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又与人私奔了

第八十七章 成空

    
    三年前,斡雷珩缠绵病榻,一腔雄心抱负郁结于胸,不得已,大手一挥,集结四十万大军直逼永宁王府,想在临死前建立不世功勋,那次是摆出了全部家当,怀了必胜的决心,不想折损了二十余万将士,北胤王庭军统领斡雷拔更是命丧苍戈城,百年内,北胤再无法掀起北陆巨浪。
    谁料,斡雷珩这病时好时坏,竟然硬扛了三个春秋,太子着急上位,却终究胆怯,不敢担了弑君的名头。直到两月前,李花来报,叶曜命杨俊潜入王庭,利用李花的床上功夫,下了剂猛药,这才在关键时刻要了他的性命。
    北胤三皇子斡雷汌府上,斡雷荀色眯眯凝视着那躺在塌上沉睡不醒的少女,肌肤胜雪,眉如远黛,双唇不点而朱,这世上竟然当真有如此倾国的女子。
    圣女央金的容貌已是北胤绝色,但与沉睡的大雍公主相较,还是多了丝粗粝和风骚,斡雷荀心跳如擂鼓,便要直接将人带走,急呼呼的,也不在意她为何昏迷,是否能够醒来。
    “王兄,且慢。”斡雷汌看着太子要将叶星璨带走,明明人是他送出去的,只是当真发生了,心里还是愧疚,毕竟北胤与大雍累世战争,若真要记一笔,也不该是在一个弱女子身上,更何况,眼见了她在苍戈城所为,终究是不忍,出手拦到。
    斡雷荀蹙眉,春宵一刻值千金,哪有精力与他纠缠,冷然道,“我这就让人把央金送到你府上,是妻是妾,你随意。”
    斡雷汌听得,眸子瞬间亮了起来,抓着斡雷荀的胳膊的手,也不觉放了开来,罢了,好不容易带央金脱了苦海,总不能因为一个敌国女子,就忘了自己的初衷。
    斡雷汌看着太子带人离去,目光沉了沉,也只是叹了口气,回到寝宫,捧起酒壶,灌了一口。
    一个时辰后,央金被送至三皇子府,两人相对,他深情中竟带了羞涩,她却笑的柔媚,“小汌哥哥,你是怎么说服他,将我送了给你?”
    斡雷汌呐呐着,却说不出口。
    “大雍那位公主呢?”央金早已猜到了一切,却还是想要一个确切答案。
    斡雷汌失笑,稳了稳心神,故作谈定道,“自然是作为人质交给太子了。”
    央金低眸,好久也未说话,作为央金,有一个女子可以换得她自由之身,自然是该开心的,作为暗探李花,永宁王心爱之人便是她的情敌,既然被最是禽兽不如的北胤太子带走,定然是会毁了清白,清高骄傲的大雍公主又怎么受得了如此屈辱,是生是死,都是无颜再做那永宁王妃了……
    多好。
    央金思量良久,还是以李花的身份发出密报,两条内容,分别是王霸叛变,以及悯长公主被俘王庭,却未具体明说叶星璨现今处境。
    她存了私心,却是强自安慰自己,毕竟该报的消息也报了,余下也只能看造化,有的人出生便拥有了一切,却还有的人,无论付出多少努力,拼命的想要挣脱出自己的出路,却还是逃不脱命运的安排,也是,一个玩物,哪还有什么命运。
    央金垂着眸子,想到之前,就因为投靠来北胤的风骑暗部统领王霸一句话,斡雷荀便把自己送到了王霸床上,轮番折磨,甚至于之前太子救了一个断腕的永宁王府暗卫,也扔了她出去,美名其曰,是让他们感受到北胤的诚意,可笑,原来北胤的诚意便是靠这个?
    央金媚眼如丝,笑的醉人,顺手拿起了斡雷汌置于桌上的美酒,一饮而尽,“小汌哥哥,整个王庭的王子贵胄,只有你和右敦王没有上过我的床,右敦王是光风霁月,根本不屑于我这种人尽可夫的女子,你又是为了什么?”
    “你不知道,我是为了什么吗?”斡雷汌一把夺下她手中酒壶。
    这酒太烈,央金迷了心神,晃悠着脑袋,“哥……”
    “什么?”
    “小汌……”这一次总算听清了,却让斡雷汌浑身一紧。
    那一声“小汌”,她叫的如此好听,缠绵,委屈,不甘……却又像是在讨一点宠溺。
    斡雷汌心中悸动,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她怯怯的坐在自己身边小声问,“小汌哥哥,疼吗?”
    只是央金很快便将他拉回了现实,她问了心神,笑道,“你知道吗,这酒啊,在床上可是有无数种玩法,要试试吗?”
