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民国石洞里怎么会有妖蛇率然?
既然已经惊动率然,引起这么大动静,羽民们肯定有所察觉,管不了鼎不鼎的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瞅准迎面扑来的蛇头与甬道侧壁间隙,可容身而过,急忙纵身弹跳。率然小头颅仿佛吃定了他,一双赤红之瞳始终牢牢盯住他,反应极快,在他拔身移动同时朝他猛烈挤撞。
操!这一出动作表示率然已不是一般凶兽怪蟒可比。
鹿野不免大骇,粗逾大水缸的蟒蛇从外观上就足以令人肝胆欲裂,更何况还他妈长着头尾两只脑袋。元神绿光爆耀,立即窜向甬道顶部空隙。
“砰!”蛇头蛇身直直猛撞在甬道石壁上震得山洞里嗡嗡作响,碎石纷飞,一片混乱之时鹿野堪堪而过,还没落脚,迎面疾速猛烈卷来一股暗劲,势如暗流激涌,正堵去路,奔着他迅雷也似呼啸冲来。
元神下意识去躲,速度顿时缓了,身后率然那只大头颅电闪奔来,鲜红长信飞舞,一口将他吞了下去。
然后蛇身陡地伏地,那股气浪贴着头顶呼啸飞过。两只头颅交汇,稍小那只脑袋仿佛不满意到嘴的猎物被另一只吞了,竟然迎头怒吼,一蛇两头相斗。
这时洞口处出现一条人影,双手快速结印,平地里升起一道黑雾也似气墙,笼罩洞口。做完这些那人冷笑声中迅速消失。
而率然似乎意识到什么,蛇头快速绕回去,钻入甬道缺口里。
石洞外,羽民国的急切鼓声撕破寂静祥和夜晚,响彻整座天坑。
汝吾自然是第一个惊醒的,下意识窜上床冲到鹿野面前,“有雷声,好生惊响。”边摇晃他边惊声说着,使劲摇了半天才发现不对劲。猴子尾巴一竖,四肢着地,贴耳听他胸膛,猴脸惊呼:“死也死也!”
如炸毛的猫,呼啦跳下地就往歪逃。
却发现门怎么都打不开,门外火光冲天,猴眼趴门缝往外一瞄,见得竹屋外面围拢许多手执火把的鸟人,气势汹汹正跑来。
吓得汝吾退至鹿野跟前,惊恐异常,不知所措。
猴子不止一次见识过鹿野元神离体,但它终归是猴,心灵不及人类,被急鼓惊醒乍见他无心跳呼吸,鸟人们又堵在外面,以为鹿野为鸟人所杀死,自然吓得肝胆欲裂,哪里还能静下心来考虑他是不是元神出窍。
动物与人一样趋吉避凶是天性反应,只想逃走,急的团团转,猴眼胡乱扫描。转眼看见紧闭着的窗户,它见过鹿野关启,不等思索扑向窗户。
就在这时羽人冲过来,发现门打不开,直接一脚踹开,火光照亮整间屋子,只见得鹿野一人睡在床上,不见了猴子踪迹。
羽星羽亮赫然在内,羽星急忙去试探鹿野呼吸脉搏,片刻后转过身冲正匆匆赶来的羽王和长老们禀告道:“鹿公子心跳呼吸俱无,身子已凉,已经死了!”
他属实有些难过,难过的是本想着借鹿野情面在羽王长老们面前巴结一番,这下可好,其竟然一命呜呼,着实叫他惋惜。
羽人们一听登时哗然,纷纷望向羽王。
羽王三步并作两步径直走上前,观察一番,不禁面笼悲哀,“鹿恩公呐是吾害了你呀,吾万万不该请你而来,没想到害了汝之性命……”手扶床榻,声哀而泣出泪花。
羽人面面相觑,不知何故。
一位长老道:“此番神窟之中的神蛇异动,殃及鹿公子,这是吾等谁也没有预料到的事情,羽王当先稳住族心稳定神蛇,不可再令神灵震怒牵连羽民国。”
话一出口,羽民们顿时骇然,原来击鼓召集全族正因为此事。神蛇异动造成外族少年没了性命,看来是他碰触外人不得入羽民国的规矩,惹恼了神灵才会突然暴毙,这是天罚之啊。
有人在心底幸灾乐祸,早就认为让一个外族人进来是为不祥征兆,果不其然如此。
羽王不愧是一族大家长,稍微缓了缓心情,很快恢复肃严,斩钉截铁道:“即可开坛焚香,烧祭品祭祀神蛇,以求神灵息怒,保吾全族。”
很快石洞外面,火光冲天,祭台陈设,摆满各种祭祀贡品,香丸青烟袅袅,香味飘荡。
羽民悉数到场,井然有序,连公主羽依人也在旁人照看下站在人群前面。
一切准备妥当,早有人将鹿野肉身用草藤编成细绳绑住手脚,由四名羽人抬着往石窟而去。
谁也没有留意到躲在树梢上一动未动的汝吾,它趁鸟人踹门而入时打开窗户逃了去。原本打算独自逃命,又挂念鹿野,便一直藏身树上。此时偷看到他被鸟人绑住抬走,更认为他已遭鸟人迫害,惊惧之下趁着四下无人转身欲逃,忽而又折返回来。
猴类有个良好的品德,如人类一般,同伴若遭遇不测死在外面,它们便会千方百计想着法把同伴尸体带回去,有的猴类还会进行某种仪式来安葬同伴,或许这就是作为灵长类动物的高级之处吧。
自从遇见鹿野便与其形影不离的,在汝吾心底早将鹿野当做同伴,不是同类胜似同类,即便惶恐不安,也想把他尸体拉回泽海。
于是悄悄尾随在后面。
鹿野肉身被鸟人抬至祭台后面,已经摆好干柴的支架上。
羽民们无不愕然变色,这是要烧了恩公吗?
原来所谓的祭品就是鹿野!
原先那名长老沉声喊道:“今夜神窟异常,神蛇震动,吾族子民相安无事,惟有此外族少年丢了性命。一定是神灵降罪外族之人入羽民国,因此施展神力令神蛇异动,罚之性命。为了平息神怒,吾族当焚烧此人尸身供奉,祈求得到宽恕。”
羽民愚昧,闻言登时惶恐,神窟异动这是几十年都未有过的事情,如今因为一个外人惹恼神灵,生怕殃及自己,纷纷骇然变色,谁还再去考虑少年突然暴毙的事情,一致认为他是被神灵责罚夺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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