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彼岸荣光

第二百零三章:剧烈争吵

    
    顾尔怀疑,林澄这孩子似乎听不得什么甜言蜜语。
    自从早上顾尔说出那番肺腑之言过后,一整个上午,顾尔听到最多的话就是“真的吗?”“你早上说的都是真的吗”。
    听到最后,饶是耐心再好的顾尔,也不禁有些不耐烦了。
    在林澄不知道第几遍问出同一句话的时候,她转过头在他脑门上敲了一记暴击,没好气地说:“你复读机吗?再啰嗦头给你锤通了。”
    不料听到这句话的林澄,脸上的表情瞬间生动了起来,仿佛顾尔刚刚说的是什么腻死人的甜言蜜语一般。
    顾尔:“……”
    谁来把这个抖m给她带走。
    下午,林澄被俱乐部原来的老板交涉合约细节方面的问题,顾尔抽时间回了趟顾家,她觉得有些时间,必须由她出面跟顾先生沟通好,再让林澄登门才好。
    否则,每次登门都被顾先生赶出来,算是怎么回事,两家又是邻居,传出去影响也不好。
    顾尔回到家,顾先生跟朋友约了打高尔夫不在家,家里只有赵女士在摆弄满桌上的鲜花,搭配色彩。
    家里的两位阿姨,一位在厨房准备晚餐,一位在菜园里照看之前赵女士和顾先生亲手种下的蔬菜。
    菜园里忙碌的王阿姨是个爽朗的东北女人,见到顾尔回来,立马叫嚷开,很快,整个顾家别墅里的人都知道顾尔回来了,赵女士兴冲冲地迎接出来,手里还抓着一枝含苞待放的香槟玫瑰。
    看到是顾尔一个人回来的,赵女士脸上的笑容淡了不少。
    “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澄澄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他最近不是一直都呆在家里吗?”
    顾尔无奈:“林澄出去谈合同细节了,而且我爸这边还没松开,承认这个女婿,人家还怎么敢在上门啊?”
    “可不能这样想,你爸爸也有自己的顾虑,回头我再跟他说说,他会明白的,儿孙自有儿孙福,当父母的操那么多心干嘛?”
    赵女士挽着顾尔的胳膊,母女两个穿过玄关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陪着赵女士插花,聊天,时间过得很快,顾先生打球回来,心情看上去不是很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气呼呼地谁都不搭理。
    顾尔一脸莫名,偏头去看赵女士。
    赵女士端了杯温度刚好的清茶给顾先生,问道:“怎么了?打球输了?输了就输了呗,摆什么脸色啊,你又不擅长打高尔夫。”
    顾先生冷哼一声,看了顾尔一眼,气闷地一口将赵女士递给他的茶饮尽,看着女儿说:“你,你跟林澄,你们。分手。必须分手。”
    “为什么?”顾尔激动地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对面的顾先生。
    在她的记忆里,顾先生从来没有用这种命令的口吻对她说过话,也很少管他,父女俩人没有太过亲密的感情,但也从未真正爆发过什么冲突,可因为跟林澄的恋情,父女两人之间开始摩擦不断。
    赵女士似乎也没想到顾先生会这样说话,拽了拽他的袖口,压低声音说:“你疯了,之前不是说好了不管儿女事,顺其自然的吗?”
    顾先生胸膛上下剧烈起伏两下,态度强硬:“不行。必须分手。”
    他转头瞪向顾尔,“你现在打电话个给那个,那个林澄,让他现在不管忙什么,都放下赶紧过来,你们两个今天的必须断个干净!”
    “爸……”
    顾尔深吸一口气,先稳定好自己的情绪,担心父亲的心脏承受不住,用尽量平缓的口气说:“爸爸,您先冷静一点儿可以吗?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您能告诉我,您为什么那么反对我跟林澄在一起吗?”
    “你们年龄相差太大,你马上就二十六了,跟一个二十出头,什么都不懂得毛头小子谈恋爱,你说你图什么啊!啊?”
    顾尔试图说服父亲:“爸爸,林澄虽然比我小四岁,可他取得成就一点都不比我身边的人差,他处理事情也很成熟,他也是您看着长大的,您还不清楚他的人品和能力吗?”
    “就是因为他是我看着长大的,所以我更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
    “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因为我丢不起这个人!”
    因为激动,顾先生的脸色涨得通红,“我把林澄当亲生儿子一样看着长大,不是为了让别人戳着我的脊梁骨说,我是因为我把他养来当女婿!我丢不起这个人!”
    听她这样说,顾尔也急了,不自觉抬高了音量:“我和林澄,我们男未婚女未嫁,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没有妨碍到任何人,凭什么因为别人的胡乱臆测,就要让我分手?爸爸,日子是我们自己过的,跟外人后什么关系!”
    赵女士看着针锋相对的父女二人,想要劝架,却又插不上嘴,目光焦急地不断在两人身上切换。
    “糊涂!糊涂啊!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啊!你到底知不知道,流言蜚语也是可以杀死人的!”
    “爸,可日子是我们自己过的不是吗?鞋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不是吗?管别人说什么干嘛,那样不是活得太累了吗?”
    “你……你……”顾先生气得浑身哆嗦,指着顾尔的鼻子,半晌才丢下一句话,“总之,你不要脸,我还要!你将来跟谁在一起,你找个比林澄还小的,我都没意见,就是这个人绝对不能是林澄!”
    “我不!”顾尔也被激出了反骨,眼睛里含着泪,倔强地不肯让眼泪掉下来,一字一顿地说:“从小到大您都没管过我,凭什么现在您说让我分手,我就必须要分手,我不!”
    “啪——”地一声脆响。
    顾尔被打得偏过去脸颊,用舌尖顶了顶被打得松动的牙齿,一阵铁锈味在口腔中散开。
    赵女士惊呼:“你这是干什么!”
    她长到那么大,这还是第一次挨巴掌,眼泪不受控制地“唰唰”往下流。
    顾先生打人的那只手不住地开始发抖,忽然胸口闷闷地开始坠痛,他开始大口喘着粗气,看起来似乎呼吸有些困难,一屁股瘫软在沙发上。
    见状,顾尔和赵女士立马慌了神。
    顾尔忙安排赵女士感觉叫救护车,自己则来到顾先生身边,喂下顾先生常吃的药后,让他平躺在地毯上,按压他的胸口,帮他做心肺复苏。
    “爸爸,对不起,对不起,您千万不要有事,对不起,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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