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萧婉儿吃惊。
“阴阳交融,”墨白重复一遍,一板一眼的正经说道:“书上是这样写的,宿主强烈的情欲,感染雌虫,强行激化雌虫进入发情期。”
萧婉儿面颊火烧,“不是……这……没、没有其他办法吗?”
墨白点头:“有,选第一种办法。”
我问的不是这个!
第一种办法光听都觉得九死一生!
萧婉儿哭丧着脸,怕死的她,似乎只有第二种能选。
墨白问:“你可有心上人?”
萧婉儿面色愕然,她盯着墨白看了会儿,突然间有个羞惭的感觉侵袭了她的心,她往桃树后退缩了半步,涨红着脸,慢慢地垂下长睫毛,道:“国师,你在开玩笑吗?我是太后,怎么可能有心上人,要有也是前皇帝,可他已经死了。”
“你也说了,前皇帝死了,他管不到你,”墨白声音听不出情感,“是自己的命重要,还是规矩重要,你自己考虑。”
墨白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这种事情留给萧婉儿自己考虑就好。他那么努力的找到解救萧婉儿的办法,动力完全是出于墨莺想救。
“想好后,告诉我你的要求,现在没有,我出去给你找一个。”
萧婉儿盯着墨白看了会儿,她退到桃树后,躲了起来,安静了许久,又从桃树后走出,花容上涨起了一层红晕,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眨着,睫毛轻颤,胸腔中心脏砰砰乱跳,深深地吞了一口气,勉强镇静下去,很腼腆地对墨白一笑。
“我、我想要国师这样儿的。”
墨白翻了翻白眼,要求真高。
“我这样儿的,只有一个,找不到。”
“找不到吗?”萧婉儿沉着气,目光深邃的盯着墨白看。
墨白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他自认花心多情,却不滥情,而且眼光也高。
萧婉儿确实很美艳多姿,但也只是局限在人的范畴内,和仙、妖、神比起来……被乱杀。
唯一吸引墨白的,就是她身上那股让他口水不止,欲罢不能的香味了。
可惜……只能闻不能吃。
就挺无语的。
萧婉儿忐忑的看着墨白。
回想起一路南下的艰辛寻药的艰辛之旅,如今距离完成墨莺的期望只剩一步,墨白幽幽叹了口气。
就当便宜她了。
墨白看了眼萧婉儿,道:“我先出去了,待会儿我会唤醒你。”
萧婉儿心间猛颤,耳根赤红,眼中三分不安,四分激动,五分羞涩。
待墨白的身影消失后,她猛地蹲下身,捂着发烫的面颊,大声惊叫起来。
这比做梦还做梦!
……
观星楼,墨白睁开眼,低眉看向水晶棺中的萧婉儿,他掀开棺材板,指尖在萧婉儿的眉心轻点,一股清凉的灵气注入。
萧婉儿的气息逐渐活跃起来,面颊逐渐红润,没过多久,她鼻子哼了哼气,捂着额头坐起身。
睁眼就见墨白,萧婉儿吓了一跳,胳膊肘不小心磕到水晶棺的边缘,她吃痛的叫出声。
墨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中带着些隔岸看戏的默然。
萧婉儿羞耻的无地自容,可能是睡的太久,此刻她浑身发麻,有些提不起气力,面颊绯红,就像是两片榴花瓣飞贴到她的腮上。
墨白伸出手。
“国师!?”萧婉儿惊恐,‘这么快就开吗?不先换个地方?’
墨白收回手,指尖对着观星楼的四周点了点,周围的景色瞬时变化,观星楼的墙壁渐渐淡化。
红色的,黄色的,蓝色的,粉色的,无数娇颜的花朵绽放,满山遍野,汇聚成海。
萧婉儿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突然变化的景色,她还是头一次见花朵开的满山遍野,如此缤纷。
‘可……我不是这个意思啊。’萧婉儿哭笑不得。
墨白再次伸出手,嗓音淡然:“时间不多,花丹蝶自沉眠中苏醒会强行破壳而出,我们得抓紧机会。”
‘是……是这样吗?’萧婉儿心中微暖,‘原来国师是在为我考虑。’
她羞怯的点头,不再疑虑。
……
桃园之地多隐蔽,外有茂密森铃草木遮掩其入口,初入林中者,多迷失于此,不得桃园之口,幽谷壁穴可见。偶有幸运者可得桃园之主相邀,亲身拉拢抵达。善游者不同,曾游历山川幽谷,森林深潭,其经验老道,入林,循循渐进,一步一印,抵桃园幽谷在其前入探囊取物,易如反掌。
然,抵幽谷外,仅为其始,欲入桃源,需通幽谷。幽谷之所狭,仅一人可通也,其内昏暗无光,闷热潮湿,时年无人探索,恐有淤塞堵碍之险,其中前行之艰难,唯有亲历者方才知晓。若无半分游历经验,初入者不过半盏茶便觉头晕身僵,浑身无力,口吐白沫而急退之。善游者虽曾访便千山万水,仍有败退之险。
然,幽谷之狭隘险恶,退人不能,反,激人之意。跋山涉水,开拓道路,此乃游者之所好,亦为所傲也。曾有人曰:“何以欲缘山,则是山便处。但思不溜,理比难多。”
通幽谷,抵桃源,有流水涓涓,游者行数十步,停而观其景,山色渐朦,水渐宽,如此往返,又有主人家夹道而迎,呼喝相随,情随之高涨,猛然疾驰,奔赴山水之间,放声高亢,纵情纵欲。
此只为游桃源之所乐也。
……
月悬高空,观星楼内动静任未停息,墨白喂萧婉儿吃下了解药。沉眠的雌虫逐渐醒来,在宿主强烈的情欲催化下,进入发情期,雄虫顺着血液,来到心房,遇见发情的雌虫,猛的扑去与其交叠抱在一起。
室内,莫名的幽香弥漫,那股诱得墨白胃口打开,口水不止的香气在此刻爆发出来,冲昏了墨白的头脑。墨白咬了下舌头,让自己清醒过来,他似乎知道该如何正确吃萧婉儿这块糕点了。
此时萧婉儿在他心中的形象逐渐变化,若是之前,他大概只是为了完成墨莺交代的任务,现在……萧婉儿,他要了!
