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缘:绝色将军

第10章:揭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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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又何必再与我说。”断魂一如既往地冷清,不关心任何事物。
    “因为要你帮忙。”
    “我是青龙神,是你的属下,为你效力是我的义务,又何必说这些?”
    龙蓝看了一眼断魂,那一眼看得很认真,也很严肃,然后淡淡地笑道:“我知道你是青龙神,你只会尽青龙的力量来帮我。这一点,你已经重复过很多次了,我的耳朵听得都快生茧了。你就别再提了。还有啊,以后就别那么见外了,你是我的属下没错,可你也是我的朋友。我不想君与臣的关系把我们拉得太远,如果说,你硬把你我的关系分得那么清,那么朋友与军臣之间我不会选择君臣,我宁可然跟着青龙之位世代空缺。”
    虽然龙蓝仍是笑着,虽然他看上去仍是吊儿郎当,可只要是习法之人,都已能感受出龙蓝语气的坚硬,并带着一些怒意。
    终于,断魂放颜一笑,道:“这一点与从前很是相似,终于又有那种感觉了。”
    “所指是何?”
    “友最为之重。”
    “哥。”凌终于耐不住了。
    “嗯?”断魂将目光投向凌,龙蓝也是如此。
    “你知道很多对不对?”
    “什么?”
    “对,你应该知道很多的,”龙蓝插进:“既然知道那么多,为什么不彻底告诉我们,你总是说的那么远,那么迷糊,我们不太懂啊!”
    终于追问了,他们终于追问了,可是这牵扯了多少事,岂是一时之间所能解释清楚得?没有人剥夺过他们的记忆,只是轮回暂封了他们,既然一切早晚都会想起,那又何苦去让一个心痛的人再去痛定思痛呢?所以——
    断魂浅笑道:“一切皆随缘吧。”
    龙蓝的眼神黯淡下来,有种极其不畅的感觉从心底缓升。居然有种想哭的趋势!那是怎样的一份情感,竟会脆弱到如此地步,让一个百年不会流泪的人想哭!
    龙蓝闭起眼睛,那应该是一段很痛苦的回忆吧,不然断魂又怎会总是欲言还休?可那段记忆到底伤了多少人?又是因何而起了怎样的一段悲剧
    唉,就像断魂所说的,一切随缘吧。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儿比较好。毕竟早晚有一天他会正式向邪氏下战书。
    那一战势在必行!
    可是!龙蓝睁开眼看了一眼身边的这个女子,眼神更是黯淡。决定了要去守护的人,等到那一天,能给她留下什么?
    所以!
    龙蓝紧收神光,眼光变得十分犀利,那一战决不能输。
    是啊,绝不能输,一切都才刚刚开始,卷土重来的感觉是哪儿乐观,怎能轻易了结!
    得知真相后是那样匆忙地被封印了,解开封印后又是如此之忙地办他所要办的事,快四十年了,都没有好好地在一起聚上一聚,每次最多也只有断魂与他在一起商量商量何事甚急,何事可稍停一会儿。
    等事情办完后,也是该好好聚一聚了。
    但是事先也应该见个面吧。毕竟他们都还活着。既然活着,那身为光之境的守护神,也还是要做些事的,他们也有权知道一些关于光之境的事。
    已经决定了,那就事不宜迟,断魂已经去找他们了。
    夜,漫漫长夜。
    秋叶簌簌下落,仿佛永远也下不完。
    “王。”
    四人立于龙蓝身前,左手微握拳,右手成掌,交于胸前。低首——这是臣子对君王的最基本的尊重。
    虽然,龙蓝已几次告诉过他们,不必如此拘礼,可是对于他们来说,这已是极限。君臣之间必定是有区别的,这种礼节已不可再废。所以每次初见四人都要行此礼,以表对王的虔诚,时间久了,龙蓝也不再回避这种礼数。因为他知道,他也应尊重他们。
    “免,”龙蓝笑道:“好久不见了,你们还好吗?”
    玄武神饮水拥抱了一下龙蓝,一脸俏皮笑(这便是君臣之外的友情),道:“好,如何不好?”
    “缺了一个,你可不寂寞?”龙蓝同样回敬他一个很“令人讨厌”的俏皮笑。
    “当然不,有人把某人忙得不可开交,这等好戏,怎会寂寞?”饮水故意与龙蓝抬杠。
    谁都知道,饮水口中的“有人”与“某人”是谁。
    残月当然也不例外,所以她恶狠狠地踩了龙蓝一脚,喝道:“就你多事!”
    “啊!”这一脚踩得实不轻,可是尽管一次次挨打,那又何妨,他仍屡教不改:“怪不得后人发明了‘最毒妇人心’这个词,原来特意是为你准备的!”
    “你……”残月举起拳头,一脸气愤,而在瞬间全都释然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不屑的笑意,道:“为我准备的就为我准备的,那又何妨?”
