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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山道人,你怎么也算是个方外之人,不好好的在道观炼丹,却爬到这红尘之中去干涉这红尘中事,这可不是你们出家人应该做的事情啊。”袁羽影似笑非笑的说。
惠山道人听见袁羽影这样说,脸上并没与出现任何的波动:“既然袁夫子这样说,就应该知道贫道确实不知道这些事情。”
袁羽影见惠山道人这样,自然也不愿意和他多费口舌。
“惠山道人,今天请你来,自然是想要问你些东西,不过既然你不说的话,我们自然也不会逼迫于你,来人,带惠山道人离开。”
惠山道人听见袁羽影竟然这样轻松地放自己离开,眼中浮现出不敢置信的眼神,他本来以为落到了程墨烈的手中,不吃些苦头是绝对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可是现在……程墨烈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不过虽然心中疑惑万分,但是既然有机会逃走,惠山道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程墨烈突然说道:“告诉你主子,凌致宇已经没用了,他若是还想要孤的这个位置的话就让他光明正大的来要,总是躲在见不得人的地步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算什么男人。
惠山道人的脚步一顿,没有说什么话,直接离开了。
程墨烈知道他会将话带到。
“你们想要借用惠山道人将那个神秘人逼出来?”水悠凝的话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语气却是肯定的语气。
“总需要让神秘人知道他的屏障消失了。”程墨烈胸有成竹地说。
水悠凝看着程墨烈,她自然知道程墨烈想要做什么既然已经知道了神秘人的目的,那么就要在第一时间内占据主动的位置,这样才有可能让自己夺得先机。
最终的决战,就要打响了。
门外,常封看着等在门口的尚重:“你倒是忠心。”
尚重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彼此彼此。”
“嗯,我们陛下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效忠于他是我们的荣幸,可是你的陛下呢?”
尚重听见常封这样侮辱凌致宇,立刻不干了:“逞口舌有什么用,有本事打一架。”
“打就打,我还害怕你不行。”常封说着,剑就拔了出来,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不过两个人终究没有打起来,因为程墨烈出来了。
尚重看着程墨烈,一时间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程墨烈,一时间,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不过程墨烈这个时候也没有心思去理会他,只是冷冷地说道:“你走吧。”
尚重不顾生命安危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救下凌致宇,怎么可能就这样空手而归:“我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们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扣押陛下。”
尚重不满地说道。
水悠凝听见尚重这样说,忍不住在心中叹气,以程墨烈和凌致宇之间的恩怨,程墨烈还能够在这个时候饶凌致宇一命,就是看在凌致宇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了。
不然的话,凌致宇怕是早就命丧黄泉了。
尚重还要说些什么,只是程墨烈已经不准备听了。
水悠凝停在了尚重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放心,凌致宇暂时性命无忧,你回去之后好好的安顿他手下的那些士兵,不要让他们轻举妄动,到时候,凌致宇的性命就真的没了。”
尚重看着水悠凝,点点头,没有说任何的话,转身离开了。
水悠凝以为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没有在乎尚重,快走了几步,跟上了程墨烈的脚步。
“你倒是关心他们。”程墨烈看了一眼跟上来的水悠凝,冷冷地说。
水悠凝“嘿嘿”两声,讨好地抓住程墨烈的胳膊,柔声地问道:“你真的准备放凌致宇一条命?”
