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三十六招

10:一泡屎做成的暗器

    
    我到地铁站去接丁铛,远远的一看见她从地铁上出来,我欢喜的向她招手,“丁铛。”
    她丢下行李和我紧紧抱在一起。
    我看着她,她又漂亮了,唉,女孩子年轻真是好。
    丁铛推开我,她也惊讶的不行,“姐姐,你怎么变了?”
    我只好尴尬的解释:“是,我没有打扮就来接你,是不是很难看?”
    她连连摇头,“不是,姐姐,你现在显的好年轻。”
    我大为惊讶,我天天陪着个老人,侍候她屎尿,陪着她唠叨,不说我未老先衰,竟然说我年轻?
    我摇头数落她:“一张小嘴,就会讨人欢心。”
    “不是,姐姐,是真的,你现在真的很年轻,你看你,一条牛仔裤,身上衣服穿的这么随意,还穿球鞋,抄着手,站在地铁站,乍眼一看,就象二十一二岁。”
    我乐了,“真的吗?”
    她开心的挽着我的手。
    一路上,我不住的问她家里的状况,爸爸妈妈的近况,她也笑我:“真的想爸爸妈妈,就和我一起回去看看。”
    “过年时我自然回去。”
    原来她来北京是来参加一个公益活动团体的年会,只在北京呆三天,我心中暗想,千万不要让她知道我现在的窘态,在别人面前丢面子事小,在自己的亲妹妹面前,我多少也得树立个形象。
    把丁铛带回我租住的公寓,她很好奇:“姐姐,你住在这里?这里离你公司很远啊!”
    我赶紧解释,“不打紧,坐地铁也很方便。”
    她很怀疑,“你不是说,公司提供了住处?”
    我只得继续扯谎,“是,只是房子这段时间被房东收回,公司说年底了,凑合一段时间,待明年开春,再重新找房子。”
    她不再追回了,我这才暗叫好险。
    可能是我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扯过谎,所以我的谎言她轻易就相信了,放下行李,她高高兴兴的和我一道上街上吃小吃。我所居住的小区不远处还有一处比较别致的胡同,里面也有几间四合院,到了晚上时,住在那里面的老居民也会拉出很有年代味的二胡曲子。
    我想起什么事,因此问她:“这段时间你见过付家俊吗?”
    “我姐夫?”
    我又默声了。
    丁铛说道:“他还好,偶尔间也会到咱家来一趟,爸爸妈妈也不那么反感他了,还会留他吃顿饭。”
    我们两姐妹在街边一处小吃铺停下来,小吃麻辣烫生意非常火,端上来两碗麻辣烫,又烤上几串鸡翅,丁铛吃的津津有味。
    第二天丁铛去参加她的活动了,我则按时去吕老太那里,今天天气不错,吕老太央求我陪她一起出来走走,想想她也确实烦闷,总关在一间屋子里,确实也无聊之至,因此我便向女主人提议,带她出来走走,可能是这几天吕老太精神状况不错,女主人破例也同意了。
    侍候吕老太出门实在是一个很头痛的事,她象个孩子一样,非要按自己的心意穿衣服,大红袄配花花绿裤子,看的人眼睛都痛,可是无奈,我也只能同意,没办法,老小老小,也不好不依她。
    走出小区不远,我正陪她说话,手机响了,是丁铛的电话。
    她在里面很轻快的告诉我:“姐姐,我没事了,正好经过你们公司,我等你下来吃午饭好不好?”
    我吓了一跳,她居然在泛华附近?
    我赶紧向她扯谎:“我不在公司,我在外面,公司派我出来办点事,我晚上才能回来,要不晚上我陪你吃饭?”
    她哦了一声,“那好吧,我本来还想让去看看你的办公室呢。”
    我很是内疚,无法自圆其说,也只得厚着脸皮撒谎,“有机会的,有机会。”
    吕老太在我身边大声央求我:“我要吃糖葫芦,我要吃棉花糖。”
    丁铛好奇的问:“谁在你身边?”
