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缘:绝色将军

第11章: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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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竹摸了摸头发,看了一眼星菊,只是尴尬地笑了笑,她无言以对,她无法解释。星菊也急急回避着凌的眼神,她又应该说些什么呢,无话可说。
    “好了,进来再说吧,等你们都等得快急死了。”凌抛开刚才的话题。
    “哦。”星竹应了声,跟着凌进了院子;星菊紧跟上。
    星竹和星菊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观察着院子的一切,院中某屋内传来隐隐的谈笑声,她们隐约感觉到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他们错过了那段关键。
    她们紧跟着凌。谈笑声越来越近,星竹搜索着声音的主人。很显然,她可以很轻松地辨别出龙蓝和残月的声音,还有一个声音很是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是何人,另外还有一两个声音,无法辨别。
    终于到了,就在那屋里。她们看到了六个人,其中只有一个女子。那是残月,也是星竹所谓的“母亲”。还有龙蓝和其他四个男子,她们都身着长袍,长发落至半腰。
    星竹看了变天也没找到她所谓的“父亲”,只有三个十分确定不认识的陌生者,还有一个人背对着门。暂时还看不见他的脸,不过那身影不是断魂的,这个很肯定的。然而这个背影对星竹来说似曾相识啊!?
    “来了。”龙蓝首先注意到他们。
    凌与星菊朝龙蓝微笑,表示回答,而星竹却一直盯着那个背影,目光一寸不离。
    他是谁,他究竟是谁,竟会如此之熟悉?!朱砂开始隐隐作痛。
    听到龙蓝问话,大家都朝门外望去,饮水也不例外。不过他若是想看到外面,不说需要站起,然后转过身子才能如愿吧,至少他也需要稍微侧一下身子。
    随着他们的举首回眸,凌,星竹与星菊已然进了屋。龙蓝与残月用微笑表示迎接,寒诺,邪枫,夏天宇用微笑表示初见的问候,而唯独饮水的微笑是那样复杂——僵硬,惊喜,失措,质疑,所以变得好生诡异。
    举首回眸的瞬间,星竹与饮水对视,她思绪混乱,脑子一片混乱,脑子一片空白,她不知作如何反应,竟一下子愣住了,不进不退,目光与饮水的目光交界不移。
    怪不得竟如此之熟悉,原来本来就是那样的刻骨铭心。二百多年前的思绪冲破二百多年来的思绪的压抑,倾泻而出。泪终究如珍珠一样滚下来了。
    她声音颤抖,低低呼道:“玄。”
    “云泪。”同样一声颤音从心底发出,然后变成连续的低呼:“云泪,泪,泪儿!”
    “玄。”
    她走向他,他也走向她。他的眼中现已只剩下她,她也如实。旁人已无关紧要,要紧的是抓住,认清眼前的这个久违,一面让他飞逝。
    旁人充满疑惑,但谁也没有再出声,只是静静等待结果,看着星竹颈下那散发着淡淡光华的朱砂似乎有所明了,但又不远至解晓。
    他们走进了,在两人相距一臂之距离时停下,默默得透视着对方。饮水已然摆脱去了往日懂得漫不经心与调侃,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认真的沉重。星竹也退去了昔日的洒脱与锐气,袭身散发着从所未有的温柔。饮水缓缓伸出右手,以点点举起,一寸寸靠近星竹的脸,轻轻为她拭去滚落眼角的泪。
    “云泪。”饮水再次低呼。
    “玄。”星竹带着凝塞之声呼唤。
    如此唱喝之后,饮水一把将星竹揽入怀中,星竹也扑向饮水怀中。事隔百年,还是那样的心照不宣。他的低呼,就是为了等待她的回应,她的回应也正是为了等待他的怀抱,他的怀抱空荡荡等了百年,终于等到那个久违的玉体。
    那是怎样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呢,事隔百年,依然记得那决不是轻易的一见钟情。那还需要从二百多年前那骤雨连天得漫漫长夜说起。
    二百多年前,那夜的雨好大,放佛苍天都在哭泣悲剧的到来。
    饮水还是个六七岁的孩子,他已不是父王为何要发如此之大的脾气,他只记得那夜父王狠狠地打了母后,母后遍体鳞伤,口中不住念着“没有”。直到现在他仍不懂母后口中的“没有”到底是没有什么,不过他至少知道,其实她真的没有错。
    那夜母后被打后,父王把她赶了出来,但她没有独行,她带走了饮水。他清楚地记得父王当时是那样绝情,竟没有出手阻拦。那一夜,母后带他出了王城,然后母后倒下了。永远的闭上了双眼,一开始他还以为母后睡着了,还弄来芭蕉帮母后遮了半天雨,直到第二天,他饥冷交加,昏死过去。
    当他再度醒开时,他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张陌生的小脸,那是个女孩子的脸,女孩并不美,约和他差不多大的年纪,可是这个女孩很可爱。女孩告诉他,她叫“云泪,南宫云泪。”
    而他没有告诉她,他的名字。他只问他的母亲在哪。有人告诉他,他母亲死了。他不懂,他不懂什么叫死了,因为他从未见过死亡。他问,为什么他母亲死了,母亲为何要死了。没有人回答他,因为没有人知道那个女子为何会死得如此之惨。但有人告诉他,死了就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要很久很久以后方才能回来,同时她也告诉他,她父亲也去了那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有人问他,他家在哪,他撒谎了,他说他没家了。因为他想到了父王那凶凶的样子,很怕人的,他不敢再回家了,后来他便留在了那个女孩子家。
    母后走了,他只知道是父王逼走她的,害的他没有母亲,所以他讨厌父王,他不要父王给他的名字,他重新给自己起了个名字——玄。
    “玄!那边山上有好多好多美丽的花哦!我们去那儿玩好不好?”
