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妻入局,总裁的温柔陷阱

V055 烟花易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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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愿咬唇,心里五味掺杂,桌下苏启用脚轻轻碰了她一下,她郁闷的点头,“我和苏启说过了,在我三十岁的时候才会考虑结婚,是吧,苏启。”
    还有三年呢,看谁耗得过谁,就是怕乔正枫家里催得紧,万一那时候她还是嫁不了,难道要人家三四十岁还打光棍?
    苏启抬眼看她,开玩笑似的说:“我还是表现不够好,是吧阿姨?”
    “谁说,你别理她,我不会把闺女养到三十岁还不嫁人的,你别她说什么你就应什么,这么*她,将来你有得受。”许母嗔怪地笑起来。
    “对了,我爸年后有可能会调整到陕西,我家里人的意思是让我也一起跟着过去,上回去西安我也是想熟悉一下那个城市,我觉得将来把家安在那里确实不错,所以下学期有可能就会离开渝市,阿姨,愿愿,如果我们能成为真正的一家人,我希望可以给你们一个全新的生活。”苏启突然扔下这个炸弹,果然把许母和许愿炸得目瞪口呆。
    不过许母脸上是惊喜,而许愿则是惊怒。
    许母开始盘算起来,“这倒是个好事,到时候把这小房子卖掉,你和愿愿过去买套大一点的小区房,那什么,小启,我跟着你们住你爸妈没意见吧?”
    苏启给许母剥好一只虾,笑:“他们在那边有自己的房子,怎么会有意见呢。”
    许愿叫:“妈。”
    许超笑得不可捉摸,对着苏启说:“算你狠。”
    许愿垂下头,低声说:“我不会辞职,更不会离开渝市。”
    “你又打什么主意?”许母看了她一眼,方才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了,脸色阴郁起来。
    苏启也一声不吭。
    吃完了饭,许愿正要收拾碗筷,苏启却抢在她前面,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回托盘,端起来走进厨房,许母也跟着进去,从头到尾,一句话都不跟她说,许愿呆呆的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看来如果她不答应马上嫁给苏启,母亲是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的了,不过,那又怎样?
    厨房里传来母亲和苏启的对话,“小启啊,你做了这么多菜,哪还好意思让你洗碗,东西就放这儿吧,我让愿愿弄就好了。”
    苏启笑容可掬:“阿姨,你去看电视吧,我来洗。”
    电视里节目仍旧欢声笑语,许愿直挺挺地坐在沙发上两眼没离开过电视,但实际上演了什么她一丁点都没看进去,脑子里只想着他在做什么?他那边一定很热闹吧。
    许超这个年纪哪可能安心坐在家里看电视,他打完电话回来就换好衣服,“妈,几个初中同学约好今晚聚会,K通宵的歌,反正在家也是睡沙发,我还不如跟哥们玩呢,今晚上不回来了,沙发就让给苏哥吧,估摸着他正转着这心思咧,嘻嘻。”
    “好好玩,别惹事听到没。”许母追到门边,儿子早没影了。
    走回客厅,看到许愿和苏启端坐在沙发上,灯光下,真是郎才女貌,她每天晚上十点是会准时*睡觉的,反正电视也不好看,索性就提早进房,也好给他俩留点空间说说体已话,她一老婆子可不掺合。
    听到母亲进房休息,许愿终于松了口气,挺了一晚上的小身板瞬间松驰下来,苏启分了一半桔子给她,说:“是不是觉得无聊,要不我开车带你去市区转转?”
