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又与人私奔了

第八十九章 吃醋

    
    央金听得斡雷荀那句“好好收拾下,一会过来见见本太子的太子妃,”便是撇撇嘴,把堂堂永宁王妃掳了来做太子妃,还真是有想法,只是倒也勾起了央金好奇心,这传闻中的大雍悯长公主究竟是何模样?
    央金施施然洗漱结束,袅袅盈盈的到了叶星璨居所门外,只见一个锦衣侍女满脸血痕,跪在门外,原是因为她仗着斡雷荀喜爱,带了心爱的金错刀在身,服侍沉睡的大雍公主,岂料叶星璨一醒来便迅速摸清了情况,不等众人反应便夺了刀。
    进了宽敞奢华的屋中,便看到斡雷荀挥着手让左右一起退后。不远处,居中的床榻上,一个白衣少女赤足散发,右手握着一把金错短刀,直指左胸,细细白白的手指还在微微发抖。
    这就是王爷心中那个女子?
    明眸似水,出尘脱俗,即便苍白消瘦,妆容全无,却还是美得惊人,甚至多了丝楚楚可人的意味,央金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眼中掠过钦羡之色,垂眸一拜,柔声道,“公主果真如传言中倾国倾城,也不外乎王爷心心念念了,此乃央金心之所往。”
    她声音柔静,态度谦恭,言语却是不卑不亢,叶星璨缓缓抬起头来,焦灼了半晌,眸子中已经有了湿气,却是咬唇不语。
    斡雷荀见场面终于缓和,赶忙退了央金在身前,命令通晓大雍话的太傅帮叶星璨说道说道,自己可是要请立她为太子妃的,还不跪谢,闹得什么意思。再是看着央金,若有所思,“你会大雍话?给她说了什么?”
    央金心中一紧,刚才见着心中描摹已久的叶星璨便有些激动,竟然忘记了一个深锁神庙的所谓圣女,怎么会大雍话这个相悖之处,借着低头抬眸这一刻,略一沉思,柔柔道,“太子忘了?之前你将我送与那断腕的大雍男子,那之后,他便经常来寻我,顺口教了一些罢了,简单的沟通还能勉强应付,如实复杂了,当真是三懂七不懂了……”说着伸出纤纤玉手,娇羞的抚上斡雷荀胸口,深深浅浅,撩拨人心。
    若是往常,斡雷荀早已火急火燎的扑了上来,今日却是强自镇定,推开了央金,只是点头表示知晓了,再看那目光还是瞥向塌上少女,闪着克制的火苗,若不是怕她真的自杀,斡雷荀早已扑了上去。
    叶星璨蹙眉看着房中围着她的一群人,这是北胤太子府了,门口居中那个粗狂高大的男子,便是北胤太子沃雷荀,听哥哥-日前所说,这人食色嗜色,有些小聪明,却多是歪门邪道,不堪重用。
    此次落到他手里,想做什么,自然明了,叶星璨虽说存了逃跑的心思,奈何身上却是没有半分力气,似乎一身气血都随着亡灵离去,她咬咬牙,握紧了夺来的短刀,打起精神来。
    叶星璨见着那逼向自己的北胤太子,便觉心中瑟寒,幼时,她与叶曜一同学习了北胤官语,虽说不如哥哥精通,但也能听懂大意,她看着那个新进来的女子,媚若无骨,浑然天成,特别是她那大雍语说的虽是不地道,但毕竟意思清晰,特别是那句“王爷”很是蹊跷,北胤能称之为王爷只有三年前死于哥哥手下的左威王斡雷拔,以及那个只闻起名未见其人的右敦王斡雷璟,若她不是说错了,那,这王爷是谁?
    叶星璨微微颤抖,指着斡雷荀道,“她留下,你们都出去!”
    说的自然还是大雍话,她不能让这些人知道自己通晓北胤语,只有让他们放松警惕了,才好逃走。
    斡雷荀听了太傅翻译,有些莫名,拽过央金,指着她问,“要她做什么?”
    说着便是再无了耐心,想来斡雷荀七岁被立为太子,作威作福,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到嘴的鸭子再不愿停口,想叶星璨也不会真的寻死,也不顾忌她手中金错刀,便要扑上去,当场办了。
    未想到还未近到他身前,叶星璨便握着金错刀狠狠刺入胸口,鲜血一滴滴顺着刀柄流下,虽是刻意偏了几分,又留了气力,不至伤了性命,却依旧痛的她牙齿打颤,脸色又白了几分,几近透明。
    吓得斡雷荀生生停住,大喊着,“太医呢!快给我带来!”
    叶星璨却是颤着声,继续道,“都出去,留下她!”
    斡雷荀还念着美人滋味,最不济也可以作为人质与永宁王谈判,若是只留下一具尸体,还有何用处,只好拉着众人退出,临走又是扯过央金,低声道,“你好好劝她,若是从了我,我就放你离开神庙,老三不是念着你嘛……本太子既然答应了他,便做了这件好事!”
