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吴演义

第50章 叡亡主幼吴攻来 吴主兵败建初宫

    
    原来孙吴因为与辽东相联夹攻曹魏无望,又闻魏主曹叡新亡,魏主尚幼,故再次欲乘机进攻魏国。此次兵分四路,声势浩大。
    一路遣扬武将军全琮数万攻略淮南。
    二路以威北将军诸葛恪进攻六安。
    三路以军骑将军朱然、将军孙伦率五万人再次围进攻樊城。
    四路以大将军诸葛谨、骠骑将军步骘取椇中(今襄阳南)。
    转眼间已越数日,樊城被吴将朱然围住,祖中亦为诸葛瑾所攻,连章告急,许昌、洛阳两都,人心惶惶,司马懿乃自称病愈,出议军事。
    果正如司马懿所预,全琮与魏征东将军王凌和扬州刺史孙礼战于芍陂,双方展开争夺塘坝高地的战斗,力战数日,魏军乘胜攻陷吴军五营,吴兵不敌而退,中郎将秦晃等十余人战死。但全琮烧安城邸阁,收其人民。
    另路诸葛恪进攻六安,结果双方没有大的接触,诸葛恪无获而罢。
    王陵报捷,击退吴将全琮,淮南解严。
    司马懿进议道:“柤中民夷十万,流离无主,樊城被围逾月,紧急万分,大将军方握兵权,奈何坐视不救哩?”
    司马懿朝上故意责怪曹爽,曹爽无词可答,只好自说无才,特候太傅定夺。
    何晏在旁发言道:“樊城坚固,易守难攻,敌众屯兵城下,不战亦疲,但用长策制御,自足屈人。”
    司马懿微哂道:“疆场骚动,主少国疑,不乘此时出师却贼,如何安定社稷?大将军能往则往,如若不能,懿年虽老,愿督军一行。柤中民夷十万,隔在水南,流离无主,樊城被攻,历月不解,此危事也,请急讨之。”
    朝臣闻司马懿愿出师,当然赞成,司马懿即调动人马,克日南征。
    少帝芳亲率百官,送至津阳城门外。司马懿拜别而去。
    司马懿知南方署湿,不宜久战,使轻骑挑之。
    朱然知司马懿能军,不敢轻易出战。
    然司马懿虚张声势,令诸军休息洗沐,简精锐,募先登,申号令,示必攻之势。朱然闻之,乘夜撤走,樊城之围被解。司马懿追至三州口,(湖北襄樊境),收复了失地,并斩获万余人,收其舟船军资而还。
    孙权又派朱然配合诸葛谨征柤中,但遭到魏将蒲忠、胡质分别率领数千人迎击。其结果蒲忠迎战不利,胡质等皆退,朱然只获小胜,也退还。
    孙权见朱然围樊城退还,诸葛谨等与朱然在同一战区,朱然既退,他们也不能坚持,也只得退归。
    在这期间,诸葛谨苦战病死,孙吴又失一大将贤臣。孙权见战俱不利,全线退兵。
    才经旬月,魏朝便得捷书,樊城解围,吴兵夜遁,柤中亦击退吴人,于是宣诏班师。太傅司马懿振旅而还,献俘行赏,又有一番张皇气象。
    独曹爽相形见绌,未免减色,邓扬、李胜,劝曹爽相机立功,方足敌司马懿。事有凑巧,闻得蜀大将军蒋琬,进任大司马,出屯涪城,谋袭魏境。曹爽即听扬胜等言,自请伐蜀。