    “玄!娘又给你买了新衣服呢,你快来试试呀!”
    “玄!我好想好想玩捉迷藏,你陪我玩弄好不好?”
    “玄!……”
    那时的云泪总是不断的烦着饮水,拖着那长长的音调,带着撒娇的口吻,总是让他无法拒绝她的要求,但他也很快乐。
    他一天天长大,她也一天天长大,他发现她天天都在喝药,他问云泪的奶奶为何云泪要吃药,奶奶告诉他云泪有病,不吃药会死的。他当时听了好伤心,他告诉云泪,总有一天他会治好云泪的病,那样云泪就不会喝那种黑黑的很苦的药了,云泪也不会死,那样云泪就不会离开他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他们便可以永远在一起玩捉迷藏了。
    直到有一天,他终于明白,何为“死了”。那不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不,那其实也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只是很久很久以后不会再回来,永远也不会再回来。
    他知道母后死了,从此他不再对着坟墓等着母后的归来,懂得了什么叫恨。母后是父王害死的,所以他开始恨父王。有段时间他郁闷了很久。不过因为云泪,他学会了将烦愁深埋心底。
    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沉重的山盟海誓。
    那年饮水十岁,云泪八岁。一天云泪看到新娘子好漂亮好漂亮,她说等她长大后,她也要做新娘子,而饮水为逗她玩,却说,像她那样天天喝药的女孩子是不会有人要的。谁知,云泪竟被他气哭了,为了安慰云泪,饮水情急之下说:“如果没人要你做新娘子,那就做我的新娘子好了。”
    云泪听到有人要她做新娘子,破涕为笑,拖着长长的音向“天下”宣布:“我要做玄的新娘子,云泪长大后不会嫁不出去了。云泪可以做玄的新娘子了!”
    如何能忘记的誓言?他说过他要娶她,她也说过要嫁他。
    那仅仅是童言吗?不,绝不!
    在他们说此话之时,也许那只是童言,可,直到有一天,饮水发现那也许不再是童言,那也许应该成为事实,因为他的心系在了她身上。
    他发现,她如若开心,他则开心;她如若忧心。他确定,这就是爱恋。
    是的十年的相处,足以成就一段姻缘。
    又是母亲的忌日,他决定去告诉母亲,他已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可,当他来到坟前,却发现有两外一个熟悉的背影静静地立于母亲坟头,他的手轻轻抚摸着母亲的石碑。
    是他,尽管他那头青丝已点满银霜,但他化成灰,他也会认识他的,就是他就是他害死母后的,他决不会原谅他!
    “你来做什么?”饮水恨恨发问:“这儿不欢迎你,我想娘也是不愿看到你的。”
    显然,男子并未料到饮水会突然出现,被他这一语愤诉,他不由一惊,然而他很快又镇定下来,轻道:“你还好吗?流浪好久,也该回家了吧,我的孩子。”
    饮水冷笑道:“家?你说回家?让我么?可是一直都有家啊,我还要回哪个家?”
    “孩子……”男子失言了。
    “不要如此叫我,我不是!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是!”
    “我怎样做你才肯原谅我,你才能不恨我!”男子失去了当年的狂妄,有的只是一脸倦意。
    饮水没有回应。
    “不管怎么说,这次我已经来了,我必须将你带回去,这样我才能给你母后一个交代,我也可安心走下去。”男子静静地道。
    “我不会回去,我在这儿很好。”饮水果断的回绝了。
    “我什么都知道了。他无需多言,只要你回家,我便可以让那一家子,甚至整个村子的人都活得好起来。”男子已出了条件。
    “我……”
    “仔细想想吧,”男子打断饮水:“不必急着答复我。你很清楚,那姑娘的病是无法治愈的,如果没有上号的药材,她活不了多久。”“明天我就会派人来接你,与此同时,我也会先送来一些急需物。”
    说完,男子便转身走了,饮水没有来得及说上半句话。
    风轻轻地吹着,坟头的野草随风曼舞,静静地,半响,风带着一句——娘,或许我应该回去,那样她会活得更好。
    第二天,豪华的马车早早的停在了云泪门前,村里所有的人都被惊动了,唯有云泪还迟迟不睡。那时她的身体实在是太差了,她需要好好休息。所以饮水没有叫醒她,其实也不在乎她睡那么一小会儿,他怕她醒来,他便走不了了,那样反而会害了她。
    从车上卸下了好多名贵的药材,还有罕见的珍珠宝玉,那算是她们对饮水十多年的照顾的补偿。
    饮水走了,但饮水走不久,云泪便醒来了。她找不到饮水,但她见到了那些她这辈子也没见过的东西。她问母亲饮水去哪了。
    母亲告诉云泪,饮水走了,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
    云泪并没有把母亲的话听完,便匆匆追出去了,她奔向村口方向,依旧能够听到马蹄声。她不顾一切地奔跑,甚至忘记如此奔跑便是她致命的要害!