    龙蓝笑道:“不何妨,不何妨,说句实话,你这个‘母亲’做得也挺合格的。”
    “那当然!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与你们两在一起怎能与和断魂在一起相比?你们两个只会跟我斗嘴,而断魂虽无言,可他会教我怎么做呀!”不知何时,残月怀中多了一把古琴,七根弦,琴全呈朱红色,琴面有着浮雕,是一只如凤凰般的鸟儿,不过形比凤凰大,那应该是朱雀,朱雀嘴里叼着一轮残月,显而易见,那便是残月琴。
    断魂,说到断魂。寒诺他们还不得不感谢他,如果没有他,在那场战役中,他们早已陨落。也就是那次,他们三人才真正发现这位青龙神的高深莫测。他们望尘莫及。
    寒诺,那个永远都很静的男子时刻不曾放弃他的微笑。当他们扯得太远,一般也都是由他提出正题,而断魂以前总是沉默的。
    此时,龙蓝才想起正事,当然,这事,断魂早已知晓,因为他先前与他谈过。龙蓝道:“邪枫,那个邪使帝国的小王子,他中了蛊毒,被邪氏帝国放逐,流浪至光之境,我想帮他,想问问你们的意见。”
    “光之境向来与邪氏帝国井水不犯河水,为何要帮他?”寒诺似乎不同意。
    他们还不知道!断魂居然没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不过也好,这个仇就留给自己吧,省的他们再废心了。龙蓝看了一眼断魂。
    “可是,帮帮也无不可呀。”饮水补上一句。
    “对,对,对!”残月对饮水的这一观点很是赞同,百年难得的奇遇啊!
    “你们看着办吧,我无所谓。”寒诺妥协,他一向都是很随和的。
    “好,那就这么定了,等办完了这件事,我们就回去。到时,我设宴请你们吃饭。”龙蓝笑道。
    “可要丰盛一点哦,我们都几十年没吃过你的饭了。”饮水道。
    “这是注定的。”
    “残月,”断魂终于发言了:“你应该去把当年你送走的那个孩子找回来了。马上就要回去了,答应过她们夫妻的事,可不能忘却。”
    “哦,”残月应道:“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那孩子现在应该也成人了吧,几十年不见,如若没有搜魂追星之术,也该认不出来了。
    “何事。”龙蓝好奇的问道。
    残月小心翼翼道:“当年,我们改变了一个孩子的星轨,一是为了救他,再是因为他的星辰迹象与井宿甚像,开启了楚天之门收留了他,不知你可否同意?”
    龙蓝笑道:“也好,井宿之位反正也空着。既然他也它有缘,那就给他吧。只是不知是谁为他血祭的?”
    “他父母。”断魂道。
    “父母?”龙蓝失神了,他应该想到的,楚天之门的开启必须要用至亲之人的鲜血来祭祀门灵,首当其选,当然只有双亲,也只有双亲才肯为自己的孩子流尽最后一滴血了。但是,当年的龙君和龙心也……
    龙蓝低低道:“原来人类也能如此!”
    都感到了龙蓝的变化,但除断魂之外谁也不知为何龙蓝的情感会突然间如此,因为他们谁也不知道曾经在龙蓝身上发生过什么,即使大家都知道,那个“龙氏王朝”,可他们都认为当年龙氏一族已遭灭族之灾,无一生还之人。所以谁也不会讲龙蓝与龙族联系在一起,以至于不懂得他的责任之巨。
    龙蓝也从未向他们提及过,并不是不把他们当做知己,而是怕他们太过于自负,因为他们守护的不仅仅是他一人,而是整个光之境。他们可以为光之境牺牲但决不能因为他一人的私仇而丧命。
    “好了,残月你可以去办你的事了。我也要去办我的事。”龙蓝又收起他的悲哀,换以微笑。
    “那我们呢?”饮水问。
    “随便你们,如若无事,可来助我一臂之力。哦,”龙蓝似乎想起了什么,看着断魂道:“四神没死这消息应该让光之境的子民们知道了吧,他们拥有此权。那么请你让他们的轨迹出现还有我的。”
    “现在还不是时候。”
    “此话怎么讲?”
    “那两丫头,还未回来,至少应该等他们回来吧,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哪两个丫头?”饮水问。
    断魂看了饮水一眼,道:“你还知道管吗!这么多年,你流浪于不同境界,只有我找到你,你才会匆匆回来一次。告诉你,你要找的,她就在你眼前。而你却在天边去寻,这样只会让你永远错过。”
    “错过什么?”饮水不解,其实根本不是不解,而是想不到断魂会知道那么多。
    断魂看了饮水一眼,淡淡笑道:“自己领悟吧。”然后又对着龙蓝说:“我先走了。”
    龙蓝点头。
    “我也走了。”寒诺道。
    “好的。”龙蓝允许。
    只剩下了龙蓝与饮水,饮水拍拍龙蓝的肩,笑道:“怎么,不要去办你的事了?”
