她的手就放在他的脸颊上,“怎么了?”
“我想你一直在我眼前,就算闭上眼都能看见你。”
离掌柜的轻言细语让白岩心里几番滋味,不知是感触还是激动或是欣慰。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亲吻她,所有语言都不及他的行动来的直接,他的手抚过她的肩、她的腰肢、撑起她的腿,她身上一丝不挂更便于他为所欲为,白岩啃完她的脖颈,开始舔舐她的酥/胸,逗得她浑身一阵苏苏麻麻的感觉,羞得她想拒绝又不知所措。他邪邪一笑,她害羞起来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十分可爱。相识三百年,离掌柜身材玲珑有致他难道不知道?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真正明白她的魅惑,是让他爱不释手、难以自拔的诱惑。
双手托起她的翘/臀入侵让她最敏感的地方,白岩唇落在她的小腹上、轻吻、舔允,离掌柜好像预料到接下去会发生什么惊叫起来:“不要!”
白岩可偏不听她的,开始轻轻舔/弄她的私密之处,那里对他早已不是禁地。
离掌柜受不了他这番逗弄,开始想逃:“白岩!”
白岩最终停止了让她羞涩万分的行为,轻笑着在她耳边呢喃:“悠遥,我一直都在。”
两人此时此刻的深情对望引起的是彼此更多的欲望和占有。
当离掌柜感觉到白岩的热情时不禁有些紧张害怕,虽然她的伤好得很快,但昨夜的疼却让她记忆深刻。
白岩早已迫不及待却不敢太激进,“放松些,我不会伤害你的。”
离掌柜愿意相信他,可当他真正闯入的时候,她经不住尖叫起来,不是昨夜那种撕裂的痛楚,而是又撑又胀的难以忍受。
白岩对她极尽温柔生怕弄疼了她,每一次的深入浅出都要顾及她的感受,令得自己很不痛快,直到她完全熟悉接受习惯他,当她的尖叫化作绵长的呻吟,他才敢肆意妄为。
迷蒙中,离掌柜享受着白岩带她经历的奇妙感觉,什么烦心事都抛到九霄云外,她想在乎这一刻的幸福、拥有这一刻的欢愉,即使他们不能走到永远。
第二日白岩醒来的时候,离掌柜已不再他身边,他心里一紧多怕自己只是做了梦罢了,可他仍然在她的屋子里,怎么会只是个梦呢?
走出房间,远远瞧见离掌柜坐在小桥上低头愣愣看着流水发呆,她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想到神色憔悴?
“怎么了?不多睡一会?”白岩坐到离掌柜身边柔声问道。
离掌柜没有回答,只是顺势靠在他肩头,继续发呆。她不需要他安慰、不需要他承诺、不需要他为她做任何事情,她只要他陪着她,就如同过去的三百年一样。
白岩微微一笑,就让她这么靠着自己,静静陪着她就好。
芷兰路过看到离掌柜依靠着白岩略有些吃惊。前两天他们突然回到家,她当然是很高兴的,可白岩换了个样子让她一时感觉有些别扭,若不是他身上的气息丝毫没有变化,芷兰一定认不出他了。不过最奇怪的是离掌柜对白岩的态度,好像完全是对待另一个人的态度,很温柔很亲昵,从前离掌柜不是很喜欢揶揄讽刺老道的吗?怎么忽然间就完全变了呢?
没有杜泉在芷兰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看着白岩和离掌柜如胶似漆的,她满肚子疑问也不知能去问谁,轻声叹了口气自己回房去了。杜泉什么时候才回来呐?她好生无聊啊。
沉默许久,离掌柜终于开口了,将她同袁颢在一起时的事情仔细说与白岩听。
“你带他来过这里?”白岩有些诧异,离掌柜能带着袁颢来他们家就表示她很信任他,莫名让他心里有些不大好受的感觉。
“嗯,”离掌柜微微点了点头,“你放心吧,他要把无色石带回天庭复命,天上一刻地下一年,他得有好些日子没办法骚扰我们。或者你口气不善其实是因为莫竹雪?”
白岩轻笑一声:“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了,我应该谢谢你帮我了断吧?”
