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吟看了她一会儿,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纪凌酌曾跟她说过,这是唐婉念的人,她出现在这里,结合着今天唐婉念过来摔东西,她不由自主的便捂住自己肚子,一脸警惕的看着她。
虽然现在还是很想把自己肚子里的生命解决掉,但却不想用这种可能发生的意外的方式,音音似乎并不意外,只是抬眸强调:“我只占用你十分钟。”
话音刚落,保姆便从后边赶了过来,连忙隔开她与前边女人的距离:“我们夫人不见人,不管您是谁,请回吧!”
音音好像有些不甘心,完全没有之前见的高傲,也不知是经历了什么,沈清吟有一瞬间想听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保姆却更快一步的将门关上。
外边的人似乎还想继续敲门说话,隔着门喊了几声,但保姆直接把窗户都关了起来,隔绝掉所有的声音。
沈清吟突然觉得不对劲,坐在沙发上后,将手机又掏了出来,点开那则新闻,正觉得这两人有什么相似点时,保姆便走过来,直接打断了她的思绪:“夫人,先生今天会回来陪您吃午饭,吃完午饭他会带您去商场逛街,挑一些您想挑的东西。”
她说:“知道了。”
果真,纪凌酌没多久便回来了,他一身西装,像是刚办完公务一般,最近他回来的是越来越频繁了,有时候连中饭都会回来陪她一起吃,其实她知道,他只是不放心她一个人而已,怕她不好好吃饭。
他放了钥匙便朝她走来,此时客厅已经被收拾好了,没有一点唐婉念被闹过的痕迹。
她自然也懒得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纪凌酌似乎还挺在意,他与沈清吟一同坐下后,抬眸看了她一会儿,同她道:“听说今天有人来。”
沈清吟用勺子舀了两下粥,嗯了一声。
“以后有人敲门让保姆开就是,你现在怀着孕,不方便。”
沈清吟人很敏感,抬眸便看了纪凌酌一会儿,然后在他身上闻到了本不该闻到的一丝香水味,她知道他或许是应酬去了,这是十分难免的事,但还是用力将粥放下,说:“倒也没有不方便,孕妇多动一下利大于弊。”
他放下筷子,抬眸看了她一会儿,似乎像是默认了她这一番话,过了一会儿,他又听到她说:“还是说你怕我见到不该见的人,害怕别人会把我掳走?”
纪凌酌手间顿了一会儿,没有言语。
沈清吟轻笑一声:“其实如果我的心在你这里,别人怎么想掳走我都是没有办法的,如果我心不在你这,走不走都是一样的。”
纪凌酌嗯了一声,似乎并不在意她这样的阴阳怪气,只是吩咐她:“吃完睡一会儿,带你出去逛街。”
沈清吟掏出手机,将网页点开放在他面前,那是那则唐国庆和唐婉念同学发生关系并有了孩子的新闻,他瞥眼看了一眼,然后慢条斯理的拿出纸巾擦了擦嘴,问她怎么了。
她不说话,他便伸出手牵起她,将她牵到沙发处坐着,沈清吟抬眸问他:“这是你做的吗?”
纪凌酌抬起纤长的指尖松了松领口:“是。”
“这个人。”沈清吟伸出手指着那张模糊图片的女人,问:“这个人是谁?唐婉念的同学?你怎么知道唐婉念的同学跟唐国庆有关系?”
纪凌酌对于她有这么多问题,似乎有些不耐烦,但却没有表露在面上,只是将她揽进自己怀里:“找人挖的料,记恨唐国庆的人可不少。”
沈清吟紧紧攥着手机,想到今早的事,突然便抬眸问:“这是音音吗?”
纪凌酌见她自己看出来了,也没打算再瞒下去,开口道:“是。”
“也就是说,音音和唐国庆发生了关系?并且有了孩子?”她紧盯着他的表情,不愿放过一点。
他还是那么漫不经心:“嗯。”
“可你不是说音音是唐家的人吗?并且还和唐婉念关系不错,既然和唐婉念关系不错,又是帮唐婉念做事的,那怎么会跟唐国庆搞到一起去?”
纪凌酌低眸看着她,她觉得他身上的香水味有些刺鼻,想远离,但他却已然开口:“这种事有什么奇怪的。”
沈清吟没有把今早见过音音的事说出来,只是问:“可是我总觉得不对劲。”
“她表面帮唐婉念做事,其实还是唐国庆的人,而唐国庆在年轻的时候就非常风流,现在虽然老了,但本性难移,况且现在唐家的实权基本都掌控在他的手上,他的妻子也奈何不了。”
沈清吟想了许久,才道:“可是你找人挖出他们这种事情,不会对女方有伤害吗?”