    她边追边呼唤着饮水,不过她呼的仍是一个字——玄。
    身后也有人对她紧追不舍,目的便是为了让她停下,而她却义无反顾!
    终于她可以赶上慢行的马车,不过就在她的声音足以让淡水听到之际,马儿奔了起来,她顾不上休息,继续跑着,声音近乎嘶哑。
    他应该能感觉到吧,所以他竟无意间捋起了后帘。映入眼前的是云泪那苍白得脸孔和瘦弱的身形。饮水一阵心痛,感觉喝令停车。
    车停下了,云泪也停下了。饮水下车,转到车后,云泪静静地站在那儿,她竟连大气都不喘,正当饮水惊讶于云泪的身体为何有如此之好转时,云泪倒下了。
    饮水再也来不及多想,上前抱住云泪的身体,以免她摔在地上。
    云泪苍白得脸上仍带着那乐观俏皮的微笑,不过她眼里竟也有泪。饮水抱着她跪倒在地。她笑着,抬手轻轻抚着饮水的脸,轻道:“终于又见到你了。”
    说完此句,云泪微笑着闭上了双眼,触及饮水脸的手垂了下来,最后一滴泪滑落眼角。 “云泪,云泪……”饮水将她紧紧搂在胸膛,轻轻呼着她的名字,反复的沉重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尽管他知道,她也根本不会回答他。
    饮水的脸紧贴着云泪的脸,他的泪顺着她的脸额流进了体内,火一样的灼热最后在颈下聚集,形成了永恒的朱砂!
    正当饮水伤心之极,父王却微笑着告诉他,她没有死,玄武泪将在百年之中造就她的身体,但她必须沉睡百年。
    饮水半信半疑,他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父王,那刹那间发现,父王的长发又白了许多,是何事竟能然给一个如此男儿无奈到如此地步!
    父王告诉他,他毕竟已然继承了玄武之地,玄武泪是时间最好的药,哪怕是一个死去多年,尸骨已然腐朽的人,只要他的灵体尚存,仍可以再百年或千年之中重新复活。
    饮水质问他,那为何他既已后悔,怎不会为母后流一滴泪,那样母后便可复活了。
    他无法忘记父王当时那无奈的微笑,竟深深的扣动了他的心弦,让他的恨烟消云散。父王告诉他,玄武刀为洪荒时代四大守护神之一,现已被一个叫龙蓝的年轻人召唤出来,昨天才在无形之中映入饮水体内,玄武之血只有一滴,他付出的代价便是与龙蓝决战,若输了,子代世效忠于龙蓝,若赢了,玄武之血永归他一族人所有,再无须任何代价。
    应得父王的允许,他将云泪带回了家,父王说云泪需要集天地灵地。不能长久放在家中,必须置于山巅,所以饮水将云泪放在了南雀岭,他开始每天都会去看她。
    不过,后来,那一战父王败了,而且父王在他败的那晚自杀了,他知道父王活着很累,因为他对母后有愧疚,所以选择了逃避,而他也顺其自然地成了玄武神,效忠于龙蓝。那以后他便忙了,不能再天天去看她,每隔半旬去看一次。
    直到一天,他发现云泪躺过的地方空荡了,云泪再无踪影,他便开始寻找,直到今天……
    终于……
    “你的病好了么?还会咳得厉害么,心痛病还会再犯么?”饮水急切的问道。
    “好了,好了,全好了。”星竹哭道。
    饮水欣慰地笑了笑,一改往日的调侃,变得从所未有的温柔,他轻轻推开星竹,责备的问道:“这些年,你去哪了,为何不好好呆在那里等我?”
    星竹拭去泪,揉了揉鼻子,很无辜的道:“你是说南雀岭吗?”
