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枢密院都承旨许大人到了。”
萧慎微微蹙起眉头,近日无战事通报,不知皇上诏许大人来是何意。
“臣枢密院都承旨给皇上请安。”
“许大人不必多礼。今日请你与晋王来是想问问你们的意思。今日边境来报,察哈尔屡次小规模试探入侵我大梁边境,朕的意思是增派年轻将军前往驻守,你们怎么看?”
萧慎与许大人对视一眼,皆有些不解。
许大人向前一步,恭敬道:“穆老将军镇守边境已有20余年,从未有失职之事发生,不知皇上为何有此意??”
“穆老将军镇守边境,朕甚心安,只是如今朝中新人层出,正是该予以历练之时。”
许大人点点头,“皇上所言甚是,以臣所见,穆老将军常年镇守边关,经验老道且颇受当地百姓爱戴,军威甚高,皇上若派新将前去历练再合适不过。”
皇上颔首,又转向萧慎,“晋王,依你所看呢?”
萧慎思索了一会儿,拱手道:“许大人思虑周全,但年轻将领经验毕竟不足,儿臣以为,察哈尔最近刚结束内战,忙着休养生息,短期内应不会主动开战,但临近冬季,小股流兵也不得不防。儿臣建议增设巡逻队伍,由新将领带领,对可疑人员加以检查,必要时可驱逐离境,一则是为震慑,二则也是彰显朝廷对边境百姓关爱之意。”
景帝点了点头,“晋王所言有理由。至于新将一事,朕属意派卢小将军去边境历练,你们可有异议?”
许大人眉头一皱,“卢小将军英勇善战自然可堪重任,只是卢小将军驻守朵颜与大梁边境已满一年,此时贸然调离,朵颜那边——”
“正如许大人所言,卢小将军带兵时日尚浅,经验还不足,察哈尔素来狡诈,但有老将坐镇,正适合小将军历练。至于朵颜那边,晋王,你在军中甚久,可有人选?”
萧慎沉吟片刻,“穆小将军如何?”
皇上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末,轻啜一口,垂眸问道:“为何是他?”
萧慎不假思索道:“穆小将军一身武艺皆承自穆老将军,且已在军中历练八年之久。儿臣惭愧,年少带兵攻打女真时曾中其陷阱,全靠穆小将军搭救才得以脱身。穆小将军本人确实有勇有谋,父皇可加以重用,想来穆老将军知晓后,必定感念皇恩浩荡。”
皇上轻点了点头,“虎父无犬子,穆小将军定然是个好的。朕自会考虑。”
许大人急道:“皇上,如此一来穆家手中兵将众多,万万不可啊!”
萧慎笑道:“许大人无需多虑,穆老将军年事已高,常年征战伤病在所难免,父皇体恤,自当接回京好生奉养。”
“哈哈哈,好。”
景帝朗声大笑,“果然是朕的儿子,最懂朕心。”
而后几番探讨,终于定了下穆老将军回京之事,许大人起身行礼告退。
殿下,萧慎面露踌躇之色,似是有事要问。
手中的折子放到一边,景帝出声询问,“慎儿还有何事?”
萧慎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儿臣听闻长姐要出家,不知所为何事?”
不提倒罢了,一提起此事景帝头疼不已,没好气地说:“还不是驸马那事闹的。他养了个外室的事你知晓了吧?”
萧慎点点头,景帝又继续道:“那女子不是个安分的,孩子尚未满月就抱着闹去你长姐跟前。你长姐的性子你是知道的,眼里揉不得沙子,当即扣了那母子俩。驸马回府后她直接抱着孩子去质问,驸马认是认了,答应她只留下孩子,将那女子赶走,她倒好,直接收拾行李住去灵隐寺了。”
萧慎眉头轻皱:又是灵隐寺,难道和了悟和尚有关……
“一开始,还以为她就是闹点脾气,过段日子便好了,谁知这次竟是真的要削发为尼。灵隐寺大师不敢擅作主张,遣了小和尚来报信,正巧被柳大人看到,第二天就闹得朝堂上人尽皆知。这几日的折子里全是斥责长公主不守妇道,要朕重罚。你瞧瞧这折子里写的,家不宁则国不安,若是天下女子皆效仿,岂不多生许多事端?”
景帝冷笑一声,一手将折子摔在地上,怒道:“朕女儿的家事,怎么就闹得举国不安了?还有这句,彼妇人之猖狂,不如鹊之强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公主养了外室!”
萧慎捡起折子,粗略扫了一眼,折子上言辞之激烈让他忍不住抿起了唇。
正在这时,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皇上,不好了皇上!延庆殿塌了!”
“什么!”
萧慎大吃一惊,顾不得捡起掉在地上的折子,一把扣住小太监的肩膀急道:“郡主呢?玉安救出来了吗!”
小太监被面目略有些狰狞的晋王吓得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句完整话来,“晋王殿下、郡主、郡主没事,但王妃、王妃不知所踪……”
“什么?!”
萧慎脑子发懵,眼前猛地一黑,踉跄两步跌坐在椅子上。
皇上见状,忙快步走下龙椅,“来人,备步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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