纪凌酌说:“所以我让媒体把女方的面貌码住了,若不是你熟悉她,别人是认不出的。”
她还是有些心悸,或许是同为初怀胎的母亲,她有些共情罢了,况且音音为什么会突然怀孕,这真的是她自愿的吗?是不是唐国庆强行了呢?
她一点一点深想下去时,已经被他看穿并且打断:“心软的话,就想想他们对你做过的事。”
是啊,当初唐家人派音音过来拆散她与乔琛的关系,还顺便离间了她与纪凌酌。
还有唐婉念割她的那一刀,现在都有些发痛,她是最没权利圣母的那个人了。
见沈清吟沉默了下来,他终于唇边带了丝笑,道:“这次可是扳倒唐家的好机会,声誉对于唐家可是最重要的了,等这波关头过去,咱们之间的问题不也解决了?”
沈清吟咬唇,挣脱开纪凌酌的怀抱,虽然知道这是商场必备手段,她好像还是不喜欢这样精于算计的他,尽管受害人和她甚至还与她有过不愉快。
可是今早见到的音音,却是十分憔悴的。
可是还没走几步,便又被他拉了回来,他看了保姆一眼,后者把衣服递上,便被他交到了她手里:“既然不睡午觉,咱们就出去逛街,等再过几个月,可能你这身衣服就穿不下了。”
沈清吟说:“我吃的少,宽松的衣服也都很多,不需要出去买。”
“可是我们的孩子需要。”他的声音又从后边传来,接着便听到他笑了一声:“不然他出生穿什么?”
沈清吟还是不买账:“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不如看他有没有福分出生,要是有那个福分,就出生了再说。”
她就要迈开步子上楼时,便被他牵住往后一拉:“他的福分和他妈妈对生活是否积极乐观的态度是十分挂钩的,所以不要抗拒,行吗?”
沈清吟见身后的男人态度实在太好,心中居然也多了丝说不清的心动,她还来不及反驳什么,便被他从楼梯上拉了下去,去房间里换好衣服后,两人便上了车。
唐家动荡以来,纪凌酌好像就不忌讳把她带出去了,就连开车的时候都如此牵住了她的手,像是怕她会飞一般。
她有些不适的将手从他手中抽出,他便也没有再强求,等商场到了后,两人便下车逛了起来,他径直将她拉到母婴区,同样一起来的还有像他们同样大的年轻夫妇,都很幸福。
甚至有小孩子过来嬉闹的时候,她居然也不觉得讨厌,要知道,她平日里可是不喜欢小孩子的。
纪凌酌牵着她的手在逛时,热情的服务员便问他们孩子多大了,他笑了笑,说还未出生。
那服务员看了眼沈清吟,笑道:“那您夫人的身材可保持的真好,一点都看不出是怀着孩子的,那估计也没有到足够的月份做b超检验男女?”
纪凌酌说:“没有。”
服务员说:“那不如就先买些男婴女婴都适合的衣服吧,还有玩具。”
她看纪凌酌打扮便猜测出他是有钱人,便直接给他推了些三四位数的玩具,纪凌酌也都慷慨的买下了,之后,又买了些衣服,既不知道男女,便都买了些,沈清吟一直未语,直到看他提着一大袋子后,才嗤笑一声,说他冤大头。
纪凌酌同她从商场出来时,天色已经非常晚了,他说:“从古至今的冤大头未必不知道自己是冤大头,但只要开心,他们便愿意花钱买这个亏。”
沈清吟懒得跟他争,他问她还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时,她刚想回答没有,便接到了母亲陈琴的电话。
陈琴在电话那边说出了点事,说远房亲戚求她帮忙,让她一同回来想想办法,她刚想问清楚是什么事时,那边电话便挂了。
她一脸疑惑,再打了过去,问到底出了什么事,说自己可能没时间来。
陈琴又不耐烦道:“反正你快过来吧,就是我那个远房表妹的女儿啊,她意外怀孕了,都不知道怎么搞的,你知道我表妹这些年一直在乡下,她女儿早就来东城很多年了,一直没怎么往家里联系,今天突然打电话过去就说怀孕了,都三四个月了,不知道怎么办,我那表妹一个农村妇女,哪里知道哪里有比较好的医疗和医院呢,连钱都没几个,你快回来帮我们想想怎么办啊!”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