    司马懿谓蜀未进兵,何用劳师?因复迁延了两三年。
    是时蜀后张氏已殁,更立后妹为继后,长子刘璇为太子,次子刘瑶为安定王,改建兴十六年,为延熙元年。车骑将军吴懿,又病亡出缺,诸军皆归蒋琬节制,监军姜维为副。蒋琬与姜维分驻汉中及涪城。至延熙六年,蒋琬抱病甚重,因令姜维屯涪城,另简镇北大将军王平,往守汉中。
    魏曹爽得此消息,复拟攻蜀。还有征西将军夏侯玄,为曹爽姑子,附和曹爽议,怂恿兴师。
    司马懿再出劝阻,曹爽不肯从,乃于魏正始五年,即蜀延熙六年,春日曹爽发兵,与夏侯玄会师长安,计得十余万众,逾骆谷,逼汉中,声焰甚盛。
    蜀兵在汉中驻守,不满三万,诸将各有惧色,拟婴城固守,静待涪城援军。
    镇北大将军王平,独宣言道:“此去涪城约千里,援兵怎能骤至?倘贼众攻入阳平关,就为大患,不可不防。”
    说罢,即遣护军刘敏,引兵万人,往据兴势山,多张旗帜,绵亘百里,兴势山为关口保障,与关内互相呼应,便成重镇。
    魏兵为兴势所阻,不能前进。长安运饷多艰,沿途跋涉,非但役夫奔命,辄致道亡,甚至牛马亦相继僵仆。曹爽与夏侯玄屯兵月余,粮食将尽,寸筹莫展。
    夏侯玄复接司马懿手书,内称《春秋》责大德重,兴势至险,已为蜀兵所据,万难进兵,若再不知退,恐必致覆军,究由何人负责?故先咨照等语。
    夏侯玄即将懿书转告曹爽,曹爽未肯遽归,忽由探马入报,蜀已任尚书费祎为大将军,统兵来援,曹爽知不可敌,方与夏侯玄议决退师。
    原来延熙九年蜀太后吴氏寿终,接连是大司马蒋琬,尚书令董允,得病去世。蒋琬病卒后,谥号恭。蜀人称诸葛亮、蒋琬、费祎、董允,为四圣相,亦号四英,至是惟费祎尚存,就接下蒋琬之位。
    费祎用曹选郎陈祗为侍中,陈祗多技巧,好行小智,与黄门丞黄皓相昵。黄皓素来便佞,见宠后主,惟畏一公忠体国的董休昭,休昭即董允字。
    董允殁后,黄皓无所忌惮,又由陈祗入侍,遂得朋比为奸。且后主从此亲政,擢黄皓为中常侍,亲小人,远贤臣,诸葛公苦口垂箴,终成空论,免不得日就倾颓了。令人三叹。
    曹爽率军还至三岭,沈岭衙岭分水岭为汉中入骆谷通道。岭间已满布蜀兵,旗帜上面,表明汉大将军费字样,吓得魏兵人人胆怕,个个心寒。
    曹爽到此无路可走,只得令夏侯玄为先锋,自为后应,硬着头皮,麾兵过去,接连冲突数次,才得杀开血路,越岭奔回。所有辎重甲仗,抛弃殆尽,十万人丧亡过半,狼狈还都,徒为司马懿所笑。
    蜀大将军费祎,奏凯还朝,受封成乡侯。
    蒋琬本兼益州刺史,因见费祎才略冠时,固让州职,乃令费祎兼刺益州,侍中董允,代费祎为尚书令,佐祎辅政。
    孙吴见魏西攻蜀之机,便于赤乌五年,又使朱然征柤中,魏将蒲忠、胡质分别率数千人迎击。蒲忠要遮险隘,图断朱然后,胡质继后。朱然督兵将已数路先发,将兵见魏军八百,便逆击,蒲忠战不利,退撤,胡质见之,也退归。朱然攻征柤不下,只得小胜而归。
