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眼之战一黎明颂歌

第十三章 千古圣君

    
    大旱结束后一个月,马玖派翼龙卫队去请傲寒和叶芝商量惩处天茫山黑马骑兵的事情。三位首领又一次齐聚在马玖的石门宫殿内,马玖告诉他们两个说:“这些黑马骑兵已经是半人半鬼的状态了,但那个领头的邪魔皇完全是个魔鬼,杀不死。我打算把除他之外的其他所有黑马骑兵送往南北分界的地下山谷之中,那里有个天然的岩洞潮湿阴暗能腐化人的身躯,我会让他们自己在里面修筑古堡来做自己的牢狱。他们会在里面慢慢退去肉体到最后只剩下骨头,至于这个邪魔皇我自有办法处理。”叶芝上前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置邪魔皇?”
    “让他去冰火双天的炼狱,我需要你们两个人帮忙。”傲寒疑惑的说:“我们该怎么帮?”
    马玖张开双手,手的上方突然凝结出现一个黑色的时间空洞,然后无数细小的晶体粒子从内部向外旋转形成一个水晶球,马玖合上双手水晶便消失了,他说:“这是水晶锁,进入到里面的东西能够永远被困住。我需要你们两个骑着我的翼龙去东面最大的火山烈日火山取一块火种,我会去南极端的古尔岛取寒冰,到时我会融合出冰火牢笼来关押他。”
    傲寒和叶芝驾着两条翼龙即刻就飞往了烈日火山,此时的烈日火山相当平和没有爆发它令人恐怖的一面,所以他们很顺利的就取到了一块火种。然而他们回到黑丛山待了整整大半天直到天黑时,马玖才从古尔岛回来。在石门宫殿外,伤痕累累的马玖跳下翼龙,左手捂着右臂的伤,然后用力将口袋中的寒冰抖了出来。他迅速脸色苍白的躺在就近的一把椅子上,周围的人赶紧来给他包扎伤口。傲寒和叶芝也走了过来,当给他掀开右臂的衣服时,一道近三十公分的还在流血的裂口露了出来。傲寒向外面的那只翼龙望去,那只载着马玖前往寒冰之地的翼龙此时也瘫软在地,它的喉咙处还有冰冻插入。傲寒扶着马玖赶忙问道:“怎么回事?谁给你弄的这样?”马玖疼痛的只是摇头没有说话。
    一个钟头过后,马玖终于把疼痛缓解了下来。他脸色苍白的笑着对叶芝和傲寒解释说:“没有谁,天寒地冻我只是自己不小心撞到寒冰尖上了,不碍大事快把寒冰和火种给我拿来。”马玖努力转移他们的视线也努力不去回想那恐怖的一幕,叶芝和傲寒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没有再问,按照他们打仗多年的经验判断,这绝对不是自己划伤的,马玖一定在古尔岛遇见了什么强大的对手才致使他受那么严重的伤。
    马玖拿到了寒冰和火种后,开始念着巫语将两个代表极寒和极热的物体相融合。强大的气流从马玖身后袭来,寒冰和火种在气流的冲击下开始相融合。他们在空中旋转缠绕激发出橙红色和靓蓝色条纹,不一会一个一面青一面红的水晶球就出来了。马玖派人将捆的严严实实的邪魔皇抬上来,他将水晶球放在邪魔皇的脸上然后默念巫语,水晶球开始将接触物往它的球体中吸取,邪魔皇想大喊却叫不出来,他的头先钻进了水晶球紧接着身躯又顺带着进去,然后水晶球落在地上,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马玖捡起水晶球后笑着对着其他人说:“这个东西叫‘死亡之心’,他永远都不会在出来了,马上派人去押解其他的黑马骑兵准备前往北面的岩洞。”当晚,马玖在黑丛山盛情款待了叶芝和傲寒,一是为了庆祝战争的胜利,二是为了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第二天清晨,野人酋长就奉命押送邪炎皇及其他黑马骑兵前去岩洞自己给自己修筑地下古堡牢狱。
    在“死亡之心”中,寒霜和烈焰交相穿插着,冰侧寒气激流,物触侧冰封;火侧烈焰滚滚,浴火即化溶。邪魔皇一会儿被冻成冰块,一会儿被烧成岩浆状,但他却不生不灭。这种生不如死的煎熬将一直折磨着他,马玖用这种办法来给邪魔皇足够的时间去忏悔他所犯下的滔天的罪恶。