袁羽影听见水悠凝这样问,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恨不得直接过去捂住水悠凝的嘴,这位主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水悠凝问完这句话之后,也意识到自己问错了,心惊胆战地看着程墨烈。
每一秒对袁羽影和水悠凝来说都是一种煎熬,过了好久,程墨烈才说话:“只要他好好的呆着。”
虽然程墨烈并没有将话说清楚,但是水悠凝和袁羽影都明白了程墨烈的意思,只要凌致宇好好地呆在程墨烈给他画好的区域内的话,就可以保住一条性命。
“谢谢你。”水悠凝这一句谢谢说的发自肺腑。
程墨烈对凌致宇的敌意有多深,水悠凝是一清二楚的,可是即使是这样,程墨烈也愿意为了水悠凝放下这些仇恨。
毕竟不管怎么样,水悠凝与凌致宇之间都存在着一份情谊,让水悠凝不可能真的放下凌致宇不管。
尽管水悠凝可以为了程墨烈看着凌致宇死去,但是在余生中,水悠凝的内心都无法平复,对凌致宇都会存在着一种愧疚之情。
“既然知道是亏欠孤的话,以后就好好地呆在孤的身边。”程墨烈的声音虽然冷,但是仔细听的话,还是可以听见其中蕴含的一丝别扭。
但是聪明如水悠凝自然不会揭穿程墨烈的这一丝小小的不自在,立正,站好,水悠凝举起右手,笑得甚是灿烂:“我发誓。”
她的这个态度让程墨烈很是满意,便没有再纠结这件事情。
“主子,惠山道人回来了。”布衣书生站在屏风外,一脸恭敬地说道。
“他回来做什么?”屏风后面是疑惑的声音,“凌致宇虽然被程墨烈给抓住了,但是他手下的那些力量仍旧不小,若是能够为我们所用,肯定是一大益处。”
布衣书生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是凌致宇,他将惠山道人给拱了出来,而且还让尚重亲自将惠山道人送到了程墨烈的面前,惠山道人也是没有办法。”
“凌致宇竟然会帮助程墨烈,真是奇事。”
“这件事情属下也觉得奇怪,一开始的时候,凌致宇根本没有理会程墨烈,可是不知道水悠凝和凌致宇说了什么,凌致宇竟然动摇了,还将惠山道人给出卖了。”
“又是水悠凝!”屏风后面的人听见是水悠凝坏了自己的好事,顿时变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直接将水悠凝给碎尸万段了。
“早知道就应该将这个人给解决了。”
“惠山道人说了,程墨烈有话带给主子。”
“让他进来。”
惠山道人进来之后,直接跪了下来,请罪道:“主子,属下有失主子所托,请主子惩罚。”
“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程墨烈让你带什么话给我。”
惠山道人一五一十地将程墨烈的话复述给屏风后面的人。
“主子,凌致宇怕是已经废了。”惠山道人最后说道。
“我知道,凌致宇一旦落入到程墨烈的手中,以程墨烈对凌致宇的仇恨,不将他挫骨扬灰就算是凌致宇的造化,我们自然不可能指望凌致宇再做些什么了。”
“那主子后面的打算是什么?”布衣书生问道。
“幸好我们现在还有一些筹码,若是真的和程墨烈硬碰硬的话,也并非会落入下风,你去通知沈淮安,让他将手中的蛊虫准备好,只要我命令一下,就让他将蛊虫放出去。”
“是。”
说曹操,曹操到,这边刚说到沈淮安,门外就有人禀告说沈淮安来了。
“他来这里做什么?”布衣书生听见沈淮安竟然自作主张过来了,眉头不由自主皱了起来。
过来禀告的人说道:“他不肯细说,只说自己得到了一个好东西,主子肯定会感兴趣的。”
既然沈淮安这样说的话,就说明这个东西肯定是个好东西。
沈淮安进来的时候,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东张西望,而是直接给屏风后面的人请安。
“主子。”沈淮安恭敬地说道。
“嗯。”屏风后面的人淡淡地说道:“听说你带来了一个我很感兴趣的东西。”
沈淮安也不敢托大,直接说道:“这是属下从唐韶的手中拿到的,说是一个药方。”
“药方?”布衣书生听见沈淮安的话,忍不住了冷笑:“若是药方的话,我们这里少说也有几千种,你就拿这个东西敷衍主子吗?”
沈淮安看了一眼布衣书生,也不反驳,继续说道:“主子,属下的这个药方不是一般的药方,据说这个药方只要有一口气,就可以肉白骨,是天下人都想要的良方。”
布衣书生听见沈淮安这样说,脸上的不屑立刻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激动。
“主子。”
尽管屏风后面的人想要保持镇定,但是沈淮安还是听出来那人语气中也带着一丝激动:“唐韶是如何得到这个药方的?”
“是从水悠凝的贴身丫鬟慕容熙手中得到的。”沈淮安说着,就将唐韶的那番说辞说给了神秘人。
“主子,若是如此的话,这个药方说不定是真的。”布衣书生一脸激动地说道。
想当初,他们为了这个药方不知道费了多少的心血,甚至赔上了自己弟弟的性命,现在却如此轻而易举地拿到这个药方,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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