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度新语

    
    7 侧面查寻
    肖剑回警局，问手下可有任三多之讯，皆言不知所踪。其低首沉思：任三多定凶多吉少，若落入刘奎之手，暂不会亡，定被刘奎关押匿处，关押于何处？矿山内矿井深深，矿道纵横交错，会否被弃于矿井深处？否也，众矿工频出入，定会发觉，刘奎不会干此蠢事，会关押何处而不能露乎？
    肖剑左思右想，难以思出，其忽眼前一亮，忆起任三多曾言：“……至房后茅房小解，见后屋内有人架拐行走，架拐之人吾识之，名唤小山子，其向吾招呼，吾问其因何受伤，其尽告知，言煤窑塌陷，侥幸逃脱未亡，五砸死，此不得外传……”小山子！一矿工名于其心中跃然跳出，对！先查小山子于何处，其定知任三多现况，可查清任三多下落，至煤矿寻小山子，刘奎定会知晓，此不行，需秘行之，如何寻小山子？任三多因何与其相识，任三多除打架偷盗即赌博，小山子非任三多帮凶，即赌友，现小山子腿伤，未痊愈，不会老实于矿歇息，春节间定去赌窟，对，先将小山子捕之，再行下一步。肖剑思至此，唤进魏建安与牛得水，令曰：“汝俩换便衣，至城内赌窟查之，查清赌徒中有无一唤小山子者，其乃富川煤矿一矿工，其明显特征腿部受伤，架双拐，若发现，则……然后……”
    魏建安与牛得水频点首，领命去矣。近两年，县城内现数家赌馆，虽让警方伤脑筋，然亦为警方破案有利也。
    二人于城内几家赌馆探查，寻至晚，亦未见有架拐伤者，二人空手而归，向肖剑汇报。肖剑思之，问二人，诸赌馆何时关门？二人言皆通宵达旦。其再令二人，“汝俩辛苦一晚，吾与汝俩再至赌馆，共查之，凡赌徒尽熬夜，乃夜欢也，定能见之。”其见二人消沉，励曰：“莫气馁，今夜多查几家，扩大范围，定有获矣。”
    二人见肖剑焦急，知此小山子与本案情重大，不敢怠慢，三人骑马复查之。查至子夜，仍未见架拐伤者。闻城北关外有一彻夜赌馆，三人骑马至北关外续查，
    入赌馆，三人佯装赌徒模样，灯光下，见室内每张麻将牌桌，至少围坐六、七人，有打牌者、有观者，抓牌声、出牌声、碰吃吆喝声与喊和声，纷乱噪杂，屋内烟气腾然，呛鼻噎嗓。三人巡视四周，透过烟雾，见有一双拐靠于西墙，肖剑惊喜，定睛细视，靠近双拐坐有一瘦小枯干者，正兴致抓牌，其走近，再细视双拐，见握柄处油黑发亮，其即断出：此一煤矿工使用者也。打牌尽坐姿，难识瘦者有伤，其灵机一动，有策行之，其至瘦者背后，佯装观者，故意用后足跟将一拐碰倒，咣当！瘦者闻声，回首望之，见木拐倒地，嗔曰：“何为？慎行之！”肖剑问：“此拐属何人也？”瘦者回曰：“吾之拐，非吾属何者？”肖剑道歉。此时侧打牌者言，“哎！小山子，汝应抓牌矣。”
    此瘦者小山子也，肖剑向牛得水努嘴，牛得水会意，其径直走向瘦者，附于瘦者耳侧，直截耳语曰：“唉，小山子，外面有人唤汝。”小山子一怔，望眼前突现陌生人，问：“何人？何人唤吾？”牛得水谎称，“矿上来人，言有急事，速去也！”
    小山子惑然望牛得水，牛得水顺手取双拐，交小山子，催曰：“速去！”小山子推牌收钱，疑虑架拐，向牌友打声招呼，架拐出屋，至大街，问何人，语半，魏建安与牛得水猛上前，将小山子按住，为止其喊，牛得水捂住其口，肖剑速缚之，将小山子推上马背，肖剑顺势上马，按住小山子，“不准动！不准喊叫！吾等警局也。”
    肖剑策马扬鞭，魏建安与牛得水随之。小山子闻警局所为，停止挣扎，问：“吾未违法，因何捕吾？”肖剑喝曰：“闭口！入局审后遂知矣。”
    马蹄哒哒，速至警局。小山子被押入审讯室，其坐于审讯桌前，汽油灯下，其惶恐四望，忐忑不安，肖剑至前，取出香烟，递其一烟卷，小山子眯缝二目，疑惑视之，见面前烟卷，其不知对方何意施此待遇，受宠若惊，其接过烟，点燃吸之，心稍安。
    肖剑先不忙于问话，其取出一花名册，翻出一页，对照姓名，举至小山子面前，问：“此乃刘青山当初所报，此姓郭名寿山者，可汝否？”小山子点首回曰：“哦，然，吾之姓名苻也。”肖剑念：“噢，原籍河南驻马店人氏。”其暗忖：闻驻马店盗贼多，此人又嗜赌，俗语十赌九贼，此人定有盗窃之过。其随口问：“汝现窃何物？”小山子不假思索，脱口答：“吾近日未窃何物。”其言出口，觉语失，速改口，“吾，吾从未有窃之举……”肖剑呵呵笑道：“近日？呵呵！勿辩矣，实言告之，吾不欲追查汝以往之罪，然汝现需改过从新，有立功表现，吾方可既往不咎之。”小山子曰：“当然愿意立功，不管问吾何事，吾若知晓，定供之。”
    肖剑合起花名册，问：“吾问汝，来此已几年矣？”小山子答：“近五年，一直于刘家屯煤矿挖煤，确实。”肖剑突问：“汝可识任三多？”
    小山子浑身一颤，指夹烟卷险落地，矢口否认：“吾，吾不识之。”肖剑严厉问：“任三多因何识汝？如何释之？”小山子知谎言难骗警，其狠吸烟蒂，将烟蒂弃之，用鞋踩熄，曰：“哦，汝所言任三多，乃黑鼻子否？若黑鼻子，吾识之。”肖剑又问：“汝二人如何识之？”小山子答：“吾与黑鼻子未打架，亦未一起盗窃，吾俩打牌所识，其现欠……”小山子欲言又止。
    肖剑紧问：“欠何？”小山子回曰：“欠吾债未还，吾，吾可与其未干违法乱纪之事，请查之。”肖剑喝问：“现黑鼻子于何处？”小山子楞，曰答：“此，此吾不知。”旁边做笔录小姜追问“不实招！汝确不知？”牛得水将一手铐于小山子面前晃，后放于桌上，小山子见手铐，浑身冷战，颤曰：“吾，吾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