    傲寒回到戴蒙族后,族人的状况有了很大的好转,顽疾也逐渐在人群中消失了。战争和自然灾害使得戴蒙族死伤大半,傲寒再也不会带族人回到河谷平原了,因为那里安葬着无数的为他们的生而甘愿死的正义灵魂,从此以后河谷平原这块富饶之地成了戴蒙族人的墓地,傲寒每年都会去祭祀亲人和自己出生入死的那位兄弟。
    戴蒙族从此便在圣雅河西岸建立自己的部落居住地,许许多多流亡的人前来投靠他们。经过了灾难的洗礼后,没有人会再去在乎血统与种族的隔阂,他们收纳了前来投靠的一切来自不同部落的落魄者。
    十年后,邪炎皇与他的黑马骑兵没日没夜的在阴森的岩洞中修筑完了自己的地下古堡牢狱。高五层,里里外外全是铁栅栏的地底古堡将他们永远囚禁,不仅如此马玖还对古堡牢狱施加了黑暗诅咒,使牢狱中的人一旦见光便灰飞烟灭,野人族按照马玖的命令世代派人在此看管。大巫师马玖看透了置敌人死亡并非是解决一切仇恨的最好方法,他要用赎罪和忏悔的方式来惩罚邪魔皇的同时一同惩罚着邪炎皇以及所有黑马骑兵,而他最希望黑马骑兵的是,在上百年或者上千年后他们能够明白自己的罪过并为此付出的代价,然后改过自新等待光明的救赎。
    二十年后,圣雅河西岸的戴蒙族已经是一个人口近十五万的大家族了。傲寒觉得戴蒙族再也不能以一个独立的血统部落来统领这么多人,那个群聚的首领部落时代似乎已经越走越远,他需要用一种新的体制去管理愈渐庞大的人群。在一个疏星点点的夜晚,傲寒望着天空中一颗最亮的星星发呆,他相信死了的善良的人会化作天空中一颗星星长存,触景生情的他突然想起了若干年以前,老族长在临终前最后和他讲的一段他似懂非懂的话。那句不以血统和出身去对待任何一个人,每个人都应该是生来平等的,无贵贱只正邪,戴蒙族应该去做一个怎样的改变?去建立一个能够包容和对人平等的国度,傲寒心里猛的惊醒,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老族长一生的夙愿到底是什么,望着那颗星星,傲寒湿润了眼睛微笑着说:“谢谢您。”
    两年以后,在圣雅河西岸,收容了上百部族的南北延伸面积约三个河谷平原大小的世界上第一个国家“圣雅国”建立,定都于正中间的“戴蒙城”,傲寒贵为一国之君。又两年过后,叶芝借鉴了傲寒的做法在北方组建了以亚蓝人居多的解宁国,定都解宁山东北的“苏叶城”,叶芝自封为玄武大帝。大旱使得解宁山西北的大片区域变作了荒漠,世界上最大的沙漠“戈壁沙漠”在北方形成,叶芝将沙漠附近的人全部接到了解宁国。之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划地围墙建立起自己的国度,世界在这一时期进入了一个新的格局,人们将这段时期在历史上划为“中代纪”。
    十年后,圣雅国内部矛盾逐渐激化,已经六十八高领的傲寒为了规范国人的行为开始着手编纂法典。两年以后,圣法典编写完成,法典中对生杀掠夺、偷抢作奸犯科以及王权军队统治等一系列行为和法则都进行了规定和约束,其中最后一条是傲寒为了禁止后代人发动战争而写,内容是这样的:所有外来城邦的人进入圣雅国内不得带武器,圣雅国军队不得以任何理由征讨任何一个国家和地区,能够伤人的刀枪斧钺不得大规模出征。未来的世界在傲寒眼里是和平安宁的,以后的圣雅国在未来作为领袖一样的大国应该帮助小国共同发展,一心向善的傲寒所编写的这条看似维护国人利益和未来世界和平的规定,却意想不到的成了后来圣雅国进退两难的羁绊。
    圣法典编写完成后,傲寒专门邀请大巫师马玖前来观看。已经年过花甲的傲寒面对近五十年来没变的马玖还是有些许的代沟,傲寒苦笑着对马玖说:“我都已经是老头子了,你还这么意气风发。快来看这是我们圣雅国的法典,作为我最好的朋友,我邀请你在这上面写一句话,愿意写什么就写什么,它将被永久保存在这华丽的宫殿当中。”
    马玖微笑的翻开厚厚的法典,他十分佩服里面的法文能够精细到日常琐事,当他翻看到最后那条为禁止战争而编写的律令时,他的神情凝重起来,但他转眼间又恢复了笑容,他抬头笑看着眼前这位一生功绩卓越的伟人,没人知道他那一刻心里想的是什么。他挥笔在圣法典的最后一页用黑丛山巫语写下了一句话,然后马玖双手合十念出了它。傲寒不懂他的意思,便笑着问:“你写的这是什么意思啊?”
