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自古以来便实行重农抑商制度,世人皆说商人以逐利为本,都是些背信弃义之徒,所以孟家虽为一代名门,但却一直上不了台面,这一直是孟财神的一块儿心病。孟金源富可敌国,却依旧还是一介平民,他一直想让孟家走入庙堂之上,那便要将寄托寄于儿孙身上。正所谓天意难为,孟金源娶了十房妾室,却偏偏只有孟凡宇独子一人,为此孟金源不惜花重金资助白鹭书院,给自己儿子争取了一份入学名额。所以孟凡宇年幼时,便来到了白鹭书院学习文化。
孟凡宇天生顽劣、嚣张跋扈,小时候便不服管教,对于学问也是有一搭学着。但自从白云升来到书院后,孟凡宇便像变了个人,待人有礼、勤奋好学,终于在二十岁时学成出山,游历天下。白云升天生苦命,父母早亡,自小便患有顽疾。也正是命运的坎坷,磨练了他钢铁般的意志,他努力读书,刻苦学习,为的便是有朝一日可以流芳千古,不负生来尘世走一遭!二十岁后,他的身体越发不堪,无法远行,因此孟凡宇变成了他的寄托。他相信他有朝一日能找到,那个可以实现他鸿鹄之志的人,而这个人今天终于来了,她正是姜昕。
姜昕看着眼前的这位身型瘦弱却目光如炬的男人,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从怀中掏出了那块家传玉牌,交个了白云升的手上。然后郑重的向白云升施了一礼,说道:“姜昕恳请先生助我!”
白云升听闻姜昕之言,顿时泪流满面,紧紧的握住姜昕的手说道:“我白云升定不负今生所学,定要助你开万事之太平也!”
一旁孟凡宇也激动的说道:“我与师弟情同手足,他之愿,便是我之愿!我孟凡宇也愿助三位一臂之力,虽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易方行与胡大胆见此情景,也不免对孟、白二人心生敬佩,于是便一起上前施礼答谢!古往今来,冯唐易老,李广难封,这宝马还需良师相,时机还需自己抓住!不然纵然有百般学问、满腔热血,如无报国之门也是无济于事!今日相遇,不单单是姜昕求得大才,更是他孟、白二人喜遇良主,真乃幸事也!
“师兄、三位、咱们不如去书房一叙如何?我也有些疑问还需三位解答一番。”听白云升之言,孟凡宇便扶着白云升,与三人一同移步到了书房内。书房内夫人早已出去给学生们上课去了,书案上还有没烧完的香薰飘在空中,散发着令人清心的香味。
“三位此行因何而来?”白云升问道。
“先生,我等正是为一是为求才而来,文才如今相比已经是找到了,能有先生相助,我等大事可成矣!但这领兵打仗,兵法大家我等还在寻找当中,我虽为将门之后,冲锋陷阵尚可,如若统兵治兵,恐怕还需学习些时日了!而这二嘛,便是要寻求赣州之地商会、豪强、名门氏族相助,共谋大业!在来赣州之前,先去了江州四郡,好在不负众望,依靠襄阳王名头,我们已经说服了四郡暗中相助,所以才来到了赣州。”
“易兄啊!你要说来赣州求才,还有可能,你若想求的赣州氏族支持,只怕难于登天也!你可知道赣州与江州又何不同嘛?这其中的关节要害,便是赣州百姓富足,江州百姓困苦。赣州州牧李文长乃是当今大晋地方官之翘楚,少年便在赣州任官,在民间颇有威望,乃是真正的地方父母官,他爱民如子,治民有道,使赣州一直富庶安稳,歌舞升平。其人颇有先贤遗风,如今已经年过六旬,历三朝皇帝,乃是有功之臣,更是当世之大儒,就连金陵王姜后堂见了他都要毕恭毕敬,你可想赣州氏族何人愿意与你等做大逆不道之事?”