    饮水点头。
    “我也不太清楚,总记我的记忆有一段是空白的,从我那天死去后,一直到主人将我救活的那段记忆是没有的。主人在将我救活后,我回了趟家,我去找你了,不过没找到,而且母亲和奶奶也不在了,主人告诉我,我的记忆已空白了一百多年,也就是说我死了一百多年才活过来,我以为你也许也不在了呢。不过我一直也都没有放弃过啊。我虽然很笨,不过我摘掉,你的身份一定很尊贵,所以一定不会与平民相比只有短暂的一二百个春秋。我一直都相信你还活着呢!”
    “你说谁是‘主人’,你说是何人救了你,他究竟跟你说了些什么,害你我分离如此之久?”饮水急急的问。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不过主人可是个好人,她救了我,还一直收留我呢,要不然我早就饿死街头了,哪还有命等到今天?”
    “那她的身份呢?”饮水似乎很介意什么。
    “飘袂宫宫主,灵月。”龙蓝回答饮水。
    “是井宿手下首座宫主!”残月补充。并且显得很是吃惊。
    “不错。”龙蓝坐下,微微笑道。其他人见龙蓝坐下了,也都又围着桌子坐下;龙蓝补充道:“正是其人也。”
    “她为何要如此做?”残月问。
    龙蓝顺手拿了一只桔子,轻轻剥开桔皮,嗅了嗅纯正的桔酸味,漫不经心的道:“问世间情为何处直教人生死相许。饮水既然可以为星竹留下这玄武神一生中最宝贵的宣武泪,那为何她又不能为邪义程出卖整个光之境呢?”龙蓝将剥好的桔皮送到凌手中。
    “出卖?!“残月与饮水异口同声。
    “为我哥?”邪枫显然很是惊讶,不免心中补道:“原来也有这么傻的女人。
    众人都将置疑的目光投向龙蓝,都不敢相信灵月会出卖光之境,龙蓝将一片桔肉塞进口中,看了他们一眼,若无其事的道:“很正常啊,有什么好奇怪的,当年光之境与暗域的那场战争,光之境和暗域几乎全都覆灭,不也是她的功劳么?”
    “那你还有心思在这儿吃?!残月愤道。
    “不吃又作什么?为了一个区区的飘袂宫宫主,倒了自己的胃口,这不值吧。”龙蓝笑道。
    “我去杀了她,该死的,尽丢我朱雀神的面子!”残月怒火冲天。
    “算了。”龙蓝喊住残月,“这种事情何必再劳驾你。以前井宿死了,现了井宿再度亮起,她是井宿手下的人,那就应该由井宿去料理这件事,也恰好给他一次机会,让他与井宿所有的力气相通一下。”
    “这也不是不可啊。”饮水赞成。
    残月看着夏天宇道:“这件事包在你身上了。”
    “我?”夏天宇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可以吗?”
    “可以的,”凌淡淡笑道:“你现在已非凡人,你可以做到很多。”
    “我相信你也不会枉费你父母用血祭换来的机会吧。”龙蓝提醒。
    “既然你早就知道那场战争有阴谋,为何不停战,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四神就会立刻止戈的,何必等到死了那么多战士?”寒诺这次很冷,语气很是僵硬,夹杂着浓厚的愤气。
    “我也是在十七年钱知道的,还是断魂告诉我的呢。”龙蓝一脸无辜。
    “等一下,等一下!”星竹插入:“你们越说我越不懂了。什么跟什么呀!你不是青龙神断魂么?!(看着龙蓝),怎么又是‘断魂告诉我的’,这不还是你早就知道了,告诉自己的么?还有啊,我敢保证主人绝对是好人,她不可能做这种事的,你们这次失忆,主人还叫我来帮助你们呢。”
    “哦?是么?”龙蓝微微笑道:“这样一个号嗯,怎么告诉你,是她救了你?”
    “难道不是么?”星竹一脸迷惑。
    “当然不是,”残月回答:“看看你颈下的那颗朱砂,那可是玄武的力量啊,只有玄武泪方能护住你的灵魂在百年之中重新造就你的躯体,使你复活。她,灵月,一个小小的井宿首座怎会有如此能力?”
    “玄武泪?!”星竹大惊:“这明明是玄的泪灼伤的啊,怎么回事玄武的力量?”
    众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他身上,看了许久,都只能笑笑而已,怪不得她说她自己笨了,原来还不是一般的笨。答案都已摆在面前,她居然都得不出结论。
    饮水拉过星竹;和声道:“因为我就是玄武神啊。”
    “你?!”星竹惊讶的将手捂住了口,不知再说什么可好。
    饮水挑眉,道:“我就是饮水,饮水就是玄,玄就是我。就像你,你就是星竹,星竹就是南宫云泪,南宫云泪就是你。”
    星竹很为难的抓抓头,紧皱着眉:“还是不对劲啊,四神中的三神不是先逝了么,怎么你还在这里?”
    “这说来就话长了,饮水啊,你还是另找机会单独和她聊聊吧,她这样问下去,问题是解决不完的。”龙蓝冲饮水笑道。
    “喂,你的意思说你不是青龙神,那你是什么呀?”星竹傻傻地眨巴着眼睛。
    “我就只是龙蓝,不是林龙蓝,也不是断魂。”龙蓝答道。
    “龙蓝是谁呀?”星竹看向饮水。
    饮水道:“王,光之境唯他独尊的王。”
    “王!?”
