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悔婚后我攀上了权臣

第十章 拜访陈府

    
    玄妙观中,小道童玄策带着两个黑衣男子偷偷潜进了后院的东观房,门口的守卫早已被迷晕,玄策确认两个男子进去后便离开了。
    一通翻箱倒柜地寻找后,两个男子面露喜色,拿着手里的帐本翻阅一番后说道:“就是这本,这次定能把桓昕扳倒。”
    另一人兴奋接道:“我们这次立了大功,三皇子定有重赏。”
    房外,玄诚和玄策隐在暗处,目送两人带着帐本飞檐走壁离开后,玄诚吩咐道:“联系桓大人,就说东西出了。”
    桓昕同时收到了两个消息,玄妙观中专门为林尚书和三皇子准备的帐本已经送了出去,不出几日,弹劾他的折子便会上奏。
    其二便是那日燕雀湖刺客事件,李贽用了三日便追查到了线索。
    那日燕雀湖确有刺客出没,循着箭羽也追查到了梁国细作的据点,但人去楼空,只有几具尸体带了回来。
    桓昕去了廷尉查看尸体,廷尉监康显承接待的桓昕,他是建邺为数不多和桓昕交好的官员。
    停尸房里,几具尸体的前襟被掀开,露出胸前只有泼上热油才能看到的刺青,桓昕的手指摩梭过这些刺青,身旁的康显承解释道:“已经查验过了,是梁国细作的刺青无疑。”
    桓昕凝眉道:“仲启有所不知,我同梁国人打了十几年的交道,这刺青确为梁国细作所有没错,可不是最新的。”
    康显承不解,桓昕解释道:“梁国内部斗争激烈,皇权朝夕更替,这批刺客是梁国翼王麾下,但他一年前被软禁,旧部也在半年前被我尽数诛尽,新的细作抛弃了这种已被攻破识别之法的刺青,改用其他。”
    康显承明白了:“此时出现这种旧人旧法,恐是故意为之。”
    桓昕点点头,开口道:“劳烦仲启同我去趟据点,探个究竟。”
    将军府里,魏姝遐歇养了几日有所好转,便起了去陈府的心思,一来她想确认陈媛可的状态,二来也要让这场救人戏码完美谢幕。
    鹃椿伴随左右提出了疑问:“若那陈娘子不肯承认,又诬赖是娘子推她下去的可怎么办?”
    魏姝遐闻声有些尴尬,她并未告诉两个婢子实情,确实是她推下去,但还是不要说得好。
    “陈媛可愚笨,陈御史可不愚笨,我找了这么好的台阶,陈府定会接下,就算陈媛可一人咬定,可我在建邺的名声是懦弱无能,她则是嚣张跋扈,况且我受了如此重伤,大家会信谁呢?”
    鹃椿听言放下了心,主仆二人带着慰礼,穿着简朴去往陈府。
    陈府中,陈媛可大哭大闹,将屋中所有东西全部摔碎,醒来后她就被关在屋子不得出入。
    “阿母,阿母!我是被推下去的,我是被魏姝遐推下去的!”
    门外良久无人应答,过了半晌,御史令陈韦的声音响起:“你所言之事为父都查过了,那魏姝遐体弱多病怎有力气推你,她也受了重伤,何况并无任何人证。你该庆幸,那魏姝遐告知众人你是因救她落的水。”
    陈媛可无力瘫倒在地上,醒来后她的脑子昏昏沉沉,其实不太记得请那天到底是如何落水的,现在,魏姝遐又说自己救了她。
    陈媛可完全懵了,她只知,她的姻缘已全都毁了。在绝望中,陈媛可昏倒在榻上,直到下午被叫醒。
    “二娘,魏娘子来看您了。”
    “什么!她想干什么!我不见,我不见!”
    房门里传来陈媛可尖利的叫喊声,魏姝遐站在门外,轻叩房门温声开口:“陈娘子,我来看你了,你还好吗?”
