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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阳呼儿飞身上马,闭眼疾呼,“快走!”
驿道尘土飞扬,马蹄声急。
且说楼阳呼儿骑马前行引路,带着高矜及项慎的马车,急驰终南山。
一路尘烟,一路期待。
终南古镇,楼观台岭,山脚茅庐。
早有楼阳豹指派道士架好竹制藤椅等候多时,只等见到高矜后以最快的速度抬上道观。
远远听得马匹在晨风中风驰电掣般飞奔而来,此时,只见楼阳呼儿侧身骑马,一手拖起两匹战马身后的马车,马车的半边轮子被抬起,三匹战马一字排开,发疯般向前冲着。但是久力之下,三匹战马早已不能吃消,眼见已到驿道尽头,只听“咔咔”几声作响,三匹战马一齐累倒在地,眼见马车有翻车的危险,只见楼阳呼儿翻身下马,一个猛力,整个车身被他大力托在手上,马车里还坐着高矜与项慎,可见其勇猛无人可比。楼阳呼儿将马车车身稳稳放于道士跟前,由道士扶着高矜坐于藤椅之上。
不再理会其他,楼阳呼儿催促几人速速上山。
终南山,首阳峰,苍龙岭,七星观。
中午时分,不见骄阳烈日,只见祥云缠绕。苍龙岭上,七星观中,松云迷雾散布,七星绕梁而过,苍龙福寿前庭,星鹤延年当堂。古色古香陈设,香气寥寥,正堂之上千年古檀复刻正身的老聃坐像,断然肃穆,只见复刻神像炯炯有神,俨然再生一般,左手提至胸前,轻捻银发长须,似做沉思状,右手拂尘尘须在空中飘飞,遥指前方左侧,仿佛正在指教之意。两侧,古铜制作的仙鹤昂首分列两边。楼阳豹正在恩师坐像前提手打坐。
听得院中楼阳呼儿高声呼叫,缓缓沉思后,站立起来。这时楼阳呼儿已如风一般,冲撞进来,险些将满脸沉思,层层疑虑的楼阳豹撞翻在地。
楼阳呼儿急人快语:“兄长,那野小子已经快死啦……”
楼阳豹没有言语来到院中,项慎早已累得虚脱,楼阳豹示意侍童将其搀扶在侧院厢房中。
俯身来看高矜:虽伟岸轩昂,俊美高大,但浑身淤血,紫黑凝集,脸似黄蜡,身如朽木,没有半丝灵气。
楼阳豹伸出食指在高矜鼻息处轻轻一探,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比自己想像的要严重很多,气若悬丝,再耽搁半晌估计性命难保。伸手解开凝结的血染白绫,仔细检查过高矜被挑断的伤口,惊异之情一时难以言表。
暗自思量:血面苍生真是狠毒啊,一代邪门宗师竟出手这样下三滥。看来我想的过于简单,看面相高矜生命之症已有九分迷离;探玄丝,恐怕非有绝品血缘难以再继续命;验伤口,浑身四肢筋脉尽断,而且是隔空断物乾坤手所伤,非有千年灵物难以再续内力,更不要说是恢复武功力道。
在这当口,楼阳呼儿癔病又起,乱语道:“困哈,困哈。”转身回到自己住处呼呼酣睡起来。楼阳豹深知其秉性,不做理会。只是静心观看高矜伤情,稍稍沉思后,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几粒丹丸,伸手点开高矜中颚下方,喉箍左侧“奎中穴”,高矜的口自然张开,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丹丸用掌力打入高矜口中,迅速回点“颜中穴”,封住高矜的回咽,正待吩咐道童除掉高矜浑身血衣、污衣,将其投入热泉宫天然神泉中除污净身时。
听得院中焦急呼喊,“哥哥,哥哥……”
早有道童过来告知师傅。原来,早在送项慎休息时,楼阳豹已经吩咐侍童为其服下一碗蚕桑稀粥,那是看到项慎劳累过度,虚脱元气的症状。项慎服过粥饭后,精神大好,不待休息,执意要见高矜。侍童想要禁止,项慎心急之下高声呼喊起来。正说话间,项慎跌跌撞撞向院中跑了过来,看到依然昏迷不醒的高矜时,立时俯身伏在高矜身上急切呼喊起来。
楼阳豹眼见此时景状,说:“高矜已无性命之忧,眼下须为其在神潭中蒸浴更衣,待验明伤情后再做诊治。”
项慎曲膝伏地拜谢:“多谢道爷救治我家哥哥。”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对高矜关爱呵护之情真情切切。楼阳豹更是释然,默然间有点心酸的感觉。他这一刻想到了青梅竹马的羽毛儿,心中自恃几分伤感,几分期许,几分无奈。轻轻摆手道,不必言谢,这是我欠奇炉道长的。当下吩咐童儿:“速速准备干净衣物,为高矜沐浴,在温泉中熏蒸一个时辰,送去客房,等月上柳稍头再带来前殿见我即可。”道童称是,下去准备衣物。
由项慎陪着,两个道童抬着高矜向热泉宫天然神泉而去。只见转过一院,一庭,便看到仙峰、巨檀树下一座香炉似的天然浴池坐落其中。一方挑檐,两席垂帘,三处香木花丛,四方圆顶方石。垂帘两侧一副对联,左联是:真山真岭、蒸蒸神潭、沐浴真真绝学、武林无后;右联是:假木假檀、涌涌圣水、洗却假假无为、人海隐没。横批是:似真似假。
那是一眼三尺见方的天然石潭,水汽蒸蒸,经年不息,川流不断,不溢不流,只有每次洗浴后将内中水质放掉,一杯茶时刻就会再次满水。
项慎是姑娘之身,不便进去,只得在院外等候,由道童为高矜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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