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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讲讲抵抗军吧。”付游说道。
夏伏苓坐到长桌上盘起腿,双手调整马尾,开始讲述起这个和白孔共和国对抗几十年的军事组织。
西南巨角山脉,山势延绵,横跨深、石、折三州,构成了共和国的南部版图。三州自古民风彪悍,族群势力庞大,有着自己独特的文化传承,巨角原名为拒角,意为拒敌之角,是古南人对抗外敌的天然屏障。
三州地区在古时候是暮国,几百年前被五州的呼啸皇朝打败并侵占,为了不忘根祖,原暮国人用以国姓,是为暮族。北地是五州和上二州的统称,不论北地怎么政权更迭,暮族一直是三州最大的势力群体,到了白孔共和国时期,更是从政治军事等方面暗中掌控着三州。
白孔共和国前身是孔帝国,在对外战争失败后,被战胜国强行改组政体,各种党派林立,国内有识之士识破了外国企图操控本国的阴谋,于是成立红派参与议政,保住了原皇室更立为总统府。
从那一代开始的总统信任红派,是红孔时期,但几十年的总统觉得红派势力过大,于是开始启用青派保持平衡,开始了一段较短的青孔时期。青派的崛起触犯到了红派的利益,而当时总统的弟弟也暗藏野心,两方合谋发动政变,是为红孔政变,那个弟弟就是如今的总统。
新总统在上任第一天就处死了自己的哥哥,血腥清洗了原总统的相关人士,包括亲族。
本来这件事和三州暮族没有关系,但当时原总统的遗孀逃到三州,怀有身孕,三州政府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宣称不承认新政府的合法性,谴责武装政变,要拥立具有唯一合法性的原总统继承人。
当时一连串的变局震惊了全世界,三州政府还在国际上寻求支持,表面上是维护国家法理,其实是想分裂国家。新政府和总统很是头疼,不得已停止了对青派的打压,对拥有军方势力的青派许下承诺,快速结束北地乱局,进而全力进攻三州地区。
结果不言而喻,三州是虽然暮族的地盘,但当时驻军警察等是接受共和国统一思想教育的,再加上原总统遗孀的失踪,闹剧草草结束。
事后三州政府解体,大批暮族人被捕入狱,新组建的三州政府是红派的派驻人员,因三州暮族的搅局导致对青派的进攻失败,因此极为怨恨三州地区,横收暴敛,施行苛政。
其实对于共和国来说,三州地区没有任何开发价值,与共和国其他地区相比,三州经济萎靡,山脉贫瘠没有资源,一直是偏远落后的代名词。
二十六年前三州地区终于在红派的高压政策下发生叛乱,叛乱起因是三州暮族的抗议游行遭到武装镇压,继而爆发枪战,暴民冲击军队驻地和市政厅,事态一步一步升级,最终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那时候叛军还是一群乌合之众,当即被打退到深山里,于是全国上下谁也没有把这股叛军放在心上。
直到有一天,第一代火君出现,以超强手腕整合了叛军,随后出军打下三州取得控制权,形成了几十年来的割据场面,并正式命名为抵抗军。
抵抗军里面派系林立,其中势力最大的一股是拜火教,是一个尊崇火君的宗教,拜火教不参与抵抗军的任何事物,只发展教众,但多数教众都在抵抗军中担有职位。
“护火十二龙?”付游突然发问。
“没错,细分为三飞龙和九盘龙,这十二个人是抵抗军最强的战斗力,现在所谓的新系和参谋部什么的都不值一提,只要火君召齐护火十二龙,抵抗军就尽在手中了。”
付游笑笑没在意,夏伏苓这是在引诱他,因为这个条件看上去比较简单而已。
“那你是哪一边的人?”
“我是你的人啊。”夏伏苓故意把大衣掀了掀。
“你里面穿的是内衣,很艳俗。”付游撇撇嘴。
夏伏苓一愣,继而恼怒地合上衣服盖住身体。
“新系不希望你继任火君神位,因为他们相信的是现代化军事制度,而不是超能力,事实证明他们错了。现在九盘龙中有两人表明了支持你的态度,一个是第二武装团的指挥官,妖龙分雨,另一个没有担任职位,脊龙简典,其实这次就是他做中间人。”
“简典?”付游听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夏伏苓发挥着自己身为情报人员的特性:“简典是最忠于火君的人之一,他看上去平平无奇,其实背后有一条武装带,藏了很多枪,他曾经是冲锋团的团长,厉害之处就在于没人知道他双手向后时,哪只手出枪,单枪还是双枪,甚至还有快枪慢枪之分。”
“不不,不是这个。”付游冥思苦想,还是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拜火教很松散,护火十二龙是核心关键,你应该注意的是新系和参谋部。”
“新系又是什么来头?”