白云升一番言论如冷水浇头一般激在三人心坎上,三人虽早已有心理学准备,赣州之行要比四郡难上许多,但却没想到现实情况竟然如此崎岖艰难。
“三位莫要心忧,依我之见,江州之地完全具备起事之准备。江州之地有三患,一曰官腐,二曰灾年,三曰动荡。此三患足矣激起江州百姓不满,有民意在,再加上襄阳王在江州之威望,起兵不无难事,只是现在还缺少一个契机也!我又一计可作为引子,让江州之民响应我等,直接反了江州!”
白云升此时嘴角含笑,故作神秘,看向姜昕三人。胡大胆听闻其言,心急如焚,扯着嗓子大声说道:“白先生莫要继续卖关子了,急死人也!”姜昕见胡大胆如此粗鲁,立马拽住胡大胆的衣襟,让他坐下静听先生所言。“我胡大哥生性直来直往,先生莫怪!”
孟凡宇也颇为埋怨的看着胡大胆说道:“胡兄你面若钟馗,声如洪钟,寻常人都要被你给吓死也,何况我师弟这小身板!他可经不住你这几嗓子。”
胡大胆被孟凡宇说的满脸通红,却又不知如何反驳,气呼呼的坐下去了。
“无碍,无碍!胡兄其人异像,定是不凡之人!日后你我共事,还需体谅三分。白某也不卖官子了,只是不知三位可否知晓长安修筑新宫一事?”
“新宫修筑耗费巨大,从中原四处征收劳役,每年都陆续有壮年男丁前往,如今已经十年之久了,百姓也是敢怒而不敢言呐!”
“正是如此!我推断新宫必定要在明年皇帝寿诞之前完工, 僖宗皇帝已经等不起了,如今中原大地暗流涌动,僖宗急迫希望能搬新宫,换龙脉,稳固大晋统治。既然着急,那我我想今年岁末年初之际,一定会加大征收劳役力度,此事定会激起百姓不满,那是便是我等笼络民心之时。具体实施便是要在江州之地劫劳丁!”
“先生之才,姜昕佩服至极!如此谋划,大事可成!”
“三位此时还是不要轻易去与赣州氏族通气,还是回江州静静等候时机便可。赣州之地有李文长坐镇,一个不留神,三位便要被官府捉去扣押起来。我等只需先将江州作为阵地,以守为攻,慢慢扩张版图,待江州富庶起来,便可在取益州,后图天下,此为万全之策也!”
“好!就依先生之言,我等明日便回江州,先生可愿与我等一同回去?”
“不急!不急!我与我师兄许久未见,当然要叙叙旧情!三位也莫着急,还需在金陵多逗留几日。大晋朝之前,乱世纷争,兵家名士众多,这其中便有一氏族举世闻名,家人世代为将,皆是良臣,他们这一支祖籍便在赣州九江郡,名曰洪氏一族。当年大晋开国名将洪康便是这一族之人,后晋武帝北击匈奴,西拒胡羌,首要功臣洪忠也是洪家人!但不知为何,其族人在晋孝宗时期便举家归隐,不在出世了。虽不出世,但却依旧扬名在外,传言洪氏一族就避在祖籍九江郡内,所以我希望三位能去一趟,如能请到洪氏一族出山,那便是火上浇油,越烧越旺啊!”
易方行与姜昕思量了片刻,便应允了下来。白云升答应姜昕三人,待其去完九江,回到江州后,便来信于他,他会和孟凡宇一同前往江州。
孟凡宇当然是求之不得能离开金陵,省的他父亲孟金源老是埋怨他无所事事、不思进取。其实他父亲早就买通了赣州官员,为其谋了个不小的官,但是孟凡宇认为,大晋之臣,皆是些昏庸无能之辈,与其共事,如嚼了老鼠屎一般,还不如不做这个官。所以他才总是在外漂泊,游览四方!最让孟凡宇头疼的是,没等他回来,他父亲便给他娶了四个媳妇了,救急着要一个孙子,还好今日来了白鹭书院,暂且在这住两日,两日过后回到金陵,便要为了子孙后代整夜整夜的折腾,那里能睡的清闲觉?