    央金放纵自己,她攀上斡雷汌胸口,温柔,妖娆地吻着他,灵活柔软,斡雷汌拼了全力,还是无法克制心中悸动,这一日,他等了太久,他想迎她过门,想给她一个女人最幸福的那刻。
    “央金,别闹,等我备了八抬大轿迎你回府,我们再,再……”斡雷汌眼看着她解开了衣衫,该露的不该露的全在眼前,急忙抓住了她的双手,喊出来的气息明显已经不稳。
    央金眸子一愣,大笑起来,“娶我?怎么娶?斡雷汌,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当真以为他,他们会放过我?今夜就是送给你玩玩罢了,那种人的话你也信!”
    “不会的,央金,北胤今时已经不同往日,三年来,我拼尽全力,已经慢慢接管了父王所有军队势力,而且,我已经把大雍公主送给他了。”斡雷汌着急回答,那一瞬,冬日的冷风穿堂而过,风声混着被揉碎的心跳声,他发现自己的眼神都不是那般坚定。
    他握着她的肩膀,“央金,你信我,我一定会带你离开,再不顾世俗,就你和我,自由自在。”
    央金抬眸,静静看着他,总觉得自己会溺死在他如此深情的目光中,但下一秒,又是冷笑,她不是没有等过,她等了很多年,等他带她离开,可是等来了什么?
    等来了他五年未入神庙半步,等来了左威王为他娶妻纳妾,等来了他一步步由亲王私生子走到了北胤三皇子的身份,可是她呢,还是圈居于神庙,即便有人当面折辱于她,便如之前,他撞见了太子与王霸在她屋中肆意凌辱,他也只是想要逃离开来,似乎并非亲眼所见,便可以忽略一切,忽略她的痛苦,她所承受的一切。
    央金仰头看向窗外,不知为何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一夜,被她救回的永宁王外出查探情报,返回神庙时,见到她被二皇子欺辱,手起刀落便是了结了那人性命,她躲在床角瑟瑟发抖,叶曜却是将她拉起,伸手拽了衣衫裹住她,他说,“别怕,我会处理好,不会有人知道他是死在这里。”
    他说,“别哭了,既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便想办法改变它,如此痛苦你都可以承受,还怕什么?”
    是啊,还怕什么?
    从那一日起,她不再是北胤圣女央金,她是暗探李花,大雍永宁王的李花。
    央金一双眉眼柔情般缠了上来,看着斡雷汌,勾人又勾魂,开口却是震惊,不含一丝情欲,“小汌啊,你父王最喜欢鞭打我,喜欢看我身上累累血痕,对了,你那幼弟喜欢做游戏,一折腾便是一日,还有,咱们的天可汗啊……”
    “别说了!”斡雷汌奔溃道,“央金,求求你,别说了,都是我没用,不能救你出来,你等我,这次,我一定有办法的。”
    “好啊,我等你。”央金挑起那双勾人射魄的凤眼,轻轻浅笑,显然并未当真。
    斡雷汌满脸涨红,急急出了卧室,留下央金一人。
    到了夜间,他又是不舍,偷偷来了央金床榻,醉酒后的女子柔媚多情,半梦半醒间喃喃自语,“王爷……”
    斡雷汌轻轻拂上她的脸颊,连大气都不敢喘,身前女子却是懵懵懂懂睁开双眸,柔柔地看着眼前人,迷离,晶亮,带着被烈酒晕染出的欲望,却又似乎还带了丝丝缕缕不确定的羞涩与试探。
    她突然抬起身子,在他喉结上轻轻扫了一个吻,扫完还抿了一下嘴唇,娇笑着,“喜欢吗?”
    喜欢吗?
    这简直是,挠的斡雷汌心口痒痒的。
    他深吸一口气,“你知道在做什么吗?”
    “知道啊……”
    “那你说,你在做什么?”
    “勾引你啊……”
    斡雷汌只觉得心跳已经停止,他颤抖着问道,“央金,你看看,我是谁?”
    “你是我的王爷呀……”
    斡雷汌半晌缓不过神来,是的,几日前便传出消息,自己要接任左威王了,这句王爷,没错了。
    斡雷汌努力咽气,却还是抑制不住喉头发紧,他一手将央金揽入怀中,含腰压了下去,再不顾忌其他。
    一番深吻,冬夜里的缠绵,一夜抽骨吸髓。
    日间斡雷汌醒来,他迷茫的睁双眼,却是不见央金身影,只记得昨夜身下女子,微微眯着眼,几丝头发湿漉漉的含在嘴里,可眼眸中却是像水一般,柔静清澈,就如同她的身体,圣洁纯净。
    那一夜,北胤太子沃雷荀却是痛苦,抓耳挠腮不知所措,原来,他好不容易忍着心动,抱着叶星璨回到寝宫,正要扑上去,少女身上却是突然闪烁着一层柔和的红光,挡着他无法近前,斡雷荀气到爆炸,却寻不到任何办法,以至于一大早就命人带来了一堆巫师,想要解了这莫名其妙,虚无的红色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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