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渐暗下,大致是到申时一刻,民众纷纷点灯,一时间顺天府便灯火一片、烛火通明。
两扇门内,宁晓云睁了睁双眼缓缓醒来,稍有些朦胧,起身清醒片刻,慢悠悠下床走去。
他边走边环顾四周,发觉自己处在寝室内,正准备走出时房门时,只见尚书二人从门外走入室内,见他们手里都提着的东西,外面由粽叶包裹得方方正正。
宁晓云问道:“大人,我现在是在府上吗?”
“准确来说,你现是在我们门内”尚书回应道。
“门内?”说罢他朝屋外走去,到了空旷的庭院,再朝右转,有座大门底下铺了些台阶,他踩过台阶,往大门外看去,无需张望,便眼见街道上灯火辉煌,人来人往,虽说日已接近落下,但此处却如同不夜般光烁明亮。
只看门外上刻有三大字“六”“扇”“门”他回头往室内走去,见室内已点起灯,二人坐在桌前,说笑道:“我还是头一次到“门上”做客的。”
“你头一回来府上?不,你最好还是分的清“府上”“门下”罢,我们此处叫法可不同。”尚书笑谈道。
“是啊,不管了,不管了。”说罢,他朝桌前空位坐去。
宁晓云看了看桌上粽叶包裹的东西,他问道:“糯米鸡?”
“并不是”说罢,尚书起手解开粽绳,将粽叶抓下,只见呈出一部分正热腾的米饭。
他直呼道:“我还未曾想过可以拿来包饭吃”
只听一声严峻的回道:“趁热吃罢”
宁晓云一看,此人正是先前那伴尚书左右看似心醇气和、相貌堂堂的人。
“喔对了,这一路上我还不知两位大人的姓名。”他突然间说道。
尚书一听回道:“称呼我为尚书,他为侍郎即可,至于姓名等,我二人以公事为重,便无可奉告了。”
“那行罢”
三人纷纷拆开粽叶,桌上摆满了热菜热饭,各自依依吃起。
正当用膳过半时,突然间屋外传来砸碎声,尚书侍郎二人立即起身,朝屋外赶去,宁晓云则紧跟其后。
只见,屋外黑漆一片,还剩两尚未点灯的房屋,三人走在正中央,东张西望,只见左边的房屋下门前稍远处隐约有些碎片,走近一看,貌似房屋上方的瓦片掉落而下。
宁晓云说道:“大人,看来房屋上的瓦片需要派人看看了。”
“这距离不太像是突然滑落,反倒像是人为…”尚书分析道,说罢他走进屋内点开灯,只见屋内柜上的竹简、笔墨等白纸黑字被翻的一团糟,满地皆是…
二人见状一并走出房内朝六扇门外赶去,尚书留声道:“宁晓云,看好家门,家里又有“常客”来过了。”
宁晓云一听有些不解,但看着二人渐行渐远便接连喊到:“是!大人!”