白云升将交代的事说清楚后,易方行三人便起身回金陵了,走之前孟凡宇还给他们一张百两银票,供其出行,只要执此银票,到三州任何银坊皆可换成白银。孟凡宇不愧是孟金源的儿子,出手甚为阔绰,让易方行三人深感有钱真好!
十日后,九江郡寿春城内,侯府门前,摆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擂台,擂台之下围了熙熙攘攘百余人。擂台上一女子头戴红盖头端坐在一旁,其身旁分别坐了两个男子,一人年约三十,身穿粗布短装,手脚粗大,身材魁梧,面如重枣,眼冒精光,太阳穴高高隆起,一看便是高手中的高手。另外一人年约二五,身披素袍,手持羽扇,面容温和,嘴角含笑,闭目养神。
胡大胆挤到擂台边上,抓住一旁看热到的人,问道:“老兄,摆这么大阵仗,是何道理啊!”
“你这黑厮,怎的如此粗鲁!那上面不是写着呢嘛?你不会自个看啊!”
“嘿!你这孙子,老子要是认识字还问你做甚?”胡大胆眼睛一瞪,吓的那人急忙求饶,解释了一番。
原来这擂台是他们侯家用来给独女侯玉娇招亲用的。传言这侯玉娇琴棋书画、兵器武艺、兵法机关样样精通,是整个九江郡远近闻名的才女。这女子有才便也算了,又生的花容月貌,如天上仙子一般。这让她的心性变得高不可攀,直至今日也没选到如意郎君。她哥与她弟为了她的婚事,那是操碎了心,可算她还是如头蠢牛一般,顽固至极。无奈之下,她们哥仨只得摆上这擂台,考验有心之人,但凡能过了她侯玉娇三关的人,她便嫁给他!
这第一关,是和他大哥掰手腕角力;第二关,解开他弟弟研制的机关锁;第三关,从她头顶将红盖头夺走。
易方行和姜昕此时也凑了上来,只听胡大胆见胡大胆扯着嗓子像擂台上吼到:“怎得还盖个红盖头,怕不是个丑八怪吧!哈哈哈哈。”
那擂台上的三人听闻有人叫嚣,便向台下望去,只见一形如钟馗的黑面糙汉在哪嚷嚷,便摇了摇头,没有理睬胡大胆。这幅神气的样子,可给胡大胆气坏了,他便又嚷嚷起来:“嘿!你仨聋啦!爷爷问你话哪。”
易方行见台上人有些泛起怒气,便急忙上前捂住胡大胆的嘴,陪笑说道:“我这兄弟是个痴傻之人,诸位见怪!”姜昕更是捂着脑袋,无所适从。
“兄长,你怎的说我是个傻子!你看他们神气那样,真叫人犯各应。嫁不出去还非要出来摆架势,我看那女的十有八九是个鲶鱼脑袋!”
“兄弟,咱们还有正事呢!可别在节外生枝了!”易方行无奈的说道。
他俩的谈话声让台上的三人听的轻轻楚楚,更是让中间的侯玉娇气得直发抖,而那胡大胆依旧在那啰里八嗦,说着她的坏话,连易方行都拖不走他。
又过了一会,那些嘲讽的言语如利剑一般刺入侯玉娇的耳中,她顿时感觉浑身发烫,脑袋嗡嗡响,双手双脚哆哆嗦嗦抖个不停,身旁二人看出她情况有些不妙,感觉趴在其耳边说些安慰的话,哪知这不安慰还好,一安慰更人侯玉娇的小姐脾气冲了上来。只见她猛地站起,一把将头上的盖头薅下,摔倒擂台上,指着胡大胆就骂了起来。
胡大胆压根儿就没瞧她,而是一个鹞子翻身就窜到台上,将盖头捡了起来,这霎那间发生的事让众人皆有些摸不着头脑。当胡大胆拿起盖头站起身来,一瞧面前的侯玉娇,顿时呆若木鸡。
好家伙,好一个倾国之姿的大美人!只见其面若凝脂,口似丹朱,鼻梁高挺,秀发及腰,丹凤眼,柳叶眉,眼角还带着一颗可人的美人痣,细看之下如画中走出的天宫仙子一般。虽然其还在满口大骂,但看的痴傻的胡大胆根本听不见她说啥,只是咧个大嘴,瞅着侯玉娇发笑。
一旁的二人见此情景,也有些不知所措,只得互相使了个眼色,感觉把侯玉娇拽回到椅子上。
“兄弟!兄弟!你怎么了?”年少男子冲胡大胆喊了几句,又上前碰了碰他,他才缓过神来!