    央金浅笑,“那是大雍这位公主去做圣女吗?太子可舍得?”
    “你他妈瞎说什么!”斡雷荀怒道,“这般容貌身段,那定然是天赐的仙女,既然落在了我手中,便是我的女人,自然只属于我一人,怎能允许他人觊觎!”
    央金仰头抬眸,微笑如常,“上次您宿在我那时可是说起了,那一向龟缩的中唐国竟然胆大包天求娶永宁王王妃为皇后,您今日做法,与他又有何不同,据说,永宁王已经带兵来了。”
    斡雷荀一抖,央金所说确实为实,只是今日见了这女子,才知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真正滋味,仙女,可是从未尝过。
    斡雷荀带人离去后,央金深吸一口气,恢复了日间形容,依旧是那个妖艳诱人,天然一段风流的北胤圣女,她摇曳道叶星璨身侧,拿起刚才太医送来的药物和棉纱,娇笑道,“帮你包扎?”
    央金近距离看着她,肌肤莹白如纸,胸口鲜血淋漓,嘴唇却是异常红艳,美得太过妖异,揪着人心。
    叶星璨摇摇头,眼神渐冷,带着一股寒气,“你是谁?”
    央金本不预过早暴露身份,却不忍看叶星璨受了伤还是满身戒备不愿医治的模样,便如同,日前明明存了私心,不愿在给叶曜送出的密报中严明叶星璨落入斡雷荀手中,后来却还是受不了心中折磨,又紧忙去寻了秦延相助,她终究是做不了坏人。
    “李花,”轻轻两字吐出,也不期待叶星璨可以明白,毕竟永宁王曾经与她说起,她的身份是绝密,整个永宁王府,只有他本人与日常负责联络的杨俊知晓。
    叶星璨眼中瞬间一滞,也不顾及胸口还在滴血,“李花,哥哥提及过你,阿璨有礼了。”
    央金愣怔,她怎么会知道,她竟然知道……不知为何心中便是憋闷,挑起了那双勾魂摄魄的凤眼,浪声道,“王爷可曾说起,我与他的情谊?”
    叶星璨睁大了双眼,转瞬又是归于平静,她轻轻咬了咬唇,“哥哥曾说,与永宁王府李小姐很重要。”
    央金不知她这回答是懂了还是未懂,却不知为何要在此时与她纠缠,再次开口,却是一身媚意,眸中满是风流旖旎,“王爷只说了这个?我可从来与永宁王府无关,李花只在意王爷一人,对了,悯长公主殿下,我不姓李,我叫央金,李花是王爷为我取得,取自‘桃花争红色空深,李花浅白开自好’,好听吗?”
    叶星璨沉静的看向她,却掩不住心内悲恸,不住咳嗽,猩红的血丝从她的嘴角溢出,她想说,我的名字也是因着哥哥,“星璨”便是“曜”,我不是什么悯长公主,我是大雍的星曜公主,是永宁王妃,可是,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李花要与自己挣,她便也这般吗?若是哥哥还需要她从别的女子手中争抢、争夺、争宠……哪还有她的哥哥吗?是她一个人的“曜”吗?
    叶星璨潋了眸子,不再说话,只是缓缓取过李花先前递上的药物和棉纱,也不避讳,便是解开了衣衫,开始啊包扎,刚才那一刀看似用力,其实刺的不深,她更不想将命留在这里,还是早点处理的好,免得哥哥来了,自己反倒做了拖累。
    李花上前一步,再次开口,“我帮你吧?”这次却没了那丝丝要缠绕在叶星璨心间的娇柔。
    “不用,”叶星璨低眸,也不再抬头,回绝的却是直接,“我可以的,谢谢。”
    李花被堵在当场,也不知还要说什么,想了想,还是压低了身子,低声道,“王爷应该就快到了。”
    “我知道,”叶星璨利索的拉近棉纱,将伤口绑好,也不顾还是丝丝疼痛,便是抬头,看着她笑的明媚,“你出现在这里,必然已经通知了哥哥,他若知道我在这,便会拼了命来寻我,我只要守好自己,等着便好。”
    李花心中揪痛,这小公主看着纯洁如白兔,原来是只狐狸啊,每一句每个字都直直戳中她的心,不留缝隙,不知为何胸口更是烦闷,冷笑道,“怎么守?动不动给自己戳一刀?公主倒是不怕疼?”
    “我自有我的办法。”叶星璨被戳中了痛处,犹自倔强的不愿承认。
    “真是没用,他是杀伐天下的永宁王,你呢?除了拖累,还能做什么?永宁王府此次可是什么也不顾及,倾巢出兵,就为了一个女人?你也不怕王爷因为你被天下人耻笑,戳着脊梁骨说他沉迷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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