待二人走去,他便走进刚用膳的房屋内,看着眼前还剩的菜肴,心想到“还剩这么多?可不能浪费了”便立即坐下正准备接着开吃,突然灯火熄灭,房屋一片漆黑,宁晓云稍有些被惊吓的一屁股从椅子上摔落,他看着眼前房屋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自说自话安慰道:“什么情况这是?”说罢站起身来,摸着黑往灯旁走去。
宁晓云小心翼翼,东摸西摸,突然传出摔落声,他弯下腰摸去,原来是一柜子,于是他摸着地想将柜子扶起,却摸到一盘形状似的东西,摸上去感到还有些干湿、且微妙、精细,上方不知为何还有些粘手,他摸来摸去,发觉这正是枚油灯,他自说道:“光凭油灯,没有火怎办…”于是又放下灯。
此时月光从窗户照进屋内,屋内可算有些清晰,于是宁晓云起身看了看四周,察觉到一处角落貌似有些不对劲…
他走向前去,突然那黑漆的墙角多出一双眼来,并猛的一掌拍至其耳上,宁晓云顿时晃然失神,他赶忙捂住耳朵往后退,只见窗前仅剩下一时的黑影,他赶忙朝窗外看去,那黑影已不知何去,仅剩下皎洁的月光及四起的晚风拂过…
街上满是锣鼓声,黑夜里隐约有一团黑影潜入群芳楼内…
那群芳楼极为精致,看似江南宅院,白墙黑瓦,外观典雅,内更是光彩夺目、鱼龙混杂、人声鼎沸,好一处里外繁荣昌盛的院楼。
只见那人来人往院楼门外走进位十分显眼,看似郎才俊貌的秀才,但却与一般的书生有所不同,寻常的文人头戴高而方正的巾帽,身穿宽博的衣衫,以为高雅。而此人截然不同穿着一身白色道袍挂有佩剑,头无巾帽,脸上满是俊气。
待他走进门内时,顿时间喧闹一片,一群花容月貌、亭亭玉立、闭月羞花般的美人朝他蜂拥而至,将其团团围住。
只听一阵阵娇滴滴般的说笑声“呦~官人所幸又来见小女子了~”“胡说八道~怎么会只是来见你呢~”“好生面貌呐~小秀才~再靠近一点点让姐姐看看~”“官人~今夜依旧看似精气十足呐~
”
那站在美人堆中央的书生乐道:“姑娘们~今晚照旧啊~”
只见他每走一步,那些美人便灵巧漫步的跟在其旁。
待他坐在一空位上,众多美人靠在其旁,而他桌前的一男子身旁空无一人,不仅嫉妒烦闷道:“真是晦气…”说罢他起身朝外走去。
只见一位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的歌姬手持琵琶面靠琵琶上,左手按弦、右手弹奏为其献上一曲,那一曲弹奏起来听上去宛如同流水般忽高忽低,清脆而又轻盈,是那么的飘忽不定。举起酒来,喝上一杯,闭上双目,仿佛兮若留青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此曲何不使人陶醉,众人们纷纷深陷其中,而那书生则是乐在其中。
正当他享乐如醉生梦死般,恍然如梦中见眼前一名女子体恤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般朝他走来…
书生如梦初醒定睛一看,发觉眼前正走过一黄衫女子的身影,他赶忙叫住道:“姑娘!”
那黄衫女子扭过头,只见她清丽脱俗、明眸皓齿、眉目如画、看似倾国倾城。
那书生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又连忙说道:“姑娘真是美若洛神般啊
~”说罢他渐渐走向那女子身前。
那女子正眼看他几分,却是一番冷嘲热讽道:“看你这番满腹经纶的扮相,却如此yin色,很难让人想到你是一介书生啊。”
“姑娘说的是~在下才华横溢,但古来圣贤皆寂寞,爱江山不如更爱美人”他以此为乐般辩解道。
女子已不耐烦回道:风流子,你接着一边去纵情享乐罢,别来烦我。”说罢她转身朝外走去。
他见此又赶忙叫道:“姑娘…”正当他话还未说完,那名女子突然间转身从衣袖中挥出飞针朝他而去。
那风流书生茫然避开,躲闪之际还未回过神来,紧接着又是一穿飞针挥来,他见状抽起佩剑抵挡住后说道:“姑娘你这般是在为难我罢,我不会对女人动手啊。”
只见那名女子手若寒玉般,接连朝其打去,而他来回躲闪,轻松应对。她一时间停下攻势,那书生也便稳住阵脚,却眼见自身的佩剑已无意间到其手中去。
她举起剑来看了看,只见剑鞘上刻有“君”“子”“剑”三字,她讽刺道:“亏你还是君子!”说罢一手抽出剑,只听一“咻”声此剑来朝他挥飞而去。
那书生一转身便躲过,但却感到一阵昏沉,他低头看了看自身,身上却已扎进几枚飞针,顿时间晃悠倒地见眼前的女子模糊的身影往楼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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