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樱桃的公爹当年曾是一名公办教师,还在一所学校担任过半大不小的领导。
后来搞社教时,他被抽调出来去下乡蹲点,于是这便有了认识大樱桃的机会。
当时,大樱桃还是个“大辫子一走甩三甩”的大姑娘,是他蹲点所在村里的“铁姑娘突击队”的副队长。
他们刚接触日子不多久,不知怎么,两人竟就王八瞅绿豆——对了眼,很快也就从白天“研究工作”,发展到晚上“继续研究”,直至最后研究到了亲密无间的程度。
当年,为达到“长相厮守”之目的,公爹就把大樱桃娶给了自己唯一的、就知道“仨饱一个倒”的儿子做媳妇。
就这样,大樱桃嫁过了门来。
婚后的日子,大樱桃的生活倒也滋润。尽管名义上的丈夫,那是一个她教导了无数遍,可一爬到她的身上来时,总就是找不到准确位置的“正宗呆子”。
不过,“一辈精明一辈憨”——公爹倒是摸得“门清”,所以啥事也都耽误不了。
再说,公爹每月的那份风刮不走、雨淋不去的工资,差不多就算是给她挣的——花钱这一项上绝对不成问题。
而她也表现得满够意思;一嫁过门来,接连着就给公爹生下了两个大胖小子。虽然“爹”的名号不得不由傻瓜儿子给代理着,可还是把公爹给乐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后头去了!
有关大樱桃与公爹的桃色笑话,真假虚实未知,反正一向在村里多有流传;
话说:有一次,丈夫一边呼呼大睡,大樱桃跟公爹就在旁边快活。不料丈夫却突然翻身醒了来,这让公爹想要躲避已是不及。
当时,多亏大樱桃的眼疾手快,一把扯过被子就把公爹给遮盖了起来。只可惜盖得匆忙,公爹的两只脚还露在了外面。
因此,当丈夫醒来,无意间看见了那两只脚,别看他平常脑子傻瓜,倒也会偶有“灵光一现”之时,突然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头——似乎床上的脚有点多。
于是,丈夫就数点了一下——两个人睡觉四只脚,这是六只,果然是多了两只!
丈夫纳闷地“咕咚”跳下床来,再去仔细一数床上的脚:刚才是数错了,这是四只脚,正好对头!
可当爬回床上,那傻蛋回头再一数时,发现数目又不对了——还是多出来两只脚!
如此之下,好奇的丈夫跳下床来又数了一遍,还是正好,没错!随后回到床上又数、、、、、、
就这么来回折腾了半天,丈夫究竟也没搞清楚到底是咋回事。
最后,还是大樱桃制止地说:
“赶紧挺你的尸吧!什么多呀少的,哪有的事?等你能数算明白的时候,驴都早爬到树上去了!”
大樱桃结婚后,尽管滋润的生活过了那么几年,但好景不长,后来不知咋的——很多人都说这是公爹跟儿媳的大逆行径,可能是冲撞了某一神圣,反正公爹的“神器”,那是无论如何也都神气不起来了!
而那份风刮不走、雨淋不去的工资,也都不得不拿来扔在了看病吃药上。但情况却是光见花钱不见效,始终就是“说不抬头,就不抬头”,甚至还大有每况日下之趋势。
这样一来,大樱桃那位一直对丈夫的行径敢怒不敢言地婆婆看在眼里,却是不由得就喜在心怀,幸灾乐祸地暗道:
“叫你整天像得了仙气似的,不知怎么着lang荡好了!哼,这下子看你老畜生还能再‘狗哆嗦’!”
面对公爹变成了一只不会打鸣的公鸡,让耐不住寂寞、又养成了好吃懒做的大樱桃,实在感觉败兴。
另外,来自公爹的那份原本雷打不动的“好处费”,由于公爹的不断吃药花钱而使她越来越沾润不了多少,以至于无。
于是,大樱桃便开始对公爹冷下了脸来,来了个爹死娘嫁人,各顾各;公爹那头的事情,她是一推六二五,不管不问。她只是专心想办法怎么别亏待着自己才好;
思来想去,首先,她把村子里的那些好赌之徒招揽到自己家里,把赌局先开了起来。
在挣着“油壶钱”的同时,她又利用人来过往的机会,再在贪色的男人们身上挣第二份钱;
她觉得,跟男人上上床开开心,即解闷、快活,又能挣来钱,一本万利!正所谓拉屎扒地瓜,一举两得、、、、、、
正如辫子所猜想的那样,姚铁的确是跟大樱桃粘在一起了——那对提花的枕巾,就是让姚铁拿去“孝敬”给了大樱桃。
为此,姚铁不光从大樱桃那里换来了应得的奖赏,而且看在那对提花枕巾的面上,那大樱桃一高兴,还破例“赠”了姚铁丰富多彩地一炮!