    我慌张解释:“路过的人。”火速找借口放了电话。
    实在是无比汗颜,如今我只盼着丁铛早点撤离雷区,尴尬的事让我一个人做了便罢。
    挂了电话,我劝吕老太,“外面的东西,我们不吃吧,出来也这么长时间了,来,我带你回去。”
    我和吕老太一道回去,走走停停,中间为了不让她寂寞,我还给她买了只电动会拍翅膀的小鸟,人家小贩要我十五块,我尖牙利齿的给人家回到了十块钱,好家伙,一下砍掉30%。
    又走出不远,吕老太忽然捂着肚子拉我的衣袖:“我要拉屎。”
    我吓了一跳,吕老太在这时候要大事?天呐,这左右哪有公厕?而且,我们现在走在一处小区的外围,除了一些停泊的车辆和走路的人们,连个开门的店铺都没有。
    我着了急,只得拉着吕老太快走,一边走我一边鼓励她:“吸气,吸气,提*,努力,努力,再努力。”
    可怜的老人似乎实在坚持不得,她迈着小碎步,两腿并的紧紧,急的不行,脸也开始憋的通红。
    她求我:“小月,我憋不住了,我实在着急。”
    我看下四周,也是急的六神无主,这连个出租车也没有,好歹有出租车可以打车回家也行啊。
    一咬牙,罢了,人有三急,这个时候了还顾及什么脸面羞耻,况且,吕老太是个老人,老叟和顽童当街拉屎,不毁坏城市形象,罪可原谅。
    我摸一下背包,里面有个塑料袋,我灵机一动,把塑料袋掏出来,哗拉的抖开,然后我把吕老太拉到一辆面包车的后面,让她蹲下来,看四处无人,我给她解开裤子,然后把塑料袋放在她屁股下。
    实在找不到公厕了,也只好这样将就了。
    刚把塑料袋放到吕老太的屁股下面,吕老太便连珠放炮的一顿先是臭屁,然后又是屎尿齐流,放了一串五连发的鞭炮一样,可怜的老人不知道是早晨吃的太好还是吃的太饱,这一顿拉稀,足足前后有五分钟。我耐着性子,把脑袋偏到一边,手直直的给她抖塑料袋,接着她的臭屎。终于皱眉耐心的等她拉完了,我取出手纸,给她把屁股擦完了,我这才长长的狠吸一口新鲜空气。
    唉,真没想到,我会沦落到这种程度,我再想愁眉苦脸也被我自己娱乐的不禁哈哈大笑。
    我把塑料袋提起来,准备找个垃圾桶扔掉,吕老太有些不好意思的向我腼腆的笑:“臭,臭。”
    我安慰她:“没事,是屎都臭,要是香就可以做涂料了。”然后我又恶作剧的把屎递到她鼻子下面:“闻闻,你闻闻,下次还敢不敢往墙上甩了?”
    我们两人都笑。
    提着这泡热腾腾的屎,我们两人往前走,才走几步,忽然间我听见身后远远传来一个男人的大叫:“站住!”
    我好奇的往后看,果然看见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小青年正慌不择路的一路狂奔,后面跟着一个三十左右的壮汉,手里提着根棍子,正在穷追不舍,那壮汉一边追一边喊:“抓贼啊!”
    啊,原来是小偷,我赶紧把吕老太拉到路边,你们抓贼和我没关系,我可不想惹事上身。
    这时后面又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丧良心的,抓贼啊!”
    我往后探头看,这时我注意到后面跟的这两个中年男女衣着也不是什么鲜亮的人,可见境况也不是太好,这该天杀的小偷,你要偷,你去偷贪官污吏去,那些贪官的钱见不得人,怕贼祸害自己的豪宅,特意在显眼的地方摆了成迭的钞票,你怎么不偷那些人,专捡这些穷苦大众下手?眼见那个小偷已经跑到我前面十米远,离我越来越近了,我吓坏了,本能的我想躲,一看见手里的屎袋子,来不及细想,我拎着屎塑料袋,挥手往前重重一丢。
    只听啊的一声,我这个屎袋子,不偏不倚正好结结实实的扣在了那小偷的脸门上。
    这一迟疑的当儿,小偷一个踉跄,被屎迷了眼,一头栽倒,后面的男人正好跟了上来,一棍砸下来,小偷再没爬起来。
    ……
    很快,小偷被制服了,片警也赶来了。
    好热闹的人从四面八方围上来,看着这个狼狈的小偷,再一闻小偷脸上的味道,大家不约而同一齐捏着鼻子哈哈笑。
    那小偷大约一辈子也没有遇到这样的奇遇,如果他可以写回忆录,他一定会无奈的说上一句,我曾经是被一泡屎陷害的。那泡屎迎面打来,不偏不倚打在我的鼻梁当中,烫了我的鼻子,迷了我的眼。
    其中一个片警把小偷押上车,关上车后这才又好笑的问我:“刚才就是你扔的屎?”
