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惨叫,穿透沉寂古堡的夜空,几只乌鸦慌忙窜逃,枯木缭绕在古堡顶上,电闪雷鸣,禽兽无处遁逃。
“血!给我血!”稚嫩的声音不断重复着几个字。
应声而来,却是如此惊骇的一幕——
一个人,从脚、指甲、脸、小手,再到摇篮里、被子、枕头,满是鲜血。
地上是个女仆打扮的血人。
慌忙赶来的女人,眼见了这一幕,不禁捂上了嘴,浓重的血腥味引得反胃连连。
明明就是个弱小的人,却散发着骇人的杀气。
半晌——
“你确定么,还杀人饮血,跟我玩吸血鬼游戏吗?”女人声音有几分颤栗。
“那是真的!你看她那双眼睛,她根本不是人!”这男人的扯着嗓子回应。
“我不管,要是这小家伙为我所用,羽家就不用再看别人眼色了!”她已全然没有了之前狼狈的模样。
“你!哎,真是个贪心的家伙。”
“啧,我就知道你有办法。”
那年,她杀了第一个人,因为口渴。
自打她生下来,就是个怪胎,那双与静脉血颜色契合的张扬瞳仁,便注定了一辈子的不眠不休。
烟都羽家这后起之秀,便成了整个大陆最忌惮的存在,因为她。
传闻,羽家家主受到一名神医的馈赠,传承到了不死的制药方法,自然是引得无数人艳羡,有甚者曾经潜入制药基地,却是无人生还。有人说是那名神医的灵魂在守护羽家,也有人说是那名老者给予了羽家战无不胜的杀手。
那些人说,她像是神,又不像,或者说是被诅咒的神,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属不属于这个世界。
她没有痛觉,于是这便成为了那个女人源源不断从她的身体里提取血液的理由。
多年来,她的身躯连同着灵魂被一种邪法烙印在那狭小的黑匣子里,与她作伴的只有插在心口的那根又细又长的透明软管。不对,还有冰冷的锁链。
她不知道恐惧是什么,开始的时候,总是期盼那个无比厌恶她的女仆慢一点丢下那点少的可怜的稀饭,好让她再多看看门外的光长什么样子。
可她从来都是匆匆离去。
似乎日积月累下来,杀了那个卑贱的人,倒成了她脱离这个鬼地方的信念。
终于,羽家覆灭,她如愿的割下了那个女人的头。
那双眼,仿佛只要微微一动眼睑,整个世界都将会臣服。
羽家受这个世界忌惮,却也是充满腥臭和肮脏的地方。
只是,当她踏出那个度日如年的黑匣子那日起,羽家便成了另一个神话。
“大,大人!饶命啊!”
“啊!”尖锐的叫声着实使在场的人一阵胆寒。
明明只是一个小姑娘。
她刚从尸海中出来的时候,还是满身的血污,后来,只是舔了舔腕上的血,便只剩下脂玉般的肌肤,以及贪婪的血瞳。那绝美的容颜,一眼惊艳,再看沦陷。
没人看见那个尖叫的人是怎么死的,据说死相很惨。
他怎么死的?
好像是因为——
“真吵。”
偌大的静室内,倏然鸦雀无声。再无人敢忤逆这尊神,即便就是她刚刚血洗了整座宅子,看着遍地自己屠杀的血亲的尸首,就如同惋惜意外而亡的小狗。
血溅在钢琴的白键上,与黑色形成鲜明对比,羽蔚缪皱着眉拿出琴布将其抹掉,再懒洋洋地坐在琴前,先是“噔噔”敲了两下琴身,再缓缓坐下,丝毫不顾及地上跪着颤颤巍巍的人,抬起纤长而有力的手指,弹起了《月光第三乐章》。
随着最后一个和弦地落下,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惹到这尊大佛。
“唉,也想不到其他什么好听的了,就继续叫羽家吧。”听声音无辜的就像只受惊的松鼠,宛如风打在富某山风铃的那种渺渺空灵,非要说二者有什么不同,只能说,前者更有威慑力。
之前的羽家一直依靠一种神秘的药物,可以让人在濒死的状态下活过来,具体能活多少时间没人知道,可这根本无所谓,因为这不过是用来吊着那些家主一口气的东西,让那些来不及留遗言的老家伙们留个话罢了。
这种药物让整个世界都变得疯狂,更是因为药物的天价让羽家发家致富。
有这样的好东西在手,没人来抢是不可能的,不过后来都死在了她的手上,也便没人来抢了。
不禁又感叹起,这叫母亲的东西……
年轻的家主,将整个羽家带到了不可触及的霸主地位,羽家几乎垄断了整个烟都的商业链,只是那不死药,却是仿佛得未曾有。
谁让她羽蔚缪就是羽家的神兵。
她拥有着快速愈合伤口的能力,不老不死,所以至今也没遇到过什么敌人,宛如不败的战神。。
以至于每次血战的时候都在想,明明身上千疮百孔,自己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还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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