    马玖也笑了,“没什么就是对你的祝福,‘愿好运永远伴随这位圣明的君主’。”傲寒弯着腰会心的笑了,满脸叠起的皱纹写满了岁月的不易。
    第二天,在戴蒙城的高楼城墙上傲寒向城下所有将军战士以及平民宣布了法典即日生效,任何人都必须遵从法典上的规定,否则将接受相应的惩罚。圣法典被寄放在圣雅国内的圣殿堂中,所有人的行为都将受到律令的约束,圣雅国由人治国度在一定程度上变为了法治国度。
    一年以后的一个盛夏的下午,落日在西边的天空涨着脸不肯落山。昏黄的阳光泛在圣雅河的水面上,鱼儿跳出水面激起阵阵涟漪。傲寒一个人微笑着站在圣雅河畔欣赏着沿岸的风景,树木茂盛葱绿虫鸣鸟悠时刻回响,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色让人流连忘返。五十多年来,他曾经无数次的来到过这个曾让他心碎掉的地方,每次来看见那尊石像往日的情景便全部如昨日般历历在目。秋黎还是微笑的站在那张着双臂,每当傲寒遇上什么烦心事和难以解决的问题时,他都来这向秋黎的石像倾诉,秋黎的笑总会使他重新鼓起勇气披荆斩棘。傲寒一生都没有在爱过第二个人,他靠着曾经与秋黎点点滴滴的回忆支撑完了秋黎走后的余生。
    望着硕大的夕阳,他仿佛看见了天边的秋黎在向他招手,每到这时这位战场上的硬汉都会微笑着流泪,他会在想自己是否还没准备好去见她,见到她时说什么,会不会异常尴尬,这么多年以后她是否在另一个世界已经找了新的依靠,想到这件事他永远都既害怕又憧憬。若有来世一定嫁给你,多么美好又无力的誓言,可惜的是岁月漫长,过去的一切再也回不来了。
    三年以后他终于等来了那个时刻,傲寒在病床上笑着安静的离开了人世,无数的人前来吊唁这位戎马一生的真正英雄。北国年迈的叶芝听说傲寒去世的消息后,老泪纵横到不能自已。按照傲寒生前的愿望,圣雅国的王室没有将他送往河谷平原的戴蒙族墓地安葬,而是将他葬在了圣雅河秋黎的身边。他们在圣雅河边修筑了一座祠堂式的宫殿,工匠们将那座拥抱状的石像用傲寒的石像身躯补充完整,殿内于是就矗立起了傲寒和秋黎相拥在一起的石像。送别傲寒那一天,马玖也来了,望着眼前的石像,马玖没有流泪但他同样的心痛。从此以后,每年到这个时候,圣雅河两岸的人都会准时来祭祀这两位曾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英雄。
    安葬了傲寒的第七天夜里发生了怪事,圣殿堂内的圣法典突然被火焰燃烧起来,圣法典在烈焰中闪着金色的光芒渐渐漂浮起来,法典内的字全部闪着金光熠熠生辉。象征戴蒙族世代兴旺的圣火在傲寒死后从法典内燃起,圣火中注入了傲寒的灵魂,烈焰圣法典的光芒从书中冲到天际然后化成一道光屏将整个圣雅国包围起来,圣屏上布满了法律条文,火焰不时从字中燃起,圣屏来自圣法典的那条禁止战争的法律条文。从此以后,圣雅国外的来客在进入圣雅国时会被圣屏自动抵挡武器进入,圣法典上规定的一切都由神力行驶,任何触犯法典内容的人都将自动接受相应的惩罚,杀人者将在犯罪后的一秒钟失去生命,偷抢者会自动瞬移到牢狱之中,这意味了在圣雅国无人敢做什么坏事。这种来自圣法典的神力使得这个国度真正成为了人人向往的神圣之地,在和平年代这确实让人们安居乐业生活幸福,但没人想到千年后的外界战争会彻底改变圣法典的性质。
    三百年以后,南北大地的中段发生了剧烈的大地震,一条横贯东西的大裂谷在地震中出现,关押邪炎皇和黑马骑兵的地下古堡牢狱也奇妙的消失了。大裂谷中充斥着有毒的迷雾,没有人敢踏进这比万丈深渊还要危险的谷中,人类将它命名为“混沌谷”。混沌谷自此隔断了南北大地,使得南北彻底分处在两个世界。七百年过后,人类历史上漫长的中代纪在战火和迷烟中宣布结束,世界进入了一个新的纪元——世战期。
    千年以后的“世战期”使人类文明跌入了一道深渊,战火与黄沙肆意妄为的吞噬着黎明的大地,然而噩梦却正伴随着逐渐渗透进这个世界的其他东西而悄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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