    “王!?”
    星竹与星菊异口同声,星菊怀疑地看着龙蓝,轻道:“原来光之境真有这样一个王者!”
    “如何?他不像么?”寒诺问道。
    星菊很认真地观察了一翻,道:“说实话,还是假话?”
    “噢?”龙蓝不免有些好奇:“还有实话与假话之分?”
    “当然。”由于以前接触过,所以星菊也没对龙蓝有拘束感:“假话是他不像。真话是你有点像,只是有点像而已。”
    “有点像?何为有点像?”邪枫问道。
    “有点像 就是,他根本就不能让人觉察到他就是光之境的王者,他身上丝毫没有一点王的架子,说话没有一点王的那种唯我独尊的盛气。在我心中,王者总应该是高高在上的,然后是一脸严肃,盛气逼人,给人一种不可侵犯与苟淡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他丝毫没有。但是,他又一种让人不可抗拒的光彩,这是你们都没有的;所以我说她有点像。”星菊解释。
    龙蓝听后淡淡地笑了笑,他对于此无话可说,并不是卓然的王者之风在千万年的尘世之中已经湮灭,而是他还不能讲这帝王之气呈现出来,也可以说这便是他的帝王之相——博大,宽宏,兼容。还有以一种无形的毁灭的力量!
    “你不同。”龙蓝轻道。
    众人听龙蓝又如此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都疑惑地看着他,本来星菊也愣了愣,不过她还是马上反应过来,道:“是的,我不同,我不像你们,你们有这纯净的天境之血,而我只是一个时间千万阴灵的缔造者,是一个妖物。”
    “怪不得。”龙蓝心中的声音又道,然后又由龙蓝说出。
    是啊,那个声音的主人有着如此之强的力量,怎会感觉不到面前这个女子的异常呢,妖物毕竟是妖物,就算她已除去妖物,她也无心害人,由始至终都是一个正义之妖,可她永远也去不掉妖的灵敏的感应。尘封千万年的帝王之花,她竟看出来了。
    虽然她灵力不强,可是潜力很大,看来光之境的守护神也该专门例出一个来管理妖魔了。有机会那就赐予她这种力量,让她成为妖魔之首吧。龙蓝愣愣想到。
    “真不愧是光之境的王者!”星菊大叹。
    “那当然,光之境的王,如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还称什么王?”残月说笑。
    所有人对于星菊的“身世”都有点意外,不过也没多大震撼,因为整个六合八慌中本来就有很多妖物嘛,她只是正好是其中的一个而已。
    不过只有邪枫很是意外;因为他很清晰地知道,邪义程修炼法术最主要的就是汲取妖物的精元,他这次又怎么放过她!虽然她的妖气已去除干净,但尽管如此,连龙蓝都能察觉到她的与众不同,邪义程的灵力应该高于龙蓝,又怎么会察觉不出?难道……
    “想必您就是朱雀神了吧?”星菊不敢肯定,顿了顿,惭愧道:“我本不想作恶,只想安安稳稳地做个奴婢,可依你们说,主人她背叛了光之境,而我也为她办事至今,替她做了不少坏事,包括当年心宿王成亲的那些酒中的药也是我下的,不过主人说那是为了方便青龙神与凌姑娘相好,可以解除光之境的危机,我根本没想过她有什么阴谋,还请您多多恕罪。”
    “算了,我若不想喝下那杯水酒,你难道还能勉强我不成?”龙蓝抢在残月之前恕她无罪。
    “你知道那酒有问题?”星竹与星菊大惊。
    “是的。”龙蓝笑道。
    “那你还喝,如若那封印解不开又怎么办,主人可是心怀不轨啊!”星菊想到这些,不免有些后怕。
    “他们怎会将我永远封尘?若断魂不解开我的封印,待时机成熟,邪义程也自会解开封印,要知道邪义程的目的是想让青龙神死,而不是让他活着。”
    “可是,偏偏阴差阳错,哥把这杯酒让给了龙蓝,无论如何,邪义程也得不到他想要的结果,反而……”凌没有再说下去。
    而,饮水却接道:“反而成就了一段好姻缘,对吧!”他朝龙蓝俏皮地眨眨眼睛。
    “就你多嘴!”龙蓝喝道,但却满脸堆笑:“你快领着你的那个那个有多远,滚多远,省的在这儿没事乱插嘴。”
    “哪有,哪有!我只是说了一点事实而已。”饮水不饶人:“再说……”
    不等饮水说完,龙蓝一跃而起,飞身越过方桌落在饮水身后,两手掐着饮水的脖子,急道:“不许说,不许说了,再说我可就不客气了!”
