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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紧她:“我们只是相爱,我们没错,哪条法律也管不着我们相爱,就算不能光明正大的爱,也保证能偷得神不知鬼不觉。”
她红着眼笑着推开他:“讨厌死了,你未娶,我未嫁,你情我愿,我们偷谁的了!”
“是,我们就要光明正大的爱,别说法律管不着,就是齐天大圣也管不着!”
“可我妈管得着。”许愿扁嘴。
“管得着我也不听,我就要爱你,我偏要娶到你,只要你愿意就行了,我又不是要娶你妈,我管她同不同意。”他笑着吻她的额,“反正我乔正枫这辈子算是毁你手里了!”
“活该,谁让你当初要去圣女巷的,还非要掉下水道里。”她踮起脚吻吻他的唇,把最灿烂的笑容留给他。
月光投进来,他瘦了,繁重的工作压力和情感琐事让他瘦得让人心疼,她忍不住伸手摩挲他的脸颊,新长的胡渣扎了下她的手,其实他的样子已经牢牢地刻在她的心上,可是她还是有种恐惧,怕自己会忘了他,明明他就在她身边,她还是觉得心空空的,很不踏实,她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里,两只婚戒刻着的男女小人儿合在一起,刚好是一个完整的“家”。
“好,不管谁来阻止都拆不散我们。”她答应他,把头埋在他怀里,“那你记得,永远也别放开我的手,不然我会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她洗澡出来,他忽然吻住她,她只是微微地僵了一下,却没有拒绝,他欣喜若狂,情不自禁地一路吻下去,手指还大胆地探进居家服里,抚揉她的柔软,扣子一颗一颗被解开,露出她瘦削却惑人的锁骨,他越发地疯狂,深吻落至光洁的肩头。
两人很有默契的都没有再提早上那一幕,而是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最原始的方式来发泄心中的爱与悲伤,快乐与疼痛,像午夜破碎的月光,疏疏影影,变成无情的冰刀,一点一点地凌迟他们的心。
这是从小就听话懂事家长说一她绝不敢说二的许愿有生以来第一次义无反顾地选择了爱情,可终归母女连心,她又怎么舍得下母亲,好在还有苏启可以用下,现在妈妈对苏启的依赖比对她和许超还深。
苏启说她是为了许超不被追究责任才不得不献身给乔正枫的,一旦许超没什么把柄让乔正枫抓住,她就会离开乔正枫,妈妈这才暂时消了气,当然对乔正枫的恨也就更上了一层楼。
她虽然很清楚的知道苏启这么说的目的肯定不会是为了维护她和乔正枫的感情,反而还会对乔正枫在母亲那里造成更坏的影响,但世上终无两全的办法,她总不能就这样把母亲抛下跟乔正枫私奔吧。
不过她也很清楚,就算乔正枫要娶她,也不会是近年的事了,既然她亲情爱情都想要,那就只能等母亲彻底走出父亲去世的阴影,或者是,苏启说的,等父母在天上团聚的时候,也是她风光嫁给乔正枫的时候。
如果他们的爱真的还经得起考验,那就一同等到那一天吧,可是她却又私心的希望那一天永不到来,毕竟那是她的妈妈呀,她怎能用母亲的命来换取自己的幸福?尽管最绝望的时候也曾转过这个念头,甚至站在母亲病*前时竟有伸手关掉那些仪器的冲动,她知道自己是快疯了,那个冲动的许愿已经人格分裂,她竟想亲手杀死自己的妈妈,只为了一个男人。
冲动是魔鬼,哪怕她明知道自己不会也不可能去这么做,但至少也和许超一样动了想杀人的念头,她就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清雅如莲的女孩了。
许愿端着茶杯站在他面前,笑问:“明天就走了,这一走就是半个月才回来了,好好的一个年我竟让你过成了这样。”
他从她手里拿过茶杯,喝了一口,又把她拉过来坐到自己腿上,搂进怀里,两个人忍不住相视笑了起来。
“北京冷,衣服要多带一点。”
他笑着点头:“嗯,家里都有好多衣服,你也是。”
“嗯?什么我也是?”许愿正思索着种种要关照他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
“你在家先不要和你妈倔,免得惹她更反感我们的关系。”他一本正经的说。
“哦。”她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又说:“还有,不许再和一些不安好心的人眉来眼去。”
她眨眨眼睛,顽皮一闪而过,“什么人啊?”
