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文毓去御书房送玉佩已过去两日,这一日傍晚,皇帝传了三皇子的生母德妃伴驾。
德妃刚离去,皇上便使人宣来丽嫔。
“臣妾参见陛下。”
丽嫔身子骨弱,颇有种弱柳扶风的美感,她柔柔的行完礼站在那里,就叫人生出一股想好好保护她的欲.望。
皇帝先前想好的怒气冲冲的样子,到底是没表现出来,上前扶住人,然后哼一声:“朕听闻,你在进宫前与大皇子有些纠葛?”
丽嫔没想到是这事被突然捅出来,不过也只有那么几息的惊诧,随即便镇定。
她站起身拢了拢衣衫,使得盈盈一握的腰肢更显纤细,这才慢条斯理跪下,垂着头露出白皙娇嫩的脖颈,说:“陛下恕罪。臣妾那时到了年纪,是家里人有意想撮合我与大皇子,可我们二人皆是无意,之后便再没提过这事。”
她抬眸冲他娇羞一笑:“且自从那年在避暑山庄一见陛下,丽娘才知晓什么叫世间好儿郎,从此心神只容得下陛下,以至于后来才会那般执念疯魔,甚至用了最不堪的法子入宫。”
说着说着就落下泪来,“这些皆因丽娘满心仰慕陛下,爱重陛下。陛下可以怀疑丽娘任何事,可怎能质疑丽娘对您的心意呢?”
这般娇软又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人儿啊,谁忍心责怪呢?昌荣帝顿时疑窦皆消,拉着美人好一番柔情蜜意的安抚。
丽嫔面上笑的甜蜜应付着皇帝,心里暗暗给德妃记了笔账,定是那个老妖婆胡乱对皇上说什么,这才惹来今日一场事。
不然怎的德妃前脚走,后脚皇上就把她叫来质问。
德妃听闻皇帝不悦的宣丽嫔,便坐等着瞧她倒霉,心里乐开花。
她确实在皇上面前告了丽嫔的状,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后妃之间拈酸的事,皇帝可没放在心上。
等到夜里,德妃没等到丽嫔被罚的消息,反而听说陛下许她歇在勤政殿,气的喝了好几碗清茶降火:“那个狐媚子,就不该叫她到皇上面前去。”
*
“公主,制衣局的姜姑姑领了人来。”
隔日,文毓闭着门躲在寝殿里叫十七替她描红,外头传来秋星的禀告声。
“你继续不许停,我出去瞧瞧。”她又调皮的在十七耳边呵气如兰,见他手颤抖起来才娇笑着往外跑。
原是之前给晚嫔和文兰做的衣裳好了。
文毓使人接过,瞧着后头一个小宫女手里还抬着个托盘,上头有一件五彩斑斓的锦衣,不免多看两眼。
姜姑姑连忙解释:“陛下昨夜宣了丽嫔娘娘去勤政殿,今儿一早就特意叫富贵公公去说,要将这件五彩霓裳送去满月轩。奴婢想着躲个懒,就将公主的一块儿送过来。公主莫怪。”
文毓不在意的摆摆手。
秋月笑着说了一句:“丽嫔娘娘好福气,深得陛下宠爱。”
姜姑姑也笑眯眯的:“可不是。”见文毓垂着眸在一旁,又八面玲珑道:“不过始终谁也越不过公主去。”
文毓看秋月藏在宽袖中的手握成拳后,有一丝鲜红溢出来染到袖子上,正出神,听见姜姑姑这么说,立刻抬头笑得唇角翘翘的:“秋月,快拿些金豆子请姜姑姑吃蜜糖。”
姜姑姑得了赏,喜笑颜开离开毓秀宫。
至于为何皇帝在听秋月禀告后隐而不发,如今更是赏了丽嫔,文毓没什么在意的,丽嫔一直都是个手段很了不得的人。
不过……
不是还有句话叫水滴石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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