    为配合朱然攻柤中,孙权又遣诸葛恪屯兵庐江皖口(安徽怀宁境),以轻兵袭舒城。魏速派太傅司马懿率军入舒,诸葛恪只得掩得其民而还。然而诸葛恪窥视寿春,欲图之,但望气者以为不利,于是然孙权下令使诸葛恪率兵西移,自皖口徙屯柴桑(九江西南)。
    次年,赤乌六年,孙权再次令诸葛恪征六安,诸葛恪攻破魏将谢顺营地,收其民而还。
    到了吴赤乌七年,孙权又欲征魏,然步骘、朱然等各上疏云:“自蜀还者,咸言欲背盟与魏交通,多作舟船,缮治城郭。又蒋琬守汉中,闻司马懿南向,不出兵乘虚以掎角之,反委汉中,还近成都。事已彰灼,无所复疑,宜为之备。“
    孙权揆其不然,力排众议,曰:“吾待蜀不薄,聘享盟誓,无所负之,何以致此?又司马懿前来入舒,旬日便退,蜀在万里,何知缓急而便出兵乎?昔魏欲入汉川,此闲始严,亦未举动,会闻魏还而止,蜀宁可复以此有疑邪?又人家治国,舟船城郭,何得不护?今此闲治军,宁复欲以御蜀邪?人言苦不可信,朕为诸君破家保之。”
    孙权虽没从重臣所言,但步骘、朱然等的上疏,对孙权确有影响,就在后二年中,对魏并没采取大的军事行动,而只是虚张声势。
    且说曹爽旋师后,不知引咎,但仍任首辅。少主芳虽已加元服,立后甄氏,究竟年龄尚稚,不过十五六岁,未识贤愚。
    郭太后深居宫中,守着曹丕遗诏,不预外事,魏黄初三年,记令群臣不得奏事太后,后族不得辅政。所以曹爽丧师,无人纠劾,曹爽越得专恣,植党营私,骄奢无度。郭太后稍有违言,曹爽即徙太后,居永宁宫,派人管束。
    曹爽至宫中搜寻美女,见有姿色可人,不论她曾否召幸,便即取去。魏主曹叡身后遗妾,封过才人,也被曹爽强取数名,藏入窟室,轮流奸,好算得内无怨女。他如饮食衣服,僣拟天子尚方,珍玩充牣府中。又建重楼画阁,雕宇峻墙,昼与私党纵饮,夜与姬妾欢乐,真个是事事称心,无求不遂。
    曹爽弟曹羲深以为忧,屡次泣谏,曹爽终不从。有时与弟曹训、曹彦等,出外游畋,日暮不归,司农桓范进谏道:“将军总万机,典禁兵,不宜与兄弟并出。若有人闭城拒绝,谁为纳入?还乞三思。”
    曹爽瞋目道:“何人敢为此事?汝太多心。”桓范无奈趋退。
    独太傅司马懿,又复称疾,累月不出。
    河南尹李胜,欲回官故乡,求曹爽表荐,曹爽即表李胜为荆州刺史。
    李胜向司马懿辞行,见司马懿拥被卧着,令二婢左右分侍,目僣口蹇,似乎不省人事,李胜连叫数声,才应响道:“汝为何人?”
    李胜答语道:“河南尹李胜,今奉诏命,调为荆州刺史,特来拜辞,不意太傅竟病体至此。”
    司马懿为喘息道:“并州么?君……君受屈此州,地近朔方,须好好防备。”
    李胜急说道:“当刺本州,并非并州。”
    司马懿故意错说道:“君从并州来么?”