乔正枫眯起眼睛,前一刻还柔和着的脸冷峻下来,“许愿,你以后再敢跟我装傻乱扯试试看!”
一瞬间,她感到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心底涌上来,就要破眶而出,却笑起来,把脸埋入他的脖颈间,轻声说:你放心,不会,我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你,哪里还容得下别的人。
他伸手轻轻的抚摸她的后脑勺,声音暖和下来:“还有……”
她抬起头,泛着光的眼睛里水汪汪的,皱皱鼻头,好像很委屈的样子:“还有啊。”
很少看她这副模样,乔正枫心里欢喜,却佯装严肃:“是,还有,每天要给我打十个电话,我给你打的电话接听速度不能超过十秒钟。”
她故作委屈地叫:“我去,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好大男子主义,那你呢,能不能也少和某位对你心怀不轨的人那啥啥。”
他看着她,板着脸,一丝笑意都没有,看得她也不得不一本正经的回答:“我知道了,邪魅狂狷的乔总。”
迅速的,那双眼睛又眯了起来,果不其然,声音冷冷的响起:“你皮痒了是吧?”
她立马绽开一个笑脸,实施色 诱,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认真的跟他对视:“好了,我伟大的马列主义革命战士乔正枫同志,你说的小的都记住了。”
“愿愿,相信我的为人。”他说了句。
“我信。”她立即点头,虽然还是那么的不放心。
乔正枫笑了笑,不再说话,两个人静静的拥抱着。
空气,静好安稳。时间,缓慢,又迅驰。
车子停在机场外边,她探过身去替他解开安全扣,温言说:“那边肯定应酬还多,记得要少喝酒多吃菜。”
乔正枫坐着不动,寒着脸,想到即将到来的短暂离别,觉得自己的心都在被凌迟,春节假期公司有半个月,他总不能这半个月都不回北京,毕竟那边也有他最亲的人。
“乔总,该要进候机大厅了良缘。”老吴不得不打断僵局,否则这两人能这样大眼瞪小眼打坐一整天去。
许愿惊醒过来,她飞快的下车,似乎怕耽搁一秒便会动摇决心。
乔正枫也不得不下车,可还是用最深邃的目光看着她,许愿缩缩肩,这眼神,亚力山大啊。
沉默的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机场的广播不停的催促,他才轻轻张开双臂,像平时一样拥住她,依稀还是如同抱住珍宝,外人看来,定然是一幅赏心悦目的图画,高大俊朗的男子搂着怀中娇美的女子,满目皆是*爱与甜蜜,可谁都体会不了热恋中那种难舍难分的情怀,一日不见,定然会如隔三秋。
许愿一动不敢动,最后还是咬咬牙推开他:“一路顺风,等你回来。”
乔正枫这才慢慢放开她,转身,不说再见,他的风衣终于掠过了她,连带着他的温暖。
她定定的看他走进去,她见到他在入闸回头望了她一眼,那一眼中,她想起这一年来的种种过往,刹那间想要泪流满面,却终究满带笑颜挥着手离别,强逼自己不能像拍电影一样重新奔回他的怀里,否则这个年他们就只能在机场过了。
许愿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送行的人群散尽了,她却觉得自己连转身都困难,双脚如同灌了铅,沉重得不愿走动,直到他的专职司机老吴拍拍她的肩膀,她才恍然从梦魇般醒来。
“许老师,该回去了。”
她茫然间点点头,极顺从的随着他走,走出机场冷风一激,许愿才清醒了过来,她极不好意思地看向老吴,低低说道:“让你见笑了,我和乔总,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我不会多嘴的。”老吴一边笑一边替她开车门,问她:“是回小区吗?”
