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阎婆惜一下就恼了,说道:“隔三差五就去看你那吴兄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交情有多好呢?”
宋江也一改平时温和的面色,开口训斥道:“我与我那吴兄弟自然是情深义厚,你个妇道人家知道些什么!”
阎婆惜冷笑了一声说道:“好你个黑矮子宋江,别人不识得你,我还不知道吗?你定是为了那姓吴的家室去的!”
宋江似被戳破心事,面色竟然有些狰狞,开口骂道:“你个疯婆娘,胡言乱语些什么?叫外人听去,我宋江名声何在?”说着便一甩衣袖,摔门而出!
阎婆惜也不去拦他,只是自顾自的坐在桌前冷笑。
有道是知心人莫过身边人,身边人莫过枕边人。宋江自然是有些小心思,此时来到吴南院子发现没有人在,家又不想回,只得来到好友张文远家凑活了一宿。
第二日天色大明,宋江离开张文远家走在路上,来往的人不停的向宋江打着招呼,宋江一一笑着回应。这时跑来一个小厮在宋江耳边叨咕了些什么,宋江脸色一喜,跟着小厮快步走去。
酒馆楼上,吴南正与公孙胜相谈甚欢,颇有知己之意。
“哈哈,吴兄弟,到叫我好找。”
一道有些欣喜的声音传入吴南三人耳里,吴南抬头一看,正是宋江上楼而来。
宋江黢黑的脸上布满喜悦,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孙烟儿,来到吴南身边坐下,开口说道:“吴兄弟,昨日去了何处?倒叫为兄好找!”
吴南笑吟吟的替宋江倒了一杯酒说道:“我昨日与烟儿呆在家无聊,就去城外走了走,结果遇到了东溪村的晁大哥,被晁大哥相邀留了一宿。今日来时路上又碰到了公孙道长,一同来到酒馆不久。”
“哦?可是那位江湖人称入云龙的公孙道长?在下宋江,人唤及时雨,见过公孙道长!”宋江说着话便端起一杯酒敬向了公孙胜。
公孙胜自然也是久闻这宋江的名号,客套的与宋江碰了一杯,说道:“及时雨宋江,贫道这些年云游四方可没少听过你的大名。今日一见,幸甚幸甚!”
宋江温和一笑说道:“哪里哪里,都是兄弟们抬爱,给了这么个诨号。”眼中却划过一抹得意,却不料被三人都瞧得真真的。
这时宋江又说道:“东溪村的晁保正与我关系亦是深厚,武艺高强,性子豪迈,是个难得一见的好汉。”
公孙胜这时说了一句:“那晁盖大名我也早有耳闻,此番便是专门慕名而来。想要结交一番。”
宋江听得公孙胜说完,眼神冷了一下说道:“这还不简单,待得有空,我引你去认识一番便是!”
公孙胜也是人精,连忙恭维了几句宋江,一时间几人相谈欢乐。
酒后,公孙胜就要向掌柜订件房子上去歇息,吴南却抢先开口说道:“宋大哥,不如让公孙道长也一同去我那同住可好?”
宋江也存了结交之意,自无不可。几人又向宋江的那处私宅走去。四人走在路上,吴南与孙烟儿在前面带路,宋江与公孙胜走在后面交谈着,目光还时不时的瞥一下孙烟儿的身姿。宋江自以为做得隐晦,却没料到被一旁的公孙胜尽收眼底,公孙胜眼神转了转,没有言语。一众人很快便到了宅院门口,宋江依依不舍的与三人道别,目送三人进了院子后才慢慢离去。
来到院子里,孙烟儿去烧些热水,吴南与公孙胜则坐在桌子上。
“吴兄弟…”
“公孙道长…”
两人倒是同时开口,对视了一下,吴南开口说道:“道长请讲?”
公孙胜深深看着吴南问道:“你对宋江此人怎么看?”
吴南面色不露分毫的回道:“公孙道长何出此言?”
公孙胜打了个哈哈没有回答,又问吴南:“吴兄弟刚刚是有什么话讲?”
吴南也看着公孙胜的面孔说道:“我适才也是想问道长,对宋江此人,如何看?”
院子里一下寂静,只有微风吹动地上落叶的沙沙声,两人就这般坐在桌子上静静的对望,忽的一声鸟叫打破了寂静,两人相视一笑。
公孙胜说道:“吴兄弟慧眼如炬!”
吴南嘴角一勾轻笑道:“公孙大哥当为我知己!”
公孙胜哈哈一笑说道:“吴兄弟果然是个妙人儿,贫道也对吴兄弟一见如故!”
这时孙烟儿提着壶茶来到桌边替二人倒了杯茶,也坐在吴南身侧。公孙胜看了眼孙烟儿说道:“弟妹端得一副好资质,难怪宋江那厮迷了心窍!”
吴南喝了口茶说道:“祸福无门,唯人自召。我只是来着郓城办件事情罢了,那宋江若是不起事端还好,若是存些不该有的心思,肯定得叫他试试吴某的手段!”
“哈哈,好一句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当以茶代酒与吴兄弟碰一个”公孙胜念叨了下吴南说的话,端起茶杯敬向吴南。
吴南端着茶杯与公孙胜碰了一下,故技重施的用手指不经意间碰了公孙胜一下,听着心间传来公孙胜百分之四十的好感度,笑眯眯的轻啜了一口。
公孙胜放下茶杯好奇的问吴南:“吴兄弟来此是办什么事情?”
吴南有些高深的说道:“我啊,是来此处救几个人。”
公孙胜倒有些不明所以,也不在追问。三人就这般各自歇息去了。
另一边,宋江回到家中,阎婆惜早已歇息,宋江一人来到书房独坐,倒了杯茶想起了白天公孙胜的言语,眼中划过一丝嫉妒,冷漠的喃喃道:“慕名而来?特来结交么?哼!”
又这般过了几天,来到了四月出头,公孙胜这几日倒是与吴南越来越欣赏,今日一早,公孙胜来向吴南请辞,吴南也不挽留,将公孙胜送至郓城东门外,开口对公孙胜说道:“公孙大哥,我便不与你同去了,烦请公孙大哥帮我向晁大哥带句话,就说无需记挂小弟,晁大哥随心而走便是!”
公孙胜也习惯了吴南的偶尔的高深言语,只是记下了话,没有深究,便向东溪村而去。
吴南回到院中,孙烟儿轻声问道:“走了么?”
吴南嗯了一声,看着天空平淡的说道:“如今,便坐看生辰纲被劫了。”
此刻东溪村,五人随着晁盖正坐在家中后堂,饮酒密谈,这时进来一管事前来通报
“保正,门外有一道人要求见保正本人,化些米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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