    我脸都红了,不好意思的说:“是,是,手里找不到其他的武器。”
    他哈哈一笑,向我赞道:“你实在是见义勇为。”
    我立即大义凛然的应道:“锄强扶弱是应该的。”
    大家都哈哈的笑。
    有一个老大爷忍不住笑着说:“这泡屎可真是及时雨啊!”
    我这才得意的说道:“可不是呢,那个小偷才偷了多少,他不知道,屎就是黄金,如今我用万两黄金砸他,他还能招架的住?”
    那失窃的夫妻向我连声道谢,然后跟着片警回局子里录口供去了。
    吕老太也兴奋不已,她不住的赞我:“小月,你真行。”
    我挺直了胸,“那可不,我跟你出来,至少得保护你啊!”
    我们两人哈哈笑着往回走,没走几步,我又怔住了。
    我看见丁铛满眼是泪的站在路边,手搭在背包带上,鼻尖红红的看着我。
    17:为家俊去抢号
    我明白了,刚才片警我话时,我得意洋洋的表现,丁铛已经看见了。
    我只得迎着她走过去,“丁铛。”
    她掉泪,“姐姐,你不是在大公司工作。”
    我终于被孙悟空打回原形了,所以现在也不用顾及什么脸面了,想了下,我说道:“丁铛,其实我不觉得丢人,也不觉得委屈,爸爸曾经说过,人会走五年大运,也可能会跌一个跟头五年的时间爬不起来,我现在并不落魄,至少。”我自我解嘲,“你看,我干干净净,所得的每一分钱都是我自己的双手努力所得。”
    她忍不住难过:“你从前连自己家务事都做不好。”
    我温和的说道:“从前?从前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座庙,从前的和尚是撞钟,等人来布施,现在呢,和尚要布施也要走出寺门,靠自己的能力打动别人了。”
    她哭着扑到我怀里,“姐姐,姐姐。”
    我知道她是真的心疼我,我百感交集。
    晚上时,她倚在我的怀里,紧紧搂着我。
    我摸着她的头发和她说:“不要告诉爸爸妈妈我的近况,还有,也不要告诉家俊。”
    “姐姐,你还想姐夫吗?”
    我不回答她,良久,我说道:“放心我不会一直这样,但是呢,这段经历会让我永生铭记。”
    “姐姐,你知道吗?我好崇拜你,你现在就是我的偶像。”
    “你这丫头,最起码你也应该拿朱薇做你的偶像,她才是真正的事业女性。还有,你以前也说过的,以后你要做一个象付家俊那样的人,有才气,又正义,你都忘了?”
    丁铛感慨的说道:“姐姐,我多希望,你现在还在家里,我们一家,还有姐夫,我们是快快乐乐的一家。”
    我一阵感伤,一阵难过,把她抱在怀里。
    丁铛的话善解人意,一语道破我的心事:“其实,你爱他,他也爱你,对不对?”
    我顿时鼻子发酸,象是闻到了很浓烈的芥茉汁,吸一下鼻子,我轻轻说道:“家俊是个优秀的男人,他为人正直,又有事业心,被女人爱这是很正常的。可是他在事业上非常理智,但在感情上却把握不住自己的方向,他明明爱我,却因为身体有病,犹豫的怕连累我,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把我从他身边推开。丁铛你知道吗?我不恨他的出轨了,就算他给我造成了伤害但是我也原谅了他,因为我知道他是真的认错了,可是我却不能接受他不信任我,我和他认识了六年多,四年的夫妻他却对我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生病了时他不是第一时间的告诉我和我商量却选择了极端的方式来伤害我,这是我不能容忍的,也许你们会觉得他是爱我,可我却只感到失望,他为什么这样做?因为我在你们眼里一直是个一无是处,遇事除了大呼小叫,哭哭啼啼其他的任何方法都没有的女人吗?”