    “你就真忍心让我一个人去办我的事?”
    “那既然知道我不忍心,还不要带我一起去,否则我可要反悔了。到时候,你一个人寂寞死,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龙蓝轻捶了一下饮水的左肩,挑眉,道:“走啦!”
    夜色依旧朦胧,只是这个地方很是例外,这是一个山谷,这山谷却是白昼,没有黑夜,没有春夏,唯一有的就是浓厚的雾,还有四季常绿的青藤。
    修长的食指划过邪枫的肩宇,落在他的眉心。那手指很美。对弹琴似乎有着极好的条件,可他偏偏不会弹琴,而且十指一碰到琴弦,便如针扎一般疼痛,也许某种原来使他遗忘了吧,他的前生也许很会弹琴。
    他的手指点在邪枫的眉心,邪枫的眉心闪着淡淡的红色光华。随着光华的跃动。邪枫紧紧皱着眉心,似乎在忍受着极其痛苦的折磨。
    他,邪枫,那个已有十七岁的男孩,可他现在只有十岁左右的体型。也就是上次偷偷窝到角落里看龙蓝的那个脏孩子。他居然会是邪氏帝国的小王子!他的灵力应该不错吧,他居然能找到龙蓝,连他这样一个孩子都已具备了如此惊人的力量。那那个邪义程到底又是怎样厉害的一个人物?
    龙蓝,他俊秀的脸变得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犹如下雨般往下落,站在一旁的饮水不免有些着急,即使他知道在这样情况下,最忌有人打扰,可他仍耐不住了上前轻道:“是否让我帮忙?”
    “可是……”饮水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还是止住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血一滴滴从邪枫指尖流出,那血已朱如墨汁。邪枫全身散发的红色光华越来越强,饮水几乎已看不清邪枫的身影。
    终于,只见龙蓝吐了一口鲜血,昏倒了。光华在邪枫身上消散去了。出现的不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他鼻梁高挺,浓眉,脸色有些苍白,不过也很俊秀,全身透着一种邪气,不愧是邪氏的子嗣!
    “他怎么了?”饮水上前扶住龙蓝,向邪枫吼道:“你伤了他??”
    邪枫一惊,忙道:“没有,没有!我没有伤他,是他自己伤了自己。我还没那个本事去伤他,你太看得起我了。”
    “他怎会自己伤到自己,你作如此狡辩,把我当孩子么?”饮水一时愤怒,以为邪枫故意伤了龙蓝,便也不顾龙蓝,抽身亮出兵器(饮水杖),欲为龙蓝报仇。
    “我真的没有伤他!”邪枫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够了!我们好心帮你,你却恩将仇报,你们的人和你们的姓一样邪恶!”饮水边说边进攻,说话间已出了十几招。
    面对饮水的招招利术,邪枫并没有反击,只是拼命避开。从邪枫避的身法来看,如果邪枫还击,他也不一定能赢。但饮水赢得也不会轻松。
    “我真的没有!”
    “少废话,今天必杀你!”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连兵器都没拿出来,所以很快,他就被饮水的一招“滴水凝珠”所制。饮水杖架在邪枫颈边。邪枫无法动弹。
    “为何不亮兵器,难不能你们邪氏帝国穷到连一件上号的神器都造不起?”饮水恨恨发问。
    “我真的没有伤他。”邪枫再次解释。
    “那他如何会昏死过去?”
    “反正我没有伤他。我中了我哥的蛊毒,在他没有帮我排尽毒之间。我用不了我的任何法力,我如何有此能力去伤他。再说,就算我可以在我毒解后对他下手,凭你的灵力应该能感应得到就算我真正打起来,我也未必是你的对手,对他,我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下这个手。”
    “你狡辩!”饮水对他怒目而视,不过他还是开始犹豫了。
    “你难道就这么对你的王没信心么?”邪枫微微笑道:“当世,在这六合八荒之中,据我所知,除了我哥还有他自己,几乎没人可以伤他了。”
    饮水看了看邪枫,不确定得将神器收起。心里暗想,也许断魂也可以伤到他,不过他问邪枫:“你哥是邪义程吗?”
    “是的。”邪枫终于松了口气。
    “噬蛊怎会如此厉害?”饮水过去将龙蓝扶起靠在自己肩上。
    邪枫渣渣眼睛,道:“其实噬蛊并不厉害,厉害的是他。噬蛊是一种很邪的魔咒,虽然不厉害,可是在邪氏境中是禁用的,但我哥却用在了我的身上。”邪枫的神光黯淡了。
    “为何?”
    “因为权力。我才十七岁,但你也感觉到了,我的灵力与你的相与弱不了多少,我哥怕我有一天会超越他,与他争权,并且会杀了他,所以就对我下了噬毒,噬毒虽不致命,但它可以改变人的形态,所以在我‘变形’之后,我哥把我赶出来了。”邪枫悠悠道。
    “他为何不杀了你。”
    “是母亲救了我啊,再说我又是中了噬毒,灵力将毕生被封印,对他根本造成不了任何威胁,他又何必脏了他的手?”