“啊!我屁事没有,只是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姑娘,有些失态了!我说你们这算数不,闯三关娶媳妇。”
“兄弟说的哪里话,肯定是做数啊!”
“那就好!你看我手里这盖头,算不算是过了第三关?”此言一出,台上台下的人这才缓过味来!众人哪里知道还有这等投机取巧的方法,但盖头确实是让胡大胆拿在手里,还真挑出个所以然来!“这……”那男子此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听那边侯玉娇急的直跳,连忙说道:“不作数,不作数,你这是耍赖!”
台下的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接连起哄说道:“怎么不作数,是你们说这盖头谁拿到手谁过关的,怎可言而无信?”
台上年长男子此时冲下方众人说道:“大家莫及,我侯家从不失信于人,既然这黑脸儿兄台拿到了盖头,那么自然要进行下一关的。兄台!你准备好接受我这关了吗?”
一旁侯玉娇娇嗔的说道:“大哥!怎么可以这样,我才不要嫁个这个黑厮!”
那男子听妹子急的嗷嗷叫,连忙回过神来跟她说:“玉娇你放心,你个不可能让她过我这关,我的实力你还不知道吗?” 侯玉娇听闻她哥哥如此说,这心里才好受了些,回到座位上坐下了。
台下的易方行和姜昕看着台上的胡大胆,一阵无奈,却也佩服这家伙真是难以捉摸。
“完了!我敢保这黑脸儿汉子过不了这关!”
“是啊!那侯汉威当年拽着牛尾巴倒着走,将公牛拖出一里地去!我看呐,他是天下第一大力士!”
易方行在一旁听见旁人闲聊,不免为台上的胡大胆揪了一把汗。
台上的胡大胆见侯汉威胸有成竹的样子,便知他定是有些本事,比力气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于是他想起宫自在交给他一些有法术的符箓,那些符箓都有神奇的功效,于是胡大胆假模假样的跟侯汉威说自己下台喝口水,在上来与他比试,侯汉威当然没当回事,就允了下来。
下了台的胡大胆连忙找到易方行,从易方行背后的包裹里把俘虏掏出。“兄长,你帮我看看这几张符上面写的什么?”
“这个叫金刚不坏符、这个叫止血符、这个叫迷魂符、这个叫辟邪符、这个叫九牛二虎符。”易方行一一讲符箓的名字说与胡大胆听。“就这个!九牛二虎符,就是它!嘿嘿嘿!”
说完胡大胆便讲符箓蘸了些唾沫,拍到自己身上,爬上台去。胡大胆贴身符后起身也没什么感觉,他还疑惑是不是没发挥作用呢:害!管它娘的呢,宫师傅怎么可能骗我呢?来吧!
胡大胆活动活动筋骨,便来到侯汉威对面,两人将手紧紧握住,放在案子上,摆好架势,准备开赛。
一旁的年轻男子倒数三个数,三!二!一!开始!
胡大胆猛的发力,憋的满脸通红,压的桌子直颤悠!反观这边侯汉威好似没事人一般,笑嘻嘻的戏耍这他。胡大胆见他不为所动,心想这符箓怎的还没生效。片刻过后,侯汉威有些腻歪了,便开始发力,向下压腕,胡大胆只得苦苦支撑。胡大胆此时面如烧红的锅底一般,暗红暗红的,脸上青筋直冒,额头上汗珠如黄豆一般噼里啪啦往下掉。就在这时,胡大胆突然灵光一闪,既然咱比力气比不过他,那咱就使别的招呗!于是他手腕突然一软,泄了力了,但他的手肘还靠在案上,这一下可给侯汉威闪了一下,他也跟着泄了力了,就在这一瞬间,胡大胆又猛的发力,一下就将侯汉威的手掰了过去,死死的按在了案上。随即他便站起身来,狂笑不止。台下的看客们,也跟着欢呼起来,而那侯汉威还是一脸茫然当中。
片刻过后,侯汉威站起身来,拍了拍胡大胆的肩膀说:“兄弟!你赢了!”