这让姚铁顿时大有一种卖油郎独占了花魁的荣幸之感、、、、、、
实情讲,以前,姚铁因为自己的母亲就是个出名的破鞋,从而让自己自小就被人耻笑、看不起,所以,一向对于名声不佳的女人,他不免总有一种本能的憎恶。
因此,从他第一次听人风言风语地说大樱桃不着调,跟公爹如何如何之类,他就一直对大樱桃没啥好印象;平常与大樱桃相遇时,他几乎都是头不抬眼不睁的。更别说闻到狐sao气味往前乱凑堆了。
但是,自打尝到了跟风流女人快活的甜头,还经历了自己的老婆辫子不得不让外人插一腿的窝屈事情,姚铁整个人的思想与心理,不知不觉间也就开始发生起了巨变、、、、、、
也正是自从跟大樱桃粘上之后,姚铁不再过一阵就偷偷往城里去跑了;一来是路远不方便,费用也高;二来是他觉得,到哪里都是他娘的差不多少的事。再说,在家门口既方便还便宜,何乐而不为呢?他心里话:
“上配种站配个猪羊啥的,还得五块钱呢,这又白又嫩的娘们,比城里的也不差多少,一次花个十块八块就能玩个痛快,划算!”
书归正传。
且说辫子:她一当见自己唯一的几个以备应急的钱,以及自己结婚时的心爱之物都被姚铁掠走了,仿佛整个人一下子坠入了黑暗深渊,无底的冰窟、、、、、、、
当辫子的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让她差点跌倒时,她这才突然惊醒似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不知怎么,已是游走在野外的山道上——至于自己为何走到了这里,这是想上哪里去,还是要干什么,她一概没有意识、、、、、、
最终,辫子总算还是又走回了家里。
家里还是她出去时的样子——院门和房门都敞开着,屋里的灯也还亮着。只是刚才人去屋空,家里半天没有人、、、、、、
辫子步履艰难地挪步进屋。
在当地上停住脚,辫子也说不清自己是在想什么,或是看什么,只是那么怔怔地杵在那里、、、、、、
似乎是听到了背后有什么动静,辫子转脸朝房门口看去,眼睛顿时不由地一下睁大——她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进来门的是秦大路——亲爱的人!
秦大路低声喊了一句“辫子”,急步走上前,激动地一把将辫子搂在了怀抱里。
而那可怜的辫子,却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话说秦大路:本已远走打工的他,尽管置身在外,可他的心却是留在了家里——时刻留在了辫子的身边;
虽然他跟辫子告别之时,辫子让他只管放心就是——既是为了他们的孩子,自己也会努力好好活着,等着他回来见到他。但是,他只要一想想辫子的生活处境,和辫子那容易受欺的个性,他的心里又老就是放不下,那种急于想回家看看辫子的欲望,也就一天比一天变得越发强烈。
当终于有一次,他从恶梦中被惊醒时,他再也无法入睡得了,那急于回家看望辫子的念头,也就愈发无法抑制得住。
他也曾拿做梦跟现实正好相反这一解释来安慰自己,但就是哄不过自己的心去——他想立马回乡的念头,终于再也无法按捺下去、、、、、、、
夜阑更深之际,院门的响动声,惊动了屋里床上的秦大路和辫子、、、、、、
在赌局又一次输红了眼的姚铁,摸黑进来里间。
姚铁先是拉开电灯,看了看床上那似乎是入睡了的辫子。之后,他上前伸手一扯被子,将辫子一把拉了起来,口气冷硬地:
“你给我起来。”
辫子惊恐地:
“你、你要干什么?”
“老实说:你哪里还藏着钱?快给我交出来!”
“你、、、、、、我哪还有什么钱啊?就那几块想应点急的钱,也都让你拿去了,你还想要啥钱?”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别废话,到底哪里还有钱,快给我拿出来!要不然、、、、、、”
“你、你这不是逼我吗?我、、、、、、”
“少他娘的废话!不想找难受就赶紧把钱拿出来。别以为老子是傻瓜,什么没亲眼见,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一句话就能打发了。你肯定还有钱!快给我拿出来!”
“你、、、、、你、、、、、、”
“还想磨蹭?快点!”
“、、、、、、”辫子一下气得说不出话来。
看来你就是不想拿钱是吧?真他娘是骨头痒痒了。去你娘的!”
话一出口,姚铁抬手就是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辫子的脸上。
“你、你、、、、、、你就打死我吧!我也不想活了。你打吧!”
“嗨!他娘的,大了你的胆了!老子可不惯你这毛病!”
话音未落,姚铁伸手一把抓过辫子来,没头带脸地就是一顿巴掌,而那可怜的辫子,只是无力地反抗着、、、、、、、
这一切,藏身在大衣橱后头的秦大路形同身受,他哪里忍受得下去。一个怒不可遏之下,他突然现身冲了出来,从背后一把抓住姚铁的衣领便是猛拽一把,扯了姚铁一个趔趄。
不等姚铁有所反应,大路先是恶狠狠地两拳,将姚铁打懵在地。之后饿虎扑食一般,对姚铁就来了一顿胖揍、、、、、、
当姚铁被打得躺在地上起不来,两手捂着满是鲜血的脸,嗫嚅地问大路“你、你到底、、、、、、”,暴怒的大路直指着姚铁的鼻子,睚眦凶狠地警告道:
“别问些没用的!打的就是你!我只想让你记住:从今往后,只要你再敢动辫子哪怕半个小指头,我随时取你性命。不信你就试试看!”
下一章节的标题是:谁是你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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