    “他难道没有想过有人可以帮你解毒吗?”
    “他怎么想到。噬毒只有灵力非常之强的人才可以解,但是它是遇柔则弱,遇强则不摧的,所以既然有人有这个灵力,若他内心深处没有弱不可触的东西,那也是没用的。我哥是很狂妄的人,他根本就不认为有谁可以解开他的蛊。”
    “那龙蓝能解开你的噬蛊,是否说明他比你哥厉害?”
    “是的,他比我哥厉害,他的灵力几乎集聚了天下苍生所有的灵力,可是我相信,如若真动起手来,他绝不是我哥的对手。”
    “此话怎讲?”饮水疑虑了。
    “你也看到了,他的力量根本就无法发挥出来。他的力量好像有另一个人在为他厮守,埋得太深太深了,我想连他自己都快遗忘了吧。而且他的那份力量强,可那也包含了一份非常脆弱的情感。你看他只是将灵力汇聚一线从那情感结界旁边擦过,我的噬蛊便解了。而且他也因为触碰了那结界,而昏过去了。”
    “你是说脆弱的情感?”
    “是的,藏得非常只好的脆弱,保护得很周到的脆弱。”邪枫说的很肯定。
    “可我从来都没见过他受什么刺激呀?”饮水十分不解。
    “你到底知道他多少事?”邪枫问得很认真。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他就打败了我父亲,继而成了王,你说我知道他多少事?”饮水因想起当时龙蓝只用十招就制住了他父亲,仍觉不可思议。
    “邪在这以前,你又了解他么?要知道,你说他叫龙蓝,当年可有龙王朝遭灭族之灾。听哥说,当年的龙族并没有全部覆灭,有逃生的。他又可能就是那个幸存者。”
    “我怎么没想过?!”饮水被邪枫提醒了:“以前在树上看过,那殇笛是龙王朝的镇朝之宝,现在在他手上,听说当年龙王朝有个小王子,他出生那年,你们邪氏陨落了很多优秀的法师和占星师。难道就是他?”
    “也许吧,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听母亲说,哥灭了龙族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也许那东西就是传说中可以化为世间最厉害的武器的殇笛。”
    “你还口口声声叫他哥,他把你害的这么惨,没有龙蓝,你还不知要受多少苦呢!”
    “你怎么每次都叫他的名字,难道他不是你的王么?”邪枫怀疑自己猜错了。
    “他是,不过分的不是很清楚。”饮水把把龙蓝的脉,感觉到他体内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复原,但也就释怀了。
    “你们在这光之境地位有多高?在你们的是哪位守护神陨落之后,应该群龙无首了吧,你们该怎么办?我哥他早晚会来攻打你们光之境的。”邪枫看起来很是担心。
    饮水淡淡笑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你还是多为你自己考虑考虑吧。你想一直留在光之境么,如果龙蓝真是龙族的子嗣,那么你在光之境是决呆不下去的。”
    “为何?”邪枫不解。
    “为何?”饮水不觉好笑:“你说为何,你家灭了他家,他岂肯容你?”
    “那倒也不一定啊。你已经救了我不是么?”
    饮水微微点头,轻道:“这倒也是,不过,这就证明他绝不是那个龙族的子嗣。如此之大的仇恨,换了你,你会损耗自己的灵力去救一个仇人的儿子么?”
    “有道理。”邪枫赞同。是啊,如此之大的仇恨,如何能饶恕?
    “不过就算他是,也没关系,至少我们现在拥有一个目的。”邪枫说的很坚定。
    “同一个目的?”饮水迷惑。
    “是的,我必须杀了我哥,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母亲与我的姐姐!”邪枫紧握双拳。
    “如果是你,你的整个王朝都被覆灭,你仅仅只杀了一个人,你可会甘心?”饮水愣愣发问。
    邪枫一下子失言了,他无法回答,不是无法回答,是根本就不能回答,整个族的灭亡,谁会甘心以一人之命抵千万人之命,换了他,他要的也会是颠覆!
    饮水笑了笑:“反正我不会甘心。”
    “可是,其他人仍是无辜的呀。”邪枫失神。
    “无辜?”突然一声音插入,那声音竟是有一些嘲讽和愤意:“那我哥,我姐,我的父亲,我整个龙族又何尝不是无辜。邪义程为了这一把他根本就用不起殇笛,他杀多少我族人的性命,在他覆灭龙王朝之时,他可曾想过,我族人民都乃是无辜的?”
    龙蓝深吸一口气,轻问道:“你可曾知道何为血流成河,你可曾见过一样的血液在你脚下汇聚成河,染浸你鞋底的景象,你可曾懂得自己的亲人仅为你一人而一个个倒在你脚下的感觉?”