    丁铛抬起清澈的大眼睛,她困惑的看着我,想了下,她点点头。“姐姐,你从前给我们的印象确实是这样,我去你家,甚至连电压力锅的用法你都懒的看,都让姐夫先看完了说明书再教你用,你从来不用脑子,遇到事就会说,找你姐夫,也许就是因为你这些表现,让我们才有一种错觉,如果遇到事你只会哭,不会坚强起来。”
    我叹出口气。
    “丁铛,我从前是那样,现在我不是了,我之所以留在北京就是为了要证明给自己看,我能做好,离了所有的保护我依然能坚强的生活下来,我会长大,经历了失婚,失业这样的低谷后,我会真正的成熟起来。”
    丁铛迟疑着问我,“姐姐,你……,还会原谅姐夫吗?”
    我很茫然,原谅他?
    我垂下眼皮,“也许不会,不过,我会把他当成我最好的一个朋友。”
    家俊,是我生命中的一个传奇。
    只是,传奇之后再无传奇。
    他不是不优秀,他处理工作非常理智,可是一到了处理感情,他矛盾又胆怯,这一次离婚,让我伤透了心。
    知道离婚的真正原因,我很感慨,很多人都觉得我应该原谅他,可是我倔强起来,孤傲之下,我不想回头。
    终于把丁铛送走了,她恋恋不舍,似乎现在,需要被照顾的是我。
    我安慰她:“放心吧,我已经破茧重生,你看,我会生活的很好。”
    我们姐妹用力的击掌,大力拥抱,深深吸一口对方身体上的味道,真好,骨肉相连的滋味真幸福。
    ——————成长休息线——————
    没想到我这一壮举竟然会上了新闻台,当晚,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地区新闻。
    “……小偷偷赃跑跑跑,撞上屎来没处跑……”
    我吓了一跳,这昨天的事什么时候记者也来了?而且就在我的身后?虽然没有直接采访我,可是他们在后面把我当时得意洋洋的神情全都拍在了DV里。
    我傻傻地看着自己在镜头里,夸张的炫耀:“屎就是黄金,我如今用万两黄金砸他,他还能招架的住?”
    镜头里我真是得意万分,整个一没文化的乡野村妇,看着自己的嚣张贼样,我正在往嘴里塞苞米花,呆的我塞不进去了。
    末了,屏幕打出一个字幕,当窃贼横行时,社会需要多几个这样的丢屎姐!!!
    丢屎姐???我一口苞米花喷了出去。
    真好的称呼!太看的起我了。
    我气恼的关上了电视。
    这要是我的家人知道了我现在这壮举,我保证会把她们雷的风中凌乱。
    丁铛回去我开始时有些担心她会把我的状况告诉父母,没想到她在做了艰难的思想斗争后,对父母还是隐瞒了我的消息,只是我没想到她会告诉家俊,家俊很快打电话给我。
    接到他的电话,我开始还在撒谎,“是,家俊,我刚下班,刚刚从外面吃完饭。”
    “不要骗我,你那份工作已经不做了,丁铛都告诉我了。”
    我有些尴尬,“家俊,其实我并不觉得做现在这份工作有什么委屈的。”
    “丁叮,我后天去北京,我们后天再见。”
    啊,我很意外,他后天就要来了,放下电话,我愣神半晌,他要来?