“不了,就在南淮路口就好。”
老吴并不做声,身为总裁的专职司机,老板的私事都会看在眼里,他比谁都明白少说多做的重要性,祸从口出,他从来不会惹事,也曾有人想要买通他套取乔正枫的一些私事,他从来都是严词拒绝的,给再多好处也不干,否则也不会在这个岗位上一呆就这么多年了,别小看司机,但别人打狗也要看主人的呢。
车开了一路,他果然在路口就将她放下,许愿下车前,认真的说:“谢谢你。”
老吴笑了笑:“再见面就是元宵后了,现在就给许老师拜个年吧。”
许愿笑着挥手,刚走到安置房楼下就看到许超晃晃悠悠地走过来。
“你东张西望瞅什么呢?”许愿板着脸开口。
“姐,你真行,大过年的又把妈给气进医院了啊,那个人呢?”许超笑。
“这事你没责任吗?你跟苏启胡说了些什么才会让妈听到。”许愿踢他一脚。
许超摸着被踢痛的屁股笑:“得了吧,你这事早晚得让妈知道,那择日还不如撞日。。”
许愿咬牙警告他,“你别嘻嘻哈哈的,我跟你说,在妈面前你再敢多一句嘴试试,我会让你和奇奇也处不下去你信不信。”
“我靠,这关奇奇什么事,行行,你说什么就什么吧,反正毕业了你让他把我和奇奇安排进公司,给我个副总做做再送我套婚房这事就算完了。”许超笑得狡黠。
“副总?呵呵,人家的副总都是海归,你一三流学校毕业的凭哪门子的本事还想做副总。”许愿冷冷开口:“你要是真的有本事,就做出点成绩给大家看看,别想着拾现成的一步登天,房子他有的是,可他乔正枫不欠你的,别忘了那一刀的仇人家还没找你报呢。”
许超立马没了声。
回到家,是母亲开的门,看到许超就想一巴掌过去,可到底还是舍不得,只能怒骂:“混帐小子还知道回来,无法无天了你,你每天都跑哪去住的,说了别和你那些不三不四的高中同学混你就是不听。”
许超抱着他妈装可怜,没两句话就哄得老太太又欢天喜地了,许愿轻轻的叫:“妈。”
母亲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不冷不热的:“你总算也知道要回来了。”
许愿知道虽然苏启用了那个借口来糊弄母亲,让她和乔正枫*的行为变成了是她舍身救弟的义举,但母亲还是有些生气的。
苏启过来,轻轻拍拍她和许超的肩膀:“回来就好,咱一家人也很久没有在一起吃饭了,愿愿小超来,给你们做了海底捞,坐吧。”
许超斜了苏启一眼,笑笑没说什么。
餐桌上很丰盛,看得出来,母亲是精心准备的。
桌上摆了五副碗筷,只是母亲身边的位置是空着的,饭前照例要先给父亲的遗像上香磕头,今天和以往不同的是还要说些新年祝语。
许超是儿子,由他先拜,许超说:“爸,我替你出气了,我没丢咱老许家的脸,你就放心吧,以后我一定好好挣大钱买大房子供妈养老。”
许母微笑,然后眼神一变,锐利地转向许愿,许愿无奈上前,点上香跪下,“爸,又到新年了,这一年我太不懂事,让妈都操碎了心,以后我一定改,好好孝敬妈,听妈的话。”
许母这才缓和了脸色,上前接过许愿新点上的香,没跪,只是弯腰拜拜,嘴里说着:“老许,你放心,儿子女儿我老婆子会好好管着,绝不会让他们丢你的脸,咱家祖上虽然穷,可都是些有志气的人,一些不三不四仗着有些钱权的人,是休想进我许家门的,我许家也高攀不上。”
这话,当然是说给谁听的,许超和许愿对望了一眼,俩人脸色都不好看。
许母拜过后去厨房洗手,苏启也想上前点香,被许超拦住了,许超笑:“苏哥,这是我家的事,就不劳你费神了。”
苏启尴尬地笑笑,“小超跟我还客气什么,我也该向许叔叔敬柱香的。”
许愿伸手把苏启手上捏着的三支香抽走,冷着脸说:“别把手弄脏了,你不是还要做菜的吗?”
