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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不太方便吧。”我红着脸支支吾吾的。
薛玉倾一下懂了我的意思,他低低地笑出声:“明秀,我是个大夫,不瞒你说,肉体对我来说只是肉体,我看的是病,又不是别的,你脑袋里想什么呢。”
他这么一说我脸更红了,多添了一份被说中心事的赧色,偏偏腰疼得一点劲儿也用不上,只能坐在椅子上,眼睛避开薛玉倾四处瞄。
他笑意更甚,好半天才忍住,起身,弯腰,打横把我抱了起来。
我手臂下意识攀住薛玉倾的肩膀,紧张道:“薛大夫,你……”
“你动不了,除了我也没有别人抱得动你。”说完大步往床边走去。
薛玉倾的解释合情合理,但我却仍旧觉得他的举止莫名大胆了不少,从前连给我把脉都要隔着手绢,现在却放肆地动不动就抱我。
薛玉倾轻轻把我放在床上,让我侧身躺着,替我脱掉了外套,我莫名地紧张,脱口说了句:“你给我脱成那天那样可不行!听见没有?”
薛玉倾给我脱衣服的手停顿了一下。
“你听见没有?薛玉倾?!”我侧卧着,看不见薛玉倾的脸,急着连说了好几遍。
到最后终于把薛玉倾说无奈了,他边抬手摸上我的腰椎骨,边道:“明秀,你对我误解很深啊,不是怀疑我好龙阳,就是怀疑我是色狼,你这样可真让我伤心。”
“谁叫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你……啊!疼!”只听见卡蹦一声,薛玉倾手劲一用,腰椎骨瞬间被卡回了原位,我疼得两眼一黑,可腰上终于能用上劲儿了,翻过身缓了好一会儿,才挺过去那痛劲儿。
“好了?”薛玉倾坐在床边,浅笑着瞧我。
“你能不能按之前说一声啊,叫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告诉你只会痛得更久,长痛不如短痛啊。”
这话说得一语双关的,我沉默一会儿,笑着应道:“薛大夫不用变着法劝我,我是自愿离开秦府,没什么痛不痛的。”
“再好不过了。”薛玉倾道:“明秀,你不要喊我薛大夫,换一个如何?”
我一愣:“薛大夫怎么了?不一直这么叫挺好的么。”
“太不亲切了,我在外头所有人都叫我薛大夫,回到家你也这么喊我,还如何显出你我关系亲近?”
我笑了:“你我关系亲近么?”
薛玉倾悄然抚上我的手,认真道:“我想亲近,你愿意么?”
“啊?”我有点蒙“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同你亲近,我喜欢你,明秀。”薛玉倾眼神闪亮,目光真诚。
我看了半天,他不像在开玩笑,却很难相信:“怎么可能?我跟秦将军……”
“我明白,因为有将军,所以我也一直克制自己,我愿意在旁边看着你们幸福,可是现在却实现不了,将军有将军的难处,你也有你的追求,我不会逼你答应,可是将军给不了你的,我能给。”
“呃……”一番话说得我不知道如何接,其实从知道薛玉倾是个直男开始,我便猜测过他对我有意,可是秦越风跟薛玉倾关系那样好,我又跟秦越风有这样说不清楚的关系,所以只能一直回避这件事,可是如今,我才离开秦府,薛玉倾就迫不及待表明了心迹,在这样的状况下,我除了面对他,竟没有别的选择。
“你要知道,我爱的人是秦越风。”
“即使他现在抛弃了你们母子?”
“恨也是爱的一种嘛,”我苦笑着道:“再说是我自己要离开的,也不算是他抛弃。”
薛玉倾沉默一会儿,沉声道:“我可以陪你。”
他没有说等我,而是说陪我。不知怎么的,我的心为着这一句“陪你”而漏跳了一拍。艰难长大的我,天知道我多么渴望身边能有个陪伴相依的人。
“让我想想吧。”我没有直接拒绝他,薛玉倾的眼神看进了我的心里,他面色一动,喜道:“好,好,住下来,慢慢想。”
那日以后,我跟薛玉倾过起了简单的小日子,他白天去宫里伺候太后,回来以后便陪着我种花,或者我看着他处理各种草药,有时候也会去旁边的山上转一转。
薛玉倾照顾我到底不方便,便直接去太后那里把蝉鸣给我求了出来,蝉鸣拎着小包袱出现在跟着薛玉倾回来的时候,便哭便扑倒在我怀里。
“哭什么。”我摸摸蝉鸣的头发,也高兴地流出了眼泪:“薛大夫是天使下凡,又帮了你一次,还不谢谢他。”
蝉鸣自然也感激薛玉倾把他从宫里赎出来,说着就红着脸要跪在薛玉倾脚下。
薛玉倾拦住了蝉鸣,大手潇洒地一挥:“不必。照顾好明秀便好。”
有时候我在想,这不就是我一直向往的日子么,淡如水,简单又踏实,薛玉倾说过要给我的日子,事实上他已经做到了。
薛玉倾做得如此轻而易举,而这样的日子放在秦越风身上,却是千难万难。
我度过了人生最安稳的一个月,这一个月是薛玉倾带给我的,所以当几年以后我不得不拿剑抵着薛玉倾的脖子,他平淡如水的表情像针一样深深扎进了我的心里。
这天薛玉倾回来以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去药房处理草药,而是坐在我房间,径自倒了杯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彼时蝉鸣正在给我揉腰,见薛玉倾的样子,便知道他有话跟我说,蝉鸣机灵得很,不动声色退下了,留了我和薛玉倾在屋里。
“说罢,怎么了?”我挺着大肚子,这几日快要临产,每天喘气都困难。
“今天太后跟我说,叫你明天到宫里去一趟。”
“我?”我一惊:“太后怎么又想起我来了。”我心说我已经如她所愿离开了秦越风,秦越风和珑慧婚也结了,一起出征都快半个月了,现在又要见我,是什么用意?
