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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州奉市是五州地区的经济中心城市之一,高楼大厦林立,此时一辆机车疾驰在丰市一号大道,在往来车辆中灵巧穿梭,穿黑夹克和黑头盔的骑手不时看下后视镜。
警笛声震天,好几辆警车在紧追机车,一架直升机在上空盘旋,机车骑手发现前方有警车路障,起身一提,将高速行驶的机车提离地面,落在大道护栏外,一只脚作轴心踩住地面,机车轮胎摩擦出一阵白烟后调转了个头,然后反方向加速行驶。
追击的警车急刹,警察下车朝护栏外行驶过来的机车开枪射击,黑色骑手迎着枪林弹雨往前冲,一名戴墨镜的便衣警察爬上警车顶部,端着一把*开始瞄准。
“干,都遣小队。”
骑手看到左前方有一座高楼,他左转车把,机车冲上台阶然后撞破玻璃门,直接驶进大楼里面。
“热闹凑完了,接下来就是警察们的工作。。什么?为什么?好吧。。”便衣警察无奈对着耳麦说道。
楼层按钮不断亮起,电梯内有一股微弱的电音声,一根耳机线从黑夹克内伸出,延伸进黑得发亮的头盔内,骑手在电梯门的反光中忽然发现了什么,扭过头,一个职业装女人正抱着一堆文件惊慌失措地看着他。
骑手看了好一会才转过头,这期间女人快把文件抱皱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骑手一扭车把,机车轰鸣着冲了出去,然后他顺手按了最高楼层。
这是栋商务写字楼,机车冲过某个公司的办公区,坐在电脑桌后面的职员都呆住了,呼啸而过的机车卷起文件纸张,接着撞碎落地窗,从三层高空坠落。
街上路人纷纷抬头,只见黑衣骑手在机车即将落地的时候,双脚踩在机车上,然后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在地上,机车则落地侧滑飞了出去。
“嘿!”
骑手回头,戴墨镜的便衣警察在三楼用*开了一枪,骑手偏头,子弹擦着头盔飞过,骑手连机车都顾不上直接跑了。
“今日奉市发生一起运钞车抢劫案,据现场目击者报道,嫌犯仅一人,身穿黑色夹克,作案工具是一辆机车。。”
方凉正看着手机视频,忽然他转过头,一个男孩小学生正看着他。
“干嘛?”
“地铁上要保持安静。”小男孩认真说道。
“好吧,你说了算。”方凉关掉视频,开始打手机游戏。
地铁到站,方凉收起手机下车,这片区域是大学城,他堂而皇之地走在校园之中,然后走进一处荒废偏僻的实验楼。
他上了二楼,进了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间,玲珑在一堆器具前调配药剂,也没多余精力打招呼,方凉就先找插座给手机充电,然后躺进沙发里。
出了大斐山之后,玲珑开车上了州高速,然后来到前州境内的奉市。说起来玲珑是搞非法生物改造研究的,也就是对活人进行有违伦理道德的人体改造,属于高智商罪犯,曾经开有地下实验研究所,这种人竟然有明面上的身份。
五州地区已经发布了通缉令,几个人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整,尤其付游,而玲珑以各种化名担任着全国各个高校的生物教授,因此他们藏匿在前奉大学。
付游被放在地下室,那里有玲珑留有的一整套专业仪器,但仅此还不够,还需要很多药品,高昂的药品则需要花钱购入。玲珑动用了自己以前的实验研究资金,但这笔钱来源灰色,很容易会被追查到不能用太久,其他人没有钱,于是只能简单粗暴地抢一笔巨款。
找到安全地点后,方凉也接受了手术,玲珑甚至有空做了一套镜像仪器给自己做手术,所有人体力恢复后就制定了抢钱计划。
方凉抢了一袋钱在机车后座上,他负责吸引警察,而后出现的张督开走了整辆运钞车。
几分钟后张督也回来了,他花了些时间转移钱款,还有烧毁车辆。
“机车呢?”张督进楼前没看见机车。
“中途碰上了都遣小队的人,机车丢那了。”方凉一边按着手机一边说道。
“你怎么没把自己丢那。”张督不好多说什么,两人一起战斗过,毕竟人的安全比东西重要。
“话说你做的减震不到落地还真没发觉,反正我是没敢坐到最后。”
“这很奇怪吗?对于你来说应该不陌生。”
方凉想了想,忽然明白了什么:“冲锋团?”