“都在说什么,洗手吃饭吧。”许母出来,一声令下。
自从父亲过世后,他们三人还没有这么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都坐下后,许愿一直强自微笑着帮妈妈夹菜,许母的眼睛竟有些湿润,但却刻意的忽略她的存在。
她安静的吃饭,不做它想,自从爸爸去世后,妈妈还是第一次下厨做这么多的菜,母亲的手艺,还是很怀念的。
仿佛谁也不愿意破坏这得来不易的和谐,最初的互祝新年快乐的寒暄过后,再没有人说话,只有筷子碰触碗盘的响声和电视里的欢笑声,然后打破沉默的,是她放在包里的手机。
苏启看向她,许愿跑到房间拿包,包里塞的杂七杂八,找一个东西要找很久,电话那头的人仿佛很有耐心,她一直翻,手机也一直响。
“喂,新年好。”她接通,很客气,当然知道是谁打来的,只不过母亲还在客厅里竖耳朵呢,她哪敢放肆。
“超过十秒了啊,我记帐上的,在做什么?”乔正枫的声音清清爽爽的传过来,她一恍惚,明明早上才送他到的机场,怎么就竟有好久没见的感觉。
“吃饭呢,你呢?”关上门,走到窗边半捂着嘴说。
“我没饭吃。”他有时候耍起赖来就像一个还未长大的孩子。
怎么可能,高干家会没饭吃?只怕都赶好几场了吧,她笑起来,但不理他,“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过了元宵吧,这边的亲戚朋友也多,早了走不开,你妈有为难你吗?”他问。
“不冷不热的,就那样吧,我才不理,总不能不让我去上班,反正过完年也到开学了,买好机票告诉我,我到时去接你。”
“愿愿,新年快乐,是真正的快乐,不是口头上的,答应我。”
她擦擦眼眶,“嗯,我会的,那我挂了,饭才吃了一半。”事实上她也有如坐针毡的感觉,一桌子人肯定都在盯着她接这个电话的,现在是敏感时期,她飞快的说:“那到时候见。”
“等下,十二点的时候你到窗边等着,我有新年礼物要送给你。”乔正枫飞快叫住她。
“嗯,好。”挂了手机,拉开门,吓了她一大跳,许母直挺挺地站在她房门口,阴沉着脸就问她:“谁呀?这个时候打电话。”
她面无表情地走回餐桌,重新拿起筷子,扒了一口饭,顺口答着:“唐嫣从老家打过来的,我问她几时回来,她说会带很多土特产回来,太重了,要我到时去接她。”
许母刚想开口,苏启迅速的接口:“咦,这家伙,刚给我发短信说到时候要去接她,我一时没空回,这又找上你了。”说完又给她夹了块排骨,“你要多吃点,太瘦了,还有小超,更要补补,咱妈做的酸辣鱼也不错。”
许母这才没再问下去,大家接着吃饭,许愿和苏启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落在许母眼里,脸上的冰雪才开始慢慢融化,多配的一对儿啊。
“谢谢姐夫。”许超突然似笑非笑地开口。
许愿脸色大变,不可思议的盯着许超,不止他,苏启,母亲都停下来,看着他。
许超坦然的夹菜,然后笑着问:“怎么了?苏哥都说是咱妈了,我就觉得我是不是该改口了。”许母第一个反应过来,笑呵呵的打岔:“没怎么,还是超超机灵,早晚的事嘛。”
哪知许超又接着开口:“不过苏哥,想追我姐就玩点正大光明的,耍手段这种事可不光彩。”
许母一筷子敲到儿子头上,“吃你的饭,瞎说什么。”
许愿夹了个大大的鸡腿扔到许超碗里,用眼色告诉他,奖励你的。
许母倒还是笑着的,苏启早就是她认定的女婿了,这么好的男娃子上哪去找,她的女儿她心里清楚,再怎么倔也是不敢违背父母意愿的,从小到大哪个时候不是这样听话,就连当初高考时成绩好,想报北京师范大学,说那个学府是她从小的愿望,但因为许超还在读书,家里没有那么多钱,最后要求她只能选本市的学校,她哭了*,第二天还不是老老实实填了志愿,找男朋友这个问题也一样,都是那个男人把她教坏了,这些歼商的有几个是好的,她清清白白不晓得几漂亮一个女儿,就这样白白的被玩弄了,幸好发现得早,不然这个女儿被那些人玩死了她都还不知道,什么真心要娶,狗屁,她要信了才有鬼,就算没害死她老伴她也不会同意女儿跟这些人,门不当户不对,不可能有好结果的,就这种话骗骗这些无知的小姑娘还行,想骗她一个老婆子,做梦。
“我是想追来着,那也要看你姐同不同意啊。”苏启笑笑,站起身帮许母夹菜,许母开心得不得了,“你吃你吃,尽帮我们弄了你自己都没吃几多。”又看向许愿,“你也表个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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