    李胜复答道:“现奉调为荆州刺史。”
    司马懿才大笑道:“年老耳聋,未解君言,君今还官本州,威德壮烈,好建奇勋,可惜我死在旦夕,不得复见了。”
    李胜复以吉人天相为解,司马懿欷歔道:“人生总有一死,只我子师、昭两儿,才浅识短,还望君等念我旧情,代为照拂。且请将我意,代达大将军。”
    说至此,声带呜咽,旁顾二婢,用手指口,似作渴状。
    一婢取汤与饮,司马懿将口就汤,不能尽吸,流下沾襟,一婢忙取襟揩拭,累得司马懿不堪疲乏,气竭声嘶,活象将死情状。
    李胜不便再说,因即告辞,当由司马懿子司马师、司马昭二人,送出门外。
    李胜飞马至曹爽家,向曹爽报告道:“司马公尸居余气,形神已离,可无再虑了。”
    曹爽亦大喜,李胜别过曹爽,自去赴任。
    却说陆逊死后,孙权一年多没设丞相,并在期间,他为了显示自己的权威,宣布对魏开战,使魏国的扬州刺使诸葛诞吓了一跳。
    然而在赤乌八年七月,已被重用的魏降将马茂,见到很多赫赫有名的重臣,无故罪死,心里发寒,对东吴前途失去信心,就欲谋刺孙权。
    马茂本是魏淮南钟离长,叛归吴后,孙权封他为征西将军、九江太守、外部督、封侯、领千兵,但此人很可能是魏的奸细。孙权常出苑中,与公卿诸将射猎。
    马茂与符节令朱贞、无难督虞钦、牙门将朱志等计划,在孙权数出苑中,与公卿诸将射时,伺孙权在苑中,公卿诸将在门未入,令朱贞持节称诏,悉收缚之,马茂引兵入苑击孙权,分据宫中及石头坞,遣人报魏。
    但其阴谋很快被暴露,孙权夷其三族,还不能平忿。
    朱然上前道:“马茂小子,敢负恩养。臣今奉天威,事蒙克捷,欲令所获,震耀远近,方舟塞江,使足可观,以解上下之忿。惟陛下识臣先言,责臣后效。”
    孙权时抑表不出。
    赤乌九年二月,孙权令朱然再次征柤中。魏将李兴等闻然深入,率步骑六千断然后道,朱然处乱不惊,夜出迎敌,斩获数千余,军以胜返。这是孙权对魏用兵损失最小、收获最大的一次战役。当孙权接到捷报后,立刻派遣使者拜朱然为左司马、右军师于军前。
    当车骑将军朱然拜为左大司马的时,卫将军全琮也拜为右大司马,但陆逊死后不久他也死了,镇南将军吕岱拜为为上大将军。
    孙权认为一人全领荆州,权力太大,于是就将荆州一分为二部,以大将军吕岱督以武昌以西至蒲圻的右部,诸葛恪督左部,代陆逊镇守武昌。
    赤乌九年四月,孙权闻武昌言甘露降,他大为高兴,于这年九月,任恭而安,威而不猛的骠骑将军步骘为相,陆逊死后空置的相位终于有了落实,但是步骘仅做丞相不到八个月就死了,以后二年孙权再设丞相。
    赤乌十年春,孙权临时移住太子的南宫,改建自己所住的太初宫。为节约费用,孙权下诏:“建业宫乃朕从京来所作将军府寺耳,材柱率细,皆经腐朽,常恐损坏。今未复西(前往武昌),可徙武昌宫材瓦,更缮治之。”
    主管官道:“武昌宫已二十八岁,恐不堪用,宜下所在通更伐致。”
    而孙权坚持道:“大禹以卑宫为美,今军事未已,所在多赋,若更通伐,妨损农桑。徙武昌材瓦,自可用也。”
    整个皇城仅南面开一门,名为宣阳门。南宫位于太初宫之南,称之为太子宫。
    皇宫大臣及各地方官员都进行了义务工作,最后太初宫自赤乌十年二月直到赤乌十一年三月才落成,前后在此居一年零一个月。
    太初宫周长有三百丈,有八个门,正殿名为神龙殿。太初宫之东北有苑城,苑中有仓,它是城内贮存粮食的场所。
    南宫之西有西苑,它是一座皇家林园,内有运渎东曲折内池,为宣明太子所创,这也是太初宫的西门。
    太初宫与南宫有七里的御道,二边有集中分布中央官署。太初宫之东有昭明宫。
    太初宫修建后,孙权当然高兴,就此搬进了太初宫。