    “好好好……”饮水连连求饶:“不说就是,不说就是,你先放手,先放手。”
    龙蓝放开饮水,轻轻在他背上锤了一下,笑道:“早点如此,形象也不至于毁于我手啊。”
    在座的见状都不禁大笑,谁都没有想到堂堂一个光之境的王竟会与属下打得如此之火热,不过当然再除残月和寒诺在外。
    寒诺微笑着摇摇道:“你们两个永远也长不大。”
    “长不大有何不好,你是不是也像饮水一样皮痒?”寒诺所说的那“两个”虽然不包含残月,可残月自己心虚,不免对寒诺威胁道。
    “就是,就是!”龙蓝很是赞同残月的观点。
    与此同时,寒诺道:“不痒,不痒。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乘他们说话之际,饮水已退出座位,拉着星竹,不,应该叫她云泪了。饮水拉着云泪退至门前,道:“寒诺啊,我们这两个人可真是命苦哦,想说点实话都要看人脸色了。我刚才也只不过想说,人家凌姑娘都没说什么,龙蓝倒是比姑娘还怕羞。”
    最后一字刚吐出,龙蓝已有出手的趋势,饮水见状,知道不妙,赶紧扣动手指,连同云泪一起消失在门前,可仍旧传来那得意的声音:“我先行一步,龙蓝我在沧武宫候你!”
    “算你跑得快,下次再找你算账!”龙蓝对着门外空荡荡的地方乐呵呵地回敬。
    久久的,不再有回应,他应该没听见。
    “我们也应该起程了吧。”寒诺道。
    “好啊。”龙蓝转身应允。
    “那我呢?”邪枫问。
    “还有我!”夏天宇紧跟上。
    “我还有!”星菊也急急提出,唯恐他们把自己丢下。
    这问提出,大家都齐齐的看着龙蓝,静候他的安排,毕竟是一“家”之主;关键时刻,都由他做主,然而他也总是那么无所谓,这次也不例外:“随你们吧。”
    “何为‘随你们吧?’”邪枫看上去很难过的样子。
    “我和寒诺没意见,这次就等你一句话。”残月不等龙蓝把任务交给她与寒诺,就把任务推辞掉了。她也寒诺都知道,龙蓝特懒,这种事他从不费思,而这次她就要龙蓝亲自一个答案。
    “好,好。”龙蓝见无处推辞,只好妥协:“邪枫呢,你是邪氏帝国的人,跟着我不好,如若被我母后知道,她虽说不会杀我,可我不能保证她不会跟你拼命,所以呢,你就跟寒诺回竹南宫,星菊也暂时去那儿吧,我怕你跟着残月会被她欺负……”
    “你!”残月不等龙蓝再讲下去,举起手欲对龙蓝展开攻击。
    龙蓝反应也快,抬手挡住残月的手,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非君子,我乃小人又如何?”残月不理。
    “寒诺,帮忙。”龙蓝向寒诺求救。
    寒诺浅浅笑了笑,拉回残月,道:“好了,我们可没那闲功夫了。”
    残月看了一眼寒诺,很不甘心的收回了手,气呼呼的道:“你们都欺负我!”
    “怎敢?怎敢?”龙蓝仍要回敬残月。
    “好了。”寒诺无奈:“她再动手我可不救你了,你还不快说完。”
    龙蓝吹了一下落在眼前的一缕长落,悠悠道:“至于夏天宇,现已是井宿,跟残月回红兰宫是理所当然之事,这还用说么?”
    “那好,就这样把,我先走了。”寒诺似乎已等不及回家,他向邪枫和星菊使了个眼色,意欲让他二人跟上。
    “那我也走了,这儿就都交给你了。”残月借机狠狠地拍了拍龙蓝的肩,然后朝夏天宇笑道:“我们走吧。”
    夏天宇笑着点点头,跟上了残月。
    他们都先走了,只剩下凌和龙蓝,龙蓝收起刚才那调皮的笑,以稳重而温柔地笑对凌道:“断魂不在家,你也要回苍雪宫么?”
    “嗯。”凌点头。
    “那我送你吧!”
    “嗯。”
    龙蓝轻轻抬起右手,瞬间他手中发出万道白光,在他掌中向外扩散,冲破整个房子,然后整个房子在白光中消失,白光在龙蓝手中尽收。他们所站的地方已是一片树林子。
    也许,在这之前,这儿原本就是一片树林子,只是断魂或者残月将这块土地换了个样子,现在还它本来面目也是很应该的了。
    “我们走吧。”龙蓝拉起凌的手。
    凌嫣然一笑,这笑差点让龙蓝失控!