张督已经出门,他走到走廊另一端尽头,在一间房间门口停步,轻轻敲门。
“我进来了?”没有回答,张督打开门。
房间狭小无窗,只有一个靠墙的木板床,少女芮儿裹在白被里,面对着墙,似乎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张督最终还是没有进去,他不知道怎么去开导,所以芮儿不说话,他也无法寻找话题,只能轻轻掩上门。
这栋实验楼位于旧校区,极为偏僻,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来,但为了避免被人发现灯光,到了夜里大家都聚集在地下室。
付游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线管,花费大量金钱购入的药物经过玲珑调配,很有效地治愈着付游的身体。
方凉仍然在玩手机,张督用细绳串一颗石头,玲珑在记录检测器的数据,而付游,察觉到了现在局面的怪异,盘桓在心头好些日子的疑问终于想要表达出来。
为什么他们还留在这里?
“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付游问道。
方凉和张督对视一眼,他们俩互相有所了解,但还不清楚对方的真实目的,张督加入过抵抗军还解释得通,原共和国军人方凉就有些尴尬了。
“其实,我入狱就是来找你的,火君。”方凉放下手机说道。
“政府军反攻之后,不仅抵抗军,红杉军的处境也很糟糕,或者可以说是濒临灭亡。我们没有自己的领地,得不到补给和支援,支撑到现在已经造成大量非战斗减员,所以我希望加入三州抵抗军。”
玲珑和张督闻言侧目,这则消息足以轰动整个国家,但却在一间简陋的地下室之中被平淡说出。
红杉军叛国之后在复州与三州地区之间的山区一带活动,虽然政府抽不出多余兵力剿灭红杉,但在北面以空军将红杉压制在山区内,而南面的抵抗军在山区有很强大的外围势力,他们与红杉的冲突也不少,为了资源之争。
当年人们都以为红杉和抵抗军合谋组织了大进军,所有罪责与猜测都落在了红杉指挥官,方凉一人身上。而后的事实证明,抵抗军和红杉并不是一路,但这个信息被缩小并渐渐隐藏。
付游看着方凉的眼睛说道:“那你找错人了,我并不是火君,所以说抵抗军不在我的掌控中,你应该去三州。”
“但是你拥有火君的能力,我们亲眼所见。”方凉没有讲大道理,直接指明最实际的东西。
“那并不能代表什么。”付游摇摇头。
“如果你不想继承火君之名,那你想做什么?”张督此时插嘴问道。
付游看了张督一眼,然后看着玲珑问道:“你呢?需要火君为你做什么?”
“没有。”玲珑环视一圈,耸耸肩,“这里本来就是我的落脚点,是你们留在这里。”
“好吧,我需要讲清楚,我只是个普通人,对抵抗军什么的不感兴趣,如果寄望于我能带给你们什么利益,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如果你不继承火君之名,你还能做什么?”张督又问了一遍。
“与你无关。”付游冷冷回答道。
张督不再多说起身离开,方凉挠挠头也跟着离开,玲珑则继续手头上的工作。
月光透过走廊的窗户,张督坐在长椅上,借着月光看手中的复生石,他不由想起关联这颗石头同样发生在月夜的故事。
“来我这边吧,火君不归位,抵抗军就难以成功。”方凉走过来说道。
“你看上去不像个轻易放弃的人。”
方凉叹了口气,坐在张督旁边:“我做了许多事情去抗争,只是有时候,你懂得,命运不允许你勉强。”
“我有一个妹妹,我很爱她。。年少时我离开过家里一段时间,许多年后我再见到她时,她已经加入了抵抗军的火袭军团,一个抵抗军外围的自杀式袭击组织,我很担心她,于是也加入了抵抗军。”
方凉看过张督的资料,知道他是一个极其偏执的人,也了解他这样做的根源,但他的思路背离正常人。
“这也是她所希望的,我们是一家人,都不想彼此分离,可是在一次搜查中她被捕入狱,就在我得到消息的第二天,她不堪刑讯引爆了缝在体内的*。”
“为什么你会觉得是政府的错?”方凉有些无法理解了。
“因为火袭军团背后的操控者是一些政府官员,他们通过恐怖袭击来达到政治目的,我的妹妹被谎言愚弄,她死的毫无价值。”张督把复生石戴在脖子上,起身离开。
“我必须向命运抗争。”
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响起,张督走出月光的窗影走入黑暗,方凉看着张督的背影问道:“为了什么?”
“为了赎罪。”
奉市警局鉴证科,一个身影掀起塑料布,下面是一辆机车。
“距离越狱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为什么到现在才联系我?”一个黑影坐在办公桌后。
“发生了一些事情,已经确定他继承了火君的能力,但是,他不受控制。”张督摸着机车说道。
“我们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让火君归位,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假神成为真神的唯一真理,就是拥有信众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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