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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门被甩上的下一秒,江胭的后背便被迫抵上了门板。
猝不及防。
有些……疼。
“江、胭!”
从喉骨深处溢出的暗沉声音钻入她耳中。
忍下差点脱口而出的闷哼声,江胭掀眸。
没有反抗,亦没有动,她只是睨了眼面前人,随即悠然挽起唇角浅笑盈盈:“这么火急火燎啊……怎么?需要我履行夫妻义务?”
明艳的面容上露出了然,她拖长音调哦了声,手指摸上了针织外套。
“不过,”像是想到什么,她停下,唇角扬起的弧度愈发明显,笑容也跟着愈发勾人,“倒是没想到陆叔叔这么无所谓呢,毕竟我两年多前就为别的男人流过产啊,不介意?”
顿了下,她重新抬头看他,好心提醒:“你说,如果陆爷爷,或者陆家任何一个见不得你好的人知道了这事……陆叔叔,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哦。”
每说一个字,她的笑意就璀璨一分,配上她本就明艳的脸,媚视烟行,说不出的蛊惑人心。
可陆承谨的脸却寸寸暗沉了下去。
浓稠。
危险。
“反悔什么?”他盯着她,明知故问,声音已然哑到极致。
她的每一个字,都让他觉得讽刺!
“婚礼啊,哦,还有夫妻义务。”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看着他难看的脸色,江胭只觉心情变态的舒畅。
喷薄在脸上的呼吸隐约变得粗重,危险狠戾的暗色在他眼眸里翻滚,只一眼,便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但,不包括江胭。
忽略背上的隐隐作痛,她勾了勾唇,索性让身体呈现出放松状态:“还要我履行夫妻么?要做就快点,做完了我还要休息。”
眼眸微闪,她好心再提醒:“当然了,如果觉得我怀过其他男人的孩子让你膈应了,我也可以出钱给你找个干净的女人,唔,你的心有所属或者季昕……”
剩下的话硬生生被堵在了喉咙口。
江胭睨了眼被他突然用力扼住的手腕,眼睁睁地看着皮肤周围迅速变红,她忽的就笑了,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抢在了他之前开口:“看来你不把我的手折断不会罢休呢,怎么,我才从一个瞎子复明,又迫不及待地想要我成为手残的残废?”
心脏犹如被一只强劲的大手攥住,延绵不绝的钝痛随之漫出,酸涩同时侵袭,陆承谨几乎承受不住。
“江、胭!”眸色翻滚,他叫着她的名字,一点点松开对她的桎梏,“就这么想把我推给其他女人?”
就那么……不在意他?
江胭迎上了他的视线。
“陆承谨,”侧歪了下脑袋,她唇角微微翘起,“何必明知故问呢?不过几分钟前的事,还是说,需要我重复一遍?”
呼吸已然明显粗重。
喉间晦涩难熬,陆承谨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最终还是开腔:“我和……”
“没兴趣,不用告诉我。”江胭娇笑着打断他的话,字字句句都在戳心,“你和谁发生过关系,和我没关系啊,就好比……当年我怀得是谁的孩子也没你陆承谨没一丝一毫的关系。”
只当感觉不到男人周身的寒意,她继续:“既然你的情人都找来了,索性说清楚了,结婚后你做什么都大可放心,我不会管的。”
她不会管他,自然他也没资格管她,这才是她要表白的重点,就算不说出口,她也肯定,他懂,包括……飞机上那些话。
他怎么可能不懂呢?
呵。
大脑前所未有的清明,笑意包裹着冷意一点点地漾开,江胭睨他:“还要继续么?”
……
“咔嚓——”
门关上的声音响起,很快又再也听不见。
过分的安静笼罩下来。
江胭背靠在墙上,脑袋放空,一动不动,良久,她的身体才彻底放松,浑身的刺儿也跟着收了起来。
“呵……”她扬唇轻笑,伸手覆上了自己的眼睛,眼睛看不到,其他的感官被无限放大。
空气里还有那个男人的气息。
很淡,却又强势提醒着它的存在。
她忍不住想,为什么还不开心呢?
无论是在飞机上,还是季昕出现的时候,亦或是刚刚,她都能确定,自己的每一个字都能插在傅寒景心上,让他不痛快啊。
而他确实也不痛快了。
她成功了不是么?
可……
到底为什么?
她还是不开心,甚至连一点点喜悦的情绪都没有,反而……有种无法言喻的难受一点点的冒了出来,见缝插针,无法无视,亦无法……正视。
身体渐渐往下滑,不多时,江胭跌坐在了地上。
满室的空旷,一如她的心。
“咚咚咚——”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响起。
“大小姐。”
江胭睫毛颤了下,回了神。
……
“大小姐,”郁远仔仔细细检查了下房间,确定真的没问题后才走到江胭面前,压低声音问,“需要查一查季昕吗?”
将不该有的情绪压下,此时此刻的江胭已然恢复了冷静。
她明白郁远的意思。
本想摇头说不用,她不曾把季昕放在眼中,但话到嘴边想到某个关键词,脑中闪过一个来不及抓住的细节,她改口:“嗯,顺着她的话查她和陆承谨两年前的关系。”
两年前这个时间点太微妙了,无论是季昕的执着认定还是陆承谨的否认也都很奇怪,她莫名有个直觉,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两年前……
一定有很重要的事发生。
江胭阖上了眼。
郁远敏锐感知到了她的情绪变化,有些担心:“大小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您……”
“郁远。”
“我在。”
缓缓睁开眼,冷笑一声,江胭毫不掩饰其中的彻骨冷意:“我出事前的那个生日,那个男人……就是陆承谨!”
郁远脸色骤然一变!
脑中赫然涌出当年种种,大小姐浑身是血的模样,几次差点没从手术台上下来的危险,还有……
“大小姐,”再开腔,他声音已是极哑,细听之下还能察觉其中的微颤,就连平日里身为保镖的冷静也差一点丢失,“您准备怎么做?需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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