    “不用,我就是有点困了,你想看电视就看,想回去就帮关好门,我先去睡会。”许愿打着哈欠就溜进了房,然后又折回来说:“你别忘记了我们只是在我妈面前演戏的,今晚上你演得有点过了,下次注意。”说完才不管苏启是什么脸色。
    许愿走到窗前,掏出手机看看时间,才九点四十,抬头望向天空,满天繁星,新的一年会是一个新气象吗,真想再听到那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才发觉,原来自己早已思念成灾。
    那头的人接电话的时间绝对不超过十秒,但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有些疲倦的沙哑,在他那声愿愿传过来时,她脸颊上有两行冰凉的东西一滑而下,她用手背抹了去,吸吸鼻子,答应:“嗯,是我。”又笑:“你那里好热闹。”
    “和烨磊他们在酒吧一起闹闹,放心,没有你不想看到的人。”他说。
    她笑了,“我想你了,特别想。”没有任何犹疑的,这句话脱口而出。
    他那边的声音变小了些,估计是进了洗手间,她笑,却阻止不了喉间的哽咽,只得尽量平稳下声音:“我在家看电视呢,话说这电视节目真是越来越无聊了,清一色的各类晚会,来来去去都那些面孔。”
    “你妈后来有没有为难你?”他默了一会问。
    “没有,我骗她说是唐嫣打来的。”许愿站在玻璃窗前,往远处眺望,到处都是已经停工的工地,不知道与圣女巷一街之隔的步行街上会有多热闹。
    许愿听到有人在大声叫他的名字,听声音好像是烨磊,知道他们一帮人肯定正玩在兴头上,马上说:“你去忙你的,烟酒伤肝伤肺,不许多喝听见没,我等你十二点给我的惊喜喔。”
    那边叫得急,乔正枫也没再缠着她,只说,“十二点我会给你电话。”
    许愿挂了电话,独自仰面躺在卧室的*上,一轮弯弯的下弦月挂在空中,射出的浅浅白光撒进屋,正好落了一小块在她的脸角,映得她的双眸更显明亮。
    不知道躺了多久,突然听到苏启把电视的声音关小了些,然后她隐隐约约听到他在和谁通电话的声音,一开始还不紧不慢,后来就越来越大声的骂起来,也不知道是在骂谁,直到许愿突然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
    她拉开门冲出去,苏启正恼怒地将另一个茶杯也狠狠地摔向墙角,玻璃杯瞬间“嘭——”地一下碎成了渣子,四处飞溅。
    许愿盯着着那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瞧了许久,才看向他,“碎碎平安,阿咪陀佛,这是我家,你在发什么神经?”
    苏启心思慢慢平稳下来,捞起沙发上的外套,嘴角抽动了一下,说:“我有点急事要去处理,今夜不能陪你了。”
    许愿急忙点头,“我妈都睡下了,我们就不必再演了,你忙你的去吧。”
    苏启穿好衣服下楼出门,都没有一丝停留,开车直奔市区,不是他不想缠着许愿,而是,他突然接到了电话,恐怕这个年都过不好了。
    苏启一离开,许愿整个人就彻底的轻松了下来,终于可以去洗澡了,还有那一地的玻璃碎片要扫,真心是讨厌,他要扔杯子干嘛扔她家的啊,太没素质了,不知道苏启发生了什么事,她还从没见过他这么失态过。
    烨磊冲慢慢走过来的乔正枫嚷,“又去和许天仙卿卿我我了?你啊你啊,看着一本正经的,还不是满脑子的XX思想,没事就YY人家姑娘。”
    乔正枫端起一杯酒,抿了口,笑:“我刚看到前台有瓶五百年的拉菲,我已经让领班送过来了。”
    “靠,你想让我今年挣的钱都在今晚上花光啊,有发财的机会不给兄弟,破兄弟财可一点没含糊,兄弟做到这份上你真是损死了。”算了,今天他送上门就是任由他们这群人宰割的,反正都逃不了被削,荷包始终都是要大出血,他还不至连瓶酒都请不起。
    烨磊把赖在怀里的女人拎了下去,靠近乔正枫说:“那事成了,保管那几个小子年都过不好,回去就等着收网吧,别的不说,倾家荡产跑不了。”
    乔正枫晃着杯里的酒,眼眯了眯:“不够,要玩就玩大点儿。”
    烨磊看他,嘴里啧啧,“你丫够狠的啊,又不是什么大破天的事,”
    正说着,就看到秦小川拉着一个女孩的手推门进来,烨磊和乔正枫互看一眼,秦小川居然一副小男人神态地牵着女孩子的手出现在大庭广众?这可是前所未见的情况啊,烨磊失笑,这是情深深雨蒙蒙的好男人乔正枫才会做的事吧,这十年前就发誓绝对不会交女朋友的家伙都还俗了?不会等会莫小剑都脱离弯弯队伍了吧,这年,真是过得太有意思了。
    见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秦小川笑,“都愣着干嘛,这是嫂子,以后都要这么叫,听到没有?”