    饮水和邪枫心中不由一震,他果真是龙族的子嗣!
    邪枫道:“我没有见过血流成河,但并不代表我没有见过亲人倒下。知道我为何要杀我哥吗?因为他杀了我姐和我母亲。我出生以来就没有见过我父王,他一直在闭关,他把朝政交给我哥和我母亲,可我母后被我哥一直软禁着,政权一直由我哥一人掌握。母后不敢与他对抗,一开始我还小,不知其中原因。后来知道了,因为我哥修炼了一种非常之邪的法术,而且很厉害。他是背着我父王学的。那次的知晓,是我姐用命换来的。我姐发现了哥的修炼禁术,本想劝我哥回头,可我哥不听,反而因为害怕姐向父王告密便杀了她。我仍记得十分清晰,我当时就躲在门处,我哥出手是何等干净利落,他的决然不容置疑!我看到姐时是那样痛苦的挣扎,我却不能救她,因为此时我被母后死死地捂住了嘴。姐姐当时的眼神非常复杂,她做梦也没想到哥竟会对她下手。而且是乘她不备,没有给她丝毫反击的余地。她的眼神好绝望好无奈好不甘心,可最后还是没有了焦点,静静的躺在我脚下。后来母亲也哑了,我知道是他干的,不过母后为了维护我什么也没说。我从小对于法术的学习就十分具有天赋。终于我哥眼里容不下我了,他决定杀了我,不过母后拼了命把我送进了中朝。我虽中了他的噬毒,可母亲还是用她的生命将我留住了。你说,我比你能好多少?毕竟你哥肯为你而死,而我哥呢……”
    邪枫无法再说下去了。
    “你可真是龙王朝的幸存者?”饮水问龙蓝:“那你为何还要救他?”
    “同时天涯沦落人,他有恨,那就应该让他发泄出来。”龙蓝淡淡说道。
    饮水知道,此时龙蓝心中一定是汹涌澎湃,可他的脸色竟是如此平静,平静到让人生畏,他与龙蓝在一起时,两人从来都是嬉皮笑脸的,而现在饮水发现他其实一点也不了解他。
    “唉!你差点就要想起来了。为何还要把它尘封起来,你应该想起来了!我的紫枫神!”
    无形之中,一句话深深地印入龙蓝的心。那个声音,是那个声音!那个声音又出现了,它沉睡了四百多年,现在醒过来的第一句话竟是这样一句一着边的提醒!那意味着什么?
    也许应该去问问断魂,断魂也会与那个声音有关。
    “走了。”龙蓝淡淡笑了笑,然后对邪枫说:“现在你可以选择站在我这边,不过光之境与邪氏帝国间的这场战争我希望你将来能极力免去,光之境希望和平。还有,我与邪氏帝国之间的恩怨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我会杀尽邪氏每一个沾过龙血的人,在这其中,无辜与不无辜只有我说了算。你若有一天为你所认为的那些无辜的人报仇,那就直接找我,这与光之境的任何一人都无关。”
    说完,便一步踏出了结界,饮水紧随其后,邪枫见他们出去了,也赶紧跟上。
    外面,天才刚刚亮。现在已是深秋,所以并无行人。他们加紧脚步,赶回那个“家”,以免又被某些不该看到的人看到,起些意外。
    邪枫无处可去,也只好跟着龙蓝。
    龙蓝步行如风,灵力唤出的长发随着衣物在风中翻飞。他越发觉得不对,自那声音出现后,心中似乎一直有一种什么东西要爆发,压抑得很难受。他必须赶紧回去。
    “喂!你走这么快做什么。”饮水终于发问。
    “来不及了!”龙蓝笑道。
    “你神经啊?”饮水也笑道。
    “你才神经呢,你又不是赶不上。”尽管心中不适,可仍不忘较一高低。
    饮水故作认真:“你再快我就真赶不上了!”
    “我卡你还挺有发挥余地的;不然怎么又如此精力与我废话。”
    紧跟身后的邪枫静静地听着这两位人物的谈话,不觉有些好笑。便更多的是一种亲切与神往。他们明明有主次,却是如此之亲近,尽管嘴上互不相让,可是心里却想着对方,他们一向如此么,那真好。
    说话间已到了。龙蓝破门而入,那种不适的压抑让他失控,他一把撑在桌上,才使自己停下,如此的冲击力,让桌边的凳子都倒了。
    龙蓝的手紧紧扣在桌上,指惨白,指骨似乎快要裂开。他全身发颤,连屋内的物器都在不停震动,发出“咯咯”声响。
    “你怎么了?”饮水上前扶住龙蓝,关切的问道。
    他看出来了。刚才就已经看出来了,他也知道刚才如若龙蓝没有顾及到自己会跟不上,他会走的更快!
