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掌门大怒。
一支香功夫拿下他们三人,简直是对孔、韩、丁三大家族的莫大侮辱。
三人的实力,都在杜涛之上,再不济,斗不过,逃走的把握还是有的。
“三位掌门,在下万宗门荣鸿涛,这位是普林寺广能和尚。今日之事,在下还是再劝一句,在孔雀城当个富家翁也是逍遥自在。”荣鸿涛一抱拳,对三人说道。
万宗门和普林寺,江湖名门大派,荣鸿涛有意说出,是让三人权衡。
一旦动手,三人即是与万宗门和普林寺结仇。
“废话少说,我三家联手,实力不输万家、杜家。想要我三人不战而降,简直痴心妄想。”孔掌门怒斥道。
“阿弥陀佛,荣舵主,栋梁兄弟,孔雀城想要拧成一股绳,只能依靠安家了。”广能合掌念了一声佛号,眼神中却是透着杀气。
“大哥,不与他们磨叽了,五大家族,只能留一家,否则后患无穷。”
“锵……”
三支流火剑祭出,环绕储栋梁飞速旋转。
“嘭……”
广能手中铁棍往地面石板上一戳,火花四溅。
荣鸿涛没有使兵刃,双掌缓缓推出。
三人,荣鸿涛对孔掌门。
广能对韩掌门。
储栋梁对丁掌门。
安冬儿在一边已逼迫孔、韩、丁三家随从退到角落,上百弓弩对着十多人,随时射杀。
“丁某领教韩公子手段。”
丁掌门四十不到,比储栋梁高出半个头,一张白净的脸早已不耐烦。
一欺身,凌空扑来,手中双刃向储栋梁劈来。
其余四人,各自后退几步,一边盯着对手,一边又用余光瞄着。
“着!”
储栋梁大喝一声,故伎重演,三把流火剑激射而去。
“当!当!”
丁掌门挥刀隔开两支流火剑。
“唰……”
利刃迎头劈到。
“嚯嚯……”储栋梁手怪叫一声,脚一点地,向后躲去。
人未落地,右手一扬,又是三支流火剑。
“当!当!”
两声脆响,两支流火剑又被轻松挡开。
呵呵,不过如此,丁掌门一脸嘲讽。
流火剑不属暗器,但又和暗器非常像。想要刺中对手,必须速度快力道足。
对方两次都用三支短剑射出,一支不知去向,剩下两支隔开很是轻松。
“还有三支!”储栋梁邪恶的一笑。
最后三支流火剑和刚才手法一模一样,不过,速度和力道要大的多。
“当当!”
丁掌门眼疾手快,利刃一横,又荡开两支流火剑。
“丁掌门,小心。”孔掌门突然发觉不对,为何每次三支短剑总有一支不知去向。
丁掌门没有顾及孔掌门提醒,因为储栋梁已在他利刃攻击范围之内。
再小心,也不必要防范一个死人,一个即将死在他双刃下的死人。
双刃,闪着寒光。
右手刀从下往上斜挑,左手刀从上往下斜劈。
这一招,名“花好月圆”。
右挑左劈,只是幌子,真正攻击的杀招还在后。
挑劈动作完成,不管对手是否躲得开,他将弹射而起,在空中翻卷两圈。
利刃,会随着身子翻卷在对手身上画出一个完美的圆。
漫天血雾飞舞,随着刀刃翻转,血雾也会随着圆旋转。
挑、劈、转,一气完成。
丁掌门没有一丝兴奋,因为他觉得不对劲。
双刃用不上力。
“嘭!”
双脚落地,眼前没有丝毫血雾。
储栋梁一双眼睛正冷冷盯着他。
“怎么会?”
对方,竟然没有动弹一步,任他双刃在身上划过。
孔掌门、韩掌门都清楚丁掌门“花好月圆”的威力,甚至韩掌门都觉得孔掌门那句提醒是多余的。
“扑通!”
有人倒下。
睁大双眼,不甘心,满脸不可思议之色中倒下。
倒下之人,后脑,后心,后背齐刷刷插着三把短剑。
短剑不长,只有三寸,但三寸已足以致命。
……
……
半支香功夫,孔、韩、丁三大家族掌门毙命于安家老宅前。
十多随从,一个个跪地不敢抬头看储栋梁等人一眼。
孔雀城,数十年来没有见过如此血腥。五大家族族内弟子修炼功夫,目的多是为能够在万月草原获取各种资源所用。
面对面厮杀,见血,死人,连战胜一方,安家族内弟子也惊骇不已。
“爷爷,孔、韩、丁三家掌门已除,后顾之忧已解,孙儿建议立刻攻打杜家。”安若柳走到安城主跟前说道。
“好!今日我安家与杜家一战,仍有若柳统领。所有人听好,若柳之令既是老夫之令,敢有违抗者,老夫亲手掌毙。”
说完,安城主猛得向身边一棵大树拍去。
哗哗……
数人才能合抱的大树一阵猛烈晃动。
“咔嚓!”
一根大腿粗细的分叉断裂,从十多丈高处坠落。
“好深的内力。”广能禁不住赞道。
“嘿嘿,和尚,杜家这么多年不敢与安家摊牌,估摸着也是惧怕城主。”储栋梁低声对广能说道。
“嗯嗯,这等内力,不输我师兄。”
“广元?”
“不,枯海师兄。”
枯海,普林寺方丈,曾凭一对肉掌连毙三名好手。
……
……
离开安家老宅向杜家进发,储栋梁等人终于明白孔雀城为何又称为山巅支城。
三座陡峭的山峰拔地而起,呈品字形排列。
每座山峰,高约三百丈,相距五十丈。
山峰之间,顶端,夹有宽五丈左右的天然石道。
石道厚有十丈左右,通体黝黑,与三座青灰色山峰颜色截然不同。
山峰顶,地势平缓,每座山峰面积足有两个沙金城那么大。
安家和杜家,并不在同一座山峰。
站在悬崖边,安城主指着两边山头说道:“左侧城池是杜家掌控,右侧城池是孔、韩、丁三家掌控。”
“爷爷,他们是否设防?”安若柳问道。
“虽说是三座城池,但相互间不设防,三座城池统称为孔雀城。过了石道,再行两条街,就是杜家大院。”
“安堂主,我防万一,我和广能、栋梁先行一步。”荣鸿涛催马走到安若柳身边说道。
“好,到了对岸,如没有事,发个信号。”
石道虽只有五十丈长,但因山头高,四周涌起一团团雾气,已看不清对面山头情形。
“驾……”
三人一催马,沿着石道钻进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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