    众人才一哄而笑开来,各种腔调都有的嫂子此起彼伏,燥得人女孩脸红如血。
    大家开始不停打趣秦小川的女朋友,只有乔正枫窝在角落里凝视着杯里还未完全溶尽沾着酒液边缘泛着细细透明水珠的冰块,他想,如果许愿也在这里,那么他也会像兄弟一样脸上挂着最纯粹最幸福最开心的笑,而不是这样孤单一个人喝闷酒,再百年的拉菲又如何,喝到嘴里一样泛着苦。
    每个人都像当初他带着许愿露面一样各种调侃着女孩,乔正枫仍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态,跟着这些酒肉朋友一起长大,就算他再正经骨子里也会有些流 氓文化存在,只是他内敛惯了,轻易不示人就是。
    秦小川把烨磊拎起扔回到乔正枫旁边,一脸五好老公地对着女友微笑,“他们喝多了,逗你玩呢,走,咱过二人世界去,时刹海那新开了一家酸奶吧不错,我们去尝下。”
    “噢,两人要躲着吃奶奶去了。”烨磊夸张地笑倒在乔正枫身上,乔正枫笑着直摇头,秦小川临出门前拿起一个色子准确无误地砸到烨磊笑得合不拢的喉咙管里,立马传来一阵惨嚎。
    乔正枫飞快帮他抠出来,说:“退役特种兵你也敢惹,不想要小命了,小心下次他塞进你那个地方,我可不帮你抠。”
    就在秦小川拉开门的时候,又进来了另一对儿,烨磊推推乔正枫,“怎么是她?你完了,林部长家千金可跟我打听你好多次了呢,这是找上门的节奏?”
    “就说我不在。”乔正枫坐下,往暗处缩了缩,他最烦和这些人打交道。
    “包我身上。”烨磊说完就扬起手,“嗨,林妹妹,乔正枫在这里。”
    “刚才真该咽死你。”乔正枫瞪他,烨磊笑得一脸坏,看着林星身边的大胡子说:“今儿这位听不懂中文了吧?上次见你的时候拐着的是个白种人,这次怎么换成巧克力了?口味越来越重了哟。”
    林星可不给他好脸色,“这是穆罕默德·萨哈,我的新男友,沙特人,你懂个P,人家那玩Ak-47就跟咱这儿五岁孩子玩玩具枪似的,手里穷得只剩下钱了。”
    说完转向乔正枫,伸出手:“嗨,正枫同学,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高中坐你后排一到考试就踢你板凳问你要试卷抄的林小星,我把小字给改掉了。”
    乔正枫伸出手轻轻一握,客气且疏离:“你好,老同学,我还记得高二那年期考你让我给你抄数学卷,说是抄完请我吃涮羊肉,我那是冒着被监考老师抓的风险给你抄了,结果一放假你就溜出国了。”
    林星哈哈笑,“这你都还记得,行,既然今天碰上了,那就全聚德的走起。”
    乔正枫摇头,浅笑:“不敢,我怕这位兄弟的Ak-47呀。”
    “以前只知道你是个学霸,没想到也挺幽默的。”林星甩了甩大波浪卷的头发,亲昵地拉着她的Ak-47加入进人群开始谈笑或拼酒或唱歌,气氛很热闹,乔正枫舒口气,还好不是来招他的。
    许愿洗完澡,也没关电视就躺回*上,夜风卷起窗帘一角,外面的鞭炮开始零星的响,拿出手机看了看,十一点半了,她一直强逼着自己忍着不再给他打电话,怕他和他的朋友觉得她是那种不懂事的女人,只能躺在*上把他们相识以来的种处快乐像放电影一样的在脑子里重放一遍来打发时间,只要快乐,伤心的片断通通都剪掉,想到那些脸红心跳的地方时,她就快进,可奈何那些片断太过销 魂,无论她脑子里进得有多快,新换上的小裤还是湿了一小片,捂脸。
    十一点五十五分,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一晚上收短信收到手软,许愿以为又是哪个学生给她直接打电话拜脸,接通就用无比庄重的口气说:“哪位,新年好!”
    结果对方一口当地方言问:“你是许愿不?你到阳台的位置上来噻,一位姓乔的先生让你看样东西。”
    “啊?喔喔,我马上出来。”许愿急忙跳下*,急得把一只拖鞋还踢进了*底,也顾不上找了,干脆光着脚冲了出去,乔正枫到底会送给她什么惊喜咧?好期待喔!