    陈媛可猛地从榻上跳起,飞奔到门边“哗”地打开房门。
    先前眉飞色舞,飞扬跋扈的陈媛可瘦了整整一圈,她面色憔悴,披头散发,形象全无,一双眼冒着火怒视魏姝遐。
    但她看到对面的人却愣住了,魏姝遐脖子上一条又长又深的疤痕直入胸口,苍白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陈媛可突然开始怀疑自己,她向后退了退,抖动着嘴唇“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魏姝遐审视着陈媛可的反应,声音绵软,缓缓说道:“那日湖边嬉耍,突有黑影袭来快得看不见,陈娘子虽是无意,可还是帮我躲过了箭,自己却落了水,大恩难谢,我必相报。”
    就是这个声音,让她以为对方软弱可欺,陈媛可一瞬恍然惊醒,恶狠狠咒骂道:“胡说!全都是胡说!你为什么要推我?为什么!你好恶毒,贱人,你不得好死!”
    她矜牙舞爪,举起手掌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魏姝遐顷刻倒下,脑袋磕在梁柱上,脸颊顿时红肿,脖子上的伤口裂开,血迹渗出。
    陈韦闻声赶到,他向魏姝遐的方向瞥了一下,眼神瞬间收紧,从魏姝遐怀里掉出来一盒银耳。他识得,那是桓昕攻打燕地所得,曾给京城大家都送了,陈府也得过。
    怒惧交错中,陈韦朝陈媛可厉声斥责:“放肆!魏娘子乃三品诰命,怎可无礼!后日你便去庄中静养,概不见客。”
    陈媛可身体猛地抖了下,她竟忘了魏姝遐已是三品诰命在身,那日仿佛入了魔怔,如果不是听了仪和郡主的话,她怎么会?怎么会?
    站在房门口的魏姝遐闻言露出惊愕的表情,泪眼朦胧又饱含同情地看了眼陈媛可:“这……。”
    此时的陈媛可已全然崩溃,她发疯怒吼:“阿耶,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阿耶,魏姝遐根本就是装的,都是装的!”
    她抬头睁眼怨毒看向魏姝遐,霎那间如厉鬼附身,狰狞着扑了上来,魏姝遐连连后退,陈媛可瞬时扑空跌倒在地。
    “来人,将二娘送去庵堂闭门思过!”陈韦大手一挥,两个家丁上前将陈媛可拖走,这场闹剧以陈媛可声嘶力竭的哭闹声结束。
    出了陈府,魏姝遐端坐在马车里一动不动滞了很久。
    她看着陈媛可,既想到那天若她得手,如今这般的便是自己,就不觉得愧疚。可又想到真切这般的是陈媛可,有些可怜。
    她怀疑自己到底做的对吗?”
    马车行驶,和另一辆擦肩而过。
    那是廷尉的驾椅。
    桓昕和康显承正在马车里商议,并未注意到车外的情况。
    “依叔阳兄所言,这刺客和刺杀魏娘子并不是同一人,那他来燕雀湖为了什么?”
    桓昕想起了那个小刀,开口道:“不是同一人,刺杀姝娘的我还未调查清楚,梁国细作是紧要的大事。”
    他心有怀疑,却鬼使神差替魏姝遐遮掩了起来,桓昕一时不知为何如此。
    康显承闻言露出促狭一笑:“叔阳兄,我可问你,这门婚事你当真接受?”
    桓昕面不改色,只是眼睛微动,随后淡淡说道:“天子圣意,我当然接受。“
    显然,这样的说法并没有说服康显承,他看了看桓昕,举起茶杯悠悠饮完,呵呵笑了两声。
    桓昕转移话题道:“一个刺客不刺杀,还被我们如此容易找到据点,除了想故意诱我前来,没有别的理由,既然如此,更要前往。”
    他们一进大门,桓昕便发现这据点的问题。
    “翻新又做旧,倒是费了一番功夫。”桓昕摸了摸梁柱上的漆,若是真旧,这黑漆不会在夜中如此亮,只有做旧才会显出矛盾的古怪。
    看似破烂又十分亮堂,康显承点点头:“确为引我们前来。”
    打开房门,桓昕竟停下了脚步。
    鼻间一股幽香袭来,十分熟悉,桓昕瞬间心中一震,想到了什么。
    这香味,分明和魏姝遐闺房里的香味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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