“哼,言不由衷。”离掌柜瞥了他一眼。
离掌柜的小心眼让白岩一阵好笑,她实在是可爱的紧,让他忍不住把她揽入怀中。
“说正经的呢,你说从素带着那群道士进了酆都找人?是个什么人啊?”
“齐桐是明峪道长的弟子、唐烽的师兄,记得唐烽初来丹城找我的时候就提起过这个人,当初我还很好奇这个什么来历这么重要,那日听明净明智的口气,我猜此人失踪当和玄宗教的震山之宝昆仑镜有关。”
“昆仑镜?”原本十大上古神器有两件遗落人间,一件是无色石,另一件就是昆仑镜,不过无色石已被袁颢带回天庭去了,而昆仑镜也并不算“遗落”而是千年来都由玄宗教供奉看管。
“那日明峪将弟子和明净明智都召集到酆都去就是为了齐桐,你说除了昆仑镜还有什么值得玄宗教几乎倾巢而出?”
离掌柜想了想:“确实没有。”
“若能找到昆仑镜,对付天溪我们胜算就会大得多。”
“如你所言,昆仑镜要是早被齐桐偷走了,那云崖为何要留在玄宗教内?”
这个问题真是难倒白岩了,云崖同天溪一样是不容轻视的对手,他们有什么办法能同时对付天溪和云崖两个呢?
以明峪的道行该察觉的到自己的弟子成昙被占据了肉身,可为何云崖能在成昙身体里、在玄宗教待了十年之久?
“别想了,你就是想破头也没用,不如等着天溪来找你吧。”
离掌柜明白白岩的意思,他们现在太被动了,要想赢过天溪就要让他来找他们而是围着天溪转。
“你怎么想的?”
白岩沉吟了一声说道:“嗯,用青雨设个局,学女娲娘娘封印后卿,咱们把天溪也封印了。”
“谈何容易。”离掌柜皱了皱眉。
“你精通阵法咒术定有办法封印天溪的。”
“我想想。”
离掌柜这一想就把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一天,芷兰去送午饭她都不理,直到晚饭时间她仍不出房门。
“我给离掌柜送点吃的去吧?”芷兰向白岩问道。
白岩放下筷子摇了摇头:“她不会吃的。”杜泉被天溪抓走后,他也是食不知味完全没有吃东西的胃口,幸亏他们都饿不死,不吃也无所谓。
“你自己早点休息吧,我去看看离掌柜。”白岩起身离开。
芷兰看着一桌子几乎没有动过的饭菜疑惑万分,他们都是怎么了?
白岩敲了敲离掌柜的房门,她没有应声。
“我进来了。”白岩自行推开房门,离掌柜正坐在太师椅上翻看书籍,“找到方法了?”
离掌柜点点头又摇摇头:“方法是有,不过行不行的通就不知道了。”
“怎么讲?”
“要封印天溪首先至少要有与其相当的法力,玄宗教那群老道士还是太嫩了,以你我的法力或可一试,但风险太大,既要阻止天溪解开五行阵封印,同时要将他困死几乎是没可能的,如果还要应付云崖那就更美可能了;其次是要用什么阵法什么法宝封印他,万年前女娲娘娘联合勾陈、紫薇、后土、地藏方能完成五行阵封印,我们凭什么?我思前想后,除了诛仙阵、血阵,唯有太极乾坤阵一法可行,阵法和法决我都会,不过要真正发挥其威力我们得先拿到太上老君的太极图才行。”
“太极图……”白岩低头皱眉,果然很难办呐。太极图乃是包罗万象、分天合地之宝,莫说这宝贝是求不来的,就算他们想去求太上老君也不会给,白岩是戴罪之身、离掌柜入魔已久,厚着脸皮去求也不招人待见啊,更何况太上老君早在数千年前顿入混沌境界之后便是行踪不定,白岩出生那会儿,听说太上老君还找他老爹东海龙王喝过茶,后来又不知躲去哪里睡觉了,总之是上千年不见人影。
离掌柜瞧着白岩沉默微微叹了口气,船到桥头自然直,他们的船可都快沉了,那桥在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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