    见楼下站着三个人,她伸手向楼下挥了挥,怕吵醒母亲,不敢说话,好在她家是二楼,都能看得到。
    周围很黑,这片还没完全开发,住的人都是拆迁户,人不算多,更没有几家是富裕的,小区院子里只有十几个孩子在放那种最便宜的小烟花。
    所以当“砰”的一声巨响后,烟花在她头顶华丽绽放的那瞬间,不仅惊住了许愿,同时也凝聚了整片能看到烟火住户的目光,更夹杂着孩子们惊喜的拍手尖叫声。
    第一朵金色烟花绽放后竟有无数条细细的金色火花缓缓飘落,从地面上看去,竟如天空坠下的流星雨。
    那精致的火焰刚刚散去,第二朵烟花又腾空炸开,而这一次,炸开后竟是一个愿字,虽然不算很清晰,但她还是看出来了,立时惊动在心头。
    三朵,四朵,五朵,烟花一片接一片地绽放在这个城市的夜空,在她的眼前,绽放的烟花,翻滚,升腾,最后归于平静……如浸了蜡一般映红了她的脸。
    那是四个字:愿永吾爱!她明白了他的意思,从那个雨夜开始,许愿永远是乔正枫的最爱!
    一时间,许愿觉得脑袋里突然蒙了,须臾后才传来剧烈的痛觉,她紧紧咬住牙,愣是没让自己哭出声来,一霎那间,心中所有的情意,如烟花般竭力盛放。
    她拨通他的电话,笑:“乔正枫,你给的惊喜,我收到了。”
    刚说完,十二点已到,所有的声音都湮没在此起彼伏的鞭炮烟花声中,等安静了一些,她擦干了眼泪,灿烂的笑起,她说:“真的很美,私人订制这些,花了不少钱吧,我没有那样的惊喜可以给你,就只有等你回来后把自己送给你,让你快乐,新年快乐,我最爱的枫!”
    那人却一本正经的问:“你刚刚说什么?”
    她笑,没有听清楚?大声了一点:“我说,新年快乐。”
    传来的声音已包含微微的不满:“不是,前面一句。”
    她继续笑,“我说,我没有那些惊喜可以给你,只有我自己,能让你快乐。”
    “一晚上三次。”他一本正经地强调。
    “好!”她笑到泪流满面。
    烟花,犹如那些惶惶然不可终日的等待,变成泪水,掉下来,如果,人生就是这样简单,他们一定都会很幸福。
    可是,她却又想起了一首歌叫《烟花易冷》,这样的火花开得太炫烂,太短暂,烟花易冷,人事易分……
    剩下的几天里,许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谁叫都不出去,大部分的时间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因为没有乔正枫的地方,哪里都不值得她留连。
    苏启突然间消失了,许母问,她摇头,一问三不知,少不了又挨骂了一餐,她沉浸在自己的快乐当中,再骂都无所谓。
    许母把圣女巷安置的补偿款取了五万出来分给许愿和许超各一半,其余的还由她保管,但密码也都跟俩姐弟说了,说怕万一她心脏病发过去了,这笔钱不至于取不出来。
    后来许愿在小屋里把自己分到的那两万五全数塞给了许超,“拿着,别让妈知道,姐有工资,有存款,不差这钱,倒是你,现在又非要去什么云南上学,当初闹着要报北京的也是你,花了那么多钱让你去了又闹着要退学,真是不懂你在想什么,那专业再不好,也是正经高考上去的,你现在去昆明读,那都是成人教育,能比吗?那不如就在渝市读算了,也是妈才信你说的那套。”
    推攘了好一会,许超才接过,笑:“我去云南还不是继续上学,我同学都帮我联系好了,计算机专业,在北京混得多难啊,你又不让我找那谁谁,没便宜占我干嘛要死赖在那,挤个地铁都能挤死人,主要是北京生活费太贵,还有就是当初为了考到那边,选了北京农大里最最冷门的专业,在北京混了这久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专业毕业除了去农村养猪种菜,根本没法找到好工作,我又当不了袁隆平,费那劲干嘛,人家昆大计算机系培养出来的是不愁找不到工作的,渝市这破地方能比吗?,以后出来我就是IT界白领,多爽。”
    “那你可得好好学,爸不在了,家里没人能管得住你了,可别无法无天的,别让我和妈担心知道吗?”许愿红了眼眶。
    许超重重点头,“我懂,姐,你放心吧,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将来还要给咱妈养老送终呢。”
    “奇奇还在北京读吧?”许愿问。
    “对,她的专业比我好,她学西式糕点嘛,这个在城市还是很有市场的,我说什么也没同意她退学,等她一毕业我就帮她开家精品糕点店,让她当老板去。”
    “你得了吧,可不能耽误了人家,妈留下那些都是养老本,你不能动那的心思,以后缺什么的时候只管找我,我给你汇过去。”
    “姐,我去了马上先找活,别打工边学习,我保证再也不让你和妈操心了。”许超正了脸,不再嘻嘻哈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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