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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包厢】
肥腻腻的中年男子手中端着一杯白葡萄酒,色眯眯的眼神时不时地瞟向陆弥生的胸口。
白术心下怒火中烧,恨不得将这油腻男人的一对猪眼挖出来喂狗,奈何小姐说要她克制自己的脾气,不能打人。
这个中年男子是商业界的大头——王万金,惹上了只会徒增麻烦。
王万金手下经营棉纱和花布等一系列民生店铺,与陆弥生一直有密切的合作。
这男人打从见到陆弥生的第一眼,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弥生啊,来来来,王哥给你倒酒!这可是上好的白葡萄啊,有市无价!”
王万金亲自给陆弥生倒了酒,就要送到她手上,看到她美得不可方物的面孔,心下直发颤。
这娘们儿,生得真勾人!人人都说她生性放荡,在床上感觉肯定要更好。
“王老板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实在不能沾酒,怕是要扫兴。”
一个王哥,一个王老板,谁都看得出来其中尴尬。
偏偏王万金自我感觉良好得不得了,见陆弥生如此温和,就要蹬鼻子上脸。
脸色一沉,酒杯重重地一放。
“怎么,这是不给我面子?”
“王老板真是爱说笑,只不过是我近来总犯胃病,医生特地叮嘱了,喝不得酒。”
陆弥生眸中含笑,宛如秋水般动人,看得王万金又是一阵春心荡漾。
陆弥生向来是这样的人,八面玲珑,却又手段残忍,说不定那温柔的面孔下,就是一支利刃。
只可惜,世人大多如此,被美丽勾人的外表所迷惑,忽略了锋利的毒刺。
“总犯胃病?这怎么行!不如我遣两个医生去贴身照顾你?”
王万金往陆弥生身边靠了靠,就想要拂上她的手,那白净柔软的手,真是让人心痒痒。
陆弥生抬起手挽了挽发,不动声色地避过王万金肥腻的大掌。
“小病罢了,用不着您如此上心。王老板,酒喝得尽兴了,不如来谈谈生意的事情。”
“行!行!都听你的!”
【陆军军部.七区】
“秦少将,侦查到了弥生小姐的行踪。”
特务恭敬地站在一旁,面前的男子俊美得不像话,全身上下都沾染着禁欲的气息,宛如古希腊话中的神袛。
秦玦并不着急了解陆弥生的行踪,毕竟手头的事儿关乎军部,更要紧。
倒是一旁的唐念白首先按捺不住,要听特务报备。
“人在哪儿?”
“酒楼。”
见自家少将没什么反应,仿佛没听见他说话似的,特务顿了顿,又开口。
“在第十二天字号包厢和王老板吃饭,无法探听到具体谈话内容。”
秦玦波澜不惊的眸子掠过一抹凛冽,接着,特务只感到周身温度骤降,说不出的寒意。
王老板,除了王万金,没有别人了,一介好色之徒,见到长得好看的女人就想纳作情妇。
那个女人不会不知道。
呵,看来是长本事了,那种人都敢亲近。
“随她。”
“......”
特务都要哭了,少将大人您这是随她的样子吗?
周身的压迫感丝毫没有减少,或许秦玦本身不曾察觉,但是特务和唐念白都能感受到。
——少将大人的心情不大好。
“不就是吃顿饭嘛!大惊小怪的,走,小特务,爷带你到赌场玩玩去!”
玩味地笑笑,唐念白推搡着特务就往外走,房内顿时只剩下秦玦一人。
这样安静的环境原本是有利于秦玦思考手中案件的,但不知怎么,总感觉没来由的烦躁。
这种萦绕着的淡淡的烦躁感,就连扯散风纪扣也没有办法缓解。
【酒楼】
“王老板,合作愉快。”
陆弥生站起身来,就要离开,原本王万金还想同她握个手,奈何人家根本没有这个意思,只好悻悻作罢。
白术跟在陆弥生身后上了车,司机转过头来问。
“大小姐,接下来要去哪里?”
“陆军军部。”
【陆军军部.七区】
“秦少将,军部大门有一位小姐要找您。”
“让林东去处理。”
秦玦并未抬眸,神情仍旧专注,那名前来报备的兵士知道此刻不该打扰少将办理事务,但是......
“少将,是弥生小姐,她说一定得见着您,不然就......”
“陆弥生?”
“是,是的。”
秦玦眸色微暗,好半晌,又嗤笑一声,带着几分不知是生气亦或是别的莫名情绪。
“不见。”
“可,可是少将大人......”
兵士心下急得不得了,不敢得罪自家上将,更不愿意面对大门那位陆小姐意味不明的轻笑。
“您觉得他们拦得住我吗?”
正当此时,身后却传来一道悦耳而柔和的声音,只是话里意思就不那么温柔了。
分明用的是敬辞,但明白人都看得出,话中没有一丝尊敬的意思。
不得了了,弥生小姐和少将大人对上了,兵士见此情景,脚底摸了油似的,赶紧蹿出去,且自认为好心地将门带上。
“秦少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把我拒之门外了?”
陆弥生自顾自地坐下,面对秦玦,丝毫没有惧色,反而轻松得如同多年的老朋友。
仿佛没听到似的,秦玦并未回答她,一出口就简明扼要。
“什么事。”
——这确实像是他的风格。
“作为未婚妻,来提醒一下未婚夫婚事的操办。”
“这么快就上戏了。”
陈述句,语气带着几分微嘲。
陆弥生挑了挑眉,这种意味的语气,是在生气?不过,至于为什么,她并不在意。
按照正常程序来走,秦玦应该要将娶妻这个问题理解为一项互利的合作。
并且,以公事公办的态度与她商议婚期并且赋予她掺手的权力。
但是出乎她的意料,这位秦少将不仅不打算见她,似乎都不愿意商谈合作?看来确实是被人惹着了。
“秦少,若是哪里处理得不周到,望您海涵,不过您得知道,我们之间的合作,有利无弊。”
陆弥生的道歉非但没有使秦玦舒心,反而还更加的烦躁了。
合作?他是不是该夸她够尽责?能将婚姻当作夺取利益的筹码,标准的官方气——不知怎么,就是莫名的反感这样的说法。
但秦玦神情并没有多大变化,他似乎忘了答应陆弥生的最初目的也不过是监视她而已。
“既然知道是合作,就应该安好本分。”
陆弥生一愣,这话......意有所指啊......
“马上就要嫁入秦家的你,最好在成为少奶奶之前把那些奇怪的癖好全部改掉。”
不近人情的眸子,像极了腊月的千尺寒冰,都说秦少将向来无情,看来不是传言。
不过......她有什么癖好?
陆弥生有些云里雾里,如果抽烟算的话,那就是了,这个“癖好”要改过来似乎有点儿棘手。
很明显,陆弥生成功地理解错了秦玦的意思,一向机敏的陆弥生在这方面似乎很是迟钝。
“其余的事我会处理。”
说罢,秦玦继续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薄凉的态度,是要送客的样子。
虽然有些不太明白秦玦的话,不过在人家忙碌的时候去叨扰显然不是一个有教养的人该做的事情。
“秦少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您接着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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