    随后有南州人遣使献犀簪于孙权,使者船过宫亭湖时向庙中乞灵,神要他留下犀簪,使者惶恐不敢答应,然而其物已列于灵前。使者不得已,心想到达建业必被治罪。但及至建业,忽有大鲤鱼跃入舟中,剖之得簪。孙权听了使者之说,不由大笑道,此为神力。
    孙权年老眼花,一次在建业城出行时,他见到有一乘白马、执白羽的人,他疑是东汉末为秣陵尉的蒋子文。将子文是广陵人,嗜酒好色,自称死后为神。于是孙权封他中都侯,并在钟山脚下立庙祭祀,为使避祖宗孙钟的名讳,改钟山为蒋山。
    赤乌十年,孙权忽听西域僧人康僧会来到建业,睹形未及其道,疑为矫异。有司奏曰,有胡人入境,自称沙门,容服非恒,事应检察。孙权曰,昔汉明帝梦神号称为佛,即召会诘问,有何灵验。
    康僧会曰,如来迁迹忽逾千载,遗骨舍利神曜无方。昔阿育王,起塔乃八万四千,夫塔寺之兴以表遗化也。
    孙权以为夸诞,乃谓会曰,若能得舍利当为造塔。如其虚妄国有常刑。康僧会请期七日。乃谓其属曰,法之兴废在此一举。今不至诚后将何及,乃共洁斋静室,以铜瓶加凡烧香礼请。七日期毕寂然无应,求申二七亦复如之。
    孙权曰,此实欺诳将欲加罪。康僧会更请三七,孙权又特听。
    康僧会谓法属曰,宣尼有言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法灵应降而吾等无感,何假王宪,当以誓死为期耳。三七日暮犹无所见,莫不震惧。既入五更,忽闻瓶中枪然有声,康僧会自往视果获舍利。明旦呈孙权,举朝集观,五色光炎照耀瓶上,孙权自手执瓶泻于铜盘,舍利所冲盘即破碎,孙权大肃然惊起而曰,希有之瑞也。
    康僧会进而言曰,舍利威神岂直光相而已,乃劫烧之火不能焚,金刚之杵不能碎。
    孙权命令试之。康僧会更誓曰,法云方被苍生仰泽,愿更垂神迹以广示威灵。乃置舍利于铁砧磓上,使力者击之,于是砧磓俱陷舍利无损。
    孙权大叹服,即为建塔,以始有佛寺故号建初寺,它是江东第一座佛寺,建初寺意是最初建的大院,之后吴国初有沙门。康僧会在吴三十三年。
    孙魏虽没大的战事,但诈战常有。赤乌十年,魏正始八年,孙权派遣将军诸葛壹伪叛,试图引诱魏扬州刺史、镇东将军诸葛诞来降。诸葛诞以步骑一万迎接诸葛壹于高山(滁州境)。
    孙权亲出徐中(六合境),太子孙和谏阴孙权这样太险,而孙权不听,遂至高山,潜军以待之。
    诸葛诞在进入伏击圈之前发觉了吴军意向,随即收兵而退,孙权亦无果而还。
    同年,孙权集大兵于建业,扬言准备北犯扬州,魏扬州刺史诸葛诞让安丰太守王基规划应对之策,而王基只认为孙权二次至合肥。
    兵至江夏,继而全琮出庐江,朱然寇襄阳,但皆无功而返。
    孙权年老,内无贤嗣,中无谋主,只能是虚张声势,不可来犯,果然魏将不出所料。
    占星术认为:预兆不祥之行星出现在南斗星座之间,这行星古人称之为“荧惑”,其实此行星为今之火星。荧惑所在星空相对应的地上州国,特别是此州国的君主,必将碰上祸殃。
    荧惑入南斗正对应地上的扬州,那正该是吴皇帝祸害。观天象官,不敢隐瞒,将其禀报孙权,这是荧惑第一次光临南斗。孙权知自己来日不多了。
    三个月后,建业东南不远的丹阳、句容、故鄣、宁国诸县出现地震,山崩。山者,阳位,君之象也。二宫之争,子嗣未定,故确立子嗣之事,不容再延。
    正所谓:孙权见魏新易主,乘机兴兵来攻伐。那知朝中司马懿,挥兵南下孙吴败。
    评:魏新易新主,曹爽辅政,司马懿老谋深算,装病不朝,孙权攻来,曹爽无策,只得起用司马懿。由此可见,魏朝唯司马懿一人能抵吴汉之攻,此仍是天助司马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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