“新系是在一代火君,也就是婉姐的父亲在任时纳入了抵抗军体系,新系成分复杂,有青红党争中的受牵连者,落魄的原共和国军人,和对共和国失望的知识分子等等。”
付游脑子里一闪,终于抓到了重点。
“一代火君现在在哪?”他急切问道。
夏伏苓沉默,似乎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付游,她的神情第一次变得有些凝重。
“本来不想告诉你,但以后你也会知道,一代火君,被婉姐杀了。”
“阿婉?”付游本想从根源追查火君能力,没想到线索全断了,这个事也不好问夏伏苓,只是阿婉。。
一时间付游的情绪转入低潮,安静地和夏伏苓待了几分钟,然后一个人走了出去。
付游以为自己很了解阿婉,疼惜般掩护她的过往,她心内每一处角落,不论美好还是黑暗,他都会小心翼翼不去触碰,因为她想开始新生活。如今付游觉得自己可能错了,一场夫妻隐瞒到最后变成相互欺骗,这是除去善恶意的伤害,有时候一方觉得背负沉重,另一方应该替她扛起,而不是爬到上面加重压力。
之所以对于现况迷茫,是因为付游失去了相关记忆,执念一下松得过开,他反而不知如何走比较好,但阿婉似乎又在冥冥中慰藉于他。
过好自己这一生,痛苦也好,无奇也罢,随自己的心意去做,反正也没有什么可失去的。
“列两份名单,一份是当年参与抓捕和筹划的政府人员名单,一份是抵抗军内背叛阿婉的人员名单。”付游对一直在他身后的夏伏苓说道。
夏伏苓眉毛一挑:“我刚才说过。。”
一旁汽油桶的一侧突然爆炸,焰尾推动产生巨大冲力撞向夏伏苓,少女没有反应过来被撞飞出去,娇小的身体落地后拖行翻滚,然后趴在地上生死不知。
听到动静,其他人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行动组的年轻人们看到这种场面有些发愣,刚才不是还在聊天吗?
茶色墨镜下目光渐冷,叫铁棘的男人双手交错一蹭,戴上了拳刺,接着朝付游冲了过来。
受挫的张督还没走,听见爆炸声也过来了,铁棘一动手,他立即拦了上去。
黑烟行动组的老人果然不简单,一双拳刺打得阴冷粘人,张督找不到机会还手,只能在躲闪中寻找破绽。
“闪开。”
付游说了一句,张督身体一矮躲过铁棘的拳刺横扫,然后跳出战圈,只见付游右手一伸,又一个汽油桶的底部爆*上半空,落在付游手前二次爆炸化成一团火球,悬在半空遥对着铁棘。
在场很多人第一次见到火君的能力,这就是被奉为神迹的超能力,张督不陌生,但也是第一次见付游能操控地这么巧妙,而铁棘,被这熟悉又陌生的景象震住了。
“火君。。”铁棘一开始并没有在意付游,即使世间宣称他是新的火君,但在他的概念中,他还不是那一团火,而现在,往日的恐惧与威严由着热度又占据了他的全身。
“跪下。”平淡的声音从一团光亮后传来。
铁棘下意识跪在地上,紧接着反应过来,一阵屈辱感涌上心头,他低下头,打算付游一撤掉火团就冲上去杀了他,这个距离足够了。
但他没有机会了,付游一递手,压缩的火团喷射向铁棘,他只来及用双手护住脸部,一股炙热的火流冲击而过。
铁棘放下双手,付游控制着爆炸火流没有杀他,但骤升的热度将他双手烧成焦炭,一双拳刺与指骨熔在了一起。
不知是疼痛还是恐惧,铁棘已是满脸冷汗,他颤抖着身体跪伏在地。
付游扫视着行动组的人,年轻人们互相看了看,纷纷下跪,而夏伏苓缓了过来坐在地上,嘴角流血似乎受了不轻的内伤。
“既然你们是来寻找火君,那么他就在这里。”付游看了夏伏苓一眼后说道。
夏伏苓眯起眼睛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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