“说是想念你熬的八宝粥。”
我听了只想翻白眼,宫里什么好厨子没有,喝个八宝粥还用的着我?我倒是确实给太后做过一回八宝粥,可是没留神还烧糊了,难道太后喜欢糊味儿?
“她什么意思?”我才不相信只是喝八宝粥这么简单。
“我也不知道,不过最近二皇子在逸阳的事情闹得人人皆知,我在想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
二皇子星雀两个月前奉旨去逸阳剿匪,原本已经完成了任务,准备回都城,但是却突然没有任何预兆的失去了所有踪迹。
对没错,星雀这家伙失联了。
我实在想不出来星雀到底有什么失联的理由。也搞不懂他失联,太后为什么要找我。
“听说他在逸阳这段日子,一直住在你家里。”薛玉倾道。
我一口水喷出来:“住我家?没搞错吧?!”
我家那间房,用破财来形容都是在称赞,虽然我后来手头宽裕了寄了不少钱回去,可是就我哥哥明哲的个性,多少钱都能被他用来买书,星雀到底是皇子,住我家?别逗了。
见我一脸不相信,薛玉倾道:“我也不信,这也只是传闻,至于太后那边,明天我与你同去,随机应变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紧张兮兮地二进宫,进宫前,我问薛玉倾我要不要收拾几件衣服带着,免得皇帝或者太后一言不合再把我扣在宫里,薛玉倾白了我一眼说我有病,我再被扣下他就陪着我住在后宫。
我心说美得你不轻快,后宫佳丽何止三千,你还想住下,皇帝能把你拖出去砍头一万遍。
再次见到太后,她变成了一个干瘪的老人,在家里我倒是也时常听薛玉倾说起太后的病情,已经是无力回天,以薛玉倾的医术,也不过是能拖一天算一天罢了,可是我没想到,几个月前还圆润富态的太后,居然会变成这幅样子。
我恭敬地行礼,太后咳嗽了几声道:“明秀姑娘越发圆润了,比从前气色也好,看来薛大夫对你很不错。”
我应道:“是,让太后挂心了。”
太后笑眯眯地冲我招手,让我坐在了她身边:“快生了吧。”
我点头:“就这两日了。”
太后轻轻摸了摸我的的肚皮,笑道:“你运气很不错,虎父无犬子,薛大夫优秀,他的孩子自然也是一等一的。”
我一惊,什么鬼?!我这孩子是秦越风的好咩!
刚张嘴要反驳,太后接着道:“珑慧传信给哀家,说她也有喜了,薛大夫与秦将军情意深厚,下一辈也能一同长大,当真是福气。”
我的话被卡在了嗓子眼里,珑慧有喜了,他们成亲不过一个月,珑慧便有了孩子。
是啊,当初我也是同秦越风在一起不久便有了孩子,秦将军,当真是精力旺盛,子嗣也旺盛啊。
我想着想着便出了神,眼神也透出了落寞。
此时有个小宫女端了两碗药进来,福了福身子道:“太后娘娘该用药了,还有明秀姑娘的,时辰也到了,薛大夫嘱咐了一同给送过来。”
“知道了,”太后应了声,说罢端起了药,小宫女把另一碗药端到我面前,我身子受过几次刺激,薛玉倾一直没给我断了调理的药,我早已经喝习惯了,眼下我被珑慧有孕的事扰乱得大脑像一团浆糊,手便习惯性端起药仰头喝了下去。
刚喝完没多久,薛玉倾便端着两碗药出现在门口,恭敬道:“太后娘娘,明秀,该用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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