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不住了,直至冲去府门口,才弄了明白。
“我说呢!谁会有这么大排面。”位众人间,卿灼灼扑哧笑,眉毛乱飞,表情管理欠佳。
不给惜姐半分面子,任闺蜜苦瓜脸,尽显无奈。
她却越发觉了有趣,从微微露齿,到毫无遮掩。
然,她的这种不在乎外表的嬉笑,总能被他抓住。
抬眸一刻,见了黎战静站府门内,欲迈步而出,却似因某种原因迟疑了,不知停了多久。
卿灼灼稍控制,表情归了严肃,“什么时候回来的?”
惜姐闻声立马侧脸,完全是看颜的最高境界,不愿错过一分一秒,“黎王…好哇!”
银色的铠甲于一片雪白的天地间,更显高贵。黎战行姿优雅,渐渐地行至她们身旁。
声音轻柔的说着,“你出门后。”
“她出门,我还没出门了!我怎么没看见你?”
惜姐的疑问,似乎并没有传到黎战的耳中。她也不太建议这些,大概觉得看颜才是主要的。
被看久了,也会觉不自在,于是僵硬的侧了些,“原来,你就是霓裳公主!曾于靖儿有婚约的霓裳公主!”
被问及此事,惜姐憨憨一笑,“那不都是过去式了嘛!我现在单身!”再努把力,再勇敢一点,“我现在可以自己选夫君!”
别看面前男子已经三十出头,但也有被吓到的表情。
卿灼灼看破不说破,一旁憋笑。
午饭时,坐在一起吃。
卿灼灼有意无意的提到南风羡,本是想从他这问到些什么。却发现黎战忽然的挤了眉头,一双碗筷齐放桌面,问着她,怎么会提及他?
话语间,别样奇怪。
卿灼灼笑回,只是随便问问。
“南风羡城府很深,离他远点。”
“……”同样是兄弟,还是黎战看人看得准。卿灼灼微挑眉毛,又在心里吐槽起某某人。
“你是在查跟季槿纯有关的人?”
“……”话说不出,只能用一双大眼冲他轻眨。
“我记起了从前的事。”
“你还失过忆啊?”惜姐放下筷子,好奇的问。被卿灼灼瞪了后,也没再追问,只是哼哼着,“为什么美男子都爱有这样的桥段。”
其实卿灼灼瞪她,并不是不愿她问。而是晓得惜姐话一说多,就停不住了。
她本来是想探探,黎战知道多少南风羡在同城的事。结果听了他已恢复记忆。更好她趁机来问。
“你知道季槿纯多少事?”
“清楚她曾在南风羡那里,后来被送到…十七弟府上。我曾劝说十七弟不要收留……”
“别说了!我懂!他没听!”觉乏了,就托腮歪倒。原觉南风盏挺聪明的一个人,现在越来越不那么认为了!
“对于季槿纯的失踪,我给不了你任何的线索。但我曾在十七弟王府外,见过有个男子找过她。”
“是南风羡么?”一瞬间又来了精神。
却见黎战摇了摇头,“不是。”
灼灼苦恼,琢磨片刻,终想到一个点,“没关系!惜姐会画人像!我让她画一幅,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与惜姐对视,惜姐已恨不得上牙咬她。眼神时而瞪圆,时而眯紧。但终抵不过她爱撒娇的样子。
于是,一副凭借法术窥视她大脑后,画出的人像出来了。
黎战看后,确认了这个人。
他是季槿纯的朋友,可以说曾同属南风羡手下。是当年设法掳走她的人,亦是那年与南风羡发生过争执的人。
然,那个人在看到季槿纯灵魂时,除了正常状况的恐惧,并没有任何能说明他是凶手的依据。
线索到这,又断了。
黎战依旧没有住在王府,黄昏未落,就带着下人回城外营地了。大概也是因她已为盏王妃的缘故。
晚上,躺在榻上睡不着。
但也没像惜姐那样,在她背后翻来覆去。久些,还用蛮力将她拉了过去。
“哎!你说明儿去给那个像极你前男友的男人送什么?”
“我还没想好!”
“什么没想好?”乔雪惜将身子微扭,郑重的和她说,“你没听黎王说的么!那人不行!城府深!你还说,他比那渣渣男强多了!我看…他还可怕!”
纵然是虎穴,她也得闯。
“你可别想不开!”
她很冷静,“我只有查明季槿纯的死因,才能了解这一切!不是吗?”
“……”乔雪惜勉勉强强冲她挤了个笑,“要怪就怪那个风畔!都是他的错!”
卿灼灼的感觉非常强烈,已不是头一次,但却是第一次问,“你对风畔有意见?”
乔雪惜回得干脆,“大着呢!”
隔天赴约,一路忐忑。
虽有惜姐在后紧跟,可这心里就是不踏实。
手里揣着的物件,不知能否将南风羡糊弄。
若他对季槿纯属真心,应能认出这上面的刺绣做工。
她压根不会去想,南风羡没有见过。人家靴子都给他做了,之前还没送过香囊什么的么!这都于戏里载入过。
临近湖边,见南风羡早就在那里等了。
看其背影,又觉自己的方向错了。他那么爱着季槿纯,怎么可能去害她!
“槿纯到底托你给我带什么?”
她脚底还没立稳,就接他问话了。于是稍缓些许,抬手递了上去。
此处无台词,多加过错。
眼神示意,让对方自行感受。
长靴就这么被他接了去,男人低眸不转,深情款款。
卿灼灼越发动了“心思”目光不由上移,落其眉眼。若说他是在她面前演戏,这戏也太真了吧?
“她什么时候交给你的?”
“……其实我是在南风盏的王府,槿纯从前住过的地方发现的!”该说真话的时候,须说一些,真真假假,混在一起,才更加不会惹人猜忌,“想起你从前提起过…你跟她,所以…我自作主张把它带出来了!”
南风羡不说话,眼睛就没有从长靴上离开。这样一个眉目如画的男人,深情起来,当真难归其为反派。
“这大概是她遇害前,最后留下的东西。”迟了一会儿,又道:“你可知,她曾有一友,本欲带她离开王府,可她因为一些理由——”她的目光微转,一直主意着他的情绪变化,“以致她选择留下,最终遇害。”
南风羡的美颜虽绷紧无异样,却在不经意间,动了喉结。
此状况,恰被卿灼灼一双明珠逮到。
纵然他,试图遮掩,转了身去。望着无边湖面,心事较沉,眸光变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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