    龙蓝没有回答饮水,他只是看了一眼饮水。饮水看到他的脸几乎苍白到透明,可想而知,龙蓝在忍受着多大的痛苦。
    “断魂!断魂!”龙蓝低低呼唤,声音不大,却很有力。
    听到外面有动静,断魂,残月,凌,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子从内屋出来了。龙蓝的眼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半秒。那应该就是那个孩子吧。
    “怎么回事?!”断魂见龙蓝如此状况,不由心急,上前一把抓住龙蓝额右腕,为他诊脉。
    龙蓝轻轻推开饮水,从断魂手中抽出手,他双手按住断魂的肩。急急问道:“他是谁?他是谁?告诉我他到底是谁?”
    断魂以为他在问那个陌生男子,便回头望了一眼那男子,道:“他叫夏天宇,选中的井宿。”
    “不是他!”龙蓝完全失控,他狠狠地推开断魂,指着心的位置,道:“在这里,他在这里。他到底是谁?谁是紫枫神。为何这个声音的出现,每次都让我如此地心痛!告诉我,告诉我!”
    锥心般的痛觉让他无法站稳,他颠颤着靠在墙上。
    断魂目光紧收,瞬间变得犀利,他的目光一寸寸的看向龙蓝。从脚往上,一寸一寸上移,直至与龙蓝对视,就在那一刹那,断魂心中一凉,那眼神,那眼神分明就是他的!可眼前的这个人明明是龙蓝,为何会有与他如此相似的眼神?!
    “你是谁?!”断魂夺步来到龙蓝面前,断魂萧也落在龙蓝咽喉三寸之外的地方。断魂一字一句,道:“你.到.底.是.谁?”
    “他是龙蓝啊!”
    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而诡异,残月生怕断魂伤到龙蓝,急急替龙蓝回答。
    “他不是他,他的眼神分明是他的!”断魂将断魂萧逼近龙蓝的咽喉,再次发问:“你到底想怎样?!”
    全都迷糊了,什么“他不是他”,“他分明是他”。断魂到底在说些什么,他脑子是不是进水了,眼前的明明就是龙蓝啊!
    杀气已从断魂身上散发,而且越来越浓。
    龙蓝淡淡的笑,那笑凄凉而诡异,不过那目光仍比冰还凉!
    “哥!”凌冲上前去,抓住断魂萧,挡在龙蓝身前,道:“不要这样!”
    “凌儿。”
    两人同时低呼,就在那声低呼后,龙蓝的眼神的冰凉忽然释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醉人的温柔,他看了一眼凌。然后便昏过去了。
    断魂收起萧,与凌一起扶住了龙蓝,以致不让他倒下。杀气也就在此时在断魂身上尽收了。
    “他怎么了!”邪枫小心翼翼的问。
    断魂看着邪枫,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淡淡问道:“你就是邪枫?”
    “是的。”邪枫突然想到。他在《天地道》中看到过光之境的记载:光之境,其东方青龙神曰为断魂,拥神器断魂萧。“你是青龙神!”
    断魂没有回答,却对饮水道:“帮个忙,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饮水上前,凌让开了,他们把他弄回了房间。凌也跟了进去。留下的只有残月和夏天宇。残月走到邪枫前,笑道:“我叫残月,以后可要多多关照。”
    残月,朱雀神。邪枫惊讶的看了残月一眼,但他并没有及时发问,只是很有礼貌地回答:“哪里哪里,以后还要前辈多多指教,以免枫儿不懂事,坏了光之境的规矩。”
    残月淡淡笑道:“你这是说哪里话。你来光之境乃是上客,我光之境岂可指手画脚?”
    “您乃为朱雀神,那刚才与我们一起回来的可又是谁?”
    “他叫饮水,是玄武神。”残月边说边示意让邪枫坐下,然后亲自为他斟茶,要知道这儿可已不是红兰宫,没有那么多侍婢,这种事情只有她自己来做了。
    “谢谢,听母亲说,你们不是在那场战役中死了吗?”
    “是断魂救了我们,我们才幸免于难。他妈的,暗域也真是够厉害的,竟有如此本事!”残月至今都不明白为何那场战役会输的如此彻底。
    听到残月说这句话,他不由一惊,这个朱雀神,说话竟如此口无遮拦,不过他还是比较高兴,因为从这看来,这儿的人除了那个青龙神比较难处外,其余应该都是比较好处的:“断魂很厉害吗?”
    “嗯。”残月点头。
    “与龙蓝相比呢?”
    夏天宇静静地坐在一边听他们谈话,插不上一句。
    “不知道,应该差不多吧。”
    “那龙蓝在你们之中又是怎样的身份呢?”邪枫也弄不明白了,光之境四位守护神的地位应该是至高无上的了,那为何饮水还说龙蓝是他们的王。
    “他是王啊,就想是一家之主一样。”
    “你们还有这样一个网,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呢,外面好像没有他的记载嘛。”
    “是啊,因为别人都以为他是四神虚构出来的呀。他以前一直都呆在鸢烟,外面又何来他的记载!”残月喝了口茶。
    “哦。”邪枫点头:“那断魂或者龙蓝是否向你们提及过为何那场战役会失败,这其中也许有原因呢!”