    龙蓝赶紧别过头,避开凌的笑,他拉着凌一步跨进了天境。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森林,森林中弥漫着淡淡的雾气,很静,可以听见远外潺潺的流水声,还有几只鸟儿的啼叫声。
    “我们要走出这片林子么?”凌轻轻问道,这林子的静,让她也不过那把声音放的大些。
    “你想么?”龙蓝问。
    凌轻轻摇头。
    龙蓝笑了笑,然后他手中出现一把竹绿色的笛子——殇笛,他吹起殇笛,笛声不响,可有一种很强的力道,一阵阵地传向远方。
    吹了几下,龙蓝收起殇笛,对凌道:“等一下,它马上就来了。”
    “什么?”凌问。
    “坐骑呀。总不能断魂他们都有,唯我没有吧,这岂不是太不公平了么?再说,我也没有那么伟大,青龙朱雀,玄武,白虎这四只神兽都是我把他们从遥远的洪荒时代召唤而来的,如果我连自己的神兽都没有,我岂会想到要有四神?”
    “那你的神兽又是何物?”
    “你自己看吧,仓来了。”龙蓝指向远方的白点。
    在他手还未放下之时,那个白点已清晰地出现在眼前,它静静的站在龙蓝身前,低首,轻吻着龙蓝的鞋。
    那是一只洁白的狮子,从头到尾的白,那白几乎白道透明,它全身闪着淡淡的白色光华,光华虽淡,可也几乎让人无法启眼,若是凡人定会被它的光彩所弄伤双眼,所以在断魂面前龙蓝都不曾召唤出过这事神狮,然而他这次却也断定凌会耐得住这种光彩。
    “好美!”凌禁不住去抚摸神狮的毛发。
    龙蓝本想阻止,他怕它会伤了她。然而当他看到那一幕,他自己竟也不敢相信,要知道这神狮平时连一只飞鸟都不曾让它碰过,它除了任龙蓝碰过,别的东西它一向很是拒绝,然这次,它竟仰起头任凌抚摸。还很舒服的闭上了它那双碧蓝的双眸。
    白狮清嗅着凌的手,然后竟更出乎意料地舔着凌的手,放佛与相隔了许久的主人相会一样热情,温顺。
    “它很喜欢你。”龙蓝道。
    “是么?”凌望着龙蓝:“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它,又好像从来都没见过它。面对它,有一种不知名的感觉。”
    “何感觉?”
    “说不清,不过有一点我敢确定,就是第一次见它就像第一次见你一样,有种熟悉而又心痛的感觉,不过随后的便是一种喜悦与踏实。”
    一样的感觉!真的,一模一样!他遇到她时也有那种感觉,他第一次把它从上古时代召唤来时也是如此,这究竟牵扯到了什么,它是否也有同样的感觉?
    龙蓝拍了拍神狮的头,狮子便回到龙蓝身边,前腿跪下,龙蓝把凌抱上狮子,然后自己才坐上去,待他稳坐,他又轻轻地拍了拍狮子,轻道:“去苍雪。”
    狮子很乖巧的迈开了步子,然后一点点的脱离地面,行走于空中,穿梭于林中。背后,风带着落叶无声的奏起:
    岁月匆匆行如风,云烟散尽洪荒事。
    尘封无奈万古帝,仙神唯守望黄泉。
    他们都已经回到了天境,该出现的也都应该出现了,该让他们知道的也都该让amnesty知道了。四神的星迹都已重新现于天空,黑色的苍穹也亮了许多。四神彻底告知天下。光之境有一个至高无上的王者,他不再是虚构的,他的武器是一把绿色的笛子;叫做殇笛,殇笛便是王者的象征。
    既然整个光之境够知道此事。星迹也都现于苍穹,那么邪义程当然也就知道了一切,再说灵月在半旬前突然被她的王以一非常之不完美的理由赐死。他也早就觉察到不对了。现在这种不祥的预感终于实现了。
    所以,他不得不对那颗处于最终的王者的星进行占卜。他对于占卜并没有多少研究,可邪氏帝国有的就是优秀的占星师,这次他不惜请出了早已告老还乡的邪江——邪氏帝国最有名的占星师。邪江,自幼对于占星就赋有极大的天资,以前邪义程的祖父,邪志云在位时,所有的大小事都由他一人掌管,他的占卜没有一次失算,但这人有一怪癖,他对于大事一年只进行占卜一次,而且他也是百年前那场属于占星师及各种巫师的灾难中唯一的幸存者,自那以后他便很少占星,数年后便告老还乡了。
    当年他走时再三告诫过邪义程及其父王不要对龙族展开任何攻击,否则便是自取灭亡。然而邪义程并没有听他的,在他走后便对龙族举兵压境,一举灭了龙族,龙族人所有的星际都消失在空中,从此他再也得不到任何关于龙族的信息。
    而这次邪义程亲自去请他之时,他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妙,他隐约觉得这与龙族有关,龙族的星轨虽都已消亡,可他就有这种感觉,龙族的势力比以前大上了千倍乃至万倍。
    漆黑的占星室一灯如豆,邪义程静静地立于坛下,坛上一共有九人,八人相对而坐围成一圆,一人坐在圆中央,那人已是一头白发,满脸皱纹,显然如若邪义程再晚些时候去请他,便请不到了。
    无人皆闭目,双手在空中画着占星咒语。天象在灵力交织成的天境上变化,所有的星辰都在自己的轨道上运行,唯有那颗最亮的星永远都静止着,处于独尊的地位。
    许久,天境逝去,灵力在各位占星师身上尽收,他们睁开眼睛,邪义程上前问道:“如何?”
