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到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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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他又要卷土重来，陈默菡气得直想骂人。
    “秦落凡，你有完没完啊！”
    秦落凡一脸委屈：“我已经禁了两个月，整个人快要爆炸，你也不心疼一下我！”
    陈默菡翻白眼：“不是送了个冰冰版的娃娃给你吗？难道被你用坏了？”
    秦落凡一听，眸中再次露出熟悉的危险光芒来：“你再说，我就把你用坏！”
    陈默菡哆嗦了下。
    “秦落凡，你看，夜色多么迷人，如此良辰美景，我们为什么不谈谈人生，谈谈理想呢？或者下几盘棋？”
    “吃了你，这就是我的人生，我的理想！”
    邪魅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陈默菡身子又抖了抖，这个男人，已经足够强大，没有什么他想要而得不到的。如今，他的人生，他的理想，看来也就是娶个老婆回家给他暖床了。
    想到以后的日子，只怕是悲催的，除非某一天，他，不行了。
    秦落凡看她忽然皱起了眉头，忙问：“怎么了？”
    陈默菡痛苦着一张小脸：“我……我今天晚上吃了很多东西，可乐，苞米花，还有其他东西，现在，肚子……好痛……不行了，我……我要上厕所……”
    她说罢，翻身下床，绵软着一双腿，有气没力的往洗手间的方向去，身子一轻，她被秦落凡抱了起来，直接抱进了厕所里，放在马桶上。
    陈默菡有些紧张：“嗯，那个……你帮我关上门。”
    秦落凡一脸担忧的走出了洗手间。
    看他把门关上，陈默菡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来。
    不找个借口，肯定被他给做死！
    结果，她错了，她这点小九九，哪能逃得过秦某人的法眼？
    好在，从洗手间出来后，他没有再折腾她，而是抱着她，两人靠在床上，看电视。
    夜半时分，电台里基本没有什么节目，只有一些吹得天花乱坠的广告，奇怪的是，他们居然看得津津有味，还不时发表一下言论。
    难得在一起，他们，都不想睡去。
    最后，陈默菡终是扛不住了，靠着秦落凡，沉沉睡去。
    看着她微微向上勾起的唇角，秦落凡只觉得心疼，她一定是做了美梦，他也相信，她的梦里，有他。
    他低头，在她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默菡，你是我的。
    谁也没有办法阻止我们在一起！
    包括杨雪柔，她也不能！
    隔壁房间。
    洛景杨垂眸看着自己的大手被一只小手握住。
    “洛大哥，不要走，留下来陪我，好不好？”杨青萝从被窝里露出了两只眼睛，可怜巴巴的说道，“我怕。”
    洛景杨只当她是受到了不久前的事的影响，遂开口道：“好！”
    杨青萝安心的闭上眼睛，再次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被梦惊醒，睁眼一看，暖黄色灯光下，哪里还有洛景杨的身影？
    一抹忧伤在小脸上涌现。
    他走了。
    也对，她又不是他的谁谁谁，而且他对她也没有感情，他凭什么留下来做她的护花使者？
    她从床上坐起来，环顾偌大的房间，心里哆嗦了下，虽然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住在出租屋里，但是，她怕陌生的环境。
    洛大哥他，该不会是不理她了吧？
    想到这，心里闷闷的痛，她捂着脸，难受得哭了出来。
    “怎么了？”床的一边忽然沉了下去，一只有力的大手伸过来搂住了她。
    杨青萝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身边的男人，猛的一下子扑进他怀里，泪流满面。
    “我以为，你丢下我不管了。”
    声音里，是满满的控诉。
    洛景杨轻轻的说道：“我不走。”
    嗅到他身上的烟味，杨青萝顿时明白，原来他跑到外面阳台吸烟去了。