    “是么?他们没说过。”残月并没将这放在心上,只是当做回答邪枫的问题。
    “那……”邪枫止住了,本想告诉她,那其实并不是暗域厉害,而是邪义程在其中做了手脚,但一想,那些事龙蓝与断魂应该知道,既然他们都没说,那一定有他们的道理,他又何必多这个嘴。
    “师父!”忽然凌从内屋跑出,急急道:“有无热水?”
    “做什么?”残月问。
    “龙蓝受伤了,伤口无法愈合需要清理一下。”
    “受伤?”残月和邪枫同时站起来,大惊,残月继续道:“怎么回事,刚才不是好好好地吗,怎么一盏茶的工夫就会受伤了?”
    “不知,他一直都昏迷着呢,忽然间他的白袍就被血染红了。”龙几乎要哭出来了:“有水吗?”
    “有,有有。”
    “快!”
    “去拿盆,还有毛巾!”
    “水要调温一点,不要太烫!”
    ……
    一时间,大家都忙开了。
    “快拿药!灵力根本无法将伤口愈合。”断魂道。
    “是是是,药,药,药!”
    “将他倒在伤口上,多倒点,否则伤口还会开裂的。”
    “好的。”
    药一点点融入伤口,那伤口是在胸膛,约有五公分之长,很明显,是被利器所伤,是谁有如此本事竟能伤到他!?
    终于血止住了,大家都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残月问。
    “不知道,突然间就有了。”饮水擦擦汗。
    断魂沉默了。那伤口,那伤口与以前的伤口竟是同一位置!那就是他至今的伤口么,它不该会再出闲的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将他的灵力转移给他,为何他会有他的眼神。难道,难道他竟可以通过这来控制他!!
    不,不能让他控制他!如果那样,那么宁可让他与以前一样,不具任何杀伤力。
    断魂目光停留在龙蓝身上,一寸不离,凌在为龙蓝擦着额头的虚汗。忽然断魂皱眉,因为他看到龙蓝刹时也紧锁着眉头。他紧握双拳,似乎在极力抵抗什么,可他仍然昏迷着。
    “不!师兄,你不可以杀她,我绝不会让你伤她的!”忽然龙蓝说道,可他并没醒,他在做梦,他梦到了什么:“……不可以……除非你先杀了我……”龙蓝的指关节“咯咯”作响。
    “他在做噩梦了!他的额头好凉!”凌不安起来。
    那应该就是那天他们的对话吧,他居然还记得!断魂发愣。
    “……何为回报!我的付出无需回报……”龙蓝继续着:“……不是的!!!”龙蓝愤怒地吼道。与此同时,他忽然睁开双眼,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又是一头虚汗!
    他的举动也吓到了凌,凌傻傻地望着他,半天才反应过来,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龙蓝定定神,他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勉强笑道:“没事!”。
    “你刚才梦到了什么?想起了多少?”断魂淡淡发问。
    龙蓝傻傻地看着断魂,半响他甩了甩头,又傻傻地看着断魂:“我刚才梦到了什么?”
    “是我在问你。”断魂像泄了气的皮球,本也希望他能早日记起一些以前的事,可是现在明明都已经记起了,可最后还是忘却了。
    龙蓝挠挠头,抱歉的笑道:“我不记得了。”
    “哦!我方才怎么了,如何会如此失控?”龙蓝突然想起自己刚才的行为,不免有点后怕,“还有,我如何会受伤了?”
    “你忽然间就受伤了,我们也不知是如何一回事。”凌和饮水异口同声。
    “是啊,是啊,把我都忙死了。”残月紧接上。
    “还有我和那位,也都吓坏了,又轮不到我们插手,只有急的份。”邪枫也迫不及待地表达一下自己的情感,至于他口中的“那位”,自然是夏天宇了。当邪枫说道夏天宇时,他了看了他,所以他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笑很别扭,很机械,也很匆忙,也许他根本就没想到邪枫会提到他吧。
    “劳烦各位了。”龙蓝浅浅笑道,然后他很期待的看着断魂。
    断魂避开龙蓝的眼前,轻道:“别这样看着我,这次我不能给你答案了,因为我也不清楚。这已超出了我的控制范围。所以我现在必须马上回去一趟。”
    “为何如此急着走,这事很严重吗?”龙蓝问。
    “是的,很严重,至少对我来说很严重。”断魂背对着龙蓝。
    “需多少时日?”龙蓝不再阻拦。
    “不定,如若出了事,便要两三个月,如若无事,少则也要个把月。因为我想这事不会太简单。你现在的好多东西,我都无法预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一切等我回来再说吧。”
    “早去,早回。若实在没办法改变什么,那也就算了。”龙蓝嘱咐。
    “不会有事的,如果我不在了,那还有我姐,她会替我完成我的使命。”断魂转过身,朝龙蓝微笑,道:“记住,待那丫头回来再走,带她一起走。待她回来之后,你们的星辰也会再次出现。包括你的——龙蓝,到时候不仅整个光之境知道四神还活着,并且还有一个王,连邪氏帝国和暗域也会知道,你们可要做好准备。”
    “是的。”龙蓝点头。
    断魂看了凌一眼,转过身去,走了,可是当他跨出门时,他又停下来了,他并没有回头,只是静静道:“龙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我选择的使命是守护那份友谊,望你在日后切勿忘记我,你给我最好的回报就是履行好你的使命。”
    这算什么,诀别吗?