胡大胆见侯汉威如此仗义,急忙向侯汉威施礼道歉:“大舅哥莫怪我,我也是无奈之举。”
“哈哈哈!好一个大舅哥!你这人真乃奇人也!我输的心服口服!”
一旁侯玉娇见大哥夸起这黑厮,急的眼泪直打眼圈,那委屈的神情,让原本就妩媚动人的脸更添了几分春色。
年少男子见自家姐姐受了委屈,便急忙上前安慰:“没事,姐!还有我呢!这糙汉子,不用想也破不了我的机关锁,你放心吧!”
“嘿!兄台!你莫要高兴太早,我这还有一关呢!”
“哈哈哈哈!小舅子,放马过来,你姐姐我胡大胆是娶定了!你放心,以后有啥事找你姐夫我,好使!”
胡大胆这三言两语,说道男子直挠头,心想这人可真是难以捉摸,甚是有趣,但是为了自家姐姐,他绝对不能输!
此时台下的看客们又纷纷议论了起来。“这黑厮还真是吉人自有天相,连过侯家两关,但我保准他过不了这第三关!侯家二少侯伯仁,那可是聪明绝顶之人,他发明的东西,那都是神奇得不得了,除了他自己,没被人能弄懂!”
易方行在下面听着他们的谈话,开始对这个侯家啧啧称奇,九江郡竟有如此门风,怎么就没听说过呢?真是奇怪。
台上侯伯仁从背后逃出一个圆形的木质锁头,上面刻有不寻常纹路,看起来十分玄妙!
“兄台,你若能解开此锁,将里面的木丸拿出来,便算过了我这关。但前提是不可将此锁损坏!”
“小舅子放心,这点规矩我还是懂得!拿来让我瞧瞧。”
胡大胆接过侯伯仁手中的机关锁,开始把玩了起来。此锁精致异常,立马机关颇为紧凑,十分精巧,如果依靠寻常手段,他胡大胆怕是这辈子也解不开这么个东西。于是他脑筋一转,便将此球放倒了台面之上,自己盘腿坐到地上,仔细看着那机关锁。胡大胆双手合于胸前,嘴里默念咒语,不一会儿一阵白烟从手心处冒出,一旁侯伯仁见状,惊掉了下巴。
白烟越来越浓,开始围绕着胡大胆徐徐旋转。忽然间,胡大胆猛的睁开双眼,将合十的手掌慢慢放到台面上,只见从他的手心里,慢慢凑出了一排排的红色小蚂蚁。那些蚂蚁好似能听懂人话一般,胡大胆让它们站一排,它们便整齐划一的拍成一排,于是胡大胆有指挥说道:“诸位道友,请前往锁内将此锁打开,助我取出木丸!”那一排蚂蚁还真就往机关锁爬去,爬到锁前,见没有入口,便张开大嘴,将木锁活生生咬出一条细小的通道出来,这群蚂蚁首尾相连的进入到了锁内,半柱香后,那锁咔嚓一声,便化作两半,立面一颗紫檀木珠滚了出来。胡大胆见状高兴的不得了,连连向蚂蚁们拜了三拜,三拜过后,那群蚂蚁便化作白烟消散于空气之中了。
侯伯仁现在一脸颓废和震惊的看着胡大胆,久久说不出话来,台下众人也是没眼前此景惊的发呆。不一会儿,人群中传来了阵阵欢呼声,看客们皆大声叫道:“神仙下凡了!神仙下凡了!”
易方行于姜昕缓过神来,也是一阵欢呼,为胡大胆打气!
胡大胆过去拍了拍侯伯仁,“小舅子!我算过关啦吧!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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