    从前，她很不习惯烟味，可是现在，这个男人身上飘荡出来的烟味儿，淡淡的清香，却让她一点也不觉得反感。相反，这些烟味中，夹杂了他身上浓浓的男人的气息，这种真实的感触，让她心安。
    “那你答应我，不许走。”
    “好！”洛景杨点点头。
    “洛大哥，我……我可不可以握着你的手？”杨青萝躺下，小心翼翼的问。
    感受到他的身子似乎僵了下，杨青萝挤出一个笑容：“我开玩笑的。”
    小手忽然一暖，一紧，她的手，已经握在男人的大掌中。
    他的手，温暖，干燥，带着一些茧，却让她感到无比的高兴与心安。
    她闭上了眼睛。
    再睁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她动了动身子，手上却紧了一下。
    她微微低下头，看到一颗黑色的头颅正枕在床上，而她的手，仍然在一只大掌中，被紧紧的包裹着。
    满心的欢喜涌上心头。
    他真的没走！
    她轻轻的侧了一下身子，一眼就看见睡眠中的男人。
    他的眉头微微拧着，充满阳刚气息的俊脸越看越让人移不开视线，薄唇微抿，却让杨青萝有一股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而她，的确也这么做了。
    就在她的唇贴上去的时候，一双锐利的黑眸猛然打开，杨青萝吓了一跳，立即坐直身子。
    心扑通扑通狂跳着。
    她从来没有见过洛大哥这样的男神，太陌生，太可怕了。
    洛景杨的睡眠向来很浅，而他向来是个警惕性极高的人，只是，他也有些吃惊，他居然能在她的身边，安安稳稳的睡了一个好觉，也因此，当她的唇碰上他的唇的时候，他才猛然醒来。
    看到受了惊吓而有些苍白小脸的小女人，洛景杨眸中那锐利的光芒刹那间尽敛，只一秒钟的时间，他又恢复了平日里清冷的模样。
    “饿不饿？”他淡淡一问。
    杨青萝拍了拍胸口，刚才真的吓到了。
    她点点头。
    洛景杨松开她的手，站直了身子。
    “你去洗漱一下，一会去吃点东西。”他轻轻的说着，转身往外走，“我在外面等你。”
    “噢。”杨青萝怔怔的看着他，这个男人，睡了一觉之后，看上去更加帅，更加有男人味了。
    她想，她一定是疯了！
    洛景杨关上房门之后，一只手不自觉的抚上薄唇，那里，她的气息仿若还在。
    秦落凡拥着陈默菡自房间里走出来。
    关上房门的时候，秦某人又像饿狼一样把陈默菡抵在墙面上，缠绵的吻了一番。
    当陈默菡喘着气抬起头，一眼看见站在他们身边一愣一愣的杨青萝以及面无表情的洛景杨的时候，吓了一跳，小脸顿时红透。
    她气呼呼的摧一拳秦落凡，扭头尴尬一笑：“洛大哥，青萝，早啊。”
    话音落，她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你们……你们昨天晚上一起过的？”
    杨青萝红着脸低头：“嗯。”
    陈默菡呆了呆：“洛大哥，你好厉害！”
    杨青萝没多想，脸更红。
    洛景杨恭敬的说道：“小姐。”
    四人往电梯的方向走。
    陈默菡双腿酸疼得直打颤，因此走路很不自然，秦落凡伸手极其自然的搂住了她。
    “体力太差，以后要多锻炼！”
    陈默菡瞪了他一眼。
    杨青萝忍不住开口：“瞧，这就是纵欲过度的结果！”
    陈默菡脸又红了，低声问：“你们昨晚难道没有过度？难道洛大哥昨晚没化身为狼？”
    杨青萝伸手掐了她一把：“你胡思乱想什么？我和洛大哥可是很纯洁的过了一个晚上！”
    陈默菡大一惊，再看看身边搂着自己的男人，暗暗叹息洛大哥的自制力。
    要是秦某人有洛大哥这般自制力，那该多好！
    早餐过后，陈默菡粘在了杨青萝的身边，两人低头说着悄悄话。
    秦落凡伸手拍了拍洛景杨的肩膀，含笑道：“景杨，恭喜你找到了喜欢的人。”
    “少爷，景杨……”
    “既然喜欢，就不能错过。”秦落凡开口，“大哥支持你。”
    在他的心里，他其实是充当洛景杨大哥的身份的。
    “谢谢少爷。”
    杨青萝已经得知陈默菡的妈妈还活着，她坚持要去医院看看好友的妈妈。
    “洛大哥，你去吗？”她扭头问。
    洛景杨神情微微一滞，想起太太疯狂的言行，他摇了摇头。
    当陈默菡站在母亲的面前的时候，杨雪柔含笑：“菡菡，你回来了，昨天晚上开心吗？”
    她看陈默菡的眼神里满是暧昧之色。
    陈默菡不敢看她的眼睛，低头，心虚的回应：“开……开心。”
    “开心就好！”杨雪柔笑咪咪道。