    “别去吧,算了,如果这真与我有关,那就让我去面对吧。”龙蓝隐约感到有种不祥的预兆。
    “这是我的使命。我唯一的使命,必须完成。我会回来的,因为我还不想死,在你没想起我之前,我决不会让自己死去的。”断魂说完便去了。
    他应该还有另一个身份,他的实名不叫断魂。他到底是何人,我以前可真认识他么,我又是何时将他忘记的,与我那沉睡的一百年有关系么?龙蓝思索。
    当年他也走进了那片天境之漠,偌大的一个沙漠,危机四伏,孤儿寡母的岂能容易走出?时间流逝,他也无法支撑,最终他也晕过去了。当他醒来之时,他已不在那个死寂的沙漠之中。而且他也不再是那个十七岁的孩子,他已是一个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男子,有一个蒙面的女子告诉他,他已睡了一百年。
    那,那段记忆是否与那一百年有关系,或者他真的睡了长达一百年的时间?他开始怀疑那女子的言辞。
    外面天已大亮,他们无事可做,有的只是等待,那个断魂,不知为何,突然间竟会对一个小小的星竹如此之关心,竟要他们这些大人物在此等待一个丫头,真搞不懂他在搞什么。
    “唉!这样等下去如何是个头?”残月发牢骚:“还不如我去找一趟,直接把她带回来。”
    “再等等吧。”刚刚回来的寒诺劝道。
    “是啊,断魂让我们在此等待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不会等太久的,毕竟他们也想多做知道点我们这儿得情况的。”龙蓝也安慰着,至于他所说的“断魂的原因”,他自然是了如指掌。
    “星竹?她到底是谁呀?”饮水问。
    “对,对,对,我们等到现在,我连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我都不知道。”邪枫抱怨‘
    “是一个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凌向邪枫解释。
    龙蓝看着凌,笑道:“也是一个很讨人喜欢的妹妹。”
    凌同样回敬他笑容——这便已是默契。
    “看来这个星竹叶蛮走运的嘛,不仅有一个如此美貌的好姐妹,而且又攀上了一个如此有能耐的哥哥,真不知她积了几世的公德。”饮水开玩笑。
    “这便是宿命吧。”夏天宇感叹。
    宿命,这就是宿命么!曾经他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呢!
    “哎呀!”
    只听门外一声惨叫,紧接着:“你没事吧?叫你别走那么急,你就不信。”又是关切,又是埋怨,但丝毫没有愤怒。
    “是星菊!”凌道。
    “还有星竹。”龙蓝补充。
    “终于回来了,头发都等白了。”残月夸大其词。
    “是这儿吗?”只听外面星竹在小心翼翼的发问:“好像不太一样了,这房子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都已经快摊牌了,该呈现出来的也都该呈现出来了。以前,这儿与中朝一样,是现代式的楼房,而他们毕竟来自于天境,对天境的事物都有着绝对的衷情,那就也应该用灵力筑造出天境的阁楼。
    “好像没有吧,这儿的环境和以前一样啊。”声音越来越近,很显然她们快要进屋了。
    内屋,凌朝龙蓝笑了笑,道:“我去开门。”
    “星竹。”打开门,星竹也正好想敲门,凌浅浅笑道:“回来了?”
    “你是……”星竹与星菊异口同声。
    她们居然认不出她来了!是啊,每个人着上长袍,带上珠花都会有一种说不出的美,何况她是凌呢,这种岂能轻易破除!?
    “……夏凌?!”星竹与星菊想了半天,对视一眼。不确定地惊呼。
    “一日不见,就不认得了吗?”凌盈盈笑道。
    星竹一把抱住凌,兴奋的道:“果真是你呀,差点就认不出来了。一日不见又漂亮了许多啊!”与此同时星竹也放开凌,退后一步大量了一遍凌,“你怎么穿这一身古装,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你不也是一身古装么?难道你也有什么特殊意义?”凌反问。
    经凌这一提醒,星竹才发现自己也身着长袍,桃色的长袍衬托着颈下那颗嫣红的朱砂,那朱砂之红便显得更加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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