此刻在墨白毫不掩饰,充满侵略的目光中,萧婉儿更显得楚楚含羞,魅艳动人。
她的面容妩媚,她的气质典雅,被强壮的臂膀抱在怀里,萧婉儿就像一只安静的羔羊那么温顺。
萧婉儿周身散发出诱人的体香,令墨白不禁神动魂摇。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开来,将雪白莹嫩的玉肤衬得更加鲜明,一双眸子半开半阖,泪光点点,桃腮上带着红晕,不胜娇羞。
莫约又过了半个时辰。
花海中的哭声细细微微。
萧婉儿眼角通红,花容失色。
墨白盯着她的心房处看,雌雄虫已经合体,萧婉儿不用再担心被破心了。
“嗯……国师,好了吗?”
“嗯,你已经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墨白道,“是不是真的安全了,还要再观察一段时间。”
“谢谢国师,国师大恩,妾身无礼回谢,”萧婉儿躺在床上,微微喘气。
墨白笑了笑,他已经得到最想要的东西了。
“国师……我困了,想休息。”萧婉儿推了推墨白,意思很明显。
“还有一个功法,你要自己活血运转一次。”
“……一定要自己来吗?”
“嗯。”
“不行,我好累。”萧婉儿现在一点都不想动。
“那我来。”
“……”
主人不说话,游者自认默许。
游桃源。
“嗯?来了?”
“嗯——来了!”
“还来吗?”
“唔……国师,你不累吗?”
“不累。”
“……”
再游桃源。
“不行了,国师让我休息一会。”
“好了吗?躺这么久肯定累了吧,来,我们换个姿势。”
“……”
复游桃源。
……
鸡鸣之时,墨白撤去幻术,观星楼顶层重归原样,抱起萧婉儿,闪身来到澡堂,汤池中水汽萦绕。
墨白走了下去,坐在池水中,折腾了一宿,萧婉儿早就坚持不住沉沉的睡了过去。
墨白清洗着萧婉儿的身子,体内多了股神秘的灵蕴,是从萧婉儿体内传递过来的。神秘灵蕴浸润过四肢百骸,滋润身心,暗伤愈合了些,力量又恢复了些,比花神的花蜜还神奇。
将鼻尖埋在萧婉儿的发梢中,墨白大力的吞吸残留的香气,误打误撞知道了萧婉儿的正确用法,这让他惊喜不已,日后必须好好疼爱。
温水浇过粉嫩的雪肌,洗去身上的污秽,在汤池中泡了一刻钟左右,墨白抱起萧婉儿转瞬又来到她的卧房。
将萧婉儿轻轻放在床铺上盖好被褥,墨白在一旁安静的坐了会儿。
夜里观星楼动静挺大的,洛云熙几次想要试探都被墨白设下的结界拦下,道馆里多了位眼睛长的家伙,多少有些不自在了。
回到观星楼,墨白发现洛云熙已经先一步在这里等他。
顶层的室内,地上凌乱无比,衣裙胡乱丢了一地。
洛云熙面无表情的站在一处干净的角落,冰冷高洁的气质与地上污秽的事物形成强烈的对比。
墨白淡淡看了她一眼,面不红心不跳的,一点都不可爱。
洛云熙嗓音冷淡:“前辈,我觉得您应该注重一下影响。”
墨白翻了翻白眼,这个时间点墨莺都没醒,平常更本不会有人过来,也就洛云熙跟个神经病似的,在这个点儿跑来观星楼蹲他了。
墨白挥了挥手,地面恢复干净整洁,他看向洛云熙,道:“有什么事吗?”
洛云熙眯眼,神情冰寒,来之前确实是有事情问墨白,来之后……见到那一地狼藉,她猜得到昨夜发生了什么。
她摇头:“并没有什么事。”
“你没事,我有事,”墨白面露不快,盯着洛云熙目光阴寒,“你师父没教过你,不可以随便窥探他人隐私的吗?”
洛云熙愣了愣,神情微变,低下头面带歉意:“抱歉,是晚辈逾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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