    她走上前，伸出双手，猛的一扒开陈默菡的衣裳，当看到那胸口处布满斑斑草莓印的时候，她笑得更满意。
    陈默菡吓了一跳，忙伸手裹紧衣服，惊骇：“妈，您干吗？”
    杨雪柔只是笑：“看来你跟那什么烨什么霖的，挺激烈的嘛。”
    听她如此说，陈默菡当即明白过来，她以为她昨天晚上是跟许烨霖一起度过的……
    陈默菡脸红。
    她自然没有勇气跟母亲实话，她好不容易病情控制得很好了，这种时候，不能刺激她。
    “害羞什么？那是很正常的事。”杨雪柔笑咪咪道，“我的女儿，长大了。昨天晚上一定很累吧？今天好好休息一下。对了，烨霖他人呢？”
    陈默菡满脸羞愧，昨晚一见到秦落凡，她就把他给忘得光光了。
    杨雪柔只当她害羞得说不出话来，便说：“我知道，他去参加什么交流会了。什么时候他来了，我要跟他好好谈谈。这小伙，真心不错。我一眼就喜欢上他了。”
    陈默菡无语，哪有这样的妈啊？
    “菡菡，双腿一定很酸痛吧？快坐下。别累着了。”
    杨青萝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杨雪柔把女儿往椅子上按下之后这才发现她的存在。
    她笑咪咪上前握住她的手：“嗨，你是新来的病人吗？你是什么病？我是精神分裂症……”
    杨青萝瞪着眼珠子：“阿姨，我是默菡的好朋友，我叫杨青萝。”
    “呀！”杨雪柔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番，笑，“好漂亮的女娃娃，阿姨喜欢。”
    杨青萝干笑：“呵呵呵，阿姨，你长得也好漂亮，我也好喜欢你。”
    她说的是真心话，默菡简直就是杨阿姨的模子刻出来的，任何人一看，就知道她们是母女。
    杨雪柔很自来熟的伸手去抚摸她白色的装束，笑：“青萝，你是不是喜欢白色？”
    杨青萝点头：“嗯。阿姨您也是吧？”
    “对，阿姨最喜欢的就是白百合那种纯白了……”
    看她们两个聊得不亦乐乎，陈默菡无语，但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妈妈没有再追问她昨天晚上的事，要不然，估计得露馅了。
    只是一想到许烨霖，心里就很内疚。她想给他电话，无奈，她没有他的电话号码。
    昨晚，她被他忘了之后，他，还好吧？
    陈默菡没想到，妈妈居然一口气跟青萝聊了两个小时，这实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下午，三人往医院花园的方向走去，意外遇见了许烨霖。
    一看见他，重重的愧疚之心顿时涌上陈默菡的心里。
    她想跟他说几句话，杨雪柔已先她一步奔到他的面前：“烨霖，你来了。昨天晚上，真是辛苦你陪菡菡了。”
    许烨霖的脸上略带疲惫之色，他看了一眼陈默菡，她正低头，不知在想什么。
    他收回目光，温和一笑：“不辛苦。”
    很明显，默菡的母亲并不知道默菡昨天晚上是跟秦落凡一起过的。
    杨雪柔：“我们聊聊？”
    许烨霖依然含知道：“好。”
    就这样，陈默菡看着妈妈和许烨霖往不远处的石桌旁坐下，她忐忑不安，只怕她和秦落凡的事情被妈妈知道。
    杨青萝推了她一把：“瞧你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陈默菡低头：“我跟他，就是在做贼！”
    杨青萝道：“我觉得阿姨人还挺好的。”
    她只是不喜欢秦落凡罢了。
    看好友一副难受的模样，她问：“默菡，你打算怎么办？”
    陈默菡无力的摇头：“我不知道，暂时凉拌吧！”
    一个小时后，前方石桌旁的人终于站起来了。
    这表示，他们的谈话已经结束。
    许烨霖缓步走来，脸上，一如既往的带着温和的笑颜，他走到陈默菡的面前，伸出双手，扶住她的双肩，温柔的说道：“默菡，在我的心里，你是不可替代的。”
    他说罢，松开手，转身，走出了医院。
    陈默菡听得莫名其妙，他的背影看上去很孤寂，她的心，不知怎的有些难受。
    杨雪柔走过来，伸手握住她的手，目光久久落在她的脸上。
    看清她脸上那些沉重之色，陈默菡心里咯噔了一下，莫不是许烨霖跟她说了什么？
    杨雪柔的一只手，轻轻的抚上了女儿一侧脸颊，眼中尽是心疼之色。
    “菡菡，你瘦了好多。”
    陈默菡只觉得不安，她笑道：“妈，哪里瘦了，我现在刚好！”
    杨雪柔眼眶忽然红了一下：“菡菡，对不起。是妈妈太自私了。”
