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春

第214章 拆穿他

    
    余家收买衙差之事被万宁识破之后,屋内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万宁斥责:“你们余家这段时日发生了两起命案,你们不思赶紧协助官府破案,却想着收买衙差探听消息。
    不知几位如此防着我们衙门是何意?是做贼心虚么?”
    余安撇了撇嘴,嘟囔道:“还不是你们官差办事不力?我大哥的案子都查了几天了,明明逮住了凶手,却还骗我们凶手还未擒获,迟迟不肯归还我大哥的尸身。”
    万宁眉头一皱,问道:“谁告诉你们凶手已被擒获?”
    余安道:“这秀州城都传遍了,谭大就是凶手。”说着,感叹道,“没想到这谭大竟然就是丽兰嫂子的父亲,他伪装的可真好呀,骗了我们十多年。”
    梁氏也开口说道:“四郎君莫怪,我们也是听说谭大就是凶手,且已被秀州府衙收押,可你们依然不肯归还尸首,这让我们不由想着怕是缺了打点。”
    “你们都是一群喂不饱的饿狼,人都死了,领回尸体还想要好处。你们……真是一群~”余安骂骂咧咧,满心怒气,一双眼睛瞪得溜圆。
    万宁反唇相讥:“你才是自以为是的蠢货,要是真凶落网,那藤竹怎有灭口之说?”
    “所以我才认为藤竹的死和大伯的案子无关。”余驰冷不丁地插嘴道。
    万宁睨了他一眼,道:“府里可丢失了什么东西?老太君屋子里除了藤竹被侵犯以外,丝毫没有被翻找的痕迹?
    这还能说是行窃意外杀人吗?”
    “那也有可能是见色起意,藤竹这丫头还是颇有姿色的。”梁氏帮完丈夫又帮儿子说话。
    万宁闭上眼,深吸口气,说道:“虽然藤竹确实长得眉清目秀,可也没长得看一眼就让人把持不住的地步。
    何况若是入室行窃,不到万不得已定不想害人命,那可是死罪。
    再者,行窃者被发现首要之事就是逃跑,怎还敢留下行凶多时,难道他不怕别人发现吗?”
    “也许是个笨贼呢?”梁氏脱口而出,引得万宁嗤笑,余驰抚额苦笑。
    “那一个笨贼还能杀人之后全身而退,难道宅子里的仆从们还不如他聪慧吗?”万宁无语。
    梁氏悻悻低下头,不敢再说。
    余驰转移话题道:“虽说行窃之罪不如杀人之罪,可行窃者也不希望被人瞧见或捉住,所以他落荒而逃之下,碰巧被藤竹瞧见。藤竹又生得美,就这样遭了毒手。
    至于他不怕被发现,那是因为那个时间我们都去了灵堂,没有人会往老太君的屋子里去。所以他知道是安全的。”
    “这么说这贼人是余宅内部的人更有可能,不然外面的人如何将宅子里的时间摸得如此清楚。且要逃走,那也得熟悉线路才是。”万宁听了余驰的话,直觉这人动了心思,只是不知他到底在这些事上扮演了什么角色。
    余驰深深看了万宁一眼,再次沉默不语。
    万宁则将目光移向余安,她问道:“余三郎,你们收买了当地的衙差,让他们偷听我和沧仵作说话。
    其中就听得了藤竹之死有两种可能,为何你会觉得藤竹是被灭口的?”
    余安道:“你们不过说了两种可能性,驰儿说了其中一种,我自然就挑了第二种。”
    “是吗?”万宁浅勾红唇,说道,“你可知这个家中最有可能杀人灭口的是谁?”
    “是谁?”余安紧接着问道。
    万宁道:“是驰小郎。”
    “你胡说!”不等余安和余驰做出反应,梁氏立马喊了起来。
    万宁没管她,继续说道:“之所以说驰小郎最有嫌疑,是因为藤竹知道的那些事驰小郎也都知道,甚至知道得比藤竹还要多。
    汜减 bx w x .*co 汜。因为自从你发现老太君只要醒来就要回忆往事之后,你就将屋内伺候的几人都打发到外间做事,你独自留下陪伴老太君,听她说以前的事。所以你知道的要比藤竹多。”
    “那又如何?就凭这点,四郎君就想指认我为凶手?”余驰不以为然。
    万宁却道:“不如何,只是驰小郎,为何你对我知道你独自听老太君聊旧事之事毫不惊讶?”
    一顿,继续道:“还有,为何你们对我似乎早就认识藤竹之事都不惊讶?”
    万宁看着面前三人,朗声发问。
    余安、余驰、梁氏再次集体沉默。
    万年冷笑数声,终厉声斥道:“你们到底是人是鬼?终日里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总不见坦荡相告,只知遮遮掩掩。
    余大郎为余家打拼下了这浩浩家业, 你们在他的羽翼下过着富足安逸的日子,却不知感恩回报。
    将真话说出,助官府早日捉拿真凶难道不是你们该做的吗?
    可我到了这江林县几日,都不见你们鼎力相助,就连说话都要藏个三分。
    不知你们存了些什么心思。”
    万宁终于按捺不住,将心中憋着的一番话都说了出来。
    说完后只觉通体舒畅。
    梁氏第一个低头不语,她性子怯弱,一向都以丈夫、儿子马首是瞻,所以有些话自然是不敢随便说得。
    余安第二个低下了头,他刚刚有胆子喝骂万宁,也是一时之胆,被万宁一呵斥,顿时又缩了回去,不敢再言。
    最后只剩下余驰。
    他看着父亲母亲躲躲闪闪的样子,不由皱起了眉,随即又叹了口气,似乎满是无奈。
    他说道:“并非我们不肯配合郎君,只是大伯之死实在太过突然,且我们余家家中之事也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特别是曾祖母后面说得那些事,也不知是真是假。”
    “你曾祖母和你说了什么?”余安猛地抬头问道。
    余驰抬眸看向父亲,道:“以前之事,父亲难道不知吗?”
    余安脸色微微发白,说道:“你说得是什么事?”
    余驰垂眸未。
    芈何  芈。余安忽然说道:“你曾祖母这么大岁数了,人老难免糊涂,你不能尽信她所说的话。”
    余驰道:“那哪些该信,哪些不该信呢?父亲可也真得知晓?
    还是父亲你只信曾祖母想要你信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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