耄耋之城

    
    莫瑞一刻不敢放松地盯着黑衣人和老钱他们的动向，生怕老钱他们有什么意外。在他潜伏的这个角度，他终于看清楚了，这四个黑衣人，三男一女，各个身材健硕，一看就是练家子，虽然莫瑞也是身手不错的警察，但要以一敌四也是稍微有点吃力。所以他不敢冒进，只能等待葛佳成的救援。
    这时，其中一个男黑衣人开口说话了：“这两个人留着他们有什么用？既然不是目标，直接‘处理’掉得了。留着也不能放他们走啊！”
    “不行，老大说，留着他们有用。你还是先想办法把克隆要用的准备工作给完成吧！不然等老大问起来，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哎，知道了知道了！”
    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明显听出，他们对这个他们口中的老大心存恐惧，多半是个狠角色。莫瑞在一旁暗自分析着，嗯，所以这还是团伙作案，难怪如此效率高超，更加不能硬碰硬了，在保证老钱他们没有生命威胁的情况下，还是在旁观察比较好。
    就在莫瑞暗中观察的时候，老钱突然看见了莫瑞！他原本绝望的眼神望向莫瑞的方向，莫瑞马上冲他摇摇头，意思让他别轻举妄动便立刻俯下身去，以免被黑衣人们看到。
    这时的莫瑞，脑子在飞快地运转着，怎么办？怎么办？他不确定老钱能镇定自若表现地好像没看到他一样，如果黑衣人察觉出有异常一定会四处查看的，到时候，如果葛佳成的救援还没有到，他一个人怕是顶不住。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莫瑞担心的时候，莫瑞藏身的铁柜子发出了“嘎吱”一声。
    四个黑衣人马上停止了闲聊，其中那个刚还在忙活的也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大喊了一声，“谁在那里？”他做了个手势，示意旁边的两个人马上收拾手上的东西，而自己则往莫瑞的方向慢慢靠近。
    这时的老钱虽然嘴被捂住了，可是明显开始激动地直起腰来，望向那个方向，这也让黑衣人更加确定了那边有鬼。
    莫瑞看此情形，自知已无处藏身，他在铁柜子后面按兵不动，静待着黑衣人靠近，再靠近点，再靠近点，就在此刻！莫瑞蹭地从柜子后面跳了出来，将黑衣人扑倒在地。但黑衣人也不示弱，反手就像一条泥鳅一样挣脱了莫瑞的压制，他对着自己的同伴大喊一声：“快走！”，就又跟莫瑞缠斗了起来。
    莫瑞身边没有任何武器，而黑衣人则从背后掏出了一把匕首，朝莫瑞刺过来，莫瑞及时躲开，随手抄起一根连在地上的光纤一样的东西，紧紧勒住了黑衣人的脖子，一刻不停地把他往后拖，一直拖到了墙边，将他的手用光纤死死困住固定在旧时的逃生梯的铁杆上。转头马上去看另外三个黑衣人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
    见葛佳成的支援还没有到，莫瑞不敢冒进追击，只得先给老钱和文莉松绑。
    “老钱，文莉姐，你们没事吧？”他一边松绑，一边关切地问二老的状况。
    “暂时没事，但是，我们的血液DNA样本已经被他们拿去了。咳咳咳，把我的嘴堵得死死的，咳咳咳。”
    “老钱，你先休息下，回去再说吧！”文莉姐心疼老钱，忙拍拍他的后背。
    “对，老钱，文莉姐说的对，你们先回去，我看着这个人，在这里等葛佳成过来。”
    “来啦！！！！”一个洪亮地声音从隧道的不远处传来。
    只见葛佳成带着警局的老伙计们紧赶慢赶地跑过来。老葛一到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说：“哎呦，上去费了点时间，来晚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起码被我抓到了一个人，另外三个往那边跑了。老葛你带一组人把这个人带回局里，其他人跟着我去追剩下三个。”莫瑞指了指被他固定在铁杆上的黑衣人。
    “行，我把老钱、文莉还有这个黑衣人带回去，你快去追剩下的人吧，快，别被他们跑了。”葛佳成说完才刚意识到这地方，满地的六芒星型闪着微光的容器，“天啊，这都是什么东西？”
    “来不及跟你解释了，回头跟你说！”只听见莫瑞的声音越来越远。
    莫瑞带着一行人小跑着往隧道的深处行进，这个地方越往里面光线就越差，也分不清楚方向，莫瑞和身边的警员只能半摸黑地往里面走，也走不快。大概走了将近十分钟的时候，大伙发现脚下忽然湿湿嗒嗒的。
    “这是什么水？好像还在流动。”
    “是啊，像是从里面流出来的，你们听，有水流的声音。”
    随着他们的前行，水流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没过多久，他们终于看到了这声音的来源——一条地下水。原来，这个隧道的尽头是通向城市的地下水通道。
    站在地下水通道面前，莫瑞问旁边的警员：“这地下水通道通往哪里？”
    “这个仓储区地下的地下水通道就复杂了，四通八达的，通往哪里都可以，估计前面不远处就能有五六个岔口，很难判断会流去那里。”旁边的警员回应他。
    “那它都是流向处理厂的吧？处理厂在哪里？”
    “处理厂在城外。”
    听到这里，莫瑞即可拿起电话打给葛佳成，“老葛，马上打电话去废旧物处理厂，让他们清查流入的废水，有没有人跟着流过来。你也去处理厂吧，我们在那里汇合。”
    “走，我们直接去处理厂。”
    半个多小时后，莫瑞和葛佳成一行人蹲守在冒着臭气的废水处理入口。
    “按照水的流速，他们已经到了。”莫瑞看了看时间，非常淡定地盯着入口。
    约莫2分多钟之后，废水入口冒出了好几串小气泡，紧接着，三个带着氧气面罩的黑衣人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莫瑞和葛佳成相视一笑，同时向黑衣人们伸出双手，说：“怎么样，等你们很久了！快上来吧？”
    黑衣人看到自己被包围了起来，没有惊讶，也没有害怕，只是互相看了看，露出了视死如归的眼神，牵起了彼此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