    陈默菡心中一喜，妈妈是不是同意她和秦落凡在一起了？
    “菡菡，是妈妈的错，妈妈不该把你强行留在医院陪妈妈。妈妈知道，你很不开心。菡菡，你出去工作吧。”
    陈默菡意外：“妈，我在医院陪您。”
    杨雪柔摇头：“菡菡，妈妈现在病情很稳定。你放心，妈妈不会有事的。”
    她从来没有顾及过女儿的感爱，是许烨霖的一句话，将她敲醒了。
    他说：“阿姨，默菡她一直在医院不与外界接触，只怕时间久了，会患上抑郁症。当抑郁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她或许会……”
    陈默菡没想到，许烨霖的一句话，就将她从医院里解放了。
    她怔怔的看着妈妈：“我……我可以？”
    杨雪柔点头：“自然，条件是，不能跟秦落凡纠缠不清。离他远点！”
    一句话，如同一盆冷水，将陈默菡燃起的希望之火给扑灭。
    “否则，你就给妈妈收尸！”
    杨青萝听得直冒冷汗。
    杨阿姨她竟然如此威胁默菡，太可怕了！
    上一辈的血海深仇，默菡和秦落凡，成了牺牲品。
    杨雪柔道：“菡菡，不要怪妈妈棒打鸳鸯。秦落凡冷血无情，如果不是他见死不救，你爸现在肯定还活着。”
    陈默菡低头，心中万分酸楚。
    当年秦落凡对他们一家恨之入骨，又怎么会将父亲自车祸中救出来？
    难道这就成为她不能和他在一起的理由？
    “当年秦自影酒驾出的车祸，说到底，是他父亲害死了你父亲！”
    “菡菡，他当年把我关进黑屋子里，几天不给我吃喝，直到我快死了，他才把我放出来。并把我关进陈家宅，令我永生永世替何雁云守墓，为她种植她生前最喜欢的百合花。他把你从我身边带走，残忍的告诉我，你已经被他扔进了河里，被水冲走了。”
    “这二十年来，我被精神折磨得半疯半傻，能让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就是，妈妈相信你还活着，亦相信终有一天还能再见到你！上天果然没有辜负妈妈二十年的等待，终于让妈妈找到了你！没想到，秦落凡居然把你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菡菡，他在报复我们，你明白吗？妈妈又怎么可能让你继续呆在那个恶魔的身边？”
    “当年是妈妈太糊涂，一时没控制自己，跟秦自影发生了关系。你一定不知道，后来我怀了秦自影的孩子，他逼我喝下了打胎药！”
    “我害死了怀孕的何雁云，我是罪有应得！可是菡菡，一个对自己亲生弟弟或者妹妹都能下得了手的残忍男人，一个亲眼目睹生父在死亡线上挣扎而不为所动的男人，妈妈如何放心把你交给她？”
    “这二十年来，要不是景杨每个月去看望我一两次，我差点忘了，除了那个天天给我送饭的男人之外，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杨雪柔目光投向窗外，喃喃说道，她的脸上，是平静的一片。
    本来这二十多年来，她的心已经趋于平静，可是女儿，她怎能看着她往火坑里跳？
    陈默菡已经泣不成声。
    父辈们的过去，秦落凡只是简单的带过。
    此刻，她终于理解妈妈不同意她与秦落凡在一起的真正原因。
    可是，她相信，秦落凡对她的感情是真的。
    杨雪柔的目光依然投在窗外：“菡菡，秦落凡欺骗了你二十年，他把我和你爸的名字刻在了墓碑上，让你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儿！他可真残忍，生生将我们母女分开了二十一年！菡菡，在你父亲墓碑旁边有一块无名的碑，你知道是谁的吗？那是秦自影的！秦落凡把他们葬在一处，就是让他们在黄泉路上永远带着仇恨的心！菡菡，一个连死人都不放过的男人，你说，他会对一个女人产生感情吗？他跟你在一起，只有两个原因，不是恋着你的身子，就是为了报仇！”
    “菡菡，答应妈妈。离他远远的！”杨雪柔把视线落在女儿的身上，看着她哭得稀哩哗啦，神情却很平静。
    陈默菡忙抬手擦眼泪。
    在过去，她总想着怎么样才能逃离秦家，离开秦落凡，可是现在，要她真正的离开他，她真的做不到。
    一个是亲生母亲，一个是深爱至骨髓的男人。
    为什么只能选择一个？
    为什么她不能两个同时拥有？
    要她离开秦落凡，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她当然做不到为了秦落凡而弃妈妈不顾。