    家俊要来北京,和他见面我并不觉得尴尬,只是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放下电话后,我立即和吕家请假。
    我明天要去医院,给他排专家号,北京这边专家多,或许有治他病的希望。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杀到北京一家大医院排专家号,结果一去排队,我顿时吓的魂不附体。
    中国人都这么爱热闹,吃饭喜欢去人多的地方扎堆,买房喜欢往人多的地方挤,连上医院,哪怕只是看个小小的近视眼,嗓子痛,长鸡眼也都一窝蜂的往大医院排专家号,仿佛应了一句话,假如我真的有病,死在三甲也比死在江湖郎中手里踏实。
    来排队的人形形*,大家真是武器装备精良,马扎,干粮都带好了,颇有一副扎根上甘岭的架式,幸好我提前有准备,我换上了球鞋,包里也带了面包,矿泉水,准备又累又饿时可以补充能量。
    队伍往前蠕动的速度实在很慢,转眼已经过去了半天,这时有人在我身边神神秘秘的叫我:“朋友,要号不?”
    我转过头,看见一个猥琐的男人,不用说,卖号的。
    我问他:“多少钱?”
    他向我伸出五根手指头。
    我惊叫:“五十?”
    他一副看我是刘姥姥式的眼神和我说道:“五百。”
    我瞪大眼,“五百?你什么号啊,宰人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他在我耳边问我:“你要哪天的号?”
    “后天的,专家号。”
    “没问题,我有一个号,五号,早晨,刘专家的,非常紧俏,五百块,你不要,我给别人,否则你在这里排一天,就算你挨的上去,后天你也排不上去,而且排上号后,你还得排拍片,化验各种各样的检查,你手里有号,以后不愁。”
    我恶狠狠的盯着这个人。
    后面有人悄悄问他:“多少?”
    他又和后面的人搭讪。
    我真不想成全这种小人,可是想了下,大家时间都有限,家俊来北京时间也有限,哪点时间不得挤出来冲锋陷阵,一咬牙,我叫住他:“打个对折行不行?”
    他向我瞪眼,“不带你这样拦腰砍的,给你省二十,你要不要?”
    “买卖也不能象你这样一口说死吧?”
    最终,我给了他四百五十块钱,从他手里接过了一个号码牌,他接了我的钱后迅速溜走。
    我看着手里这张号码牌,盖着章的,很是迟疑,就这么个牌牌,号码,值四百多块钱?
    这时旁边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走过来,他看着我正在端详手里的卡片,凑过来和我说道:“又一个被骗的?”
    我吃了一惊:“什么意思?”
    那男人说道:“我家孩子在这医院住着,我天天排队什么的,已经习惯了,这号骗子常出来骗人,各个医院的骗,你这哪是号码牌啊,这就是一个废印刷纸。”
    我呆若木鸡的盯着手里的纸片,我说怎么看着别扭呢,这该死的,我气不打一出来,扭头找人,哪有骗子的影子。真他娘的,光天化日之下,我一个智商不二百五的人竟然做了二百五的事。
    没办法,我只得恨恨的重新排。
    一直排到当天晚上,我终于排到了一个专家号,站了一天,我扶着腿,两条小腿肚子已经灌了铅般走不动,进了地铁站,刚上地铁,瞄见一个座位,刚要坐上去,旁边有人坐到了旁边,然后马上向后面招呼,“快来,我这里还有个空位。”
    好家伙,居然晴天白日的做镇关西,我冷着脸一把把他的手抬开,一屁股不客气的坐到了他旁边,所以等他的同党上来时,已经没了座位。
    那个男人对我说:“你这人怎么抢座位,这座位明明是我占的。”
    我向他冷笑:“证据呢?写你的名了还是挂你的号了?光天化日你占座位?”
    他向我暴粗口:“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不讲理?”
    我也火冒三丈,索性叉腰和他对骂:“怎么了?我怎么不讲理了?你要占座位吗,来啊来啊,有本事把我掀走啊,告诉你,我爸是李刚,老娘我不吊你。”
    天,我真是千锤百炼了,这样的粗口话我也敢说的出来,一时间地铁站里的人都被我这句,我爸是李刚雷翻了。
    那男人的同党劝他:“算了。”
    我还在忿忿不平。
    转过头我又在心里悲哀的想,挤地铁,和粗俗的男人对着骂,这就是普通大众的生活,怪不得很多女人爱做梦,想要一夜豪门梦成真,至少出门有车接送,省的掉这么多的摧残折腾。
    我疲惫的回到家里,累的栽到床上。
    很快,家俊来了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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