    八位占星师纷纷摇头,紧接着议论起来。
    邪义程不再理那八个人,将目光放在邪江身上,道:“邪江大师,您呢?”
    邪江微笑着摇摇头道:“权乃身外之物,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何意?!”邪义程一把按住邪江的肩,众人的议论也都停止,那盏灯在微微颤动,占星室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众人都屏住呼吸,室中安静的诡异。
    “吾皇永恒。”邪江从容道,然后微笑着垂下了头。他先游了,去得很安心,很欣喜,放佛等待了千年的使命中关于完成,他才可以走得如此无牵挂。
    邪江的灵魂从体内抽出隐隐透明只是有个形而已,他的灵魂不是年迈的,他看上去只不过三十岁左右,依旧英俊潇洒。他站起,朝门外看去,微笑,门外立着一位女子,一头蓝发,一袭白衣,她牵着一匹白马,还有一对翅膀,女子很美,不过没有凌那么纯,她的美很妖艳。不过也很干净,没有邪气。女子也是透明的,天马亦透明。女子同样以微笑回敬邪江。
    当然这一切邪义程他们是根本就无法知晓的。
    邪江走到女子面前,单腿跪下,低首,轻道:“吾皇将醒,臣的任务已完成。“
    女子微笑,道:“很好,那就跟我回吧。”
    “怎敢让大神亲自前来接臣,您还是回吧,帝自行回去即可。”邪江虔诚道。
    女子拍了拍邪江的肩,似笑非笑道:“黄帝啊,是不是坠落天尘太久,被这些尘世给污濯了?连这些都计较起来了。”
    “哪里,哪里。帝遵命就是,遵命就是。”黄帝不好意思地笑道。
    女子和黄帝先后跨上天马消失在暗室之中。
    室内又起一阵议论,邪义程走下台阶,他静静地朝门外走去,他又忽然转过身道:“你们知道了多少?”
    八人又是进行了一阵议论,交头接耳的商量了一下,结果一个年级稍微大一点的占星师道:“玄武,白虎,朱雀依旧是原来的那几位,至于青龙,他的星象是一片空白。光之境的那位王者,他的星光确是很亮。可那颗星辰几乎接近于幻星,处于有和无之间,我们根本捕捉不到他任何信息。”
    邪义程微微点头,道:“好了,你们也可以下去了,准备一下,为邪江大师进行招魂大祭。”
    “是。”八人齐道。
    邪义程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扬长而去,八人也先后离去。
    然而邪义程并没有直接出去,而是拐进了另一间暗室,他进去约一炷香的时间又出来了,出来之后他朝那颗星冷冷地浅笑,那笑诡异至极。
    绯红的孤岛,四周环水,水是碧蓝碧蓝的,自岛向外扩散,水中逐渐长出小水草,然后是芦苇,再后便是无迹的沼泽——天境之泽。
    传说天境之泽的外面便是天境之漠——六合之荒之中最大的沙漠。天境之泽也是六合八荒中最大的沼泽。
    岛上一片嫣红,盛开着无数的桃花,桃花那清淡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形成淡淡的薄雾,风轻轻吹过,岛之外的水草微微低首,岛内的桃瓣纷纷下落,唯有的是绕岛一周的那汪清泉竟泛不起半点波纹。
    一鸟从岛外飞来,轻盈的身姿体现着它熟练的技术,然,当它穿越清泉之际,它的身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直直的往下坠落。忽然,从桃林处飞出了一个身影一把接住那只鸟儿,然后又急急下落,显然女子方才出手很急,桃瓣落得她一头,一身!
    正因女子出手甚急,所以她也失去了平衡。身姿向清泉扑去。然,就在她快倒下之际,一男子抱住了她坠落的身子。
    她没有惊慌,她向他微笑。男子将她稳稳地放在地上。轻道:“你总是如此冲动。”
    女子放开手中的鸟,拍了拍身上的桃瓣,桃瓣落了一地。女子一袭粉红的长袍,赤足:“它也是生命啊,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可这是弱水呀,如果今天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岂不......”男子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知道那好也知道后果。
    弱水,世间最重之水,但却负不起一根羽毛的重量。凡是掉入弱水或在弱水之上的东西都会被吸进水底,进行永远的沉睡。灵魂也会被束在弱水之内,永世不得轮回。
    女子理了理凌乱的长发,露出她那张久违的脸,她——断魂的姐姐,那么刚才那男子当然就是断魂。断魂一袭天蓝的衣裳,长发被一根白色的发带束起,全然脱去了往日的肃冷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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