    难道，为了妈妈，真的只能离开秦落凡？
    不，她不信，一定有办法的！
    秦落凡说了，要她好好陪着妈妈治病，其他的不用想。
    他说，他们会在一起的！
    “好了，菡菡，别哭了。妈妈只是担心你再遇见他的时候，会与他旧情复燃。好在，你已经跟烨霖在一起了。等妈妈出院了，你们就把婚事给办了吧！”杨雪柔笑咪咪的说道。
    透过模糊的泪眼，陈默菡看着脸色红润的妈妈，想到她仍在疾病的治疗期，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顺着她的意：“妈，等您病好了再说吧。至于去找工作的事，我想等您出院了再看看。我想在医院陪着您。”
    杨雪柔笑咪咪道：“真是妈妈的乖女儿。菡菡，等妈妈出院了，以后我们就在云城定居，到时候，叫景杨一起……”
    杨青萝本为听了杨雪柔的诉说已经完全震惊了，听到洛景杨的名字自她口中说出，便竖起耳朵，可杨雪柔却没再说什么。
    话说秦落凡在云城的分公司考察了一番之后，第二天便准备离开云城回江城去。
    虽然他很想见默菡，可是，现在还不能刺激那个女人，等她出院了，他相信，所有的问题都会慢慢得到解决。
    他问洛景杨：“你要把她一起接回去吗？”
    他说的是杨青萝。
    洛景杨沉默了两秒钟，便回应：“我去问问她。”
    接到他的电话，杨青萝很是兴奋，她附在陈默菡的耳边，红着小脸道：“默菡，不好意思，这次我要重色轻友一回。洛大哥问我要不要一起回江城，我想跟他呆在一块，所以，下次我再来看你。”
    陈默菡含笑：“好，祝你早日把他拿下！”
    她把一封信悄悄的塞到她手中，轻声道：“青萝，帮我把这个交给秦落凡。”
    前天晚上与秦落凡抵死缠绵了一个晚上，事后他给她一个可以打电话的腕表，陈默菡没有接。
    她何偿不知道，他只是想跟她说说话，以表深深的思念。
    她担心妈妈发现，只能拒绝。
    她当时又何偿看不到他眼里的落寞与无奈。
    可是没办法，为了妈妈，这些日子，她只能忍着。
    杨青萝快速把信封塞进了自己的包包里，她担心杨阿姨看到。
    她其实挺心疼默菡和秦落凡的，两个多相爱的人，却因为父辈的原因，想见却不能相见！
    她与杨雪柔打招呼：“可姨，我要走了。以后再来云城看您。”
    闻言，杨雪柔脸上顿时露出浓浓的不舍来。
    一天一夜的相处，她已经深深的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子，她漂亮，大方，活泼，真诚，不做作，懂礼貌，最重要的是，她们很聊得来，她甚至把她当成了朋友一样看待。
    “青萝啊，记得你说的话啊。阿姨会想你的。”
    杨青萝笑道：“阿姨，我也会想您的。”
    杨雪柔道：“青萝，你现在没有男朋友，也没有喜欢的人，不如，你到云城来找工作吧，这样，阿姨和默菡也能常常见到你。”
    杨青萝微愣，随即笑道：“阿姨，这个主意不错，我考虑考虑。”
    于是，在杨雪柔依依不舍中，杨青萝离开了医院。
    洛景杨早在医院大门外等她。
    一见到他，杨青萝顿时心跳加快，全身血液沸腾，她迈开双腿，小鸟一样直冲过去，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伸出手，紧紧抱住了精壮的腰枝。
    洛景杨全身僵硬，却没有推开她，任由她抱着，直到她自己脸红心跳的抬起头。
    “洛大哥，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杨青萝眨着眼睛，开心一问。
    得不到回应，她也没有伤心，反正她已经习惯这个男人的清冷。
    洛景杨转身往外走，一抹可疑的红晕在他俊美的脸上浮现。
    飞机上，秦落凡激动的展开杨青萝递过来的信，当看到空白的纸张时，他愣住了，但下很快，他的唇角不知不觉微微勾了起来。
    她对他的感情，一切尽在不言中！
    秦落凡等人离开后，半个月的时间在陈默菡的度日如年中走过。
    这天傍晚，母女去医院的商店买日用品。
    杨雪柔眼睛盯着一个女病人手中的卫生棉不放，半晌，她忽然开口：“菡菡，我记得你的经期前两个月很准时，这次怎么过了十天还不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
    陈默菡顿时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